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朽木白哉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眼神變得稍微凝重了一些,「失蹤一百多年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呢……」
「呵,想要我死?你們辦得到麼?」
夜一輕哼一聲,雖然話是這麼說,其實她現在心裏蠻荒的。
畢竟像眼前這個傢伙說的一樣,她已經銷聲匿跡一百多年了,也就是說這一百多年都沒和別人動過手,身手難免有些生疏了,眼前這小子要真動起真格來,她心裏也沒底能夠接得住。
而且……
看了一眼趴在血泊中的某人,她心裏就更特麼慌了。
不是吧大哥,您這是在鬧哪樣啊?我還指望着您呢,你居然就這麼開擺了!?
夜一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地上那人很顯然是不打算插手了,也就是說黑崎一護只能靠她來救,看樣子情況是真的有點不妙啊……
「夜一小姐?」
此刻還沒弄清楚狀況的黑崎一護看見突然現身的夜一有些驚訝,「你是來幫我的嗎?真是太感謝了……不過很抱歉,現在還是請你先讓開,我和這傢伙還有筆賬沒算清。」
「算賬?」
四楓院夜一氣笑了,「就憑你,想打倒他?蠢貨。」
「額?」
黑崎一護有些疑惑,他愣愣的看着夜一冷漠的轉過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噗——
夜一的身形在黑崎一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猛地扎進對方腹部的傷口中。
黑崎一護瞬間失去意識,應聲倒在夜一肩膀上。
「哼。」
夜一在另外幾人驚訝的目光中冷哼一聲,將昏迷過去的小子扛在肩上。
「是麻醉藥麼?」
一旁的浮竹十四郎似乎看出了些門道,皺着眉頭說着,「『穿點』還是『崩點』?不愧是『瞬神』,動作快到我完全沒能看清楚,不過我猜你是把強效麻醉藥直接送入了他的內臟里……你是想救走他嗎?夜一。」
「沒錯……」
夜一平靜的看着曾經的老友,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怎麼?你難道想要阻止我嗎?」
「……」
浮竹十四郎選擇了沉默。
而一旁的朽木白哉卻並如此,「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做麼?不可能,他是逃不掉的。」
說着,他身形閃爍瞬間就來到夜一面前。
「哦?好大的口氣啊,白哉小弟。」
夜一抬起頭微笑着望着這個似乎已經長大了的大男孩,在對方沒有出手之前,哪怕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她也只是扛着黑崎一護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過去玩兒捉迷藏【相互追逐的一種遊戲(迫真)】的時候,你有哪次是贏過我的?」
「那現在再試試看呢?」
朽木白哉低頭,目光微凝的俯視着眼前的女人。
下一刻,兩人的身形幾乎同時變得模糊起來。
當兩人身形再次顯現的時候,夜一已經扛着人來到了朽木白哉身後視線的死角。
但這樣的行為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在朽木白哉強大的靈壓籠罩之下,周圍的一切都無所謂遁形,「就憑這種程度的瞬步,也想着能夠從這裏逃出去嗎?」
呼——
轉身,出刀,斬魄刀無情的落下。
夜一和黑崎一護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被撕裂開來。
但下一刻朽木白哉卻皺起了眉頭,因為被撕裂的影子很快便消失了,是殘像。
隱秘步伐,四楓院之三·空蟬。
夜一的身形浮現在朽木白哉身側,踩在他那隻揮刀的手臂上,撇過頭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以那種程度的瞬步,你認為能夠抓住我麼?」
下一刻,在朽木白哉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她的身形便帶着黑崎一護再次閃爍,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立於瀞靈廷最高處,懺罪宮四深牢的塔頂。
「給我三天時間。」
夜一淡淡的俯視着還在吊橋之上的朽木白哉,「只要三天,我就能讓他超越你。」
說着,他拍了拍已經昏迷過去的黑崎一護的屁股。
嗯,手感不錯。
「……」朽木白哉沉默轉身面朝着夜一的方向抬起頭,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
這這貨這副表情,夜一心想這事兒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着人離開了,在這接下來的三天內你想幹什麼都信,現在暫時休戰,當然……你要是覺得追得上的話可以試試看。『瞬神』夜一,不是你這種人能夠追上的。」
說着,夜一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無蹤影。
朽木白哉望着對方消失的地方,緩緩收回了手中的斬魄刀,轉身準備離開。
他能夠看出這個女人是在逞強,但要追上的確需要花很大的功夫,沒必要。
說到底黑崎一護的死活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如果這個女人真的能夠在三天內增加一個能夠在罰場之上成為助力的戰力,似乎也不錯。
「啊啦,讓她給逃走了呢……」
一旁的浮竹十四郎尷尬的撓着腦袋,看上去似乎有些頭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失職,畢竟身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之一,他剛才可是半點作為都沒有,兩位隊長在場還讓人就這麼把旅禍就救走了,傳出去誰信啊?
