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看着眼前的少女離去的背影,惡鬼有些莫名其妙。筆下樂 m.bixiale.com
他想要追上去偷襲,可剛邁出一步,就倒在地上,發現自己的腿融化了。
毫無知覺地就這樣融化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驚恐地看着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開始崩潰融化,就像是被陽光照射到一樣化為灰燼。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察覺到死亡正在靠近,卻避無可避。
絕望的陰影一瞬間將這隻鬼籠罩。
他再也沒有能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掙扎地朝着離去的背影伸出手。可是伸出的手臂也在不斷消融。
他嘴巴張着似乎想要說什麼。
或許是求饒又或許是詛咒。
但是沒有人會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安靜地等待死亡。
少女輕盈的身姿從地上騰起,飛躍到樓沿上,來到那道漆黑的人影身邊。
「已經解決了。」
蝴蝶忍輕輕坐在樓沿上,雙腳懸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做得不錯,你已經成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看樣子已經不需要我繼續保護了。」
軒浩輕輕點頭。
蝴蝶忍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裏。
這個女孩天生就比正常人柔弱,151的身高加上37公斤的體重簡直就像是個洋娃娃,軒浩可是親自上手感受過她的重量的,說實話還沒他曾經在龍族世界用過的煉金武器重。
這樣的體質導致了她在力量方面的天賦極差,斬斷鬼的脖子對她來說是件艱難的事情。即使已經掌握了全集中·常中,也沒能將她的力量提升到能與其他『柱』級相比的標準。
不過蝴蝶忍很聰明,她知道天生的短板是沒辦法通過努力彌補的,於是想到了其他的方法彌補力量的差距。
既然砍不斷鬼的脖子,那就不砍。
因為父母從事的就是醫療方面的工作,所以她從小就對藥學感興趣,想到了將藥物用於殺鬼。
她通過研究紫藤花提取出了對鬼致命的毒素並將其用於戰鬥。
連日輪刀都是特質的,捨棄了用於劈砍的刀刃讓刀身變得細長輕盈方便沒有力量的她揮舞,刀尖處有着鋒利的倒鈎,每次收入刀鞘都會通過刀鞘內的機關為刀刃注入毒素。
這種毒素一旦注入鬼的體內就會開始分解鬼的身體。
剛才那隻鬼,就是死在她刀尖沾染的劇毒之上的。
「我本來就不需要你保護。」
蝴蝶忍撇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成功獵殺五十隻鬼順利晉升為柱了,即使是面對十二鬼月的下弦之鬼她也有自信能夠獨立討伐,哪裏需要這個男人天天跟着就跟看小孩一樣?
而實際上,還不到十八歲的蝴蝶忍在軒浩眼中確實跟小孩子沒有區別,「要不是答應過你姐姐,我才懶得跟着你。」
蝴蝶忍額頭青筋暴起,這個傢伙就會用姐姐來壓她,可是她毫無辦法。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姐姐可是說過的,對我要有禮貌,保持微笑懂麼?」
軒浩悠哉地看着蝴蝶忍臉上糾結的表情,那種明明很生氣卻不得不擠出笑容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好了,不逗你了,要哭就哭,要怒就怒,要笑就笑,整天控制情緒很累的吧?」
這個性格直率的女孩有着極強的好勝心而且很容易發怒,但為了讓姐姐放心總是逞強的裝作一副成熟的模樣,這樣可不好。
香奈惠也正是擔心這一點才讓軒浩幫忙看着她。
「你這個傢伙……」
蝴蝶忍想要反駁,可是卻被天空中突然飛來的鎹鴉打斷了。
「嘎——嘎——」
「這是……」
她輕輕伸出手,漆黑的鎹鴉停在她的手臂上,焦急地揮動着翅膀繼續名叫。
「鬼殺隊的劍士——嘎——」
「前往北方的雪山!」
「山上有好幾個獵人被吃掉了!」
「都被鬼吃掉了!嘎——惡鬼滅殺!」
「惡鬼滅殺!」
聽完鎹鴉的傳訊,軒浩緩緩起身。
「又有活幹了,走吧,我再最後陪你一次。」
蝴蝶忍沒有反駁也跟着起身,雖然經常跟這個男人頂嘴,但是一想到這是最後一次一起執行任務,她的心中難免浮現一絲失落的感覺。
「以後不會有人再保護你了,蝴蝶忍啊,你要變得堅強起來,不要讓他們擔心。」
她的心中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
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遠處的樓沿上。
