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真重新打開書,繼續看下去,除了新多出來的翅膀外。
後面的書頁中,有着不少咒語。
鬼畫符一般的文字圖桉,夏閻真看不懂,更不會念。
這些可能來自原本的死靈之書,也可能是神聖淨化之術裏面的東西。
這個不重要,兩者大概率同源。
夏閻真記得羅德神父會一手淨化聖光之類的玩意。
神聖淨化之書裏面有咒語咒術很正常。
書中各種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咒語,大概有十來條。
換成其他人,可能會自動看懂裏面的內容並且使用——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使用死靈之書的代價不小。
不是別人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神聖淨化之書的話,目前是看不出什麼使用代價的——教會的歷史文獻上沒有任何記載。
夏閻真本人則是感覺不到。
這些咒語有什麼作用夏閻真不知道,嘗試着撕了一下,依然可以輕鬆地撕下。
丟出去的話,應該也能用。
把神聖淨化之書合上,夏閻真沒有立刻用強者之戰鬥記憶去測試。
這裏畢竟是教會總部,突然消失這種事情不太好,給點面子。
畢竟別人很大方地送了不少好東西來。
夏閻真記着教會的「好」。
未來的十天任務時間中,要是起衝突了,可以下手輕一點。
翌日中午。
夏閻真把曬了許久,已經沒有陳腐味道的黑暗之囚拿下換上。
穿上沒有感覺到任何額外的重量。
大小也能自適應——原本用來束縛的功能,變成了好處。
以後只要這黑暗之囚不壞掉,夏閻真長高也可以繼續穿。
換上衣服後,夏閻真又把把十字架掛在了脖子上。
這玩意對他沒用,但現在是聖化神父的身份,戴個十字架表明身份是必要的。
再加上神聖淨化之書。
夏閻真看上去就很神父,還是非常帥的神父,和「神」非常地接近——比教會任何一個神父還要接近神。
至於眼睛上的黑布,則是讓兩個修女女僕看了臉紅心跳。
「安德森神父……」小院外,傳來羅德神父的聲音。
「請他進來。」夏閻真說道。
很快,羅德神父滿是羨慕和高興地進來,對夏閻真說道:「安德森神父,我要回去了。」
「這麼早?」夏閻真問道。
昨天才來,今天就要走?
「嗯,是的,我想要早點回去。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羅德神父問道。
他已經升職為主教,回到納亞西,可以成立真正的教區。
不像是以前,有實無名。
而且,可以擴張教區範圍——現在的主教,整得和開拓者騎士之類的「職業」似的。
說實話,羅德神父——哦,現在要說羅德主教,很想眼前的鐵匠之子來幫自己。
但他也明白,對方的地位已經遠遠高過他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住處就可以看出來。
他羅德還住在招待處呢。對方就已經有了小院落可以住,這至少也是大主教的待遇。
這個待遇也意味着,對方通過了教會的「考驗」,已經是自己人了。
隱患去除,羅德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夏閻真搭上關係。
「我的話,接下來應該問教會要一些永恆血甲吧。」夏閻真說道。
「啊?」
羅德顯然並不知道夏閻真搶人鎧甲的事情。
「說起來,昨天的鎧甲還沒送過來呢。」夏閻真看向旁邊侍候着的修女問道,「能去什麼地方催一下?」
「?」
修女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可愛的迷茫表情。
她不理解夏閻真在說什麼。
「待會你們帶我去找霍倫主教好了。」夏閻真沒有說明,待會直接找霍倫。
他口中的稱呼讓羅德倍感舒適。
主教是主教,大主教是主教,樞機主教也是主教。
羅德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和樞機主教無緣,但能和霍倫共享一個「主教」稱呼,從心理上更加自己走上巔峰。
舒坦之餘,羅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人都已經加入教會了,為什麼依然不是那麼恭敬?
怎麼說,也該稱呼一句「霍倫冕下」或者「樞機主教冕下」才對吧。
羅德又想到,在教堂中,淨化聖光對其沒有效果。
難道……
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羅德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立刻站起來:「既然安德森神父打算留在這裏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快走,快走!
這依然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好。」夏閻真沒覺得羅德特意過來道別有什麼問題。
怎麼說大家也一塊來這裏,相處了十多天。
說起來,不知道戴蒙姐弟的情況怎麼樣。
原本夏閻真對「黑死之力」什麼的,還是有些興趣的。
現在的話,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永恆鎧甲上,不要得隴望蜀。
羅德快步離開,不再和夏閻真扯上關係。
但有個人,是很願意和夏閻真親近的——
羅德離開沒多久,尹芙就已經來到,依然是一身永恆血鎧,這次沒有戴頭盔,大方地露出那張美貌和英氣並存的面孔。
「安德森神父……」她看向夏閻真,笑得很開心。
「你來得正好,陪我走一趟吧。」夏閻真說道,「那個——那個誰的永恆血鎧還沒送來。」
尹芙表面上是個抖s,其實是個抖m。
對她沒必要客氣,使喚後把她揍一頓,才會高興。
「好。」果然,尹芙笑眯眯地答應下來,帶着夏閻真去拿永恆血鎧了。
至於這個舉動符不符合教會的教條,當然是符合了!
