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三兒回去之後,又給秦明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找到了煉屍宗和鬼王道的外援。
計劃有可能會改變,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然後他便考慮,該如何聯絡思思、小清和小碧,讓他們也做好準備。
但是這囚室當中,到處都是結界,而他又沒有進入具體囚室的權利。
所以和她們雖然近在咫尺,但若是想背地裏商量什麼事情,還真是不容易辦到。
最終決定還是先不要着急,畢竟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等一切確定下來,再想辦法聯絡他們也不遲。
想着想着天色就暗了下來,坐在屍房門口的草三兒,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奇特的靈魂波動。
之所以說他奇特,是因為他給草三兒的感覺並不是連續不斷的,而是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的。
草三兒立刻打起精神,將靈識放開。
將這片地下空間全部籠罩,很快他就發現有一股並不算特別強大的靈魂,正在朝他這裏走來。
說走來其實並不確切,因為每邁一步它就會隨之消失,下一刻又出現在前方數尺遠的地方。
等他來到近處,草三兒才算看清。
這靈魂並非人形,好像是某種飛禽類。
它走路的樣子很特別,好像很難保持直線,總是東倒西歪的。
既然是靈魂,草三兒便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他經歷百世輪迴,在漫長的輪迴過程中,什麼樣的靈魂沒有見過。
但是這隻靈魂,草三兒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與眾不同。
並不是因為他不是人體的靈魂,而是因為這是一個殘缺不全的靈魂。
靈魂的本質都是相同的,其外在形態,只不過是前一世的記憶所形成的。
當靈識全部消散後,靈魂本源就會恢復成最初的能量形態。
所以這隻靈魂還能保持生前的模樣,說明他的靈識還沒有消散。
但是任何靈魂,都應該有三魂七魄。
可眼前的這一隻,卻只有一魂三魄。
已經殘破不全,還能保持靈智,這就有些奇怪了。
這個奇怪的禽類靈魂,一閃一閃的來到草三兒的跟前,說出了一句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話:「你這個人類好奇怪呀!」 草三兒自然哭笑不得:「你這隻山雞也很奇怪。
三魂七魄,只剩少一半。
還能保持靈識不滅,想來必有緣故。
」 「哼,老子天賦異稟,豈是你能看透的,不要以為你身上有我們的血脈。
我就會對你手下容情,若是你敢妨礙我。
我就叫你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那魂魄說道。
「你們的血脈?這山雞不會是魂魄不全,腦子不大靈光了吧,我的身上怎麼會有他的血脈?」草三兒心裏盤算着,嘴上卻說:「好說好說,我這人膽小怕事,你有什麼需求?儘管說出來,只要不是太過分,一切都好商量。
」 「你只要乖乖的放我進去,自然沒事。
如果像前邊那幾個人一樣冥頑不靈,以你這點修為,我吹口氣就讓你魂飛魄散。
」草三兒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屍房,說道:「這門上都有守護結界,你不怕他們。
」 「哼!此等小術,能耐我何,你這個人廢話話真多!」草三兒聽了也不生氣,站起身來,做了一個手勢說道:「那就請進吧。
」 這個山雞一樣的靈魂,反而感覺有點意外,但是看到草三兒已經遠遠的躲開了,它便不再懷疑,身體一閃就到了屍房的門前,未做絲毫停留,又是一閃,便閃到了屍房的裏面。
門上的那些進制結界,竟然都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靈魂狀態,施展空間神通,難怪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過守護結界。
」草三兒心中暗暗點頭。
他不管不顧的再次往門前一坐,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將明的時候,這隻靈魂才一閃一閃的從裏面又竄了出來。
而此時的草三兒正趴在地上打盹兒,他爬起來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說道:「你的狀態比昨晚好多了,歡迎再來啊!」 這靈魂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看草三兒,他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不負責任的守門人。
他又哪裏知道草三兒是來囚徒會找麻煩的,只要是對囚徒會不利的事情,他都樂見其成,又怎麼會阻止他呢? 一連三天這個靈魂都是每晚必到,而草三兒就像老朋友一樣,和他打個招呼,然後毫不阻攔的放他進去。
第三天的時候,草三兒明顯感覺到他在門前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草三兒心裏好笑,他知道這個靈魂現在已經對他開始感興趣了。
第四天的時候,草三兒在會場的入口處碰到了陳歸,得到了一個讓他頭疼不已的消息。
昨天有兩個人在龍門古鎮的主街上打架,對周圍店鋪的生意和建築造成了一定的損壞。
雙方被古鎮的管理者狠狠的敲去了一大筆靈石。
而這肇事的雙方,也都是草三兒認識的。
一個是他的結拜大哥猛鬼輪迴,而另一個就是冰原慾海的郁飛鴻。
至於這兩個人動手的原因,草三兒不用問也能猜的出來,自然是為了魅影。
輪迴對魅影痴心多年,若是在街上遇到。
自然又會套近乎拉關係,而郁飛鴻
若是這影公主在,中間挑撥一二,這兩個人不把對方打吐血那才怪呢。
陳歸所說的情況與草三兒猜想的大致相同,事情鬧大了,引來了龍門古鎮的管理者。
二人沒有辦法只得掏空了乾坤袋,用靈石擺平了這件事,拍賣會還沒有開始,先把靈石弄沒了。
這讓草三兒如何能夠不頭疼,自己這個大哥挺精明的人,而且豪氣干雲,只可惜一遇到這位影公主立馬變成白痴。
說完了這些,陳歸又發了幾句牢騷,說草三兒才參與了一天的巡邏,就又被調走了。
讓陳歸的任務又變得重了起來,草三兒假人假意的敷衍幾句便離開了。
他心裏有事,哪有心情和陳歸說這些不相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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