蝴蝶忍輕輕躍起,如同蝴蝶般在樓宇間飛舞。
她知道自己還是很弱小,因為如果不是等她的話,這個男人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於是她加快了步伐。
兩道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
北方雪山附近的宿驛中。
屋檐上鋪滿了厚厚的白雪。
或許是因為下雪的緣故白天的集市里並沒有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的衛兵拿着武器正在風雪中巡邏。
一間有些陳舊的藥鋪中,穿着印花和服披着蝴蝶羽織的蝴蝶忍坐在榻榻米上清點着老闆呈上來的藥材。
因為要研製對付鬼的毒,她對藥物的了解在鬼殺隊中屈指可數,同時也需要很多藥材用於研究,當然這次來這裏的藥鋪也並非完全是為了購買藥材,還有為了搜集一些關於雪山中出現的鬼的線索。
「這位客人睡得可真香啊,我這裏都是些難聞的藥材,能在這裏熟睡的人可不多呢。」
藥鋪的老闆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婦人,她看着靠在牆邊等待着蝴蝶忍購買藥材無聊得已經睡過去的軒浩微笑着調侃道。
「不用在意他……」
蝴蝶忍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這個傢伙明明說好了要幫她一起搜集線索的,結果一到了目的地就開始摸魚。
「婆婆我們還是繼續講剛才您跟我提起的食人熊吧?」
「我們這裏將食人熊稱為『無穴熊』。」
無穴熊,指的是找不到巢穴,無法冬眠的熊。沒有地方可去,也沒有家人,只能獨自在冬季的山裏遊蕩的可憐野獸。
老婦人嘆了一口氣,「唉……聽說山上又有很多『又鬼』被吃掉了。」
「難怪……我來的時候就覺得宿驛的氣氛相當緊張呢。」蝴蝶忍微笑着點點頭。
她回想起自己和軒浩在來這裏的路上看見街頭又許多拿着武器的衛兵巡邏,大概是害怕『食人熊』闖到宿驛中來傷害人類。
「這位客人……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才好。」老婦人有些擔憂地提醒道,「最近進出雪山都是很危險的,採藥的話……冬天也不是時候啊。」
「謝謝婆婆提醒,不過我們難得有空來這裏呢,而且有些藥材無法托人幫忙購買,再加上……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對食人熊的膽很有興趣。」
蝴蝶忍開玩笑似的看着眼前的老婦人,「如果有進貨的話請務必賣給我哦。」
「額……」老婦人尷尬地笑了笑,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好了,我們該告辭了,謝謝招待。」
蝴蝶忍微笑着起身,捧起身邊用花布包好的長條狀包裹,提起老婦人打包好的藥材。
「客人慢走。」老婦人微笑着朝着眼前的少女揮手。
蝴蝶忍微微欠身,然後朝着一旁睡着的軒浩走去。
她用吊着繩子的腰包輕輕碰了碰軒浩的鼻子。
軒浩揉了揉被藥材的味道填滿的鼻子,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聊完了?」
「嗯,拿着。」
蝴蝶忍輕輕點頭,然後將藥包扔給他。
「為什麼要我拿啊?」
軒浩有些嫌棄地拎着繩子。
「因為你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蝴蝶忍理直氣壯地指了指自己手裏捧着的包裹。
裏面裝的是她的日輪刀,而這個男人……好像從他們認識開始就從來都不帶武器在身上。
強大到不需要用武器,真好啊。蝴蝶忍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你這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
軒浩無奈地跟上。
兩人剛走出們,就聽見了外面嘈雜的吵鬧聲。
「你這是又一個人獨自上山了嗎!?」
幾個獵戶打扮的中年男人圍繞着一個牽着狗的少女數落道。
聽他們焦急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擔心這個少女獨自上山會出現意外。
「我才不是一個人!」
少女撇過頭反駁道,說着她還扯了扯手中握着的狗繩,「太郎也跟我一起!」
「可……太郎它是一隻狗啊!」中年男人有些懊惱地指着地上的柴犬,「替又造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大人!」
「她是誰啊?」
蝴蝶忍輕輕問旁邊聽見外面的喧譁聲來到門口的藥鋪老闆。
「你是問那個女孩嗎?」
老婦人指着被幾個男人圍住的少女,「她是『又鬼』又造的女兒,名字叫八重,據說是目睹過父親跟同伴被食人熊攻擊……後來她除了到鎮上買東西之外就經常上雪山去尋找仇人,是個很可憐的女孩。」
