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田的事情很慢,無論男女老少,連死去的人都考慮在內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些人是又哭又笑,情緒及其激動。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只有跟着大隊長賀今朝干,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即使這些田地明年才會歸屬他們,可總歸就擺在那裏能看得見。
今年這片土地上的產出,除了要給賀今朝一半當做軍糧,剩下的則是那些辛勤耕種佃戶的口糧。
對於這些曾經的佃戶,賀今朝也告知明天會僱傭他們給鎮撫使下面的士卒們耕種田地。
關於這一點,賀今朝不同於大明,白女票勞役,而是你給我幹活,我就給你工錢。
通過多方面的舉措來加強自己的口碑和信譽程度。
然後河曲本地女子,許多都願意嫁給賀今朝的錘匪士卒。
在鎮撫使賀今朝的治下,只有軍戶和民戶兩種戶籍。
如今軍戶變成了香餑餑,許多民戶都來打聽能否加入鎮撫使的隊伍,去當兵。
對此,賀今朝並沒有盲目擴充自己的隊伍,如果都去當兵了,誰來種田呢?
針對於陷陣營的四千多人,賀今朝明確表示,最多留下一千人,剩下的全都轉變為屯田兵。
屯田兵與佃戶的待遇相同,田稅是對半分,如果從陷陣營被提拔為正兵後,同樣會分得田地。
結果想要富貴險中求的人,自是多的很,最終陷陣營剩下兩千人。
因為他們聽說賀今朝甚至連戰死的舊部,都給發田,還給找養子,讓他可以有血食。
對於土地的渴望,讓這幫人不甘心於只當屯田兵。
而對於正兵的要求,賀今朝自是定製了許多條詳細的紀律,一旦被開革,便要沒收所有。
不僅如此,本地那些被賀今朝解除各種賤籍的人,被賀今朝劃入了宣傳以及勞軍慰問團。
賀今朝割據一方,總算在河曲這片紮下根來。
有了穩定的發展,手工業以及商人也往這邊走了。
劉二虎泡在澡堂子裏長長舒了口氣:「大隊長,我在太原練兵好好的,為啥要把我叫回來?」
「你倒是戰心挺大,考慮考慮麾下士卒的狀態,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我要檢驗檢驗你們的訓練成果。」
一聽這話,劉二虎當即就興奮,這是有仗要打。
「老黨,沿途那些個州縣表現如何?」
賀今朝最南頭控制的便是汾西、靈石、普同關、平遙、祁縣、太谷、榆次、河曲。
「大隊長,那汾西縣丁湯過足了縣太爺的官癮,要是沒咱們,他就是個屁。」
黨守素笑了兩聲:「倒是不敢扎刺,還有靈石縣的白九兒,也在效彷大隊長的法子,糧食布匹也沒少往咱們這裏送。」
「嗯。」賀今朝靠在水池的牆壁邊:「官軍短時間不會入晉,我們也要利用一批晉商,幫助我們搞情報。」
「大隊長,這些時日,有不少的晉商都主動來贊助咱們,只求一面旗子。」
「田稅只是個小頭,我們的大頭今後要擺在商稅上。」
賀今朝撩了下水:「今後絕不能就簡單的給點銀子,就護衛着他們了。」
「嗯,這些商人個個富的流油。」
「所以我們要拿下偏頭關。」賀今朝指着一旁掛起來的地圖道:「上次姓鄭的去勸降,結果這幫人毫不理會。」
「大隊長,偏頭關我這些日子都去探查了。」
賀贊手裏沒有多少合適的諜子,只能他自己親自前去查探。
「歷年曆代皆有修建,除了天啟崇禎兩朝之外,現在偏頭關有兩座水門,沿河駐堤,還有小城,互為掎角之勢。
東西南三道城門都有瓮城,城高三丈余(10米多),全都是包了磚石。
萬曆年間再次大規模增築,北自老牛灣與外長城相連,南經寺溝渡口退至河曲縣石梯口隘。
偏關境內長八十多里。
此段長城多有黃河懸崖天險屏障,多數地段未築牆體,只在溝口崖頭築寨據守,沿岸多建望台設防。
只有寺溝至黑豆埝,關河口至尖刺灣建石城牆,紅色粘土夯築,外牆條石、城磚包裹。
這些石頭都是在內蒙古境界的採石場拉來的。
修建城牆的地方,每隔三十丈左右便築馬面或敵接。
其走向均建於黃河崖頭、溝豁,易守難攻。」
晉西北地區在大明有着相當重要的軍事地位。
這裏的地形既有太行山,又有黃河作為天然屏障。
地勢上險固,只要稍微來些人工改造,就能恃河為險,依山做障。
軍隊的後勤能夠得到有效保障,足可以形成一股堅不可摧的軍事力量。
山西鎮更多的被稱為三關鎮,也就是外三關。
山西和大同一同守衛北京的右側防線,且山西處於大同的後方。
是支撐和加強大同鎮防禦力量的作用,以及二次階梯阻擊敵軍的功能,為掎角之勢。
兩鎮圍攻深入長城內線的敵軍。
河曲位於陝、晉、蒙三省交界區。
東臨偏頭關,南接保德州,西、北與陝西省府谷縣、蒙古准格爾旗隔黃河相望。
賀今朝選的這個位置,既可以能夠和蒙古人相互接觸互市。
還把大部分防禦蒙古人的任務,依舊放在了大明的身上。
讓大明為賀今朝的勢力,作抵擋外族入關零元購的第一道防護。
大概就是你頂在前頭挨打,我在後方好好發育壯大。
可謂是損人又利己!
賀贊所言的便是整個山西鎮外邊長城,頓了頓道:「大隊長,這偏頭關不好攻克。」
「偏頭關必須拿在手裏。」賀今朝遙指地圖道:「水泉營堡和紅門堡是兩處互市地點,這兩處就相距二里地。」
「但是強攻偏頭關對我們不利。」
「既然偏頭關如此易守難攻,我們為何要打他。」賀今朝指着偏頭關周遭道:
「河曲挨着偏頭關,我已經控制了它的西邊,我們拿下紅門堡,便掐斷了他和東邊大同鎮的聯繫。
我們兵圍偏頭縣,二虎他在太原那座堅城下,訓練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派上用場了。」
「哈哈哈。」劉二虎忍不住從澡堂子裏站起身來:「我就知道大隊長早早就謀劃好了。」
「如此一來,除非偏頭關的守將外出逃跑蒙古。」黨守素也頗為興奮。
賀贊也是贊同的點頭。
在謀略這方面,他這個家傳學院派,還真不如賀今朝這個野路子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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