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過光驚訝可不夠啊!」手鬼微眯着眼前看着眼前的女孩,「我最想看見的可不是這樣的表情啊~」
說着,它伸出幾隻手在身前擺弄着。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二三……十,十一,嗯算上你,就是十一個了呢~」
「你……你在數什麼?」真菰不解。
「嗯哼哼——」
手鬼的笑聲里充滿了愉悅,它的眼睛微眯成月牙伸手捂着嘴笑着,「數至今為止被我吃掉的麟瀧徒弟的總數啊~我早就暗自發誓,要親手宰掉他培養出來的每一個徒弟了~」
「什麼!?」真菰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我想看見的就是這種表情~激動嗎?憤怒嗎?不不不,還不只如此呢~」
手鬼放肆地笑起來,伸手指着真菰頭上的面具,「那個狐狸面具……就是標記啊!麟瀧那傢伙所雕刻的面具紋理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啊!跟他自己戴着的天狗面具,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我記得這玩意兒好像是叫消災面具對吧?但是你的師兄師姐們就是因為戴着這樣的面具才會被我吃掉哦~」
看着真菰臉上逐漸變得絕望,生氣到哭泣的表情,手鬼的內心無比愉悅,甚至開心得手舞足蹈,「呵呵呵……麟瀧那個蠢貨培養出來的徒弟被我一個不剩地全部吃掉了~他到現在都不會想到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徒弟吧?真想看看那個老東西知道這件事情後絕望的表情啊~」
「混蛋!去死!」
真菰憤怒地揮刀朝着面前的手鬼砍過去。
卻沒有注意到手鬼得逞的眼神。
果然中計了,愚蠢的人類~手鬼的眼中滿是譏諷,它看着眼前的小狐狸激動得連呼吸都亂了,動作變得亂七八糟,心情變得更好了,它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吃掉眼前的小狐狸了。
它伸出手不屑地彈開斬來的刀刃。
真菰嬌小的身影所用出來的斬擊力量完全不足以破開它的防禦,除了動作靈活之外對手鬼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它像是愚弄一般等待着這個女孩不斷的消耗體力,只要速度一慢下來,它就會活生生地將這個女孩撕成碎片!
真菰眼角帶着淚光,憤怒已經讓她完全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麟瀧老師對她來說,是像父親一樣的存在,如果不是被麟瀧老師收養,他們早就在很小的時候就餓死了。
可就是這樣善良的老師,為什麼他培養出來的弟子會一個個都遭遇悲慘的命運呢?
「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在搞鬼!」
此刻的真菰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為那些死去的師兄師姐們報仇。
可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慢了。
而當她察覺到不妙的時候,無數的鬼手已經包圍住了她。
「真菰!」突然的爆喝聲響起。
一道身影沖遠處爆射而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推開了被鬼手包圍的真菰,而他自己卻落入了這些鬼手的包圍中。
「義勇!」被推開的真菰有些絕望地看着被鬼手包圍的富岡義勇。
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犯錯了。這隻鬼其實並不強的,如果認真應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義勇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陷入陷境!
「呵呵呵——又來一隻小狐狸啊!今年的驚喜可真多呢!」
手鬼看着突然竄出來的少年愣了愣,然後笑得更加猖獗,粗壯的手臂朝着這個少年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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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呼吸……」
富岡義勇臉色一變,竭力地想要使用劍技,可是剛推開真菰的他還沒來得及調整姿態,這些鬼手太近了,根本來不及使用劍技!
他竭力的揮刀,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兩隻只粗壯的鬼手抱住了他的腰部。
手鬼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殘忍,「嘿嘿嘿——」
它的雙手微微用力。
「啊!啊——」
慘叫身從富岡義勇嘴裏爆出,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捏碎了。
急速穿梭在山林間清理着鬼的錆兔聽見慘叫聲突兀地停下步伐。
「義勇!?」
他被擋在狐狸面具之下的臉色頭一次變了,這是他同伴的聲音,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會聽錯的!
義勇有危險!錆兔急速轉身朝着聲源處急奔。
看着樹林中穿梭着的少年突然改變方向,一直關注着這位少年的軒浩和煉獄杏壽郎也愣了愣。
他們順着少年奔跑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那隻異形的鬼。
「這隻鬼是什麼情況?」煉獄杏壽郎皺了皺眉頭問道。
「……」
軒浩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特麼又不是負責管理這裏的人,連隱的身份都是冒充的!