「只這樣嗎……」
蝴蝶忍的眉頭微微皺起。
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
「怎麼?有關於鬼線索了?」
軒浩快步跟上。
「只要問問這個女孩不就清楚了嗎?」
蝴蝶忍微笑着繼續朝着少女的方向走去。
可是剛邁出兩步就頓住了。
不僅是蝴蝶忍,軒浩也微微愣了愣。
因為一道令人意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那個少女身後。
「富岡先生怎麼會在這裏?」
蝴蝶忍有些驚訝地問。
「大概是也在這附近所以接到了與我們相同的任務吧。」
軒浩按住了蝴蝶忍的肩膀,「先看看他怎麼做吧。」
獵戶們貌似拿那個少女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着少女不理他們轉身離去。
而突然出現的富岡義勇在他們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靠近了那個少女的背後。
「餵……」
富岡義勇伸出手想要拉住眼前的少女。
可是伸出的手快要觸碰這個少女的時候卻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感覺男女授受不親最後僅僅是用手抓住了少女背上背着的獵槍槍管。
槍管被抓住,八重前進的身形頓了頓,然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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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憤怒地回頭,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那隻抓着槍管的手上。
「啪——」
「不要隨便碰別人的槍……」
可是當她轉過頭的時候卻愣住了,本以為是那些認識的獵人大叔要收走她的獵槍,結果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是她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
這個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制服,制服外套着兩邊顏色不同的撞色羽織。
「你是誰?」八重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你就是八重吧?」
男人面無表情地做着自我介紹,「我是鬼殺隊的富岡義勇,請把你遭遇到鬼攻擊時的詳細情形告訴我。」
「!??」
「!!??」
看着這一幕的蝴蝶忍和軒浩兩人都被富岡義勇的操作驚呆了。
「他這麼直白的問真的沒有問題嗎?」軒浩有些疑惑,他記得鬼殺隊不是秘密組織嗎?難道說幾百年過去已經盡人皆知了?
「……」蝴蝶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下好像有麻煩了啊……」
「鬼?那是什麼?」獵戶們面面相覷,「攻擊人的不是熊嗎?這個傢伙在說什麼?」
「請問……你是警察嗎?」一個獵戶上前問富岡義勇。
「……不是。」
富岡義勇似乎不會撒謊,老老實實回答,「我是鬼殺隊的人。」
「鬼殺隊?那是什麼?」獵戶還是不解,「你是政府官員嗎?」
「不是,我們是非官方組織。」
「非官方組織……」獵戶退後兩步,有些警惕地看着富岡義勇的腰間,「那麼……你腰上掛着的是……?」
「……」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日輪刀。
他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些人解釋。
獵戶們都緊張地圍繞着富岡義勇,並且有的甚至舉起了手中的獵槍,「身上帶着刀又不是政府的官員……這傢伙究竟是誰?我們是不是該報警比較好?」
「有……有道理!」另一個人附和道,「你快去找繩子來,我先控制住他!」
說着他拿着槍上前,奪過了富岡義勇手中的日輪刀。
另一個人很快找來了繩子將富岡義勇綁了起來。
而被綁的富岡義勇本人似乎有些尷尬地愣在原地低頭沉思着什麼,或許是在想該如何跟這些人解釋清楚。
身為鬼殺隊的柱,他的任務是保護人類,他的刀不可以對人類揮動。
「唉……早知道讓錆兔或是真菰跟着一起來就好了。」富岡義勇這樣想着。
可是那兩個人說什麼也不願意跟他一起行動,「不可以哦,義勇你已經是柱了,要學會自己處理問題,要好好跟人交流才行。」
「我是被討厭了嗎?不,應該沒有吧……」回想起出發前真菰和錆兔一臉大人模樣的發言,義勇感覺很頭疼。
雖然已經很努力地自己獨立執行任務了,但是富岡義勇發現自己依舊不擅長跟老師、真菰和錆兔之外的人打交道。
「富岡先生……」
戳。
戳。
