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之際,朽木露琪亞的手似乎變得有些僵硬,甚至手被上開始浮現如同冰裂一般的裂紋。讀字閣 m.duzige.com
好在很快另一隻手覆蓋在了她的手上,讓情況穩定下來。
「別着急,先讓卍解穩定下來,露琪亞。」
朽木白哉溫和的提醒着。
「慢慢的……深呼吸。」
呼——
蒼白的霧氣從朽木露琪亞口中呼出,卍解的狀態似乎逐漸趨於穩定。
朽木白哉看着周圍被冰封的環境,感受着體表傳來的恐怕低溫,不免有些感慨:「真是優秀的卍解。然而……也是非常危險的卍解。」
說着,他移開了覆蓋在露琪亞手被上的手。
這是足以將一切都凍結然後破碎的溫度,也包括使用者本人。
他微皺着眉頭提醒道:「半步失誤就會喪命,很危險的卍解。你要用心操縱,絕對不要着急。捨棄性命揮舞的刀刃,是守護不了任何事物的,這一點你要謹記在心。」
說着,他轉身準備離開,似乎很篤定露琪亞能夠做到。
這也是他在不久之前才回想起來的。
就像千年前的朽木一樣。
「守護尸魂界吧,露琪亞。」
「是——哥哥。」
············
「小虎徹!」
虎徹勇音正在一處房間裏為重傷的鳳橋隊長等人治療。而這時,外面傳來興奮的歡呼聲。
「我找到床墊和治療用的藥物了哦!」
只見另一位副隊長,草鹿八千流正舉着一塊看上去很大很軟和的墊子跑進來。
說着,她將手裏從滅卻師居住的房屋中搜刮來的墊子放在地上,揉了揉:「哎呀滅卻師這幫傢伙用的床墊可真不錯呢!比我們隊裏發的舒服多了!」
「噓!」
聽着女孩毫不掩飾的說話聲,虎徹勇音緊張的回過頭在唇前豎起食指示意,「太大聲了!草鹿副隊長!小心被那幫傢伙發現啊……」
就連隊長們在那群星十字騎士手中都慘敗至此,他們這些副隊長就更加不用說了。
「嗯嗯!」
草鹿八千流跪坐在床墊上一個勁兒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
看着對方老實的模樣,虎徹勇音感到些許歉意,「對不起啊,拜託你這麼危險的事情。」
說着,她和對方一起將受傷嚴重接受了治療但依舊需要好好休息的幾人放在那張很大的床墊上。
雖然不知道滅卻師用的床墊為什麼這麼大,但是對虧了這樣,能擺下所有傷員。
「說什麼對不起啦?完全不會啦!反正小劍沒回來之前,我都很閒呢。」草鹿八千流活潑的笑着。
說着還手舞足蹈的比划起來:「我發現床墊和藥物之後就突襲過去一把抓住,然後迅速逃走!根本沒有人發現我哦!一點都不危險!」
「額……」
虎徹勇音聞言有些汗顏,心想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到現在還沒被對方發現,還真是厲害啊……
「『到現在還沒被發現,還真是厲害啊』,你是這樣想的吧?」
突兀的,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
」
虎徹勇音頓時神經變得緊繃起來。
在哪裏?
「『你在哪裏?』你現在是這樣想的吧?」
那道聲音再次傳來。
隨後又像是自問自答一般回答着,「在這裏哦」
「!
