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聲音響的驚天動地,就連還未靠近那棟建築的軍隊都感覺到地動山搖之感,訓練有素的他們被震得蒙了片刻,不過很快就按照先前的計劃進行組隊,以備隨時發出下來的命令準備進攻。
龐龍軍被那響聲搞得頭昏腦漲的,不過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攔住徐明志和赫連長葑,可,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沒有去盯住,那兩人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早已不見任何蹤跡。
「靠,他們倆不會是……」
與此同時,同龐龍軍組隊的人走過來,沒有看到徐明志和赫連長葑的身影后,又關注了下龐龍軍的神色,自己的臉色也垮的差不多了。
搞什麼,這不是存心添亂嗎?!
「你先別擔心。」
龐龍軍克制着大腦平靜下來,然後朝自己的戰友勸道,神色倒是穩住了幾分。
「這還不擔心?!」戰友的臉指了指空蕩蕩的越野車,一臉不忿和焦急,「就他們倆,他們倆這軍銜,到時候一出事,我們把這些犯罪分子全抓了都不夠將功補過的!」
「不是,他們倆應該不會有事的。」龐龍軍思緒快速轉動着,他的視線到處看了看,最後拉着急的恨不得把人拎回來揍一頓的戰友,在對方的耳邊低聲道,「那個軍官,是特種部隊的。」
「我們也是……」
戰友憤憤不平的接過話頭,可話剛出口又立即被竄上來的震驚給堵住了,他愣怔的看着龐龍軍,似乎是想再度確認。
特種部隊?
如果說是普通的部隊,以赫連長葑那種軍銜,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根本就沒有上戰場的能力,而且也不會有人敢讓他去。
但,要是換做特種部隊,那就截然不同了……
能進那種地方的,誰沒有幾把刷子?
心思一轉,那戰友又悄悄地道:「哪個軍區的?」
龐龍軍臉色一僵,以赫連長葑他們的保密程度,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這個難題也沒有困擾他多久,因為很快的,隊長就已經通過耳麥發佈了命令。
行動!
如此巨大的響動,很有可能會造成這些犯罪分子逃離,如若到時候有什麼落網之魚,他們可就難辭其咎了,在得到警方的同意後,軍方就立即採取了行動,兩個不同的隊伍以最快的速度往建築物包圍。
而剛剛才消失的那兩個男人,在他們行動的時候,卻已經摸到了建築物的入口,輕而易舉的將所有的障礙物清除,然後在慌張逃竄的犯罪分子中,找着明確的目標往倉庫而去。
在此之前——
寂靜的倉庫外面,寒風席捲而過,刺激的每寸肌膚都豎起防備,守候在外面的兩個人縮着脖子摩挲着手掌,這愈發陰暗的天空將溫度一點點奪去,越來越寒冷。
「把她鎖在這種地方,她天大的能耐也出不來吧,一定要讓我們倆來守着嗎?」
有個偏瘦的男人念叨着,頗為不爽的吐槽,語氣里滿是煩躁之意。
若涼爽的天氣讓他們守着也沒關係,可這大冬天的,就算沒下雪溫度也那麼低,他們站在寒風中當柱子,怎麼說心情都好不起來。
更何況,倉庫唯一的門已經被封鎖了,夜千筱又沒有鑰匙,她在裏面想破腦袋都出不來,讓他們守在這裏不是多此一舉嗎?
「總得做做樣子唄!」旁邊那人翻了個白眼,將腦袋微微湊了過去,「而且,萬一真的出了事,誰來負責?」
他們都是見過夜千筱那身功夫的,而且她的行為離奇,任誰也捉摸不透,普通的人丟進去他們不管倒是可以,可若是這個女人,不得不警惕點兒。
「切,」偏瘦的那位不屑的哼了聲,想到自己被夜千筱一拳給打倒心裏就難免來了氣,頓了頓後,他又皺眉朝旁邊的人道,「話說回來,你說這女人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跟男友賭氣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誰知道呢,搞不好就是有這種瘋子。」
那人沒好氣地回了句,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
自從夜千筱上車的那刻,他們所有的腦子都已經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因為無論往哪個方向去想都會有漏洞,可換種方法,無論往哪個方向想都覺得很有可能,亂七八糟的讓自己的思緒攪成一團,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理清。
現在好不容易將夜千筱關起來,他們亂糟糟的思維才算是擱在旁邊,只是光憑想仍舊想不出個什麼。
總而言之,夜千筱的存在就是讓他們糟心!
