叔父,難做。
「我也沒說什麼,你想怎麼管怎麼管便是。」喬故心擦完手,將帕子隨手扔在一邊。
沈秋河又跟着走了幾步,「我心中也有數,等着崇遠長大了我自然就不會再管。」
到時候,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那都是沈崇遠自己受着。
本來,喬故心心裏雖然不痛快,可卻也能理解,估摸誰也不能讓沈秋河真的不管沈崇遠了,可聽着他這一聲聲的解釋,反而更不舒服了。
「怎麼,等着沈崇遠長大了,先世子便可以活過來了?」所以,沈秋河這個叔父就不用操心了?
聽着喬故心的語氣越來越不對,沈秋河連忙說了句,「咱們不提這個事,離着回京城還有一段時間,等着到了京城咱們再商量。」
喬故心哼了一聲,卻連看都沒看沈秋河一眼,「這點小事我都要管,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你想做什麼,你自己看着辦就是了。」
沈秋河杵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想着,該怎麼解釋,可總覺得是說多錯多。
可若是讓他欺騙喬故心,在這保證說是以後肯定不管沈崇遠,那也是不可能的,人倫理法,不可能不在乎。
喬故心在屋裏忙了一會兒,抬頭看着沈秋河還沒走,喬故心嘆了一口氣,招呼沈秋河坐在旁邊,「你既然非管不可,那你就多上點心。」
實在不行,就直接不讓何氏管着沈崇遠了,省的她寵着孩子沒邊了。
若是就這麼應付着,沈崇遠管不好,以後也是麻煩,倒時候還是免不得着急上火的。
沈秋河側頭看着喬故心,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可看了喬故心的臉色,立馬將嘴給閉上了,「成,我再仔細的思量思量。」
喬故心點了點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那你該忙什麼去忙什麼,別老在這杵着擋我的光。」
「成。」聽了喬故心的話,沈秋河真的走了。
喬故心看着沈秋河的背影,微微的張了張嘴,隨即冷笑了一聲,「男人這東西,果真不能慣。」
聽了喬故心的抱怨,念珠在那掩嘴直笑,「姑娘這脾氣越發的大了,大人在姑娘跟前,那是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喬故心哼了一聲,「他那是有求於我。」
真要管沈崇遠,沈秋河忙起來哪有那麼多時間,有些事少不得喬故心操心,有求於人,可不是要低三下四的?
念香在旁邊笑言,「奴婢們可看不了主子這麼長遠。」
兩個人看着說的只是眼前,可就跟打啞謎一樣,看的長遠。她們能看到的,也就是眼前喬故心在沈秋河面前,腰杆挺的直直的。
這,已經是多少婦人都求不得的,在她們看來,自然就是足夠了。
喬故心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們別寬慰我了。」
好像,她沒有所嫁非人一樣。
念珠嘖嘖了兩聲,「姑娘到底怎麼想的,只有姑娘心裏最清楚。」
反正現在,頭髮掉的可是比前些日子少了不少。
這些,是最不能騙人的。
兩個丫頭輪番打趣喬故心,喬故心佯裝生氣,去裏屋坐着總算是清靜了清靜。
隔日,王府的人又來驛館了。
沈秋河去前頭接應,喬故心這邊不放心,領着兩個婢女在後面跟着。
出去的時候不巧正好碰見了周茗跟何良娣,喬故心微微的屈膝見禮,三個人一同往前走去。
這次是楚順親自過來的,瞧見沈秋河後,親自送上了錦盒,「明個王府設宴為殿下接風,希望殿下能夠親臨。」
隨即抬手,讓身後的人明着將驛館圍住了,「我們就在這請殿下,若是殿下身子好了,那就把酒言歡,共述說叔侄情誼,若是殿下身子未好,王府內有名醫坐鎮,定然能將殿下的身子養好。」
而後抖了抖袖子,往後退了一步,「還有,我們世子說了,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希望良娣娘娘笑納。」
抬頭,笑的格外的囂張,隨即轉身離開。
旁邊的褚翰引氣的厲害,可卻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錦盒鬧扔出去,萬一裏頭的東西掉出去,難看的不還是良娣娘娘?
何良娣自然聽說了,珩世子準備了什麼禮物,當下便覺得又羞又惱,用帕子掩面,快步往回跑去。
「良娣。」周茗回頭,擔心的追了幾步,看何良娣跑的太快了,周茗也只能作罷。
只是無奈的嘆息,同喬故心說了句,「良娣她平日裏最重禮數周全。」
在人前這麼沒有任何形象的狂奔,還是頭一次。
恨,只恨趙珩無法無天。
周茗猛地回頭,快步朝沈秋河的走了過去,「沈大人,咱們不談和了,直接打成不成?」
什么叔侄情誼,勵王都不在乎,他們在乎什麼?
太子殿下又不是缺愛,怎麼還能非要勵王這個叔父不成?
沈秋河皺眉回頭看着下頭的人,「從長計議。」
沒有吐話。
周茗惱的跺了一下腳,氣沖沖的往回走。
沈秋河看着只留在原地的喬故心,張了張嘴,最後到底什麼都沒說。
在外人看來,這一次,是朝廷的人慫了。
楚順從驛館出來,便到了珩世子這裏,誇大的官袍走起路來生風,滿臉的得意,「殿下,事情似乎已經明了。」
若是有底氣,這個羞辱怎麼能受了?所以,就是虛張聲勢!
珩世子點了點頭,手中盤着珠子,「當時沈秋河不在驛館,那到底是誰送出的消息,讓下頭的人去煙花之地,逃開了本世子的耳目?」
讓珩世子大動干戈,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兩個朝廷的人。
難不成,是沈秋河早就料到的,總不能是幾個女眷的主意吧?
「不管如何,下頭的人還要繼續的查,北城門外的那些人,一個不能留!」珩世子的眼裏閃着志在必得笑容,明日,便就能收網了。
等着,將北門外的那些人收拾了,驛館這些,不就是瓮中捉鱉,手到擒來?
此刻,所以人都緊繃了情緒,等着看明日的宴會。
夜裏的時候,喬故心躺在榻上,怎麼也睡不着。
在外頭的身後聽到後,乾脆坐了起來,「要不你同我說會兒話?」
隔着珠簾,微微的抬高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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