不過,這隻鬼很顯然不像是該出現在最終選拔中的鬼。
「不用支援嗎?」軒浩問。
「那個少年應該能應付。」煉獄杏壽郎看着已經趕過去的少年這樣說道,他覺得這個少年或許並不比自己弱,完全足以應對這隻鬼了,不過出於職責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朝着下山的方向挪動了幾步,「這是鬼殺隊的失誤,還是得去處理才行……」
軒浩緩緩點頭,繼續看着下方正在發生的事情。
煉獄杏壽郎說得沒錯,那個少年確實比這隻異形鬼強,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吧?
「噗——」
急速的刀光閃過。
將抓住富岡義勇的兩隻鬼手盡數斬斷。
錆兔拖着義勇退到的安全距離。
「義勇!?」真菰有些焦急地檢查着富岡義勇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憑義勇的實力不至於會傷成這樣。
還好錆兔趕來得及時,義勇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了不輕的傷,失去了戰鬥能力。
「真菰,帶着義勇去找地方藏起來,這裏交給我。」
錆兔的聲音里隱隱透着憤怒。
說完,他的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手鬼。
手鬼疑惑地看着自己被斬斷的手,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
當它看見又一個帶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出現的時候,眼裏的目光變得有些陰鬱。
「好啊~很好啊!沒想到麟瀧這一次很能幹啊,居然教出了三個徒弟?」
等等!手鬼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眼睛又微眯起來。
一隻狐狸很快樂,兩隻狐狸雙倍的快樂,現在不就是三倍嗎?它想着自己能夠同時讓麟瀧那個傢伙失去三個徒弟,就感到異常的興奮。
轟——
巨大的手臂甩出去砸在錆兔剛才站立的位置。
好快,手鬼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剛到場的少年,跟之前的兩人完全不在一個級別,這個小子很強!
錆兔並沒有在意手鬼眼裏的震驚。
而是躲開攻擊後急速接近,他的身形移動着帶起了呼嘯的風聲,像是憤怒的狂風一般,朝着面前的鬼席捲而去。
手鬼看着這個少年的動作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這熟悉的動作,簡直和它痛恨的麟瀧一模一樣!
「休想再用同樣的劍技打敗我!」
它憤怒的咆哮着,咆哮聲掩蓋了破土而出的聲音。
兩條粗壯的手臂不知何時從地底竄出來,抓向高速移動的錆兔。
然而錆兔的反應和速度極快,手鬼的攻擊並沒有絲毫的作用。
軒浩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到目前為止,都和杏壽郎推斷的一樣,這個少年已經足以應付這隻鬼了。不,應該說這個少年要比這隻鬼強大得多,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會輸。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咔——」
少年手中的日輪刀發出清脆的聲響,瞬間折斷。
空氣仿佛突然間變得寂靜了。
錆兔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裏斷裂的日輪刀,似乎還沒能反應過來。
而手鬼也微微愣了愣。
因為它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它的移動速度很慢,這一刀是完全沒辦法躲開的,只能拼命地用那些粗壯的手臂護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很顯然比自己強上許多,它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聲突兀地響起。
手鬼異常興奮地看着眼前愣住的少年。
「沒想到吧?我的脖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砍斷的啊!」
它的脖子有着多重的手臂保護,弱小的劍士根本無力斬開,而眼前這個少年似乎原本是有能力斬開的,可是……他的刀沒能撐住!
「哈哈哈哈哈哈——」
手鬼看着眼前的少年握着那柄斷裂的日輪刀,這柄刀似乎在之前就已經傷痕累累了,直到現在砍在它的脖子上終於到達了極限。它的運氣真好啊!
