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們是在這兒偷懶嗎!?還不趕快去可城丸六席那裏!?」
「是!
」
被呵斥的龍之介和志乃慌亂地邁開步子朝着集合的地點奔跑。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尸魂界,靜靈庭因為總隊長的備戰命令變得嘈雜起來。
各番隊的隊員們都在指揮之下前往自己負責的區域待命。
「我們又被罵了,志乃小姐……」
「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說要憋不住了非得去廁所!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候掉鏈子!」
「額……抱歉啦……」
龍之介尷尬的撓着頭,隨後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志乃小姐,我一直不太明白……」
「明白什麼?」
「為什麼我們必須和滅卻師戰鬥呢?」
「哈?」志乃聞言用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你說什麼!?當然是因為他們向我們宣戰了啊!」
「不……不是……」
「不是什麼!?」
「我知道我們開戰是因為他們下了戰書啦……我想知道的是……」龍之介問道,「說到底死神為什麼和滅卻師不共戴天呢?明明大家都在為打倒虛的目標而戰,目的一致……」
「不清楚這個原因好像而已怪不得你們……」
回答他問題的不是志乃,而是從前方傳來的溫和男聲。
「可……可城丸六席!」
「抱歉!我們遲到了!」
「不,沒事啦。還沒正式開戰呢,總不能一直精神緊繃着吧?聊聊這些也無妨。」十三番隊第六席可城丸秀朝微笑着擺擺手,解釋道,「說起來真央靈術院的教材被刪減了很多關於真實的歷史呢……那些老人們總是喜歡掩耳盜鈴。」
「真實的……歷史?」龍之介聞言吞了吞口水。
「沒錯,死神和滅卻師會對立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死神和滅卻師之間存在着本質上的不同。
雖然同樣是為了打倒虛而戰,但死神是將虛淨化後送往尸魂界,而滅卻師則是直接將目標的存在從整個世界抹除了。
死神素有『平衡者』支稱,這尼瑪知道吧?」
「嗯。」龍之介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頭。
「這稱號即說明了我們死神的本職工作就是維持尸魂界和現世之間的平衡。
以『境界線』為斷界隔開二者,杜絕接觸。不然兩個個世界就會失去平衡,一併瓦解。
尸魂界以生物之姿將魂魄送往現世,死去的魂魄又會悉數被死神們引渡回尸魂界,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輪迴。
然而滅卻師的存在卻破壞了這樣的平衡。
人類在死後化作虛,原本是應該被死神淨化送回尸魂界的,這樣才能夠保證魂魄總量不會出現改變。
然而滅卻師消滅虛的過程卻徹底打破了這樣的平衡。也就是說,去到現世的魂魄就此消失,無法再回到尸魂界。
然而尸魂界死去魂魄依舊會按照正常流程前往現世往生,這就造成了靈魂的流向變成了從尸魂界到現世的單一流動,有去無回。
若是不採取任何措施,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平衡被打破,完全失去控制,最後瓦解。
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尸魂界曾經數次與滅卻師協商,卻每次都遭到回絕。
儘管如此,協商和交涉仍然在繼續,偶爾甚至還會爆發衝突。
因為滅卻師始終不肯讓步,久而久之,世界逐漸趨於瓦解,不得已之下,在一番心力交瘁的爭辯之後,於兩百年前,尸魂界終於決定對滅卻師進行殲滅作戰。」
「這……」