不過自己正在休假中,應該問題不大吧?
正當他打算問問朽木白哉意見甚至想讓對方潤色一下報告的時候,卻發現這貨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轉身已經走出好遠一段距離。
「唉?等等!喂!你要去哪裏啊?白哉?還有倒在地上這個旅禍該怎麼處理啊?我現在可是在休假唉……應該由你負責善後才對吧?」
「我沒興趣了。你看着辦好了。」
朽木白哉頭也不回,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原地。
「哎呀呀,這可真是傷腦筋啊……」
看着剩下的殘局,浮竹十四郎有些頭疼的撓了撓腦袋。
「總之……還是叫人來處理吧,因為我我現在可是還在休假中呢……」
說着,他望向不遠處坐在鬧房中的朽木露琪亞,似乎是在詢問這樣做行不行。
在見露琪亞沒有意見後,他抬起頭朝着四周呼喊道:「餵——仙太郎!清音!出來幹活啦!」
嗖嗖——
兩道身着死霸裝的影子突然間從下方竄上來,穩穩的停在浮竹十四郎身前,單膝跪地行禮。
「您叫我們,隊長?」
來人是一男一女兩人,男人名為小椿仙太郎,女的名為虎徹清音,比較特殊的是他們同時為十三番隊第三席的第一任和第二人,職位不分高下。
「額……你們還真在啊……」
看見兩人出現,浮竹十四郎愣了愣,其實他剛才只是試探性的叫了一下,沒想到這兩貨真的跟上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從您說倒在地上這小子真慘的時候!」小椿仙太郎很誠實的回答,「雖然您一開始就說很危險不要跟來……但是不好意思,我們實在是太擔心隊長您了!畢竟您可還在休病假啊!所以就偷偷跟來了!」
「啊!小椿,你好狡猾!隊長!我也是因為擔心您才跟來的!」一旁的虎徹清音也不甘示弱的擠開身邊這貨,「我非常喜歡……不是,我是非常擔心隊長您!」
「啊?比起你當然是我更擔心隊長了!你給我起開啊!臭八婆!」
「你說什麼?想打架嗎!?」
「唉……」
見兩人爭吵起來的模樣,浮竹十四郎感覺腦袋更疼了,我在你們眼裏就這麼需要擔心嗎?
「好啦,別吵了,那個……清音,你先聯絡四番隊,就說有人嚴重受傷讓他們立刻派救護人員過來。仙太郎,你打點一下四番隊那邊的監獄,給這人處理好傷勢之後就順便關在那邊,他應該是來就露琪亞的,懂我意思吧?」
「是。」
在聽見自家隊長發話後,虎徹清音和小椿仙太郎頓時停止了爭吵,恭敬的領命。
他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被關在牢房裏的露琪亞,瞬間明白隊長的意思。
畢竟被關在裏面的人可是他們隊的成員啊,雖然不知道露琪亞究竟是為什麼會被處以殛刑,但她的為人他們都是很清楚的,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想必隊長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不太好直接說出來而已。
而既然是來救露琪亞的人,必然不會是什麼壞人,應該說和他們的利益關係是一致的,不能看着這個人就這麼死去。
「得,全在演……」
趴在地上的軒浩聽了幾人的對話一陣無語,心說你們能不能快點,趴在這裏可是很累的啊……
他甚至想直接一屁股做起來得了,反正都差不多是自己人。
可是他還是得繼續演下去。
因為在這邊出現騷動之時,最關注露琪亞動靜的某人就趕來了這裏,並且從朽木白哉動手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在吊橋盡頭的地方默默的注視着這邊。
然而詭異的是無論是浮竹十四郎還是剛剛與這個人擦身而過的朽木白哉,還是除了軒浩之外的其他任何人,似乎都沒能注意到這個男人站在那裏。
這就是鏡花水月嗎?
