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烽個子很高,比蕭毅還要高上幾公分,但他有一種病態的瘦,扛在肩上倒不算費勁兒,不過要扛着他然後抓着繩子往下降,那就必須騰出一隻手來穩住肩上的白烽,也就是說真正抓繩子的手只有一隻,一隻手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這絕對算是高難度動作了,所以,最後關頭,蕭毅將白烽扔給了煙鬼。
煙鬼鎖死頂樓鐵門後,白了蕭毅一眼:「把外套脫了」
「幹嘛?」
「你以為我就能扛着他單手抓着繩子下降啊?」
「不能嗎?」
「廢話,快把外套脫了!」
想了想,煙鬼說得也有道理,一隻手根本不可能完成那種動作,除非是從地面上來的時候有人在高處拉繩子還有可能完成,但要是下降的話,絕對不可能。
隨即,蕭毅將外套給脫了並且扔給煙鬼。
煙鬼接過外套,將已經昏死的白烽綁在他後背,然後抓着繩子,開始往下降。
站在凌雲大廈的頂層往下望,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蕭毅的心臟開始狠狠的跳動起來。
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毅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着梁玉波:「你可以走了!」
梁玉波詫異的看着蕭毅,隨即釋然,如果蕭毅先走,自己趁着警察到來之前隔斷安全繩的話,那對於蕭毅幾人來說就意味着粉身碎骨。
沒想到對方如此警惕。
想到這,梁玉波不再猶豫,跟先前的霸王一般,走到邊緣,縱身一躍,雖然是一百多米的高度,但他們的身手可以在空中各種借力,等到落地的時候,幾乎能緩衝所有的下墜力。
跳下去沒什麼難的,難的是像之前的霸王一樣。徒手攀上來。
確定梁玉波走後,蕭毅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咬了咬牙,一翻身。整個人凌空了,所有的重量繫於雙臂之上。
幾秒鐘之後,蕭毅已經下降了幾米的距離,差不多有一層樓的高度了。
就在這個時候,頂樓傳來的「鏘鏘」的聲音。相比是警方正在破門。
蕭毅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要是被警方發現的話,倒也不至於被怎麼樣,就是白烽肯定會被警方帶走,如此一來,他心中的許多疑問可能永遠都無法解開了。
鎖死的鐵門最多再堅持十幾秒的時間,很快就會被警方強行破開。
這十幾秒之內,要想落地,除非直接鬆開繩子跳下去,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
忽然之間,蕭毅靈機一動,低頭望着腳下:「煙鬼,找開窗戶的地方,往樓里去!」
煙鬼的動作一停,抬頭望了蕭毅一眼,眼神交流,表示肯定。
倒霉太久的確會有好運,煙鬼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沒關窗的樓層,他率先鑽了進去。等到蕭毅落到這個位置的時候,跟着鑽了進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樓頂的鐵門被警方強行破開了,其實不是警方。而是痞軍等人。
痞軍和她還有十二個痞軍手下,再加上大兵和阿明,一共十六人。
可望着面前這空蕩蕩的空間,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禁一僵。
「人呢?」有人問。
痞軍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那視線落在一旁的電擊槍上,快步跑去將其撿起。而後道:「這是電擊槍,一般人可不會有這個,而且地面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他們剛才一定就在這裏!」
「凌雲大廈一共四十五層,高層電梯也只有一部,而這部電梯也只達到四十四層,最後一層必須步行,也就是說我們走的是唯一的路,不可能錯過!」惡狼從人群中走來,沉聲道。
痞軍半眯着雙眼,掃視着四周,忽然朝着圍牆跑了過去,一把將那安全繩抓起,他前傾着身子向前張望着,然後狠狠的將繩子扔掉:「他們跑了!」
「樓下全是我們的人,他們跑不了」惡狼走過來道。
「希望如此!」痞軍冷聲道。
身後,她仰着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冰涼的空氣讓她的思緒變得清晰,栗色的眸子望着天上的缺月,靜靜地思索着。
長發在微風中飄揚,完美的臉頰披上一層朦朧的月光看着令人心迷,那是一種特殊的異族美。
阿明雙手拿着槍,有些懵圈的問道:「一百多米,就用那繩子……逃了?拍電影呢?這是普通人嗎?」
「當然不是」大兵脫口而出。
「啊?」
大兵回過神,心想有些事還是別讓這些初生牛犢的小屁孩知道了,於是打着哈哈道:「我說當然不是只用那繩子就跑了的,一定還有專業的輔助工具,要不然怎麼可能!」
「說的也是!」阿明點了點頭。
大兵無奈的吁了口氣,這種沒含量的謊話估計也只有騙一騙阿明這類頭腦單純的人了。
誰綁架會帶着複雜的專業攀登工具?