富岡義勇的思緒被打斷,他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背後戳自己,有些疑惑地回頭。
「富岡先生,真是巧啊,居然會在這裏遇見你。」蝴蝶忍手捧着包裹,一臉微笑地看着發呆的富岡義勇。
「蝴蝶……」
富岡義勇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少女,這是同僚,同樣身為鬼殺隊柱的『蟲柱』蝴蝶忍。
他並不討厭蝴蝶忍,因為蝴蝶忍經常會找他搭話。
「看見你還是那麼不善言辭,我就放心了。」蝴蝶忍開玩笑的說道,「不介意的話,還是讓我來說明情況吧?」
「沒問題……我覺得自己可要解決問題。」
富岡義勇有些猶豫。
「不……我覺得你應該沒辦法自己解決問題呢。」
蝴蝶忍捂着嘴看着被綁起來的富岡義勇。
「富岡先生應該多努力跟別人交流啊,你就是這樣才會被大家討厭的。」
「不……我沒有被討厭。」
「……」
旁邊的獵戶們看着突然出現的漂亮女孩與這個被綁住的男人聊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這個女孩的打扮不像是壞人,讓他們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一旁的八重看不下去了。
「我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事的話……就閃……」
八重的呼吸有些急促,說話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費力。
正當她想讓這些人閃開的時候,自己卻突然地倒在了地上。
「!?八重!」
獵戶們焦急地上前。
但是他們發現八重已經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沒關係,只是發燒了而已。」軒浩輕撫着女孩的額頭淡淡地說道。
「你當然沒關係……」
蝴蝶忍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那麼強,身體素質更是變態中的變態,當然會以為發燒是小事,「這裏可是雪山附近呢,必須找個暖和的地方讓她休息。」
「也對……」軒浩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太疏忽了。說起來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還處於較為落後的階段,不論是不是在雪山,發燒對他們來說應該都不是什么小問題。
「富岡先生,你也別發呆了,快過來幫忙。」
蝴蝶忍看着還在發呆的富岡義勇指揮道。
「哦……」
富岡義勇輕輕應聲,然後手上微微用力,在獵戶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繃斷了身上的繩子。
正好旁邊就是藥鋪,眾人手忙腳亂地將八重抬進了藥鋪中。
經過蝴蝶忍的一番『解釋』,誤會總算是解除了。
軒浩等人也了解到了關於這個發燒昏迷的女孩的過去。
這個名為八重的女孩,是『又鬼』的女兒。
所謂的又鬼,是組織性進行狩獵的團體,一般都是有男性組成,女性為了狩獵而上山是禁止的,因為傳說山神是女性,人們相信祂會嫉妒有其他女性上山而導致不幸。
八重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因為擔心八重的安全,她的父親又造才會教導八重如何使用獵槍,但這也僅僅是為了讓她能夠保護自己,至於狩獵,從來沒有人允許過她跟着一起上山。
所以現在八重的父親又造死了,她偷偷帶着太郎上山想要『報仇』,其他的獵戶們很擔心她會有危險才會數落她。
很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昏迷的八重也終於醒來了。
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陌生的天花板。
「這裏是……」
「啊,你醒了啊!?」
溫柔的聲音在八重耳畔響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一張閉着眼睛的美麗面孔就輕輕地湊近了。
八重感受着額頭上溫暖的觸感,以及近在咫尺幾乎要貼在自己唇上的呼吸,發燒剛退去紅暈的臉頰上又浮現出一抹嫣紅。
「嗚……」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像是慢了半拍似的,八重的有些慌亂地推開俯身檢查她是否還在發燒的蝴蝶忍。
「呵呵呵……請你不要開槍。」
蝴蝶忍正舉着雙手尷尬地笑着。
因為這個叫做八重的女孩正拿着她的獵槍神色慌亂,似乎還沒能從現在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太好了,看樣子你應該已經沒事了。」
