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貝克街並不是一條非常富裕的街道,魚龍混雜,有踏實友善的中年大媽,也有無家可歸的混混小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午休時分,大街上人流不少,這地段離工廠區較近,在八小時工作制剛剛被接納的當下,工人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有一項叫做權益的東西值得保護,就和麵包一樣。
持家的婦人滿大街趕路,補衣服、買菜,或者為了將某件八卦告訴所有人,路邊髒得像煤球一般的金髮小鬼一溜煙竄過去,濺起地上漆黑的泥水,惹得女人們破口大罵,隨後又下意識地掩住嘴巴。
泰勒和薛清出門了,通緝令已經廣為人知的現在,薛清只能戴上一頂厚厚的高檐帽,將自己的頭髮全部遮住,換上一身西裝,還有泰勒幫着打扮了一些妝粉。
別說,薛清的五官本就較一般人要更稜角分明,一套弄完之後還就以假亂真。
他跟着泰勒在貝克街上走了兩百米,隨後扭身進入一條狹窄的巷弄。
如果說外邊的貝克街還是光與影交織的分界線,那麼深巷之中就只剩下陰影了。
惡臭、髒亂、癱倒在地的流浪漢,滿身煙酒和藥物的味道,外鄉來的圓鼻頭男人半翻着白眼躺在地上,鼻腔里哼出兩曲蘇格蘭風格的小調,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後猛地扭過頭來,眼中滿是貪婪,但在丈量實力發現自己不是對手之後,又百無聊賴地撇過眼去。
泰勒像是看不見這些似的,只是直直往前走。
薛清發覺,周圍髒兮兮的小鬼越來越多了,並且都以半帶敵意的眼神打量着兩人,似乎是把這兒當作他們的領地。
終於他們打到目的地,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垮坐在壘起的水泥管上,正在玩弄着手裏的水果刀,周圍是七八個年紀更小一些的孩子簇擁着。
「泰勒先生,你來我們的地盤做什麼?」那個男孩用濃重的後鼻音問道。
「這不是我們貝克街偵探團的皮埃爾閣下嗎?」泰勒微笑行禮,「有個忙希望你們能幫幫我。」
「落魄的窮鬼也配讓我們幫忙?」
「落魄只是暫時的,日不落帝國也有在百年戰爭里輸給法蘭西的時候是不是?」
「那又如何?是輸是贏,這個國家的榮光照不到我們頭上,我再說一遍,滾吧,你對我們沒用,所以我不想跟你說話。」
「別這麼說——」
泰拉的話才說到一般,耳邊就傳來錚錚風聲,他一抬頭,只見視野中一柄尖刀越來越近,直衝着肩頭扎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有一個人影輕飄飄擋在面前,單手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寫意般地一扣。
「哧——」
只見那柄尖刀已經被拿捏在薛清的指縫中,停住不動。
這些流浪兒見到此情此景,心頭都是一震,要知道皮埃爾的飛刀可是絕活,這麼多年來他們還從沒看到有人能單手這樣接住的。
「刀不錯,還你。」
薛清微微一笑,強攻系和心魂加持下的他按着刀柄一甩。
遠超來時的速度,刀光如雷霆一般刺破空氣。
一聲寒響,等到皮埃爾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那刀子已經沒入他腳下的水泥管中,他低頭拽住刀柄,雙手使勁,滿臉憋得通紅,卻發現那小刀插得穩穩噹噹,根本拔不出來。
「皇......皇家偵探?」
有人發出驚呼,這樣非人類的本事,他們只在有關英格蘭皇室專屬偵探的傳聞中聽說過,那都是能夠驅動二階神之代行者的天命之子,被授予聯合王國的無上榮耀。
「不,我只是個從遙遠國度來到這的旅人。」
薛清清了清嗓子,他覺得這樣的下馬威該是夠了。
親眼見到薛清的本事,所有人都覺的無比恐怖,這些在野外長大的孩子,學會生存的第一件事就是量力而行,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薛清的對手。
領頭的皮埃爾頓時神色也緩和一些,只是敵意仍舊存在。
畢竟他也是這幫孩子的領袖,折面子事小,如果表現得太過膿包,馬上就會有人另立爐灶之心,那就麻煩了。
這些孩子的社會一樣複雜。
「泰勒先生找我們幫什麼忙?」
「說實話,我是替身邊這位先生來找你們幫忙。」泰勒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皮埃爾手中,「這事兒很簡單,希望你能找一個外表看上去不那麼靈光的人,把這張紙條交到蘇格蘭場,就說有人給了一塊英鎊讓他做的。」
皮埃爾雖然不認識字,但有些形狀他見得多了,多少也能記住,看到落款那個人盡皆知的名字,他神色一變。
「這位先生想假冒開膛手傑克?」
「你很聰明。」
「我勸你們不要這麼做,之前也有人委託過我們類似的活兒,但最後都死了,開膛手傑克沒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他手中的東西絕對不僅僅只有一階神之代行者。」
「那之後是我們的事,你們也見識了這位先生的本事。」
「嘿,泰勒先生,在倫敦我的消息比你靈通,或許你還不知道,一位皇家偵探已經被開膛手傑克殺掉了。」
「真的?」
泰勒心頭一驚,能夠驅動二階的皇家偵探,那都是以一當百的超人。
「看着這位先生的份上,泰勒,我不騙你,我是貝克街偵探團的老大,有責任為三十三位團員的未來考慮,開膛手傑克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
直到這時,一直默默聽着的薛清才緩緩開口,他雙眼看着十六歲的大男孩,無比平靜。
「那麼皮埃爾閣下是覺得我可以招惹了?」
「自然不是,先生,貝克街偵探團到底是什麼,我們自己比誰都清楚,不過是一群討生活的可憐蟲罷了,倫敦城裏我們招惹不起的人太多了,很多時候,只能兩害相較取其輕——」
皮埃爾說着,伸手打了個響指,周圍大十幾人從各個角落現身,手裏是鋒芒畢露的武器,將兩人死死圍住。
這個名叫皮埃爾的男孩着實不簡單,他之所以耐心地跟兩人說了這麼長時間,為了就是等待救兵。
「先生們,走吧,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也不想知道,今天下午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倫敦城裏少惹麻煩,是所有聰明人的共識。」
「但更聰明的人會清楚,自己有沒有拒絕麻煩的權力。」
「你什麼——」
皮埃爾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見拔地的狂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模糊的光影在一秒之內繞場整周,每個拿着武器的流浪兒都傳來一聲哀嚎。
等到這個瞬間過去,風平浪靜,就只見到薛清站在原地,腳邊繽紛放着十幾把武器。
他在一瞬間,繳了在場所有人的械!
那一刻,膽寒之色現於每一個人眼中,他們這才清楚,自己在這個人面前,根本沒有任何談判的權力。
「我也不是強盜,皮埃爾先生。」薛清托起雙手,就如名畫中的耶穌一般,「讓你的人送信時做好偽裝,以我的名義起誓,只要我還在倫敦,貝克街偵探團的任何麻煩都可以找我幫忙。」
......
當天下午,一封紙書被送入蘇格蘭場的大門,掀起巨大波瀾。
開膛手傑克發出了今晚在皇家歌劇院的殺人預告。
以威爾遜為首的一眾警官強烈要求暫緩今晚的活動,消息第一時間被送到議會和女王的眼前,並且很快得到回覆。
一切照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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