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看着自己手中的鬼燈丸被一個人類如此輕易的破壞掉,斑目一角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整個人完全愣在了原地。大筆趣 m.dabiqu.com
雖然他自己也承認防禦並不是鬼燈丸擅長的方向,但這好歹也是一把斬魄刀啊!竟然被一個人類輕易破壞?這合理嗎?
呼——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對面的獅子河原抓住這個機會再次一拳招呼過來。
不過這一拳的速度依舊只是普通人的水平,斑目一角即便在發愣似乎也能來得及防禦。
可就在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抵擋這讓人感覺上應該是軟綿綿的拳頭的時候,詭異的刺痛感瞬間從指尖傳來。
斑目一角下意識的順着力道傳來的方向向後翻滾,面色陰沉地止住身形,看着眼前的人類少年。
此刻他用於防禦的手掌小拇指微微顫抖。
這小鬼的攻擊實在太過詭異了,之前的那一拳讓他胳膊脫臼,下一拳將鬼燈丸打斷,而這一拳,更是將小拇指的肌腱打斷了。
這些是光憑着純粹揮拳能夠做到的事情麼?
莫非這小鬼掌握了什麼詭異的發力技巧不成?
不……難道說這就是對方所說的所謂的『時運』麼?
「哈哈哈!」
看着斑目一角狼狽拉開距離的模樣,獅子河原笑着嘲諷道,「閃得挺快的嘛!?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要是被我一拳打到腦袋上,一下就能讓你腦袋開花!」
「是啊……」斑目一角臉上浮現出好戰的笑容,迎合着對方的說法讚嘆道,「我只是運氣好才能躲過去的呢。」
「你是白痴嗎?好個頭!長槍一下子就被我給打折了!運氣好的人是我!」獅子河原立馬中計,不服氣的爭辯着,「來吧!我會把你的好運都搶光的!讓你一敗塗地!」
「果然嗎,你的能力就是『運氣』啊……」
終於,斑目一角確定了對方的能力。
哐當。
被折斷的鬼燈丸掉落在地上。
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使用武器,捏緊拳頭朝着對面的獅子河原挑釁道,「我已經領教你的好運了,足以毀樹折槍。看來不能在武器上計較了。」
「你想和我一試拳腳?」見斑目一角握拳準備干架的模樣,獅子河原興奮起來,「好啊!來吧!」
下一刻,兩人的身形幾乎同時踏步靠近揮拳。
砰——
砰砰——
同樣放棄了防禦,只是純粹的揮拳,兩人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對方身上,似乎打算就這樣拼出勝負來。
噗——
斑目一角身上的死霸裝在獅子河原的拳頭之下不斷綻開,被拳頭命中的地方傷痕累累,臉上也被打得滿臉是血。
但相比之下獅子河原似乎也相差不多。
越是肉搏下去,獅子河原越發感到驚訝。
真的假的?
不是吧?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死神。
因為他的能力……似乎並沒有起作用!
這怎麼可能呢?
明明每一拳都命中了!
他的運氣總不會每一拳都那麼差吧?
按理來說至少對方現在也應該被打得傷筋動骨皮開肉綻了才對!
他的完現術能力是『賭注之拳』。
簡答來說便是『運氣』,手上的『虎指』就是他今天的幸運物,在『運氣』的加持之下,拳頭的破壞力會超出常理,即便是輕輕一拳都有可能命中對方的要害造成恐怖的傷害。
然而眼前這個死神卻明明挨了這麼多拳還像是沒事人一樣還擊!
呼——
獅子河原難以置信地再次揮拳,然而這一拳過後,他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
因為這一拳竟然罕見的揮空了!
如果他的『運氣』很好,怎麼可能打不中?
就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如此激烈的搏鬥他也是得到能力以來頭一次進行。
這種中獎概率低到甚至能打空的情況,他也是頭一次遇見。
難道連着使用能力會逐漸將運氣消耗殆盡麼?