「天不亡我!」
「去死吧!」
粗壯的鬼手捏向了錆兔的腦袋,似乎下一刻就能看見腦漿四濺的場面。
軒浩平靜地看着遠處的畫面。
杏壽郎正在拼命地朝着錆兔的位置趕過去,但很顯然,以他的速度不可能趕得上。等杏壽郎到達那裏,說不定鬼都已經殺完人躲起來了。
「唉……」
一聲無奈的嘆息聲響起。
眼前的畫面對於軒浩來說簡直太過熟悉了。
幾百年前那在他的眼前發生過幾乎同樣的事情。
不過那時面對着鬼面臨危機的是個女孩,而這次換成了少年。
這兩副畫面就像是命運的安排,在他的眼前重疊在一起。
軒浩知道,和五百年前一樣,除了自己之外,大概沒人能改變現在的狀況了。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嗎?」
喃喃的聲音迴響在山頭上,而此刻的山頂已經沒有了軒浩的影子。
將富岡義勇藏起來的真菰趕回來支援錆兔,可當她趕到的時候卻只看見了眼前令人絕望的一幕。
那隻強壯的鬼手就要捏在錆兔的腦袋上,頭顱炸裂似乎只在下一刻。
失去日輪刀的劍士在鬼面前變得沒有絲毫辦法。
來不及躲閃,來不及救援。
絕望與死寂湧上少年少女的心頭。
真菰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並未察覺到,這一刻,起風了。
通往山谷的山路上,紫藤花依舊綻放着。忽然間,它們動了。
席捲而過的狂風帶動着滿上遍野的紫藤花瓣。
沒有人能看見是什麼從此經過,人們只能看見猶如神跡一般的場面。
原本只盛開在山路盡頭的紫藤花,一瞬間如龍般橫貫山谷。
不敢睜開眼睛的真菰聞到了紫藤的花香,她驚訝地睜開眼睛,看見了漫天的花雨。
原本該在鬼手下死去的錆兔不知何時已經失去知覺倒在她的面前。
而那隻想要捏爆錆兔頭顱的鬼,此刻正在漫天紫藤花中痛苦地嘶吼。
對人類來說無害的紫藤花,對這些鬼來說卻是劇毒。
「炎之呼吸,九之行型,煉獄!」
漫天的紫藤花瓣被珊珊而來的煉獄杏壽郎衝散,他以最快的速度斬出一劍,像是燃燒的火柱般衝進花海。
狂風早已停息,漫天花瓣依舊飄零,巨大的身影轟然倒地,只剩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煉獄杏壽郎。
「發生了什麼?」
杏壽郎心中疑惑。
他看着眼前獲救的少年和少女雖然很開心,但是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能趕上,趕上救人的是不知怎麼從山頂被狂風卷到這裏的紫藤花瓣。
杏壽郎疑惑地轉頭望向山頂,除了還在風中搖曳的紫藤樹之外,沒什麼特別的。
如果硬說有什麼的話……那就只有站在山頂看着他的那名隱部成員了。
可是那人似乎一直就在山頂,從未移動過。
黎明的光從山頭升起,在光芒中杏壽郎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看不清山頂那道人影。
陽光照進山谷中,也預示着『最終選拔』的結束。
「難道是神明顯靈了嗎?」杏壽郎想不通。
「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回到山頂的軒浩喃喃自語。
正打算隱藏在暗處的他是不能出現在鬼的視野中的,不過,他的速度很快,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的動作,鬼也不行。
只要這些鬼看不見,那就是沒出現過。
所有人,包括那隻鬼的視線中都只能看見是煉獄杏壽郎殺了它。
「先生,能麻煩您幫忙把傷員送去蝴蝶居嗎?」
煉獄杏壽郎抱着昏迷的錆兔回到了山頂,朝着軒浩說道。
「額……」
軒浩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點頭。
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隱來着,送傷員去治療是隱的本職工作。
「可是我一個人……」
他看着滿地的傷員陷入了沉思。
其他的隱呢?還沒趕來嗎?
