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艾利克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說,我忘記了給你準備禮物。」
「好吧,這在我意料之中,不過我並沒有忘記。」
艾利克斯的豪華跑車行駛在街道上,顯得無比拉風和吸睛。
車內。
杜維滿臉平靜,隨手接過艾利克斯準備的禮品盒,放進了背包,然後盯着艾利克斯的臉看個不停。
她的五官精緻白皙,化妝以後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這是一個非常出眾的白人美女,即使是東方的審美來看,也挑不出太大毛病。
但是在靈視狀態下,杜維卻發現,艾利克斯的身上,有着一些氤氳般的黑色顆粒環繞。
並且,他看到了幻象。
……
地點是艾利克斯的家裏。
時間是深夜,房間裏只亮着一盞燈,顯得有些陰暗。
艾利克斯穿着一條切瑞蒂的黑色吊帶裙,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窈窕美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接着,她的身體詭異的漂浮了起來,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了一樣,四肢以違背人體構造的角度,向着反關節處折彎……
突然……
杜維眼睛有些乾澀,幻象到此結束。
艾利克斯見此,疑惑的對他說道:「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杜維揉了揉眼眶說道:「不用了,謝謝。」
在靈視狀態中看到幻象,一共是兩次。
第一次,他看到自己握着黃金胸針,刺入頸部自殺的一幕。
第二次,則是關於艾利克斯的……
他覺得這可能代表着什麼,預知未來?不太可能……
是徵兆?
想了想,杜維便挑了挑眉,看着艾利克斯窈窕的身材,說道:「對了,你是不是有一條切瑞蒂黑色的吊帶裙……它大概的造型是……」
邊說,杜維邊描繪出自己看到的黑色吊帶裙的款式。
「嗯?你怎麼知道的!」
艾利克斯邊開車邊隨口解釋道:「那是我為了約會買的裙子,我應該沒和你說過吧?」
「確實沒說過,不過我看了下切瑞蒂的官網,有一條價格十多萬的裙子被人在兩天前買走了,想了想,應該是你買的。」
「嗯哼,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細心,這都被你發現了。」
「不過真可惜,我今天的妝不適合那條裙子,改天我穿給你看,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艾利克斯沒有多想,被杜維隨口敷衍的話給繞了過去。
杜維也淡淡一笑,心裏卻開始思索。
他之所以會問,只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看到的幻象,可信程度有多高。
現在看來,有一部分都是基於現實的。
可以理解成,靈視的某種能力。
卻不可控,而且無法知道是不是進入靈視階段的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理性的講,不太可能,否則的話,惡靈早就被徹底解決了。
想到這,杜維皺了皺眉,所以艾利克斯會死在惡靈的手裏?
從幻象中看來,在未來殺死她的惡靈,和殺死羅伊的應該是一個,也就是自己家裏,威脅性最大的那個。
於是,杜維平靜的對艾利克斯說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嗯?」
正在開車的艾利克斯,冷不丁的聽到杜維的提問,顯得有些訝然。
她扭過頭,沖杜維撇嘴道:「這是新流行的撩妹套路嗎?如果我不相信,你是不是要說你遇到了某些亂七八糟的事,然後講一些莫名其妙的新聞,試圖嚇到我,讓我覺得你更加神秘?」
「嘿,你得知道,追我的人很多,套路沒有任何意義,你可以直接一點。」
說到這的時候,艾利克斯對杜維比了個頗有深意的眼神。
換做別的男人,她早就冷着臉停車趕人了。
但換做杜維,她覺得可以理解成直男開竅?
接着,杜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銀制十字架匕首,這是最早托尼神父賣給他的那把。
然後,又從背包里取出一瓶聖水。
「這是什麼?」
「浸泡過聖水銀制十字架匕首,以及一瓶聖水,驅魔用的。」
艾利克斯:???
……
下午,15:28。
一輛one77停在心理諮詢診所對面的街道。
車門打開,艾利克斯依依不捨的把杜維送到門口。
「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對了,我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不過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看着滿臉平靜,氣質出眾的杜維,艾利克斯怦然心動。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送給自己如此特別的禮物,但還是欣然收下。
她更看重紀念意義。
聞言。
杜維點了點頭,沖她說道:「如果你遇到麻煩,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送的銀制十字架匕首和聖水,都是能對抗惡靈的教會制式物品,如果那個惡靈對艾利克斯動手的話,按照自己說的做,艾利克斯應該不會有事。
前提是。
艾利克斯會聽自己的話,回家以後用聖水洗洗澡,隨身帶着銀制十字架匕首。
「好的……」
艾利克斯沖杜維比了個ok的手勢,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車上。
而杜維則目送着她離開,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
一片安靜,光線暗淡。
杜維把背着的包扔在沙發上,一扇一扇打開窗戶。
很快,屋裏就變得十分亮堂。
如果不是知道這間屋子裏,待着兩名惡靈,以及一個詭異的古董鐘錶,這個時候,杜維應該已經在接待前來諮詢心理問題的病人了。
這幾天,他收到了挺多預約,以及一些接觸過的病人的回顧諮詢。
這時,杜維皺了皺眉,他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鐘錶指針轉動的聲音,怎麼越來越慢了。
猛地,他抬起頭,看着掛在牆壁上的古董鐘錶。
只見一張紙條,扭成一團,塞在了錶盤里,正好卡住了重疊在一起的指針。
指針在費力的轉動,但作用並不大,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微弱。
最終,徹底停頓了下來。
滴滴滴……
二樓的樓梯口處,洗手間裏也響起了滴水聲,像是水龍頭沒擰緊一樣。
一樓的電視機自動開啟,閃爍着雪花,像是失去信號似得。
砰……
所有的窗戶和門齊齊關閉。
整個屋內昏暗一片,某種平衡隨着古董鐘錶的停滯而被打破,陰影的角落處,毫不掩飾的惡意,衝着杜維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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