「在說我嗎?」
忽的,伴隨着推門的聲響,清涼的聲音從門內傳出,落到耳里冷不防地令門外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皆是傻了眼似的站在原地。
他們下意識地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便見到悠然站在敞開門口的夜千筱,那刻只恨不得自己就此瞎了算了。
靠,她她她……她是怎麼出來的?!
強大的自信心在頃刻間被毀滅,兩人的表情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難看的要命。
夜千筱手裏拿着根從倉庫里找出來的鐵絲,不緊不慢地在手指尖把玩着,寒風掠起她垂落的碎發,不經然間為其添了更濃的涼意。
半垂的眼眸抬起,有抹異常的冷光閃過。
「快去叫人!」
偏瘦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他猛地上前擋在了自己同伴面前,同時狠狠地將其往後面一推,朝對方粗吼着,整個人提心弔膽的看着夜千筱,下意識地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然而,他們的反抗,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既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撂倒他們所有人,夜千筱自然就不會放過這餘下的兩人,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不可能給。
於是,不過片刻間,兩個雄壯威武的壯漢就齊刷刷的趴倒在地,緊接着被夜千筱花了點時間捆綁着脫離了倉庫,直至近百米後才將他們丟入角落裏。
拍了下手,夜千筱凝眸看着身側破舊的建築,她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然後抬手將松松垮垮的圍巾給整理好,緊接着便踩着悠閒的步伐往建築敞開的後門走去。
在中途攔了個道,問清楚他們老大的房間,夜千筱輕輕鬆鬆地用手刀將人給砍暈,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樓梯上了二樓。
「你……」
剛走上樓,迎面就撞上個眼熟的漢子,對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眼睛睜大,喉嚨里猛地想要爆發出自己的驚訝,只是他還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夜千筱就已經一拳揍到他的下巴,硬生生的將他的聲音給逼了回去,緊接着幾腳提到他的腹部,疼得他五官扭曲,雙目爆紅,恨不得將眼珠子給彈出來。
靠!
怎麼回事?!
她怎麼跑出來的?!
媽的,不會輕點兒啊……
不等那位強壯的漢子將問題搞清楚,他的意識就已經陷入了模糊中,最後在迷迷糊糊的看了夜千筱幾眼後,僅有的一絲意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在黑咕隆咚的走廊上,隱約傳來低沉的疑問聲和錯雜的腳步聲。
抬手扶助面前即將倒下的漢子,夜千筱目光從聲源來的方向掃過,轉而便轉向另一邊的洗手間,直截了當的拖着人就往那邊走,縱使扶着那麼大的物體整個過程也悄無聲息地,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
「沒有,」一個很煩躁的聲音從緊跟着傳來,頓了頓後又道,「話說回來,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你們十來個人都對付不了她?」
「少廢話!等老大將事情處理完,你到時候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切,就會找藉口。」
……
隨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那兩道暴躁的聲音也愈發遠去,藏在洗手間的夜千筱將注意力漸漸轉移回來,她瞥了眼寂靜無聲的洗手間,再看了眼門口上的「女廁所」標誌,臉色冷不防的黑了黑,隨便踢開身側的一扇門,緊接着從漢子身上搜出把手槍後,就直接將那個昏過去的漢子給丟進了門。
樓道很破舊,除去洗手間的光亮,便只剩下從外面**的月光,隱隱約約的照亮着走廊的情況。