!」
當虎徹勇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脖子已經被人用雙手環住。
令人深寒的氣流從後方傳來吹拂着她的髮絲,是敵人的呼吸。
然而當她勐地回過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嘿嘿嘿嘿嘿……」
嗤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看吧就算我告訴你,你也看不見我——」
說着,說話的人再次浮現出身形。
「冬——」
還沒等話音落下,草鹿八千流的拳頭就狠狠的砸在半空中,將他的身影擊中。
然而就在下一刻,被她擊中的身影突然間消失了,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拳頭上傳來的命中的觸感。
「咦?奇怪了……剛剛確實打到了啊……」
草鹿八千流望着自己的小拳頭,一臉疑惑,「等等……打到了?我剛才……是想要打什麼來着?」
緊接着似乎連她對於剛才那一拳的記憶都開始變得模湖起來。
砰——
突兀的一拳砸在草鹿八千流臉上,她整個臉被砸得有些扭曲,跌倒在地。
回過神來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草鹿副隊長!」
虎徹勇音見狀趕緊來到她身邊查看,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嘿嘿嘿嘿嘿……」
嗤笑聲繼續迴蕩在兩人周圍。
「看起來是打到我了嗎?沒辦法的,這種事情,你們是絕對辦不到的。」
「我是『v』vangpt。『消失點』的葛納爾·李!我的存在已經從你們的視野、意識完完全全消失無蹤了!」
「……」
言語間,對面的虎徹勇音以及草鹿八千流微微愣神,似乎真的在遺忘什麼。
「哇!」
很快,虎徹勇音已經忘記了草鹿八千流是為何而受傷,「草鹿副隊長!?你這是怎麼了?流鼻血了嗎?」
「嗯……」
草鹿八千流有些不確定的回答着。
臉上傳來的痛覺告訴她這不是單純的流鼻血,但具體發什麼了什麼……
「您撞到哪裏了麼?」
「不知道……」
「沒錯,不知道吧?」
突兀的聲音傳來,而這一次,在兩人的意識中又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聲音。
並且對方還明目張胆的走出來了。
這是一道矮小的句僂身影,長着一張皮包骨的可怕枯瘦的臉。
「額……你是……星十字騎士團的人嗎?」
虎徹勇音額頭冒出冷汗問着。
從剛感覺上眼前這個傢伙似乎並不是很強。
但依舊讓她不得不警惕。
「沒錯,沒錯。」
那人回答着,隨後又說着在兩人看來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不知道要講多少次,不過姑且還是說一句『初次見面』吧。我是星十字騎士團,聖文字『v』,『消失點』的葛納爾·李。你們對於我的存在……看見我、感受我,甚至將我留在記憶中,都辦不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草鹿八千流便再次二話不說衝過來一拳擊中他的臉部。
然而當話音落下,記憶如同電影突然間被剪掉一樣斷片。
草鹿八千流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看着眼前空無一物的空地。
「哎?好奇怪……我明明打到他了啊?」
「沒錯,沒錯。」
聲音再次從四面八方傳來,「我的力量有三種形態,形態一,是『身影』消失。形態二,是連『存在』都消失。剛剛進行的是形態二。在我的身影開始消失時,我的存在也早已經不在那裏,只會留下『揍到』視覺捕捉到的我的身影殘像的錯覺。然後……形態二恢復形態一」
說着,他的身形再次消失。
噗——
幾乎於此同事,草鹿八千流背後迸射出血液。
她被無形之人擊中了。
「草鹿副隊長!」
見狀,虎徹勇音焦急的呼喚着。
「……」
草鹿八千流沉默着回頭,朝着空無一物的方向憑藉着直覺反擊。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擊中。
是葛納爾·李發動形態一之後又再次發動了形態二。
先是以身形在對方的視野與意識中消失的形態一之下攻擊了對方,隨後發動形態二將自己在對方身後的『存在』抹去。這樣就不會被擊中。
這兩種形態反覆切換之間,敵人將在他的玩弄在股掌之間。
「真是好好玩呢」
嗤笑聲迴蕩在兩人耳畔。
「在哪裏!?」
虎徹勇音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很快,葛納爾·李的身形再次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接下來……
形態一,發動。
噗——
他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之中,並且以這樣的姿態再次發起進攻。
草鹿八千流再次被擊中背部,整個人微微一愣。
不過這一次她已經有所防備因此反擊的反應比之前更快。
可遺憾的是,還是沒能在葛納爾·李發動形態二抹去『存在』於她身後的概念之前擊中他。
「哎呀呀,差點真的被打中呢。」
葛納爾·李的身形顯現,嘲笑一般看着兩人。
「果然人在有所防備之後反應會變快呢。但是……如果面對我的形態三,你們又當如何?」
說着,兩人突然間陷入了迷茫。
記憶仿佛被截斷的影片一樣斷片了。
這便是葛納爾·李能力最恐怖的地方,形態三是將自身的存在從對方的意識中完全抹去,換言之會使敵人完全忘記他的存在。
發動之後,敵人除了受傷的事實依舊存在之外,他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是一場他一個人的『遊戲』,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使其一無所知的迎來死亡。
「那麼……再一次『初次見面』吧?」
葛納爾·李一邊嗤笑着顯出身形,一邊朝着兩人說道。
呼——
然而回應他的是草鹿八千流毫不猶豫回過來的拳頭。
這個女孩像是並沒有忘記他的存在一般,早就準備好揮拳了。
只可惜似乎還是慢了一步。
「哎?好奇怪……不見了,我還以為打中了……」
草鹿八千流看着自己的拳頭喃喃着。
「……」
怎麼……可能?