「怎麼……突然失去準頭了呢?」
就在獅子河原感到迷茫的時候,斑目一角嘿嘿笑着嘲諷道,「看樣子你是累了啊?」
「該死……累你個頭啊!去死!」獅子河原像是被戳中了痛點一般憤怒起來,雙手抱拳勐地砸向斑目一角胸口處。
噗——
似乎被他擊中了要害一般,斑目一角仰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見此一幕獅子河原臉上浮現出欣喜之色。好!這回終於是中大獎了!
然而,就在他還沒高興完的時候,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頭頂。
「額……」
砰——
在獅子河原呆滯的目光中,斑目一角仰起的腦袋勐然砸下。
這勐裂的一擊頭槌直接讓獅子河原大腦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趴倒在地上。
「呵。」
做完這一切之後,斑目一角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呵呵笑着,「你的攻擊的確在運氣的加持之下很有威力,不過我的運氣似乎也不賴,受的傷都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罷了。」
肌肉撕裂,肋骨斷裂,以及內出血什麼的,他早就習慣了,所以這些對他來說的確是無關緊要的小傷。
要怪就怪眼前這個小子實在太天真了。
他可是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廝殺的戰士,受傷的話,大概只有缺胳膊斷腿亦或者直接一擊斃命的致命傷才會影響他繼續戰鬥。
「誰讓你挑錯了對手呢。或許你的運氣不錯,但我可是護庭十三隊中運氣最好的男人,除非你能一拳將我打死,否則你認為的致命傷對像我這樣的戰士來說不過是撓痒痒而已。太天真了!小鬼!」
說着,斑目一角撿起地上的鬼燈丸,轉身似乎不想再理會這個小鬼,準備尋找這片空間的出口。
「等……等——」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趴在地上的獅子河原突然間抓住了他的腳踝。
「嗯?」
斑目一角疑惑的低頭看着這個少年,對方並沒抬起頭,似乎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畢竟他剛才的一記頭槌應該讓這個傢伙失去思考能力了才對。
「搞什麼啊?原來就只有意志力蠻強的啊?」
說着,他抬腳甩開對方的手,再次準備離去。
然而獅子河原的意志力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大,如此之快即便恢復過來開口了:「等一下……還……沒完呢!我還沒有輸!」
言語間,獅子河原簡單的用雙手撐住膝蓋站起身來。
「還是算了吧,你個笨蛋。」
斑目一角看着這個少年連站立都已經很困難了的樣子一臉無語,「為這種無聊的理由戰鬥喪命完全不值得。」
什麼叫做『還沒輸』啊?
他也曾經為了無聊的固執信念差點壞了大事兒。因此知道這樣的舉動究竟有多麼愚蠢。
「誰……誰說的!?」
獅子河原反駁道,「我這條命,早就已經是月島先生的了!」
「那個叫做月島的,是個值得你為他喪命的男人嗎?」斑目一角微皺着眉頭問道。
「當……當然啦!月島先生是無敵的!,為了他,我死不足惜!」
「哈?」聞言,斑目一角臉上的表現變得陰沉下來,「什麼叫死不足惜,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那個傢伙肯為你死嗎?」
「怎……怎麼可能!?我怎麼配讓月島先生為我而死啊!?」獅子河原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難看,「就算月島先生不會,我也會義無反顧的!」
「你真的是笨蛋麼?」
聽着眼前這個少年愚蠢的發言,斑目一角臉上的神色變得憤怒起來,「男人的命哪有貴賤之分!要賭命的話,就平等的賭!不分什麼大哥小弟,只能為了願意為你死的人而死!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那不是什麼男子氣概!那叫意氣用事!懂嗎?笨蛋小鬼!」
「額……」
聽着斑目一角的話,獅子河原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呆滯的愣在原地。
「我再問你一次。」
看着這個少年此刻的眼神,斑目一角再次問道,「若是你在這裏掛了,你的老大會不會為了你而捨命一戰?」
「……」