手裏把玩着那支手槍,夜千筱沒有絲毫慌亂的繼續走着樓道,直至走到四樓的樓梯拐角,注意到上層的燈火通明和大老遠就在外面把手的人後,她的腳步才微微頓住,只是下一刻她卻跟沒事人一樣,以平穩的步伐繼續往上走。
幾乎是她出現在樓下的那刻,站在五樓樓梯口的兩個黑衣人就發現了她的存在,注意到不熟悉的面孔,他們下意識地緊握住手裏的槍支,警惕對方有任何危險的動作。
可,接下來那女人氣質悠閒的上了樓,卻讓他們心裏的防備減少了幾分。
今晚這裏要進行一場交易,自然是有兩撥人的,他們見到不熟悉的面孔很正常,若是對方鬼鬼祟祟地見到他們就想躲,或者是有其它什麼危險的舉動,他們肯定早就出手了。
然,夜千筱這個女人,眉目里夾雜着慵懶和痞氣,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把手槍,隱約間散發出殺傷力極強的冷意和威懾,她的動作優雅而迷人,敞開口子的風衣穿在身上,隱約見到那雙修長誘惑的美腿,更是顯得灑脫而性感,撩動着某些蠢蠢欲動的心。
她渾身都是黑暗的氣息,並且很好的融入周圍的氣氛,仿佛天生就是干他們這行的,痞氣十足卻又不缺乏威懾力。
警方那邊的人,絕對沒有這種氣質。
更何況,在這種時刻,不可能有人孤身闖入。
他們幾乎理所當然的覺得,這就是前來交易的那幫人中的一員。
「這裏禁止進入。」
直到夜千筱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兩人才算是反應過來,他們互相對視了眼,然後默契地攔住了夜千筱的去路。
夜千筱的步伐微頓,她輕輕地挑了下眉眼,黝黑的眸子折射着攝魂奪魄的光芒,迷得人移不開眼,似是隨時的抬起手肘搭在了就近的黑衣人身上,但下一刻她手裏把玩着的手槍卻對準了黑衣人的太陽**,她幽幽的開口,聲線頗為清冷,「你們老大沒提醒你們,為他帶生意的人是不能攔的嗎?」
在她說話的那刻,靠近她的男人只覺得冷風陣陣,渾身都被某種強大的壓力桎梏的難以動彈,他僵硬的動了動眼珠子,頗為膽顫的看着夜千筱,在對上她那漫開淡淡笑意眼眸時,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般,連動彈的知覺都尋不到。
莫名地害怕!
莫名地緊張!
相比之下,離夜千筱遠點兒的那個黑衣人情況好點兒,光是有點兒腦筋的都知道他們可能踢到鐵板了,強行抑制住拔槍的動作,他微微朝夜千筱鞠了個躬,抬手指了指門內的方向,「請。」
這一刻,不會有人相信夜千筱是警方或者軍方的人。
因為,夜千筱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跟他們同樣的氣息,那是種邪惡、危險、狠辣的氣息。
她,跟他們,是同類人。
輕輕斂眸,夜千筱唇角揚起的笑意不減,只不過頂着黑衣人太陽**的手槍卻被她收了回來,手肘離開黑衣人的時候,那把手槍仍舊在她的手裏轉着圈,帶着某種愜意的意思。
緊接着,她在兩個黑衣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這扇門。
這次的交易看起來並不簡單,就連走廊上都站着兩排人,只不過他們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顯然是兩方不同的人。
夜千筱如此光明正大出現的那刻,很自然地將走廊上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最開始是被她的氣質和容貌給驚艷到,可緊接着便是因為她的陌生。
誰都沒有動,誰都在疑惑。
他們誰都清楚,這絕對不是他們那邊的人,可是,能夠這般張揚的出現在這裏,只有可能是對方的人。
雖然她出現的有些突兀,但她那強大的氣場足夠將所有人給鎮住,沒有人敢輕易地上前去阻攔她,儘管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不肯移開,可他們也只敢將這份疑惑給壓到心底。
只是看着她,他們心裏就下意識的有種感覺,這絕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女人。
渾身的殺氣,渾身的血腥,令他們望而卻之。
鎮定自若的走至最裏邊的房間,隱隱聽到裏面的談話,夜千筱也沒有絲毫遲疑地走了進去。
「誰……」
站在裏面的兩個黑衣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下意識地想制止住她,卻不曾想,剛對上夜千筱那凜冽的眼神,他們就莫名其妙的猶豫了。
擋?