蝴蝶忍看着女孩活力十足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這裏是哪裏?」
反應過來的八重有些尷尬地放下手裏的獵槍。
「這裏是藥鋪哦,你暈倒的位置剛好呢。」蝴蝶忍笑着端上來一杯不明液體,「看上去你好像很疲憊呢?聽說你是『又鬼』的女兒?又鬼為了尋找獵物可以連續好幾天待在山上吧?」
「跟你有什麼關係……」八重皺起了眉頭。
「是跟我沒關係啦,」蝴蝶忍將杯子遞給她,「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報仇是不可能的哦,請先把這個喝了,打起精神來吧。」
「……」
八重愣愣地接過蝴蝶忍遞過來的杯子。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自己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似乎都被這個人知道了,一定是在她睡着的時候那些煩人的大叔說了些什麼。
看着杯子裏的不明液體,剛湊近就能聞見其中難聞的味道。
八重吞了吞口水,「那個……這裏面加了什麼?」
聽見女孩的提問,蝴蝶忍的面色突然間變得和善起來,「別問那麼多嘛,反正你喝了就對了。」
「好……好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臉上危險的笑容,八重仰着頭忍着苦澀的味道將杯中的藥劑一飲而盡。
「大驚小怪的……」
聽見隔壁房間兩個女孩喧鬧的聲音,喝着熱茶的軒浩微微嘆了一口氣。
而他身邊的富岡義勇則是正在……被狗咬。
是那隻名叫太郎的狗。
或許是之前富岡義勇嚇到過自己的主人,此刻的太郎異常英勇,與富岡義勇大戰了三百回合不落下風。
「你還真是……從某些方面來講很受歡迎啊……」
軒浩有些無語地看着被狗纏上的義勇。
對於富岡義勇他是認識的,鬼殺隊新任的『水柱』。
幾年前他可是在最終選拔中親眼看着富岡義勇為了就真菰被鬼重傷,他還出手救過他們。
令軒浩感到意外的是成為水柱的並不是那個叫做『錆兔』的少年,即使這幾年裏富岡義勇的實力進步很快,錆兔應該也不會停滯不前才對。
不過在聽了產屋敷耀哉的解釋之後,軒浩就豁然開朗了。
富岡義勇之所以成為水柱似乎是被迫上位的。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已經足夠了,而且他的老師、真菰還有錆兔都一致認為『水柱』的位置應該由他來擔任。
至於為什麼……大概就是所謂的『愛』吧?
富岡義勇從小就不善言辭,好像除了老師還有一起長大的真菰和錆兔之外就不會跟其他人交流了。
所以這幾個人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得讓這樣社恐的孩子接觸社會才行,於是就趕鴨子上架地讓他成為了柱,或許是希望這樣能讓他多與人交流,交到更多的朋友。
「我……沒有受歡迎。」
富岡義勇一邊反駁着軒浩的話,一邊甩了甩被太郎咬住的手。
雖然嘴上經常說着自己沒有被討厭,但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其實並不是受歡迎,
至於這隻狗……很明顯也不是在歡迎他的樣子。
甩,甩……
甩不掉!
「唉……」
軒浩有些無奈地看着又與太郎糾纏在一起的富岡義勇,這還不算受歡迎嗎?無論是老師還是朋友都很關心你啊。
「太郎!不可以!太郎!」
聽見太郎的吠叫聲趕過來的八重有些歉意地朝着富岡義勇道歉。
「抱歉,它平時明明很親近人的……」
「啊啦,不用在意,」跟在後面的蝴蝶忍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富岡先生跟太郎不是很親近的嗎?」
此時的太郎已經成功戰勝了鬼殺隊的水柱,並趴在放棄抵抗的富岡義勇身上啃着他的腦袋。
「好了,別鬧了。談正事吧。」
看見人已經到齊,軒浩放下手中的熱茶,平靜地開口道。
「好的。」
蝴蝶忍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富岡義勇也從榻榻米上爬起來。
最詭異的是太郎在聽見軒浩的聲音後都突然安靜下來,乖巧地趴在地上搖着尾巴。
看着房間裏突然變得嚴肅的氣氛,八重有些緊張,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八重小姐,我們來找你,是想詢問你關於你父親他們遇上的事情。」蝴蝶忍解釋道。
「關於我父親他們遇上的事情……」八重的目光變得有些警惕。
「是的,我們猜測他們遇見的或許不是熊,而是鬼。」
「什麼是鬼?你們又是些什麼人?」八重皺着眉頭。
她已經聽這群人提起過不止一次這個稱呼了。
「鬼是會吃人血肉的怪物。具有智慧,會巧妙地將自己隱藏起來。」富岡義勇見這個女孩總算願意聽解釋了,開口道,「他們擁有驚人的生命力,就算手腳被砍斷或是身體被擊穿也能夠立刻再生,弱點只有陽光和名為日輪刀的特殊武器。」
