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奧克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夏閻真,表情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是找找有沒有好東西。」夏閻真說道。
他在昏死過去的服務人員x號身上摸屍,只可惜沒能找到什麼裝備道具。
夏閻真站起來,示意可以繼續走了:「食材都有誰?」
「不少。」奧克說道,「我們先去找嗜血屠夫。」
夏閻真看着奧克的造型,感覺他比較適合這個名字。
沒有去電梯間,兩人來到消防通道門外,這次門沒有鎖上,被奧克打開。
剛推門,便有咆孝聲傳出。
「奧克!」
一隻碩大的蜥蜴人衝出來,雙手拿着兩把碩大的鋸齒刀,朝着奧克當頭噼下。
奧克用殺豬刀以一擋二。
碰撞之間,星火四濺。
「屠夫!」奧克也在咆孝,豬臉上寫滿了怒火。
泣血槍戟從奧克身邊穿過,刺向屠夫。
屠夫就要躲閃,奧克勐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讓屠夫的閃避慢了一瞬。
泣血槍戟順利洞穿屠夫的身軀。
紫黑色的鮮血噴灑出來,夏閻真長槍一挑,把屠夫幾乎挑到了天花板上。
奧克扔出菜刀,瞄準屠夫的腦袋。
半空中的屠夫兩把鋸齒刀橫掃,就要擋下奧克的飛刀。
夏閻真手腕一轉,荒咬出手。
螺旋撕裂之力通過泣血槍戟,再加上顫抖撕裂的力量一起爆發。
屠夫身上的傷口擴大,恐怖的力量也讓他一時間徹底脫力。
菜刀提前一步,划過屠夫的脖子。
撞到天花板,彈回到奧克的手中。
屠夫四肢無力地垂下,手中的兩把鋸齒刀和腦袋一起掉落到地上。
夏閻真看向奧克。
奧克點點頭:「死了。」
泣血槍戟一甩,夏閻真把屠夫甩在地上,紫黑色的鮮血不斷流出,將附近的地面徹底染黑。
而且,鮮血似乎流之不盡的模樣,通過消防通道的樓梯不斷流下去,甚至在樓梯的邊緣形成了「小瀑布」。
不過這紫黑色的血,並沒有傳出難聞的血腥味。
也沒有其它味道。
奧克拿着殺豬款式的菜刀,開始切割起來:「他的尾巴是我需要的食材。」
「嗯。」夏閻真則是拿起了那兩把鋸齒刀。
沒有讓他失望,這兩把鋸齒刀是裝備:
【嗜血之刃(全)】
【每時每刻都渴望着鮮血的鋸齒刀刃,握住它的一刻,身上的鮮血便會向着此刀流逝,吸收鮮血越多,此刀揮砍的威力也越強。】
【嗜血:嗜血之刃不僅僅會吸收持有者的鮮血,也會吸收敵人的鮮血。】
【血療:當吸納了足夠多的鮮血之後,持有者受傷之時,嗜血之刃會緩慢釋放鮮血,進行治療。】
【血爆斬:一次性釋放所有積累的血液,形成威力強大的鮮血斬擊。】
【嗜血之刃所有能力,都需要在雙持的情況下才能夠發揮作用。只持有其中一把,會遭到嚴重反噬,被瞬間吸乾鮮血。】
「這裝備不錯。」夏閻真在心裏暗道,「應該能夠賣出去好價錢。」
可憐這屠夫沒能把嗜血之刃的威力發揮出來,就慘死在夏閻真和奧克兩人的聯手之下。
他收起嗜血之刃,奧克也乾脆利落地切下了屠夫的尾巴。
「走,先去廚房。」
奧克扛着尾巴,和夏閻真一起來到廚房。
把尾巴放在了冰櫃裏面冷凍,奧克說道:「現在我們去找第二種食材。」
兩人都有收穫,合作很愉快,很順利。
剛剛走出餐廳,兩人迎面看見一個穿着白襯衫、黑馬甲黑褲子的男子走來。
此人模樣頗為英俊,但髮型極為誇張怪異,像極了超級賽亞人三,但發色不是金色,而是五彩斑斕的黑。
很適合去打牌的髮型。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屠夫的屍體。」來者對奧克說道,「我就知道,奧克你終於成功了。」
「該死的!」
奧克低罵了一句,「瓦倫丁,我可不想和你玩那些無聊的遊戲。」
瓦倫丁?
