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頭一天晚上宋婷和項飛田倆人拼酒喝多了的緣故,因此我們的行程不得已只能推到了下午,而我也趁着這個空閒將所有人的物品都整理了一下。
一人一個背包,除了我和秦冠的背包中裝的是我們戰鬥用的物品,其餘幾個背包中放的都是一些吃的東西,比如壓縮餅乾,牛肉乾,士力架這種高熱量的,而飲用水則是在附近購買了很多的牛皮袋,差不多夠我們用十天左右的。
但是路上具體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這個也是未知數,但是駱駝的負重有限,也只能帶這麼多水了,而據這邊生活的人說,在沒有靠近羅布泊的深處,還是有着一些綠洲的,在那些綠洲中,也有人居住,在那裏是可以補充水源的,只不過很難找到而已。
而如果遇到缺水的情況,在沙漠中是最糟糕的,最多三天人就會死,我和秦冠還好一些,對於天地之間氣的運用,可以讓我們多抗一段時間,但是剩下的人,就不好說了。
一直到了中午左右,項飛田才將駱駝拉過來,一共七頭駱駝,五頭用來坐人,另外兩頭則是全部用來裝飲用水。
中午出行,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出發不到一會天就會黑下來,在黑夜中,是絕對不能長途跋涉的,因為夜裏的沙漠,危險程度將會成倍的增長,除了晝夜變化極大的溫度,毒蟲野獸,同樣也是一個威脅。
雖然有我和秦冠在,野獸的威脅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毒蛇毒蟲我們卻沒法避免,萬一咬了一口,沙漠距離外界如此遙遠,只能等死。
在太陽距離地表最遠的時候,我們五人也正式出發了。
說實話,第一次騎駱駝,和騎馬的感覺完全不同,但是駱駝比馬要溫順很多,讓人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就是跨在駱駝的兩個駝峰之間,有點扯蛋
雨溪自然也沒騎過駱駝,但是騎上去之後,並沒有我這般驚慌,顯得很平靜,這一路來,她儘量表現出和周圍人一樣的狀態,就是不想讓我在她的身上花費太多的心思,不想成為我的負擔,但這可是她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而且經歷的就是這麼惡劣的環境,懂事的讓人心疼。
秦冠回身看了一眼,和我對了一個眼神,隨後陣型便確定了下來。
隨即其跨上駱駝,一騎當先,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而我壓陣,留在了最後方,我的身後是兩頭馱着物資的駱駝。
原本我以為駱駝的速度不快,但是出乎我意料的,駱駝的速度和馬差不多,而指揮方向的任務,就交給宋婷和項飛田,只要隊伍方向不跑偏,那麼我們的危險就在可控範圍之內。
從中午出發,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我們差不多就走了約莫大幾十公里。
這個時候,我們就已經進入了羅布泊的範圍之內了,而進入羅布泊之後,我這才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壓力朝着我涌了過來。
放眼望去,一望無垠,全是沙子,仿佛看不到頭,和天連在一起,入眼之處,除了我們幾個人以外,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漸漸的,我竟然有些慌了,面對多麼兇惡的鬼怪,我都不曾有過心慌的感覺,但是面對這沙漠的雄偉,我卻沒來由的心慌,人在天地之間,竟然顯得如此渺小,仿佛隨時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到了夜晚,天氣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寒冷,溫度也比較適宜,我們身上的山地作戰服足夠禦寒,沙漠的氣溫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惡劣,或許也和現在已經將近十二月的天氣有關係。
「前面有一個山丘,去那裏歇息吧,晚上可沒法趕路,很容易迷失方向,或者遇見流沙地形,一旦撞上了,恐怕會全軍覆沒!」這時,項飛田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認真說道。
顯然在這沙漠中,也讓他多了一絲警惕,開玩笑的風格收斂了很多。
「我去前面探探路!」秦冠低聲道了一句,隨即便率先到了前方的小山丘。
這裏其實不能算山丘,只是因為風的作用,讓這裏的沙子堆積的高了一些,輕輕一碰就會倒。
防止夜晚體溫過低,不得已我們點燃了一堆火用來取暖,火焰也能有效的驅逐毒蛇毒蟲,為安全提供保障。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沒有人率先開口,顯然第一天的行進,就已經喪失了很多士氣,原因無他,沙漠這種環境,呆久了,真的很壓抑,那是一種由內到外的壓抑,仿佛整片天地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的主要目的,是先找到距離羅布泊的第一個綠洲,我們去那裏補充水源,不然恐怕我們連樓蘭都到不了!」
我第一個開口,將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說了出來,看看能否打開大家的話匣子,否則如此壓抑的氛圍,如果沒人來調動情緒的話,別說找龜茲國了,恐怕半路我們全部都會瘋掉。