聽着沉重的真相,龍之介和志乃微微愣住。
「總之,道不同,滅族的宿怨覺悟化解的可能,除了戰爭之外,死神和滅卻師別無選擇。明白了嗎?行木龍之介隊士。」
「我……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龍之介有些猶豫的再次問着,「在這場戰爭中……死神算是正義的嗎?」
可城丸秀朝遺憾地搖頭:「若是其中有一方是正義的,那就應該說是『防衛』亦或是『征討』吧,但,這是戰爭。戰爭是沒有正義的,錯的並非任何人……而是這個世界。
就像死神存在的意義是維護世界的平衡意義,滅卻師的存在意義就是消滅虛。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定下的規則。
除非這個世界發生改變,否則這樣的結是解不開的。」
「那……我們已經非戰不可了嗎?」龍之介額頭滿是冷汗。他還只是個剛從真央靈術院畢業的學生而已,根本算不上能夠獨當一面的死神。如此突然的就要參與一場殘酷的戰爭,難免有些心生畏懼。
「其實也不必緊張……」
可城丸秀朝笑着安慰道,「上次被入侵受損最慘重的是在黑陵門附近,換言之,敵人是從門進來的,入侵時四門應該會最早有報告傳來,我們這裏應該暫時安全……」
很顯然,不只是剛從真央靈術院畢業的龍之介和志乃這樣的見習死神,就連普通的死神、身為席官的死神似乎都沒能意識到事態真正的嚴重性。
不,或許就連身為隊長的人們同樣無法意識到這場戰爭真正可怕的地方。
即將襲來的是友哈巴赫所率領的毀滅之騎,數百上千年過去了,或許除了曾經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能切身的體會到那樣的恐懼。
但現在,恐懼確實地降臨了。
「安全麼?你們是這樣認為的?」
疑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
」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有死神都下意識地朝着上方望去。
只見身披暗紅色長袍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站在半空中俯視着他們。
而這個男人的模樣,有些人永遠也不會忘記。
他是——友哈巴赫!
「唔……哇啊啊!
」
看着這突然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敵人,所有死神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拔刀的聲音不斷響起。
「冷靜!」
可城丸秀朝身為負責這裏指揮的席官,強裝鎮定地輕喝道:「別亂了陣腳!他在半空中!還在『遮魂膜』之外!對裏面的我們構不成威脅!」
「不……」
龍之介牙齒不住地顫抖着,「不對……」
他剛剛才從真央靈術院畢業,因此對有些書本上的數據知識記得比這位席官還有諸位已經畢業許久死神們更加清楚。
遮魂膜,這是包裹着靜靈庭用來防禦外敵的半球形防護罩的學術名稱。
而……
「這個高度……已經在遮魂膜之內了!」
像是在證實着他的判斷一般,劇烈的轟鳴聲在下一刻響起。
「啊啊啊啊——」
慘叫聲不斷傳來。
突然間的爆炸讓下方聚集的死神們斷肢橫飛鮮血四濺。
而半空中看似什麼都沒做的友哈巴赫僅僅是遺憾的俯視着眾人,如同神在憐憫眾生一般感慨着:「戰爭,還真是痛苦啊……」
下一刻,數道靈力光柱在靜靈庭內四面八方升騰而起。
「!
?」
「什麼!?」
「有敵襲!」
頓時間,靜靈庭內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異樣。
各部隊隊長副隊長們緊張地望着直衝天際的靈壓光柱。
他們曾經在了解古老的歷史的同時了解過這樣的光柱。
不,這根本不是什麼光柱,而是蒼青色的靈壓火柱,每一根的靈子濃度都高得令人髮指。而這些火柱的正面目,是足以撕裂空間的傳送門!
