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女霸 五 心中的恥辱

    「還是我說吧，真不明白有什麼難以開口的。」上官婉兒看着一片寂靜的大廳，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佟靈兒的身上，用手指着她：「我師傅讓我告知你，若是一年之內你還未達到藍色妖姬之光，我們家與你家世代的約定就此不作數了。」

    佟靈兒心中的猜想猛然得到了證實，一下子佟王后的臉上有些冰落，她有心的擔心的看着佟靈兒，卻發現她的臉上還是那般平靜，上官無極抓住上官婉兒的胳膊，同樣有些擔心的看着佟靈兒。

    「這是為何，世代的約定，雪國一向會將繼承者在成年之時送入你歸雲莊學習的！」佟王后雖然明白其中的緣由，但還是對這樣的變數有些不甘心，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騰起來，這樣當中毀約，讓她這個雪國的王以後如何自處呢？

    「王后息怒，莊主特地交待一定要將其中緣由告知。這兩年歸雲莊裏招納來一位中級的術師，他聽聞和貴國之間的約定，不知從和那裏聽得長公主一直在基礎的氣色上未有進展，便提出要廢除這項約定。」

    「我看過靈兒的魂元，一定是某些地方出了問題，不然不會這樣的。」佟王后試圖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些擔心起佟靈兒的未來。

    「怪也只能怪她倒霉，別人都沒出問題只有她出問題。」上官婉兒對於佟王后的解釋並不買賬：「都要成年了，氣色還在初級的繼承人，看來你們雪國也該為自己愛的將來打算打算了。」

    「丫頭，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呢。」一直默不作聲的慕言看着上官婉兒對着佟靈兒這般頤氣指使的模樣，實在有些不忍，不知道她平靜的面容里，內心是如何的煎熬。

    上官婉兒看着這個突然從角落裏冒出來的聲音，心有不快：「你又是誰？躲在那裏忽然出聲，是要嚇唬誰？」

    「我是誰，你別管。你只要記得你是誰，站在我們的地盤裏，這般大呼小叫，看來歸雲莊的家教不怎麼樣？」慕言的臉上掛着一種不可置否的笑，惹得上官婉兒臉上一陣紅：「你不也是一樣，憑什麼說我？」

    「說的就是你。」佟丫兒也隨聲附和道。

    「我是個外人也是個下人，莫非你連這也要比？」面對蕭炎的一連串反問，上官婉兒最後將矛頭對準了一言不發，表情平定的佟靈兒：「你倒是有什麼打算，怎麼跟個啞巴一樣？」

    面對上官婉兒的責難，佟靈兒在內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我佟靈兒基礎薄弱，只怕是一年之內達到了基礎的氣色修煉也無法跟得上學習的進度，不管未來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進入歸雲莊學習的。這點，請將我的意思轉達給莊主，大自然一向都是優勝劣汰，請他不要放在心上。」

    佟靈兒的話音剛落，上官婆婆那糾結在一起鬆散皮肉徹底的舒展開來，帶着一些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這個年紀輕輕的丫頭：「今日使我們歸雲莊毀約在先，公主不要生氣，莊主對公主的遭遇表示十分同情，想着可能是因為你體質的原因，無法將修煉的氣色聚集起來最終散失掉，所以讓我帶來這顆浴氣丸，若是果真如此，一年之後我必定在歸雲莊等候公主的大駕。」

    聽到浴氣丸這三個字眼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表現出了十分濃厚的興趣，佟雪兒更是有些艷羨。在這個神奇的王國里。如果想擁有超乎尋常的氣之力，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凝聚色，不管是藍色妖姬之光還是紫色巔峰之氣色，都必須隨時能夠穩定的集聚在一起，然而很多人即便是修煉到了一定的色氣，但是因為無法聚氣，會導致這種氣色逐漸減退甚至消失，有些人一輩子就是因為無法聚氣，才會導致自己的氣之力修煉最後一無所成。而浴氣丸恰巧可以解決這些人的困境，只需在修煉之前沐浴於熱水之中，服下此藥丸，便可留住自己的色之力，最終擁有強大的氣之力。無數的修煉者，對其都是垂涎三尺，卻一直不得見。

    聽到這一番話，似乎對在場的所有的人來說是一種安慰，卻似乎在佟靈兒那顆幼小的心裏成了一根刺，她內心的敏感與自尊讓她無法平靜下來，情緒有些激動：「謝謝婆婆了，這浴氣丸你還是收回去吧。靈兒知道自己的問題。」

    佟靈兒的回答讓在場的每一個都有些吃驚，佟王后也有些惋惜：「靈兒，既然是莊主的一番心意，就接下來試試吧，說不定就解決了你的困境了呢？那時你再進入歸雲莊學習也不遲啊！」

    「母后，真的不必了。」佟靈兒謝絕了母后的好意，佟王后的心裏也隱約的感覺到佟靈兒的內心一定是受到了無以言說的傷害。

    「姐姐，為何不要，你若不要，可以給我啊。」佟絮兒看着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突然出現的時候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絮兒，這東西我們不能收。」佟靈兒一字一字的說道。

    「姐姐不能收，是因為姐姐覺得對方嫌棄自己的氣色，而我不一樣，這麼好的浪費因為姐姐逞一時之快就白白錯失了，豈不是浪費？」佟絮兒笑呵呵的走上前：「上官婆婆，這東西不如就送給我好了，也算是回去給莊主有個交代！」

    上官婆婆的臉上略微有一些遲疑，佟王后見狀：「看來這東西還真是只能當做安慰我家靈兒的，絮兒，姐姐說不要的東西，你還要再拿回來，平日裏母后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見佟王后有些生氣，上官婆婆說道：「長公主，不如你就收下讓給三公主吧！」

    「婆婆，這東西我是不會收的，你還是收起來吧！」佟靈兒覺得自己的內心就快要撐不住了：「母后，若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先回去了！」

    此時的佟靈兒經受着各處的目光，一片質疑和唏噓聲讓她的內心猶如在鋒利的刀刃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