「12……惡狼說得沒錯,樓下全是我們的人,他們跑不了,有可能是鑽進某一層樓里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原本脫口而出的12號到了最後關頭及時變成了惡狼。
聞言,痞軍回過頭,注視着她,似乎在思索,片刻之後,點頭:「有道理,他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離開,就算離開也不可能不被我們樓下的人發覺,除非,他們根本就沒有走!」
「繼續封鎖,一層層的搜查,我就不信找不到」痞軍大手一揮。
就在這個時候,大兵動身攔在了痞軍的面前:「一層層搜查,你知道凌雲大廈是什麼地方嗎?」
痞軍停下腳步,望着他,沒有說話,似乎在大兵繼續往下說。
「不僅僅是海港市,周邊城市許多大型企業的辦公地都在這兒,這裏面幾乎都是權貴顯赫的人,如果沒有加蓋商業調查局印章的搜查令,連我們警察都不能擅自搜查!」大兵繼續道。
「搜查令嗎?」痞軍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轉身對着惡狼道:「三十分鐘內,把加蓋商業調查局印章的搜查令拿到我面前!」
大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那是大白菜呢,遍地都是,再說了,就算是大白菜現在這個時間也沒得賣了……」
話還沒說完,冷峻不凡的惡狼已經離開了。
大兵臉色一僵。
……
蕭毅躺在地上,抓緊時間享受着這「腳踏實地」的感覺,狠狠的吸了口氣,頓時狠狠的嗆了起來,空氣中滿是油漆的味道。
「看樣子這是一間美容院!」
煙鬼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邊解開綁着白烽的外套,一邊繼續問道:「你把他弄來不會是為了報復吧?人綁架了你,你就得綁架回來!」
「花旦是他殺的!」蕭毅白了煙鬼一眼,沉聲道。
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觀察這裏的環境,他們此刻身處一間並不寬敞的房間之中,之所能進來不是因為沒關窗,而是這裏根本還沒安裝窗戶,除此之外地面上隨意的擺放着許多裝修器材,顯然這一層還在裝修,不過也差不多快竣工了,頂多明後兩天之內就能完工。
煙鬼說得沒錯,這是一間美容院,因為房間的門廊上貼着精心打造的「 A si美容院」字牌。
在蕭毅打量附近環境的同時,煙鬼卻是一臉詫異的望着他。
「看我幹嘛?」注意到煙鬼的眼神,蕭毅轉臉道。
「那娘們兒幾次都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是誰把她殺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煙鬼道。
蕭毅斜瞥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白烽一眼,隨即看着煙鬼道:「怎麼說武生也是我們朋友了,花旦是他的女人,就算是為他也得知道原因吧?」
「而且,你想過沒有,當時花旦是為了替石禹擋槍才中彈而死的,也就是說這傢伙最初的目標應該是石禹,可為什麼在錯殺花旦之後,他竟然就善罷甘休了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有道理,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順手在給石禹的腦袋來上一槍子」煙鬼的眉頭緩緩蹙了氣來。
「如果不是他當時把銅鏡還給我的話,我已經死在花旦的槍下了,雖然兩不相欠,但說到底,我還是欠那傢伙的」蕭毅苦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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