「放心好了,我們也會幫忙的!最終選拔結束了,很快主公也會派人過來幫忙的,」煉獄杏壽郎似乎看出了軒浩的苦惱,哈哈笑着。
煉獄杏壽郎背着昏迷的錆兔朝着身後的甘露寺蜜璃示意。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毫不費力地扛起兩個人就走,看樣子這個叫做甘露寺蜜璃的少女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挺大的。
……
氤氳的霧氣遮蔽了月光,讓整個城市顯得陰暗無比。
城市某處無人問津的角落裏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
穿着鬼殺隊制服的劍士倒在漆黑的陰影中,他的整個身體仿佛被地面的黑影吞噬。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地上的陰影居然帶着鋒銳的鋸齒,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猙獰巨口般正在將這名劍士緩緩吞噬。
忽閃地路燈照亮了他的周圍。
劍士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不斷下沉,目光驚悚地望着圍繞着自己的一隻只像是影子構成的狼形怪物。
影狼們舔舐着他身上的鮮血,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將他吞下。
而它們之所以按耐着嗜血的衝動,是因為它們的主人似乎還沒下令。
「咔——」
槍支上膛的聲音響起。
「關於那個傢伙,我究竟說了多少呢?啊啊……我想起來了。」
如同惡魔般的低語一直迴蕩在劍士的耳畔。
這隻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神神叨叨地念叨着,明明可以直接殺死他,卻像是神經質一樣自己陷入了癲狂中。
這囈語的聲音讓倒在地上無法掙扎的劍士感到更加絕望。
「我想起來了!?」鬼輕撫着手裏的槍支,癲狂地回憶着什麼,槍口離自己的腦門越來越近。
「那雙像公雞般令人害怕的眼睛,像公雞般令人不悅的臉!只有那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它的身影不住地顫抖着,「那個男人的身影至今仍舊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惡!」
「砰——」
槍聲響起。谷
倒在地上的劍士驚悚地看着眼前朝着自己腦門開槍的鬼。
「可惡!為什麼就是擺脫不了呢?啊啊啊啊啊啊!——」
鬼痛苦地呻吟着,似乎崩掉自己的腦袋仍然沒有讓它擺脫心中的陰影。
「哈……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從劍士的口中傳出。
地上圍繞着劍士的影狼們開始瘋狂地撕咬着。
「嗚嗚——真是痛啊!」鬼掙扎着捂住頭,「啊啦?已經被吃掉了嗎?真是抱歉啊,我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了。」
它有些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屍骸,嘴裏說着道歉,眼神里卻滿是憤怒和怨恨。
「嗚嗚嗚……」
鬼閉着眼睛瘋狂地捂着臉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很快它鬆了一口氣,「得救了,剛才血液都衝上腦袋,差點被活活氣死呢。」
它睜開的雙眼中瞳孔里刻着『下貳』的字樣,這雙猙獰的雙目中忽然間又浮現一絲疑惑。似乎因為剛才的槍擊有些神志不清。
「阿勒?關於那個傢伙我究竟說來多少呢?」
這隻鬼似乎又繞回了原來的問題,再次陷入的癲狂之中。
……
清晨。
軒浩拿着產屋敷耀哉的書信來到煉獄家拜訪。
送信同樣是隱的任務之一,他原本就打算來煉獄家看看,就借着這次機會順道前往了。
宅邸的大門被推開,迎接他的是一個看上去才幾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着與煉獄杏壽郎有着九分相似的臉和髮型,除了小了一圈以及目光要柔和很多之外沒有什麼區別。
他是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
千壽郎有些疑惑地推開門,當他看清楚來人身上穿着的制服之後,很快他就知道了這是鬼殺隊隱部的成員。
「啊!請進!」千壽郎禮貌地迎接着軒浩進入宅邸中,「請問先生是來找父親大人的嗎?」
千壽郎知道,隱部的成員來煉獄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每次來的目的幾乎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來拜訪他身為炎柱的父親。
「是的。」軒浩輕輕點頭,「這是產屋敷委託我送來的信件,邀請炎柱去參加柱合會議。」
