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消息發送過去之後,久久沒有回應。
可讓人意外的是,蕭毅的嘴角卻緩緩綻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莽現在應該還活着!」
「嗯!」煙鬼點頭應道。
二人都明白,如果對方有時間的話不可能沒有半點回應,唯一的解釋就是沒有時間,為什麼沒有時間,那肯定是因為場面很緊張,至於為什麼緊張,那肯定是因為大莽還活着,如果大莽已經死了的話,對方不可能連回復一條微信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這裏,二人自然是鬆了口氣。
「可是他們會在哪兒?」煙鬼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蹙着眉頭問道:「現在那位置共享群已經斷線,偌大的海港市,去哪找?」
深吸了口氣,蕭毅迅速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把自己的瞳孔放在別人的眼睛裏,就能明白他人的想法,所見為所為,所為為所想」
每當蕭毅冷靜下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不靠譜的老頭兒的樣子,當然還有曾經有他嘴裏說出的那些不靠譜的話,而這句話的意思簡單來說那就是要學會換位思考。
「如果我是張道洋的話,會把大莽帶到哪兒去?」
蕭毅蹙着眉頭,看着遠處那朦朧的燈光,心思輾轉。
首先對方是張道洋,也就是李智的舅舅,如果我是張道洋我會選擇將大莽帶到哪裏去?
猛然間,大莽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變,急忙道:「我知道在哪兒了!」
「你知道?」
「跟我走!」
……
與此同時,破舊工廠之中。
「長官,我是無辜的,不管我的事啊……」
「是啊是啊,長官我們只是路過的!」
「長官這些都是他讓我們做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熊廣的這些個手下,不過就是平日裏拿點片刀或者其他冷武器的小混混,也就是兩年前看熊廣有錢才跟着他混的,說白了,那是真的沒什麼見識和膽量,以看見大兵等人手裏的真槍實彈,一個個瞬間就被嚇傻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哀求。
「你們!」
熊廣回過頭瞪着身後那跪倒一片的眾人,咬着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干瞪着眼,只是那圓瞪的雙眼之中帶着滿滿的悔恨和不甘。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花費兩年時間所組建起來的班底,到頭來,不過是一片浮萍,不堪一擊。
就憑這些貨色,又怎麼可能完成自己的宏願?
「哈哈哈……」
想到這裏,熊廣竟然失神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如同瘋了一般。
「不許動,給我老實一點」大兵冷冷的喝道,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熊廣,握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力道。
聞言,熊廣停止了笑容,抿着嘴,輕聲笑道:「想知道是誰讓我這麼做的嗎?」
大兵眉頭一蹙,心中暗想,難道他背後還有人指使不成?
「給我讓開……」
就趁大兵心思轉移的那一剎那,熊廣猛地跳了起來,抓起地上的片刀,勒住了身邊一個手下的脖子。
「熊哥,你……」那人神色大變,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架起了一把鋼刀,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大驚失色。
「住嘴!」
熊廣爆喝一聲,隨即轉過臉看着大兵:「給我讓開,不然的話,我就隔斷他的喉嚨!」
早該想到,熊廣在天霧山的時候就表現得貪生怕死,這個時候,又豈會這般豁達。
原來一切都是裝模作樣,目的就是讓大兵放鬆警惕,然後他在臨死反撲。
「你……」大兵眉頭蹙得更深了,一時間躊躇不定。
對於警察而言,人質可不分什麼好人和壞人,只要是條人命,他們就不能無視。
當然,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出發的話,大兵自然是不想理會的,甚至還覺得大快人心,只是他身為警察,卻不能坐視不管。
「讓開!」大兵側着頭對身後的那些人說道。
「兵哥……」
「沒聽見我的話嗎,全部讓開」大兵回過頭爆喝一聲,神色冷冽,眼神可怕。
聞言,其餘的警察哪裏還敢猶豫,紛紛向着兩旁退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熊廣挾持着那人,冷笑着向前走來,那握着片刀的手掌始終保持着力道,未曾有絲毫的鬆懈。
「就算我現在逃走了又能怎麼樣?不到十分鐘全城就會發出通緝令,到時候一旦封鎖緝拿,我能往哪走?」熊廣在一邊走,一邊細細思索,那眯縫小眼軲轆直轉:「不行,必須得讓他們轉移注意力,這樣我才有機會離開!」
想到這裏,熊廣陰冷一笑,看着大兵開口說道:「送你們一條消息,如果想要直到幕後黑手是誰的話,最好是……」
大兵豎起了耳朵,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個時候從熊廣嘴裏說出來的話,其真實程度極高。
只是……
「砰!!」
突然,一聲槍響傳來,清脆至極,卻充滿蕭殺。
那人質的胸口中槍,整個人軟了下來。
「砰!!」
在眾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又是一聲清脆的槍聲傳來,只是這一次,子彈卻落在了熊廣的身上。
兩顆子彈,第一顆先解決人質,第二顆再殺害熊廣。
大兵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看着那先後倒下去的兩道身影,圓瞪的眸子中儘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當鮮血開始流淌的時候,他握着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他思維都沒有跟上。
「明明都有一線生機了,還這麼多嘴,也活該短命吶」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笑聲傳來,隨即,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當工廠內的燈光照耀在來者的臉上的時候,那尚未咽氣的熊廣不由瞳孔一縮,氣血攻心,噴出一口鮮血:「你……你怎麼?」
「我怎麼敢只身前來?」來者笑了笑,那微微發福的肚腩輕輕顫抖着,隨即這才繼續說道:「熊廣,不要以為我沒了你這個馬戲團團長就幹不成事兒了,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一直跟着你,怕是你現在都把我說出來了吧?」
「不過沒關係,我不怕,就算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哪有怎樣?」
「別忘了,這個世界有一個成語叫做……」
「殺…人…滅…口…」
話到此處,來者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掃視在場一圈之後,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大莽身上。
大莽被這如同冰錐的眼神盯住,感覺渾身難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張道洋,沒想到居然是你,身為執法人員居然知法犯法該當何罪?」大兵的手槍所指赫然便是那突兀來者。
是的沒錯,來者赫然便是張道洋。
「無憑無據,便無罪!」聞言,張道洋的視線這才從大莽的身上收了回來,平靜的注視着大兵,有恃無恐的淡淡一笑。
「在場這麼多人,你敢說沒有證據?」大兵怒吼一聲。
「同志,你難道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嗎?」張道洋略帶詫異的看着大兵,隨即臉色一沉,冷喝道:「我說過,這個世界有一個詞叫做殺人滅口,屍體可不能上法庭當人證,你說對嗎?」
「就憑你……一個人?」大兵眼神一凝,道。
「我可沒說就我一個人」
張道洋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隨即轉過臉對着身後那一片漆黑的夜色彎腰作揖,躬身道:「兩位高人,有勞出手了!」
「如果沒有我想要的人,你會死得很慘」
張道洋的話音剛一落下,一聲略帶稚嫩卻冰冷無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PS:猜猜來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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