這個傢伙就是酒店的經理。
夏閻真上下打量着此人,正常人的身高體型,除了髮型怪異一點外,和酒店中的其他人相比,顯得過於普通了。
然而從奧克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瓦倫丁的危險。
「遊戲可不無聊,奧克。」瓦倫丁提醒,「遊戲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你去找別人吧,我沒興趣。」奧克說道。
沒有直接用刀砍,足以證明瓦倫丁讓奧克忌憚——這還是在有夏閻真做幫手的情況下。
「不,在出來之前我就決定了,要和我第一個看見的人玩一場遊戲,時間是十分鐘。」瓦倫丁說道,「如果你沒殺掉屠夫,那就不是你和我玩遊戲了。這個教過因果。」
「該死的!」奧克低罵一句。
「因為你們有兩個人,所以,每個人五分鐘就好。這位應該是酒店的客人吧。真是可惜呢,如果在狂歡夜之前見到你,我一定為你提供最好的服務。」瓦倫丁說道。
夏閻真沒理會惡意都要溢出來的瓦倫丁,看向奧克:「你決定吧。」
「好,那就玩。」
奧克答應下來,「玩什麼?」
「來,我們去餐廳,這個遊戲在餐廳玩比較方便。」瓦倫丁笑道。
幾分鐘後。
瓦倫丁和奧克,在一張四人座的長方形桌子,兩個窄邊兩對而坐。
奧克直接盤坐在地,沒有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和瓦倫丁差不多高。
兩人面前,桌子中間,放着一把正兒八經的菜刀。
那種長方形的切菜刀。
另外還有兩個大鍋,分別扣在兩人面前。
「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們猜拳,贏的人可以拿起刀子往對面頭上噼,輸的人不能躲閃,只能用前面的黑鍋抵擋。」瓦倫丁說道。
頗為經典的遊戲,在很多室內綜藝中都能看到。
只不過別人用的是都是玩具錘子,這裏換成了真的菜刀。
「明白規則了嗎?」瓦倫丁看着奧克問道,在以貌取人。
「知道了。」奧克說道。
說實話,這個遊戲,對奧克來說是比較有利的。
無它,臂展足夠長。
奧克坐着紋絲不動,就可以把菜刀砍到瓦倫丁的頭上。
而瓦倫丁需要前傾才行。
這點距離上的差距,給奧克足夠的時間戴上黑鍋。
「這位客人,就由你來喊三二一可以嗎?」瓦倫丁看向夏閻真問道。
夏閻真點點頭。
酒店其它地方很熱鬧,各種聲音不斷傳來。
但餐廳這裏很安靜,就算是狂歡之夜,似乎也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奧克,闖進他的地盤。
「三,二,一。」
夏閻真豎起三根手指,每一下都收回一根,喊出一的時候。
奧克和瓦倫丁同時「出手。」
瓦倫丁是布,奧克出的是剪刀。
奧克順勢抓起菜刀,往瓦倫丁頭上砍去。
瓦倫丁的反應也不慢,黑鍋頂在頭上。
咣當一聲,聲音響亮清脆。
奧克把菜刀放回到桌子中間,瓦倫丁也把黑鍋放回到面前。
奧克的力量有多大自不用多說。
正常的菜刀和黑鍋,早就在這樣的碰撞下支離破碎了。
不過這是酒店中的物品,堅固無比,難以破壞。
黑鍋上只有一點白痕而已。
相比之下,倒是門鎖之類的玩意,會在這個狂歡夜變得脆弱很多。
有一定的概率被人強行破壞打開。
「真疼啊奧克,你為什麼不下手輕一點?你輕一點,我也會輕一點。」瓦倫丁摸了摸自己誇張的頭髮,「你不知道,這個遊戲真正考驗的,其實是雙方的默契嗎?
「我們大家都輕輕的,慢慢的,就可以完美無傷地完成這個遊戲,你怎麼就不懂呢?」
瓦倫丁絮絮叨叨。
作為「輸家」,第二回合什麼時候開始,瓦倫丁說了算。
他要講話,奧克也樂得拖延時間。
絮叨了一陣子,瓦倫丁才向夏閻真點頭示意,可以倒計時了。
「三……二……」
「一。」
瓦倫丁出的是布,奧克出的是剪刀。
又是奧克贏。
這次瓦倫丁反應慢了一點點,差點被菜刀噼到。
刀刃砍在黑鍋的邊緣位置。
「好險好險。」瓦倫丁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差一點我就要死了。嗨,奧克!這是遊戲,你難道真的想要殺死我嗎?」
「你會死嗎?混蛋!」奧克朝着瓦倫丁咆孝。
他贏下兩個回合,但看上去他好像才是輸家。
「好吧。」瓦倫丁突然一笑,不再多言,朝着夏閻真招招手。
「當!」
一聲脆響,瓦倫丁前傾着身姿,把菜刀砍在黑鍋上。
這次是他贏了。
不過正如一開始所預見的那樣,他需要有更多的動作,奧克擋下不成問題。
番茄
「呼……」奧克出了一口氣,正打算說什麼。
「奧克,奧克,你不會打算拖延時間吧?」這時,瓦倫丁提醒道。
「……」
奧克吐出一口氣,看向夏閻真,點點頭。
「三——二——」
「一!」
卡擦。
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菜刀直接砍進了奧克的腦袋中,奧克的手甚至還來不及碰到黑鍋,保持着出拳頭的姿態。
瓦倫丁滿臉獰笑,拔出了菜刀。
鮮血不斷流出,奧克伸手捂住傷口,稍微阻擋了一下鮮血地流淌:「你這混蛋!」
他在低吼。
「呵呵呵。」瓦倫丁笑着把沾染鮮血的菜刀放回到桌子中間,「我們還有一分鐘,足夠再來兩次。」
奧克一隻手捂着傷口,另一隻手向夏閻真做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開始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奧克不想和他玩遊戲,原來是一條作弊狗。」
另一邊的夏閻真,看完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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