「水源問題不用擔心,現在我們還沒有深入羅布泊腹地,一些紮根在這裏的小部落還是比較多的,只要方向正確就行。」項飛田接上我的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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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冠沒說話,從包中拿出了自己的金鐧,在火光下,不停的擦拭着。
雨溪坐在我的身邊,挽着我的胳膊,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閉目養神,現在還沒有到她睡覺的時候。
「秦冠,上次在羅天大醮的時候,你上來救我,我記得你召喚出了秦瓊的法身對嗎?那是什麼手段,我記得葉青禾用的是龍虎山的法門,茅山宗也有類似的法門嗎?」我繼續沒話找話的問道。
「沒有,這是我自己的法門,至於為何能召喚出秦瓊的法身,當然是因為這個!」說着亮了亮手中的金鐧,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姓秦!」
這時,項飛田猛然一拍大腿,叫道:「之前老莊就跟我說過,還真是,這麼說,你是秦瓊後人?這鐧是家傳的?」
秦冠沒有肯定回答,只是道了一句:「不知道,反正我爹是這麼跟我說的,這鐧,也是他給我的。」
「那你的鐧,賣嗎?」項飛田似乎嗅到了商機,開玩笑的問道。
秦冠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而後抬眼不懷好意的盯着我道:「不賣,我這鐧是家傳的,我父親臨死前傳給我的,不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這鐧,我打算送給林九!」
我:「???」
你擱這超級加輩呢?
我沒有理他,這傢伙正經起來是正經人,不正經起來是真不是人。
有了這個玩笑,眾人的神情明顯輕鬆了很多,在吃了一些東西後,就靠在沙子上,緩緩睡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眾人便繼續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在茫茫沙漠中不斷的前行,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們走的是前進的路,還是回頭路,因為無論是哪個方向,都是一模一樣的,對我們的精神是一種極大的挑戰,仿佛在忍受着第七重孤獨。
而至於方向,項飛田和宋婷都沒有什麼異常,說明方向是沒問題的。
等我們到達第一個綠洲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四五天的時間了,水源已經消耗了大半,看見人煙,眾人的神情明顯激動了很多,仿佛再一次找到了活着的證明,迫不及待的驅使着駱駝沖向了那片小部落之中。
這個部落不算大,一個約莫四五十人的伊斯蘭村子,不知道他們在這裏生活了多久,但是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太過驚奇的反應,仿佛外來人在他們看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而正如我猜測的那樣,這裏的確常有遊客過來,一些背包客,探險隊,經常選擇這裏落腳,而他們的物資也非常便宜,幾百塊錢,就能在這裏補充到足夠的水資源還有食物。
因為受到了前幾日沙漠的無情摧殘,終於到了綠洲後,我們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在這裏休息了兩天,而這裏的人也很熱情,一點也沒有怠慢,而且還給我們講了很多沙漠中發生的故事,讓我們的精神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補充。
然而,當我聽到其中一個故事後,我卻來了興趣,也不能說是故事,應該說是一件聽上去有些不太真實的見聞。
據這裏生活的人說,前不久,有一個老人獨自來到了這裏,看上去年紀很大了,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的裝備和坐騎,只是在這裏歇息了片刻,喝了一點水,吃了點東西,就獨自一頭扎進了羅布泊之中。
一個老人獨自進羅布泊?那不是和送死沒區別嗎?
「別逗了,一個老頭來這裏幹嘛?還不騎駱駝,能從外圍走到這裏都是奇蹟,除非他會飛!」項飛田也是第一時間發表了意見。
而這裏生活的回民卻沒有和他較真,只是笑了笑,只當是一個故事了。
而修整完畢後,我們也再次選擇出發,補充了淡水資源,這裏的回民還擔心我們的資源不夠,給我們又拿了幾個牛皮袋飲用水,和一大包的胡餅,讓我們心裏更加踏實了幾分。
但即便如此,在我們找到孔雀河道後,依舊要自己去尋找水源,否則這些水,最多半個月就會消耗完,那時候如果我們沒找到補給的水源,就只能等死了!
只是半個月,我們能找到古孔雀河道嗎?
就在我們收拾完行囊後,準備再次出發時,這片綠洲上,突然又來了一批人!
一行六人,每人牽着一匹駱駝,駱駝的身上掛慢了大大小小的包裹,穿着打扮很乾練,皮膚黝黑,一看就是經常風吹日曬的。
這時,項飛田也發現了這批人,只是簡單看了一眼,就趴在我的耳邊沉聲道:「這一伙人是來盜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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