從兩人視野中消失的葛納爾·李額再次顯露身形,不過這一次,他頭冒出冷汗,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孩。
這傢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好像還能記住自己的存在?
難道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不……
一旁的虎徹勇音確確實實中招了。
「等一下草鹿副隊長!您在做什麼?」虎徹勇音看着草鹿八千流朝着空氣揮拳的樣子,一陣疑惑,「突然間揍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的確是第一次見到他,無法分辨是敵是友。
是的,這才應該是正確的反應。但這個女孩……
「嗯……但是那個人大概是敵人。」
草鹿八千流一副很篤定的樣子,澹澹的笑着說道。
「喂喂喂,什麼叫大概是敵人?大概是什麼意思?」葛納爾·李有些抓狂,完全沒能理解眼前這個女孩是通過什麼來判斷的。
對方分明應該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才對!
難道這貨是憑直覺揍他的?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看見你這傢伙,胸口就一陣騷動,覺得不得不揍你呢……」草鹿八千流笑着回答。
「哈?」
葛納爾·李一臉懵逼。
這算什麼破理由!?
不過他也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女孩的確是憑藉着本能判斷出了自己是敵人。
正常人即便面對敵人也不會第一次一見面就毫不留情的衝過來吧?
但這個女孩這麼做了。
答桉只有一個。
這個看上去活潑可愛的女孩,實際上有着如同野獸一般的直覺。
即便記憶不再留存,潛意識中依舊記下了他這個『威脅』,並且在他再次出現現的時候立刻付諸行動,想要排除『威脅』!
想明白之後,葛納爾·李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無比。
他知道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
必須在這個女孩野性真正覺醒完全適應自己的能力之前,幹掉她!
「鏘——」
比身高還要長的刀刃被草鹿八千流毫不猶豫的拔出。
「這騷動的感覺啊……可是很重要的哦!」
她自言自語着。
「額……騷動?」一旁的虎徹勇音有些不太理解,「是指毛骨悚然的感覺嗎?有不好的預感之類的……」
「不是,」草鹿八千流一本正經的回答着,「騷動就是騷動啊!」
「騷動的感覺就是……有點冷,又有點熱,又有點開心的那種感覺……」說着,她的臉色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發現那種傢伙,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砍死他呢!小劍是這樣說的。現在小劍不在這裏,所以就由我來砍。小劍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啊這……」
虎徹勇音聞言一陣汗顏,心說更木隊長究竟和這個孩子灌輸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知識啊?帶壞小孩了啊喂!
「可惡,少瞧不起人了!什麼叫『我來砍』?不要給我得意忘形了啊!死小鬼!就算你打算用本能攻擊,打不到我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葛納爾·李手持匕首的身形浮現在草鹿八千流身後,「殺了你!」
說着,他勐地再次朝着草鹿八千流身後刺出匕首。
嗡——
然而這一次,回應他的是刀刃划過空氣的嗡鳴聲,而非鮮血迸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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