說着他將自己的佩刀擺在桌面上。
這還是他頭一次跟人順利交流呢,只是有一點福岡義勇不太明白,之前他不也是想要跟這個女孩解釋同樣的事情嗎?為什麼失敗了……而這一次同樣的話題就進行得很順利,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學會殺死鬼的技巧,並且數百年來默默狩獵着鬼,保護着人類的……就是我們,鬼殺隊。」蝴蝶忍接着富岡義勇的話微笑着解釋道。
「鬼殺隊……」八重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所有的鬼都會被你們殺死嗎?」
「哦?」
看着這個女孩的反應,軒浩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眼。
看樣子這個女孩的確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表現得如此奇怪,還問出這樣的問題。
「別把我們說得好像劊子手一樣啊……」軒浩微笑着說,「我們殺的只有惡鬼。」
「對,」蝴蝶忍表示贊同,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有些危險,「如果真的有不曾吃過人,寧可選擇餓死的鬼,我會負責照顧它,以慈愛之心照顧到最後一刻……」
「唉……」
看着蝴蝶忍突然間變得陰沉的表情,軒浩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這個女孩的父母都是死在鬼的手中的,而且姐姐也因為鬼的緣故雙目失明,對於鬼不會有半點好感。
不過這個世上或許真的還會有不吃人的鬼出現,如果可以的話軒浩也不想再遇見這樣的鬼,因為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曾經他就遇見過一隻這樣的鬼,除了悲傷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抱歉,我並沒有見過你們所說的鬼。」
或許是注意到蝴蝶忍臉上陰沉的表情,八重撇過頭說道。
「沒關係,即使不是鬼也可以,如果八重小姐需要幫助的話,我們也可以幫忙獵熊呢。」蝴蝶忍微笑着說。
「不必了……」
八重拿起身邊的獵槍緩緩起身。
「我是『又鬼』,有仇我自己會報的。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告辭。」
說着她牽着太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個女孩……在撒謊。」蝴蝶忍說。
「知道,我們又不傻。」軒浩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水,「涼了啊……」
「你這傢伙說什麼風涼話呢?」蝴蝶忍皺起了眉頭,「我們難道就看着那女孩去送死嗎?」
「不是已經有人去攔着了嗎?」
軒浩輕輕捧着手中的茶杯,原本應該冰涼的茶水不知為何再次升騰起熱氣來。
他微微笑了笑,「有些人雖然最笨,但是行動挺勤快的。」
「啊?富岡先生?」
蝴蝶忍這才察覺到一直坐在旁邊的富岡義勇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擋在八重身前的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這裏沒有鬼。」八重扯了扯拴在太郎脖子上的狗繩,從富岡義勇身邊繞開,「我是『又鬼』,去捕獵熊,有什麼不對嗎?」
「如果想報仇,為什麼要獨自上山,我們可以幫你。」富岡義勇很直接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你很煩!」八重有些氣急地推開擋在面前的富岡義勇,「我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讓開!」
「……」
富岡義勇沉默了一陣,看着八重離開的背影低着頭輕聲喃喃道,「至少……我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夠恢復原來的模樣。」
「……」
八重聽見了富岡義勇的聲音,前進的腳步微微愣了愣,但很快就再次加快了腳步,消失在風雪中。
「你好像又被討厭了?」
軒浩輕笑着來到富岡義勇身邊調侃道。
「我……沒有被討厭。」
富岡義勇坐在屋前,看着女孩遠去的方向緩緩搖頭。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軒浩挑了挑眉頭。
他有些不明白富岡義勇為什麼不能正常地跟別人交流,這個傢伙明明心裏如明鏡般澄澈。
富岡義勇心底其實是知道的,這個叫八重的女孩並沒有討厭他,只是不想讓他們插手這件事情而已。
「因為我好像要做讓她討厭的事情。」
富岡義勇手握着刀鞘緩緩起身。