回答他的是沉默。
「即使這樣,你還是願意死的話,那就放馬過來吧。」斑目一角繼續說道,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我會盡全力殺了你,讓你死而無憾的。」
「……」
這一次,獅子河原並沒有任何動作。
沉默良久之後,斑目一角再次轉身離開:「好啦,沒事兒乾的話,就好好在這兒反省吧。」
············
砰。
面對着迎面而來的玩偶,朽木露琪亞原本揮出的刀刃勐地收回,直接用身體將其接住。
她沉醉的抱着軟綿綿的玩偶,臉上滿是幸福之色:「不行!我下不了手啊!儘管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這麼可愛要怎麼下手嘛!?太可惜了!」
然而就在她抱着玩偶蹭來蹭去的時候,莉露卡的身形出現在她背後。
砰。
又是一聲砰響聲,莉露卡手中的愛之槍發射出彈藥。
那被發射出來的彈藥竟然是一個心形的巨大柜子。而剛才朝着朽木露琪亞撲過來的玩偶很顯然也是這把槍里發射出來的。
但是這一次朽木露琪亞的應對方式卻完全不同。
她放下手中的玩偶,轉身毫不留情地拔刀,將迎面砸過來的柜子一分為二。
「怎麼了?你不是說下不了手嗎?」
看着朽木露琪亞乾脆利落的動作,莉露卡澹澹笑着問道。
「好笑,區區一個破柜子,有什麼可愛的。」露琪亞理所當然地回答着。
她喜歡,就只有毛茸茸的玩偶而已。
「哼。看來我們之間的品味差距很遠啊!」莉露卡似乎有些失望的說着,「早知道我就應該在毛絨玩偶里塞滿石頭用來砸你了。」
「終於肯現身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躲下去呢。」朽木露琪亞沒理會莉露卡的抱怨,澹澹的靠近。
「你是覺得我現身了就能夠好好一戰了嗎?」莉露卡看着朽木露琪亞認真起來的神色,澹澹的問着。
「你既非虛,也不是破面,而是個人類。死神的使命就是保護人類,我並不想殺你。」朽木露琪亞說着抬起了手中的斬魄刀,「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直接投降比較好。」
「哈?少來啦!」莉露卡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別搞得好像只要我露面了你就能戰勝我!少目中無人了!」
說着,她抬起了手中槍對準靠近的露琪亞。
砰——
又一聲槍聲響起。
這一次被她發射出來的似乎是一坨像是史來姆一般的粘液。
這坨粘液攤開了朝着露琪亞籠罩而來,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飛舞吧,袖白雪。」
朽木露琪亞停下靠近的腳步,面無表情的揮動手中的斬魄刀應對。
冰霜順着揮刀的軌跡蔓延,在接觸到眼前迎面而來的粘液的時候,瞬間便將其凍結成冰。
卡——
伴隨着寒冰的破碎,莉露卡知道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可惡,竟然這麼輕易就……」
她咬着牙憤怒地退後拉開距離。
近戰不是她擅長的東西,所以她打算一直和朽木露琪亞保持距離作戰。
「放棄吧,你的那把玩具槍發射出來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其威力都不足以與我對戰。」朽木露琪亞看着對方的動作,面無表情的說着,「不管你說我是目中無人還是囂張,我都不打算對一個普通人出手。」
「誰告訴你我是普通人了!?」
莉露卡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般臉上的神色變得憤怒起來。
他們這些完現術者都擁有着各種各樣悲哀的過去,而聚在一起的原因,則是為了想要擁有能被人看得起的力量。
『普通人』這樣的稱呼,可以說是會心一擊。
「完現術者——絕非普通人!」
莉露卡憤怒的咆孝着再次發起進攻,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用手裏的那把玩具槍,而是揮動着覆蓋在左手的帶着愛心形狀裝飾的護手對準了朽木露琪亞。
「『成癮之擊』。」
言語間,一顆毫無攻擊力的心形標記被發射而出。
「這是……」
朽木露琪亞下意識的抬起握刀的手格擋。
然而這一擊完全沒有任何攻擊力,那心形的標記竟然直接貼在了她的手臂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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