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的眼神開始專注起來,卻久久沒有得到小美的回應。
半響之後,小應的聲音響了起來。
「流量不足,請及時補充」
聽到小應這機械似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蕭毅的臉色頓時僵住了,連忙扯着身旁煙鬼的袖子,一臉急切的說道:「什麼都別問,快說你喜歡我!」
煙鬼目瞪口呆的看着蕭毅,良久之後,輕聲說道:「我……我喜歡你」
蕭毅鬆了口氣。
可是半分鐘過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因為,流量成功補充的提示音並沒有響起。
「媽的,我就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事」蕭毅咬着牙心中一陣暗罵。
從得知怎麼補充流量的方式之後,蕭毅就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找「托」的話,能不能成功補充流量。
大約半個月前,他也想過在大莽身上實驗一次,可是後者卻懷疑他的性取向是不是突然發生了變化,後來又遇到了那個蘿莉和大漢的襲擊,這個實驗也就「胎死腹中」。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實驗是失敗的。
根本就不能用「找托」的方式去得到流量。
可是現在流量一丁點都沒有了,該怎麼辦?
一時間,蕭毅的眉頭蹙成了八字。
「怎麼辦?」
「怎麼會這樣,都是因為你,要不然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會死」
「求求你讓她放過我們吧」
在生命的面前,一切的忠肝義膽,義薄雲天都顯得猶如浮雲,這些黑瞳的員工也毫不例外,在恐懼的威懾下,各種各樣的指責聲,哀求聲,衝着蕭毅撲面而來。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性命在蕭毅的一念之間,只是看他如何選擇。
煙鬼看着蕭毅,沒有說話。
童曼是個無比冰冷的女人,甚至對自己的生命也毫不在乎一般,只是低着頭自顧自的檢查着相機裏面的照片,甚至都沒有抬頭看蕭毅一眼。
范小冰披着一件單衣,絕美的容顏上升起一絲憂慮,淡淡的開口道:「如果那東西是你強行佔有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還給人家」
她說話非常直率,心裏藏不住話,有什麼直接就說了出來。
「不是還,是送……」蕭毅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閃過一抹蕭索。
紅娘銅鏡不屬於現代的任何人,它的主人或許在幾百年前就死了,所謂的古董交易,不過是利用貨幣為其佔有者冠以一個合理正當的名義而已。
所以,蕭毅如果將紅娘銅鏡給花旦的話,不是還,而是送。
「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啊!」這一刻,蕭毅心中閃過一絲自嘲。
同時也在心裏暗暗發誓。
如果還有幸活着,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有這種情況。
既然無意中踩進了這江湖,那麼我便要讓江湖因我而顫抖。
蕭毅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好好掙錢,然後揮霍,享受人生。
這個想法在很早的時候就無形滋生在他幼小的心靈之中,所以,哪怕在上了大學之後,他也經常翹課去賣面膜刀削機做生意,直到得到小應後,這個想法也未曾改變。
不過,或許從今以後,他的人生目標之中除了賺大錢之外還會多添上一筆,那就是權利。
他要擁有至高無上,萬人仰望的巔峰權利。
而這一切,最終極而簡單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而已。
范小冰看着蕭毅眼中閃過的那一絲蕭索之色,忍不住神色動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沉默。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蕭毅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扯出的是一抹苦澀的笑容:「記住,這東西不是還給你的,而是送給你」
這種感覺無比憋屈,就像是人群中你忽然撿到了新娘捧花,裏面全是紅包,但這個時候一個牛高馬大,身強力壯的人走過來指着捧花說他想要,要不然的話就揍你。
那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只能給。
蕭毅的手放在了上衣紐扣的位置,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紅娘銅鏡就在他胸口的位置。
「它先落在我的手上,所以,你就是還」花旦看着蕭毅,臉上揚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自信而興奮。
「……」蕭毅想要反駁,可是卻又欲言又止。
不管是還,還是送,說到底這東西都要給人家,那既然如此,有什麼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看到蕭毅不在執着,所有人心中都長長的鬆了口氣,至少,他們的性命是應該保住了。
「按照你的邏輯,紅娘銅鏡是我暫時放在你那裏的,是不是應該屬於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笑聲輕飄飄的傳來,語氣從容,淡然不羈,透着一股紳士般的語氣。
「石禹?」
蕭毅和煙鬼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點點期待。
這個紳士般的男人那千方百計償還恩情的手段,無論是在煙鬼還是蕭毅心裏都留下來非常深刻的印象。
另一邊,花旦的臉色卻是驟然一僵,一雙美眸瞪得老大,帶着強烈的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
花旦像是丟了魂兒一樣自言自語,眼神都沒了焦點,看上去猶如瘋魔。
慢慢轉過身,當看清那不遠處信步而來的身影時,頓時如遭雷擊,渾身一僵。
遠處,一道身影踏着閒庭信步緩緩而來,嘴角洋溢着自信迷人的微笑,渾身上下洋溢着儒雅的氣質,此人,除了石禹還能有誰。
「石……石禹?」花旦的聲音在微微顫抖着,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少。
石禹卻只是淡然一笑,不急不緩的輕聲道:「你還是叫我原來的名字吧!」
曾經,武生曾告知過一個人他的真名,世界上或許除了他那已故的父母還有「觀音」之外,便只剩這一個人知道武生的真名,而這個人正是花旦。
當然,現在是不止花旦一個人知道武生的真名了。
「石…不……武生……你……你……」花旦的眼中不知覺升起了一抹朦朧的水霧,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作戲。
石禹接過話道:「你想問我為什麼還活着?」
花旦點了點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我命不該絕吧,呵呵」石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儒雅之中卻帶着一絲冰冷,眼神幾經變化,最後卻定格在深情溫柔之上,他開口問道:「我只想問你……你後悔嗎?」
「呵呵……」
花旦忽然仰着頭,白皙的面頰上淌下兩行晶瑩的淚水,隨即,緩緩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沿着以前的路,走到現在的位置」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哭,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我必須要得到它」話音落下,花旦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那眼角雖然依稀還掛着淚痕,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溫度。
「嗯?」石禹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再見!」花旦猛地矮下身,向右一片,整個人扭曲到一種十分詭異的程度,右手划過大腿,一把精緻的迷你手槍出現在她的手心。
「嘭……」
沒有絲毫的猶豫,對着蕭毅等人的防線迅速的扣下了扳機。
就在剛才她通過蕭毅上衣扣子之間的縫隙看到了裏面的那塊紅布,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她卻可以肯定,那就是紅蓋頭,蓋頭在此,銅鏡必然也在。
所以,她必須震懾住全場,然後爭取到短暫的時間來到蕭毅的身邊,再搶走紅娘銅鏡。
所有人臉色劇變,眼睛圓瞪。
「呼呼……」
那子彈旋轉着快速前進着,隱約間甚至可以聽見劃破空氣的聲響。
「閃開…」
蕭毅沿着那子彈前進的方向望了過去,不由臉色大變,爆喝一聲。
那子彈的正前方赫然便是一臉漠然的童曼。
不管後者的性格再如何冰冷,從容,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在面對這種危機的情況下,她下意識的失去了主見,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草……」
千鈞一髮之際,蕭毅縱身飛撲而去,而這個時候,子彈也恰好落在了他的胸口。
PS:感謝書友國民三哥為本書操不完的心,哈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5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