還是不擋?
一瞬間的遲疑,讓他們的動作慢了下來。
「我知道他是不是臥底!」
氣氛劍拔弩張的房間內,忽然傳來陣信心十足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縱使帶着些冷清,卻不掩其中的張揚和自信。
剎那間,房間裏忽的安靜下來,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口。
不同的兩撥人。
一撥「客人」正平靜的站在旁邊,另一撥人則是快速將手放到了自己的槍上,以備隨時的攻擊和防守。而在其中最顯眼的則是將一個人圍繞在中間的幾個黑衣人,他們手裏緊緊握住手槍,槍口對準着圍在最中間渾身是傷的男人。
淡定沉穩的站在門口的夜千筱,視線在房間內掃了圈,在掃到那個被圍攻的男人時,她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然後不着痕跡的收了回來。
無疑,她的目標,自然就是那個被懷疑的——臥底。
她並不是非救他不可,只是在進來時意外聽到人談起這人與對他的猜忌,才順便過來溜上一圈,就當做是參觀參觀了。
只不過,她如此平靜地出現,忽然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蒙了。
這這這……
這女人從哪裏鑽出來的?!
而且還如此悄無聲息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
特麼的,外面那群人都是做什麼吃的?
真正站在這房間裏的,自然不可能被夜千筱如此輕易地矇混過關,「客人」或許並不太清楚情況,可作為「主人」的人難道還不清楚對方帶來的人和自己這邊的人嗎?
眼前這個女人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
面對這樣離奇出現的女人,甭說那些專門打架護衛的,就連這邊的頭頭都有點兒發蒙,真是靠了,他奶奶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趁着他們的這片刻遲愣,夜千筱已經淡定自若地走進了門,並且還氣息平穩的朝「臥底」走了過去。
「不好,把她攔住!」
大腦思維停頓片刻,老大終於反應了過來,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襲來,他猛地朝周圍的人大喊了聲,同時自己也將手槍給拔了出來!
可惜,在他沒有在門口攔住夜千筱的那刻,就註定晚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所有人拔槍的那刻便響起,忽然響徹在耳邊的爆炸聲瞬間就震得他們頭昏腦漲的,與此同時這棟建築也在爆炸中受到牽連,腳下的地板幾乎都搖搖欲墜起來,而下一刻伴隨着一陣短促的槍聲響起,他們的視野頓時陷入了片黑暗中。
在爆炸中被炸飛的物體伴隨着沖天的火光直撲而來,些許砸在了窗戶玻璃上,伴隨着碎屑的玻璃飛了進來,若是不巧便被其狠狠的砸到,撞得人人仰馬翻的。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混亂中。
雜亂的槍聲砰砰砰的響起。
被識破的臥底在爆炸響起的剎那,沒有任何停頓的就快速地將幾個蒙住的黑衣人給踢開,然後快速利落的在地上翻滾了圈,很好的藉助這場混亂隱藏了自己的蹤跡。
只不過,他才剛剛穩住身子,一隻手就抓在他的肩膀上,緊隨而來的則是陣果斷的女聲,「走!」
他心神一凜,可也沒有任何遲疑,他幾乎下意識地將心裏的警戒給放了下來,然後跟隨着對方的動作,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
當赫連長葑和徐明志解決掉所有的擋道者來到倉庫的時候,倉庫早已炸的面目全非,燃燒的火焰沖天而起,猶如綻開的碩大花束,燃得驚心動魄,在寒風的吹拂下,那火焰甚至有愈發強烈的趨勢,令百米外的人都不可隨意近身。
「艹!」
徐明志挽起袖子,好幾次想往裏面沖,可如此強烈的火焰和慘烈的畫面,一次次的將他給逼退。
他們就連防火服都沒有,徐明志就算再如何着急,也清楚這樣衝進去就是送死!