不知道多少年沒出現過的聖化神父,暴打血甲騎士。
因為血甲騎士太弱,守不住自己的鎧甲,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有什麼需要額外說明的?
諾頓的住處,氣氛不是很好。
一位神父正在給諾頓做思想工作。
諾頓的臉色蒼白,表情不善,靠在床頭,可以見過赤騎士的強大生命力和恢復力。
那麼重的傷,一般人就算得到了良好的治療,估計也要昏迷個幾天。
諾頓只是臉色蒼白,精神狀態還是很良好的。
在他的房間中,破損的鎧甲自我修復了一部分,被放置在架子上。
諾頓死死盯着,不想別人拿走它。
對霍倫來說,永恆血鎧是小事——至少比起可以使用那幾樣聖物的聖化神父來說,是小事。
只是吩咐了一下,沒有太重視。
不想諾頓沒那麼配合,讓事情耽擱了下來。
負責的神父也很無奈,這種兩頭都要得罪人的活,他是真不想干,只能好言相勸。
根本不敢強行帶走鎧甲。
就在僵持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尹芙和夏閻真一塊進來。
「是你!」諾頓立刻激動起來,想要起身又坐了回去,臉上表情一陣扭曲。
夏閻真戴着黑布,朝着發聲的地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鎧甲在這裏嗎?」
「沒錯。」
「那就拿走吧。」夏閻真說道。
尹芙上前,拿起鎧甲架子就走——永恆血鎧整齊地放在架子上,可以輕鬆一鍋端。
「你們敢!」諾頓頓時咆孝,強忍着身上的疼痛,撲了起來。
「滾!」尹芙比他更不客氣,「廢物!」
一拳砸在諾頓臉上,把他打了回去,讓其昏死在地上。
「你們處理一下吧。」
尹芙對那個苦笑的神父說道。
她其實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的話,以諾頓現在的狀態,這一拳轟到他的胸膛傷口,能把重傷的諾頓打死,而不是現在的打暈。
臉上矮了一拳,臉面目全非不算什麼,男人嘛,夠勐就行。
諾頓不太勐,長了一張醜臉,可以讓他以後顯得勐一點。
「我想要找其他血甲騎士。」離開住處,夏閻真說道。
「找他們做什麼?」尹芙多問了一句。
「挑戰,拿鎧甲。」
「不是已經有一身了?」尹芙還真不知道夏閻真穿着的衣服的特殊之處,只是覺得真好看。
認為他拿鎧甲是自己穿。
「教會的規定沒允許挑戰多人嗎?」夏閻真說道。
「倒是沒有不允許……」尹芙也有些犯難。
這種情況,她也從沒遇見過。
不過她也有辦法,叫來人,讓人把鎧甲送到夏閻真的住處,她和夏閻真一塊去找霍倫。
霍倫很忙。
不過聖化神父和血甲騎士一塊來,他肯定有時間。
只是聽完夏閻真說明來意後,就連霍倫的表情都有古怪:「你為什麼還要永恆血鎧?」
「我有收集癖,而且,以後打起來如果打壞了也能隨時更換。」夏閻真有着充分的理由。
「你這……那別人呢?」霍倫說道。
「不需要別人,我一個人趕得上其他人全部。」夏閻真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先去挑戰,打贏了的話,永恆血鎧算我先借他們用。我要的時候,隨時收回。」
「血鎧屬於教會。」霍倫提醒道。
「我不是教會的聖化神父嗎?」夏閻真反問,「我和教會是一體的。」
我即教會——這樣說就太狂妄了,委婉一點。
「也的確有任務需要你去做。」霍倫沉思片刻,「既然如此,去吧,我給你寫一份手諭。」
諾頓不肯交出血鎧,這個兆頭並不好。
可以讓安德森去挫一挫這些血甲騎士高傲的心,提醒他們,不要把血鎧當做自己的私有物品。
那是教會賜予你們的,是神恩。
血甲騎士的大立場肯定是教會,而大立場之下,當然有偏向,有自己的小站隊。
比如諾頓是莫里斯的人,尹芙是霍倫的人。
樞機主教位置不可動搖,也不用擔心被背叛、背刺,但誰不希望自己的話語權更大呢?
權力的鬥爭,從來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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