軒浩閉着眼睛趴在地上,沉默的感知着站在不遠處的人。
沒錯,這個人就是藍染惣右介。
他明明就這樣平常的站在那裏,卻似乎像是幻影一般被所有人當做不存在一樣。
造成這樣情況的應該就是他別在腰間的那柄名為『鏡花水月』的斬魄刀的能力了。
不知道對自己有沒有用啊?軒浩心中有些疑惑,但現在肯定不是適合他實驗的時候,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給自己挖個坑。雖然毀滅之力理論上來說可以毀滅一切東西,包括『概念』,鏡花水月的效果應該也在範圍之內,但要是現在讓這貨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之前的佈局豈不是都白費了嗎?他還想看看這貨到時候驚訝的模樣呢。
「呵呵……」
見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前來巡視的藍染輕笑着轉身離去,但是不知為何,剛走出兩步,他就感覺心裏一陣惡寒。
轉過頭看了一眼,似乎又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是我多慮了嗎?」
藍染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再次轉身離去。
不可能有人能夠發現異常的,他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在鏡花水月的支配下沒有人知道他還活着,也沒有人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當這群人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他達到目的的時候了。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藍染嘴角微微揚起,再也沒有了之前面對雛森桃時候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迫切的瘋狂。
刑期已經被提前過一次了,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眼底的迫切也逐漸平息下來。
······
「是的!那邊什麼都沒有發現!」井上織姬充滿活力的敬禮道。
而一旁配合表演的石田雨龍則是額頭滿是汗水。
此刻,他們兩人都穿上了從過路的幸運死神身上扒下來的死霸裝,更讓石田雨龍沒想到的是這些死神居然這麼好糊弄,井上織姬這看似單純的方法居然真的奏效了。
「這樣啊,那好吧!」
帶隊的死神聞言指揮着身後的人,「去東二條方向繼續搜索,一個角落都別放過!那幫旅禍們狡猾得很,千萬別看漏了!明白嗎!?」
「是!」
一群死神得令後如同潮水一般湧向東方。
而帶隊的人卻留了下來。
石田雨龍感覺有些不妙。
難不成這個傢伙發現了些什麼?
「辛苦你們了!」
帶隊的死神看上去身材魁梧,頂着一張油膩的中年大叔臉,「對了,我怎麼看你們兩個有些面生啊?」
「嘿嘿,是啊!」
井上織姬依舊充滿活力的回答,「我是這期才入隊的新人,叫我井上就好啦!以後還請您多多關注!」
「我是石田……也請多指教。」
石田雨龍一陣汗顏,心說平時怎麼沒看出這姑娘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一下的,女人真是中難以理解的生物。
不過更加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眼前這貨居然奇蹟般的信了!
「唔……這樣啊,原來如此,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說着,男人有些扭捏的望着四周,確定沒有其他部下在之後,又色眯眯的望向眼前的井上織姬。
「嘿嘿,那個……那個……」
「啊?」
井上織姬有些疑惑的發出疑問聲。
難道被發現了?
不過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嘿嘿,今晚來找九番隊隊舍我怎麼樣?」男人憨笑着獻殷勤道,「你認識我嗎?我梅定敏盛可是在今年加入九番隊第二十席十五名中的一位,不是我自誇,在同期中能出人頭地的也就是我了!晚上一定設宴款待你們兩個,為你們接風洗塵!怎麼樣?跟着我混不會虧待你們的。」
「……」
聽着眼前這貨的話,看着這貨臉上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石田雨龍有些頭疼的上前擋井上面前。
什麼鬼第二十席十五名中的一位?敢不敢說清楚到底是第幾席?還設宴款待……我看你是豬油糊了眼,活膩了是吧?要是讓那個男人知道你還敢這麼自豪的報出自己的名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小子……難不成你想拒絕?」
看着石田雨龍臉上怪異的表情,梅定有不悅的問道。
「不好意思,這位……能夠出人頭地的席官大人……」石田雨龍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瀞靈廷中的戒備越來越森嚴了,一旦打起來免不了會招來厲害的傢伙,「眼下旅禍入侵,還發佈了戰時特別命令,形式這麼嚴峻,就算你是習慣,也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吧?」
「你說什麼!?」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梅定一臉不悅,「你一個小小的隊員,竟敢用這種態度對上司?」
嚴格的上下級劃分,真是讓人頭疼啊……石田雨龍有些無奈的望着眼前這個提着自己衣領的傢伙,僅僅是初來尸魂界不久,他就已經看透了這個腐敗的世界,不論是流魂街到瀞靈廷的差距還是眼前這個人的嘴臉,都讓他不悅。
我果然討厭死神。
正當他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一道呼喊聲傳來救了眼前這個傢伙一命。
「梅定大人!這裏也沒有發現異常!下一步的指示是什麼啊?」
「嗚……可……可惡!」
聽見部下的呼喊,梅定一臉糾結,將這幫廢物全家問候了一遍,沒有指示就不會行動了嗎?真是一幫廢物!
不過罵歸罵,他還是不敢擅離職守,眼前這個小子說得沒錯,形式相當嚴峻,要是被上面知道自己擅離職守,那懲罰可不只是席位被剝奪那麼簡單了。
「小子!你給記住!等這次騷亂結束後,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放下一句狠話後,梅定一溜煙兒就跑了。
「真是的……」
石田雨龍陰沉着臉理了理被拽得有些皺的衣領,果然是愚蠢又迂腐,難怪井上想出的假扮死神這麼簡單的方法都能矇混過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4.01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