產屋敷?千壽郎有些疑惑,這位隱的成員為什麼會直呼主公的姓氏呢?不過他也並沒有多想,繼續領着軒浩前往父親的房間。
「不見,不見!我說過了別來找我!」
房間內傳來極為不耐煩的聲音。
「唉……」扣門的千壽郎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轉身朝着軒浩道歉。
「抱歉啊,這位先生,我的父親他……已經這樣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哪裏都不願意去,也不想見任何來拜訪的人。」
「沒關係。」軒浩並沒有在意,畢竟聽說這位炎柱的妻子不久前才去世,自閉很正常。
「總之,信我送到了,其他的就不該我管了。」
軒浩將信件遞給眼前的小男孩。
「好的,我會想辦法傳達給父親大人的,」千壽郎接過信件,露出有些無奈地笑容,「這位先生,遠道而來先歇歇再走吧,我做了點心,希望您能嘗嘗。」
「額……好。」
面對這個懂事的孩子露出的笑容,軒浩有些不忍心拒絕。
這屆的炎柱不行啊,還沒一個孩子懂事。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煉獄千壽郎,先生您呢?」千壽郎問道。
「額……」軒浩愣了愣,「抱歉,我的名字暫時不方便提起。」
他的名字目前似乎只有鬼殺隊的主公和諸位柱知道,總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他現在是個『死人』。
他醒過來的事情目前只有蝴蝶姐妹和產屋敷耀哉知道。
「啊?」千壽郎有些失落,這位隱似乎很神秘啊,直呼主公的姓氏,還不願透露姓名。
不過隱的工作性質原本就需要隱秘,千壽郎也並沒有多在意,很快就振作起來,「這樣啊,沒關係!先生您先去那邊的道場等我吧,我去準備點心。」
「嗯。」
軒浩朝着千壽郎指着的道場走去。
剛走到道場門口,就聽見裏面發出噼噼啪啪的木劍相撞的聲音。
他輕輕拉開道場的門,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其中對練。
「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大笑着揮劍,不斷地朝着面前的少女發起進攻。
「怎麼了!怎麼了?才一段時間沒練習,你的身體就變得遲鈍了!」
「咿呀——」甘露寺蜜璃緊閉着雙眼胡亂揮地揮動着木劍抵擋着進攻,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
「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承受不住,怎麼當鬼殺隊劍士啊!加油!」
杏壽郎一邊喊着加油,一邊揮劍。
「可是……可是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啊!」甘露寺蜜璃委屈地喊着,「我現在只希望能夠吃點點心休息一下啊!」
你管這叫……前胸貼後背?軒浩有些發愣地看着甘露寺蜜璃身前起伏的波濤,這要貼到她自己的後背估計是有些難度啊……
「不會吧!我們剛不久才吃過午餐吧!再練一千次,加油!」煉獄杏壽郎以為甘露寺蜜璃正在和他開玩笑,哈哈笑着繼續進攻。
「咕嚕咕嚕咕嚕咕——」
道場中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瞧把孩子餓得……」軒浩捂着臉,裝作沒有聽見。
畢竟是個女孩子,肚子發出這麼響亮的聲音應該不太希望被人聽見。
「呵呵……」端着盤子趕來的千壽郎有些尷尬地衝着軒浩笑了笑,「抱歉先生,讓您見笑了。」
說着,他又敲了敲門,提醒道場中正在練劍的兩人。
「哥哥,蜜璃小姐!你們辛苦了,我做了一些點心,你們暫時休息一下好嗎?」
「哇嗚!謝謝你,千壽郎!」
甘露寺蜜璃聽見千壽郎的聲音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哭喊,哦不,淌着口水朝着千壽郎撲過來。
起伏的波濤洶湧拍打在千壽郎臉上,讓千壽郎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整張小臉變得通紅。
「喂喂喂!我們還沒練完呢!」
煉獄杏壽郎在後面舉着木劍高喊着,可是甘露寺蜜璃已經拿着點心往自己嘴裏塞了完全沒聽見。
「啊……」從波濤中掙扎出來的千壽郎終於緩過氣來,「哥哥!你也休息一下吧,有你沒吃過的點心哦。」
「嗯!?」杏壽郎聽見這個眼神一閃,『沒吃過,好奇!』他的心思完全寫在了臉上。
「好!休息了!」
「先生,您也請吧。」千壽郎禮貌地端着一份點心遞到軒浩面前。
「好的,謝謝。」軒浩揭下臉上的面巾,微笑着道謝。
「啊?原來隱可以露臉的嗎?」千壽郎有些好奇。
「當然可以,現在是白天。」軒浩理所當然地回答,反正在白天不會有鬼能看見他的模樣。
「哦……」千壽郎似懂非懂地點頭,心中卻想,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能夠露臉卻不能說姓名呢?