「所有人!備戰!小心敵人從裏面出來!」
伴隨着一聲怒吼,戰爭終於打響,各番隊即刻分頭按照早已分配好的人員配製分頭趕往這些靈壓火柱所在的位置待命。
「靈子調查班!還沒分析出結果麼?」
吉良尹鶴微皺着眉頭詢問着跟着他們一起來到這裏對這火柱進行分析的十二番隊靈子調查班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當然想在敵人冒出來之前先撲滅這樣的火柱。
但很遺憾。
「抱歉!靈子濃度過高,儀器受到干擾死機了!無法解析!」
「果然,只能迎敵麼?」吉良尹鶴無奈地拔出刀。
「是的,別無其他可能了……」三番隊第三席戶隱李空澹澹的贊成道。
「管他的,拜託,快點出來速戰速決吧。等得連瞌睡都要來了。」三番隊第五席吾里武綱有些不耐地抱怨着。
「別大意了,敵人的實力還未知呢。」三番隊第六席片倉飛鳥澹澹的提醒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很快,他們身後的靈子調查班的人咆孝起來:「捕捉到異常靈壓反應!與抽取樣本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三!來了!是滅卻師!」
「不用提醒!已經看到了!」
吉良尹鶴同樣咆孝着。
透過蒼青色的靈壓火柱,他們已經隱約能看見其中顯現的人形。
「上——」
嗡——
然而還沒等他們任何人開始行動,吉良尹鶴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一道恐怖的靈壓光束從火柱中噴涌而出,此刻正在逐漸消散。
而後傳來一陣撲通的倒地聲。
「額……」
吉良尹鶴跪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軀幹。
此刻他右半邊軀幹連同握刀的手臂早已經不翼而飛。
敵人甚至還沒露出真容,他便已經倒下。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吉良副隊長!」
身邊的其他幾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發生了什麼,憤怒的咆孝起來。
「無恥之徒!竟然搞偷襲!」
「始解吧!別讓這傢伙逃了!」
言語間,三位席官果斷地抬起手中的斬魄刀準備始解。
然而下一刻,這他們的咆孝聲也戛然而止。
轟——
地面瞬間碎裂,只見從火柱中衝出來的人影毫不留情地將一手一個,將三人當中其中兩人的腦袋按進了地板。
炸裂的鮮血預示着又是兩個生靈的隕落。
而剩下的最後一人,動作已經完全因為恐懼而僵硬在了原地,原本打算進行的始解似乎也沒能順利使出來。
他愣愣地轉頭看向瞬間秒殺了自己三位同伴的人影。
只見這道人影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望着他:「抱歉,吾等奉命,悉數誅殺。」
噗——
鮮血幾乎在同一時刻染紅了靜靈庭各個角落。
「庭內,眼下能確認的就有十六處敵人的靈壓!不過在還未確認的地方亦有死神的靈壓不斷消失,疑因戰鬥!推測是同行調查靈壓的局員未來得及發回報告便已經身亡!」
技術開發局監控室中,阿近緊張地監視着整個靜靈庭的情況不斷地朝各部隊匯報情況。
「三番隊副隊長吉良尹鶴靈壓消失!同隊三名席官同樣!
西六零一地區隊士二十五人陣亡!同二四區六十一人陣亡!」
匯報着,阿近已經滿頭汗水。
入侵不過七分鐘,戰死已千人以上……傷亡慘重!這個根本就……
不可能贏——
從靈壓火柱中來襲的身影似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神,一出手便收割無數生命。
「顫慄吧,死神們,即刻起……星十字騎士團要將你們肅清。」
············
「吉良的靈壓也消失了嗎……」
市丸銀在對陣藍染的戰鬥中『陣亡』之後,重新回到尸魂界繼任三番隊隊長之位的鳳橋樓十郎聽着阿靜傳訊,臉上閃過悲傷之色。
「知道了。」
言語間,他環視着周圍已經倒下的不少隊士,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對立面的男人身上,面色變得無比陰沉。
「看你的表情,似乎接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啊?」對面的男人雙手插兜嗤笑着調侃道,「是你在意的同伴死了嗎?」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鳳橋樓十郎面無表情地拔出腰間的斬魄刀。
他如果早一步趕到,或許能拯救很多人。
「你有哦,剛剛靈壓消失的方位是在巴茲比那邊,沒有人死的話,那就是那傢伙失誤了。」男人呵呵笑着,「肯定是有你在乎的人掛掉了吧?」
「你是在幸災樂禍麼?不藝術。」
鳳橋樓十郎將長刀抬起,面無表情,「看着尹鶴,我的靈感便會難以自抑地受到啟發,有他在身邊輔左,光是握着結他,旋律就會如淚水般奔涌而出。
尹鶴不在的話,我和我的金沙羅都會感到悲傷的。」
「真是遺憾,我對你所謂的藝術一竅不通呢。」男人毫不在意地舉起一隻手,五根手指緩緩張開示意,「不過不必擔心,你和你的什麼金沙羅,不會再有機會哭泣了,因為你也就還能活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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