可是……
臉上的陰沉暗到了極致,狠狠地瞪向停在旁邊的赫連長葑,徐明志眼裏的暴躁和怒火一覽無遺,滔天怒火足夠跟旁邊那沖天火焰有的一拼。
赫連長葑的臉色同樣不好,對上徐明志那不善的視線時,他深邃的眸底似是聚着化不開的凝重,冷意蔓延,殺氣緩緩擴散,周圍的氣壓頓時就低的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
「喲,在找我嗎?」
猝不及防間,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飄了過來,在這煩躁而悶熱的夜晚,落到人耳里的那刻,不知為何竟猶如天籟般悅耳。
兩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掃了過去,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扶着「臥底」走出後門的夜千筱,她停在門口不遠處,有朦朧的燈光籠罩在她身上,見到他們時,她眼底挑起抹似有若無的趣味,仿佛有些意外似的,但卻沒能將他們的擔心看在眼裏。
她渾不在意,不覺得她經歷了多大的危險,也不清楚他們剛剛是有多焦急。
如此雲淡風輕的出現,將所有的勝利成果都帶了回來。
臥底安然無恙,罪犯不可能逃脫,就連他們交易的物品,都被她拿到了手上。
沒有任何的遺漏,她什麼事都做到完美。
可是,徐明志覺得,只差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他就會失控的跟赫連長葑打起來了。而,在看到夜千筱的那刻,他所有的怒火都像是被抽乾似的,整個人就定在了原地,遠遠地看着夜千筱站在不遠處,頗為意外的看着他們,甚至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與他截然相反的,赫連長葑幾乎是看到夜千筱的剎那,臉上的陰霾就更甚幾分,然後直接朝夜千筱的方向走了過去。
被夜千筱扶助的那個「臥底」,眼看着赫連長葑的身影走來,只感覺渾身都被寒冷的氣息包圍了,他整個人打了個冷顫,然後有自知之明的,主動地脫離了夜千筱的幫助,然後搖搖欲墜的往旁邊走了幾步,識趣地給他們倆讓開道路。
事實上,他是真心覺得,就算他不自己主動離開,那個氣勢洶洶的男人也會直接將他給丟開的。
這邊,夜千筱看到赫連長葑的神色,就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剛想表示「有話離遠點兒說、沒事別動手動腳」,手腕就忽然被抓住,整個人未曾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赫連長葑再度拉到那棟建築中,然後按照原路線往正門走去。
桎梏在手裏的力道強大的很,夜千筱緊緊地皺了皺眉,難以強行真脫,而赫連長葑這個瘋子直截了當的走進了混亂的人群中,處於恐懼邊緣見誰都動手的罪犯們,舉起刀和槍就對準了他們,夜千筱根本就來不及管赫連長葑,只得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快速開槍,直至子彈消耗光後又迫不得已用動用拳腳,將那些撲過來的人給打翻。
旁邊的赫連長葑,冷靜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他動作有條不紊,將所有擋道的人全部給清除。
他不奪人性命,但是卻剝奪他們的戰鬥能力。
「赫連長葑!」
不知道走了多遠,直至沒有罪犯的時候,夜千筱才好不容易歇停會兒,可被如此強行帶離的行為也將她的怒火激了起來。
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夜千筱!」
她話音剛落,另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從上方壓了下來,緊接着她整個人都被壓在冰冷的牆上,面前忽然壓上來的人影令她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可為等她動手赫連長葑早已將她的手腕給桎梏住了。
「你給我放……」
蘊藏着怒火的目光掃過去,夜千筱剛想罵人,忽然就有什麼壓了過來,直接堵住了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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