「哈哈哈,這位先生你也在啊!」煉獄杏壽郎注意到了自家弟弟身邊的男人。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這張臉,但是在之前『最終選拔』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住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了,不會認錯的。
「嗯,我是來送信的。」軒浩輕輕點頭。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通知嗎?」杏壽郎問道。
「是關於柱合會議的通知。」
「哦!我明白了!」杏壽郎笑着,「放心好了,我會轉告父親的!辛苦您了!」
「辛苦談不上。」軒浩微微點頭,品嘗着千壽郎給的點心。心想煉獄家的兩個小孩比他們的父親懂事多了。
「味道不錯。」
他笑着誇讚着這個叫做千壽郎的孩子。
不過這個點心……軒浩看着自己手中的點心,皺了皺眉頭,這味道不像是日式點心。
「哈哈哈,當然,千壽郎是我們家廚藝最好的!」杏壽郎驕傲地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膀,然後端着點心自家也嘗了一口,「嗯!果然好吃!」
「這是最近很火的西式點心,蜜璃小姐教我做法,我就試着做做看了。」千壽郎微笑着解釋道。
「哇!千壽郎果然好棒!」甘露寺蜜璃再次抱着千壽郎誇讚着。
「西式?」軒浩恍然大悟,難怪他總有種違和的感覺。
等等!西方的點心……我擦!軒浩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什麼,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來着?
他只知道自己睡了五百年,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變化,現在看來似乎時代的變化比他想像的還要大!連西方的文化都已經傳到這片落後的土地了嗎?
不行,我得抽空去城裏看看啊!軒浩感覺自己現在好像個鄉巴佬,一定是在落後的年代待久了居然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個現代人了。
想到這裏,軒浩起身準備離開。
「那麼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好的,先生注意安全。」煉獄家的兩兄弟禮貌地送客。
白天注意什麼安全啊?軒浩微微笑了笑,這兩個孩子挺不錯的,有空可以關照一下。
他帶上面巾離開了煉獄家的宅邸,準備去城鎮中逛一逛。
五百年過去了,他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周圍,卻差點忘記了這個世界也是在發展的,如果科技已經足夠發達,要尋找鬼舞辻無慘豈不是容易許多?
不過很快軒浩就失望了。
當他來到最繁華的帝都之後,看着眼前這座接近中世紀的城市,和冒着蒸汽的火車,很快就確定了自己似乎還是想多了。
時代變了,但沒完全變。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頂多進入了蒸汽時代,監控、衛星、探測儀什麼的根本想都別想。
「唉……」
軒浩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對,真有那麼容易也就不會讓鬼舞辻無慘躲那麼久了,不用等他找到無慘,鬼殺隊估計就已經扛着火箭筒上門送溫暖了。
……
在軒浩離開煉獄家之後。
煉獄杏壽郎跪坐在自己父親的房間中。
這是一個很簡潔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家具陳列,除了撲在地上的床鋪之外就只剩下一旁的衣架。
木質的衣架上掛着的是煉獄家象徵一般的羽織,這件羽織像是燃燒着的烈火般吸引着煉獄杏壽郎的目光。
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叮囑過他的話。
「你聽好了,杏壽郎!那是只有炎柱才有資格穿上的羽織。你要成為跟你的父親大人一樣出色的炎柱。」
然而現在的父親大人……杏壽郎看着別對着自己喝着悶酒的男人,房間裏散發着濃郁的酒味,空蕩蕩的酒壺幾乎圍滿了父親身邊。
「父親大人,剛才有隱部的人來通知您參加柱合會議。」杏壽郎恭敬地說道。
「不去,想參加的話你就自己去吧,我不在乎。」男人頭也不回,拎了拎空蕩蕩的酒罐,比起柱合會議,他似乎更關心自己有沒有酒喝。
「可是……父親大人……」
「啪——」
酒罐擦着杏壽郎的耳畔呼嘯而過,砸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摔得粉碎。
「吵死了!不要跟我說話!反正你也無法成為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管是炎之呼吸,還是柱,全都沒什麼用處!無聊透頂!」
男人不耐煩地臭罵着。
杏壽郎並沒有頂撞自己的父親,只是默默地起身退出了房間。
雖然不太確定自己父親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心中的願望一直沒有絲毫的變化——成為跟父親大人一樣出色的炎柱。
煉獄真一郎穿戴好制服,將佩刀別在腰間,決定代替父親前往主公的住所參加柱合會議。
下午。
明媚的陽光灑在院落中。
古老宅邸的房檐下是陽光照射不了的蔭蔽處。
產屋敷耀哉在他的兩個女兒的攙扶下緩緩坐下。
而屋檐外,屹立於陽光下的幾道身影見到他的到來紛紛單膝跪地行禮。
「主公大人!」
他們的嘴裏呼喊着同樣的稱呼。