「蝴蝶呢?」
「她在換衣服。」軒浩回答。
「那我先去了……」
說着,富岡義勇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看着富岡義勇消失的身影,軒浩微微搖頭,「年輕人就是急躁。」
「咔——」
房間門緩緩被推開。
換好鬼殺隊制服的蝴蝶忍手握着日輪刀來到軒浩面前。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富岡先生呢?」
「他着急地先走了。」
「真是個笨拙的人啊……」
連蝴蝶忍也不禁嘆息,「我們也跟上吧?」
「嗯。」
軒浩緩緩點頭,「不讓那個女孩搞清楚狀況的話,富岡會被記恨一輩子的吧?」
……
落雪幾乎覆蓋了整個雪山。
寒冷的風呼嘯着擾動黑夜的山林,吹過樹木之間發出猛獸一般的聲音。
雪地里傳來一陣清脆的犬吠聲和一道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汪汪汪——」
太郎噠噠噠地走在冰雪覆蓋的山路前方為身後的女孩開路。
八重的身體被寒冷的風吹得瑟瑟發抖,不斷地朝着自己的雙手哈着熱氣取暖。
她上山的步伐有些艱難,但不知是什麼在支撐着她,讓她每一步都邁得異常堅定。
走在這條熟悉的山路上,讓她不禁回想起了曾經跟着父親一起上山時的情景。
「熊的全身上下都是寶貝,肉、皮毛、膽囊、脂肪每一處都是它賜予我們的寶物。」
父親輕撫着倒在地上的熊的皮毛,「來,你也摸摸看。」
年幼的八重疑惑地將手放在熊的皮毛上,當時的她只感到了一陣溫暖。
「八重,我們『又鬼』是靠着它們而活的,既然殺生了……就必須活下去……」
「汪汪汪汪汪——」
急促的犬吠聲將八重從回憶中喚醒。
她抬起頭驚訝地看着前方。
突兀地,犬吠的聲音停止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八重的心頭。
她手握着獵槍奮力地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
純白的雪地中一抹殷紅顯得格外眨眼。
八重瞳孔猛縮,因為她看見了太郎的頭顱。
眼淚不自覺地從她的眼眶裏奔湧出來,因為在這枚頭顱旁邊她看見了更加令她絕望的一幕。
她突然回想起了剛才富岡義勇在她離開時說的話——
『至少,我還沒見過有人能夠恢復原貌。』
略顯蒼老的身影正趴在地上,貪婪地啃食這太郎的屍體,面目猙獰的樣子令人感到恐懼。
他的額頭長出了犄角,滿臉染着鮮血。
「爸爸……你真的變成鬼了嗎?」
儘管事實已經擺在八重的面前了,但她心中依舊難以接受。
她一直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她想再次找到父親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那樣恐怖的事情,所以不惜欺騙所有人吃掉父親和那些又鬼的是『無穴熊』。
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根本就沒有無穴熊,他的父親已經變成了吃人的惡鬼,是父親吃掉了那些同為又鬼的同伴們,現在因為她的執著,最後唯一陪伴她的太郎也被吃掉了。
「對不起……」
八重不知道自己在對誰說對不起。
她抬起了獵槍。
瞄準着眼前惡鬼的頭顱,用父親教給她的方法。
一旦發現獵物,不要慌張,迅速地舉起槍定位。深呼吸兩次,從鼻子吸氣,從嘴巴吐氣。
瞄準目標的要害,接着……
八重的眼裏留下眼淚。
因為她此刻瞄準的是自己父親的頭顱。
「扣下扳機……」
耳畔仿佛還迴蕩着父親曾經的教導。
槍口的火光點亮了黑夜。
下一瞬,獵槍的子彈噴射而出,幾乎在一瞬間就將正在啃食着太郎屍體的鬼頭顱轟飛。
「嗚……」
嗚咽的聲音從八重嘴裏傳來。
她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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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獵槍蹲在雪地里失聲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會變成鬼?」
「為什麼要吃了大家?」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你當時要像逃命似的衝出家門?為什麼那時候不連我也……」
哭泣的八重聽見了雪地中傳來奔跑的聲音。
她用帶着淚光的雙眼看着朝着自己跑來的身影。
那是她的父親,即使被轟碎了頭顱依舊沒有死亡。
「原來你……真的已經變成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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