聽見眾人的呼喚,產屋敷耀哉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我可愛的劍士們,半年不見了,各位還好吧?」
「是的!」柱們一起回應,「看到主公大人依舊健康,真是太好了。」
產屋敷耀哉微微點頭,他環視着來到這裏的幾位柱,渾濁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擔憂,「跟上次比起來,人數少了很多呢。但是鬼舞辻無慘的勢力仍舊強大,而且最近已經越發蠢蠢欲動了。」
「真的很抱歉,但今後或許要更加麻煩各位了,希望你們能比過去更加相互合作,努力達成任務。」
「遵命。」柱們恭敬地回答。
風柱不死川實彌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
他將目光移向跪坐在一旁的煉獄杏壽郎。
「為什麼來參加柱合會議的人卻不是柱?炎柱煉獄槙壽郎大人他怎麼了嗎?」
說着不死川實彌用有些危險的目光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煉獄杏壽郎,似乎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喂!難不成你是想說你有資格代替柱執行任務?」不死川實彌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容,臉上佈滿的傷口看上去十分猙獰。
「父親大人他……」煉獄杏壽郎愣了愣,他被眼前這位風柱的氣勢吸引住了。
沒錯,不是震懾,而是吸引。
儘管不死川實彌表現出來的模樣很是滲人,但是煉獄杏壽郎依舊面帶着笑容。
「這就是柱嗎!真是一群強大的人啊!」煉獄杏壽郎心中有些躍躍欲試,他看着這些能與強大的鬼戰鬥的柱們,目光中只有尊敬。
「好了,實彌,不要太欺負他了。」產屋敷耀哉語氣柔和,「我找杏壽郎來就是想請他說明關於他的父親,槙壽郎的事情。」
說着,他將目光移向杏壽郎,「杏壽郎,大家都很擔心你的父親,可以告訴我們他在家裏的狀況如何嗎?」
「……」
煉獄杏壽郎沉默了一陣。
「雖然不太確定……但是自從我的母親瑠火過世之後,父親他好像就失去了動力。每次出任務的時候一定會喝酒,現在更是已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足不出戶也不願意見外人。」
「啊……真是令人惋惜啊……」岩柱悲鳴嶼行冥空洞的眼睛裏流下淚水,他雙手合十緊攥着念珠似乎是在祈禱着什麼,「槙壽郎大人是資質很深的柱,原本應該是由他來帶領大家才對……」
「嘖——」
音柱宇髓天元整理着自己的髮型,「炎柱現在的狀態是無法成為劍士們的支柱的,甚至還會影響士氣,我建議他就此隱退算了。」
「贊成。」不死川實彌也點頭贊同,「雖然柱的人數不足,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如果繼續喝得酩酊大醉,主公大人也無法將任務交付給他吧,這該怎麼辦?」
「不必擔心!沒問題的!」煉獄杏壽郎很認真地說道,「只要我成為炎柱,父親大人如果看見我成為柱,一定能夠恢復原來的模樣的!」
「哦?哈哈哈!」宇髓天元輕輕笑了笑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喂,」不死川實彌再次露出核善的笑容,「煉獄杏壽郎,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
院落里似乎颳起了一陣狂風。
不死川實彌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跪坐着的煉獄杏壽郎身前俯視着他。
「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勝任的。」
他低下頭,有些駭人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杏壽郎。
可是煉獄杏壽郎分毫不讓,他目光依舊認真,看着不死川實彌的眼神中也沒有分毫的畏懼,「我當然知道晉升為柱的條件!」
「哦?是嗎?」不死川實彌瞪着眼前的跪坐着的男人,又回看着產屋敷耀哉,「主公大人,失禮了。」
話音剛落,還不等產屋敷耀哉回應。
他抬起的腿就像暴風般踹向煉獄杏壽郎的腦袋。
「不死川!」
諸位柱起身想要制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已經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哦不,不對,應該是單方面的毆打。
「你倒是快點給我成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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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死川實彌不斷地朝着眼前的少年揮拳,咧開的嘴不知是笑還是怒,「柱的位置可是一直都空着啊,你什麼時候會來?什麼時候晉升?還不快點去做事!光在着說有個屁用!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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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接着一拳揮出,可煉獄杏壽郎只是不斷格擋,從未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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