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狙擊之霸寵狂妻
席珂關上櫃門。
旋即,一股厲風破空而來,直衝沖的朝右邊面頰!
眸光一冷,危險閃過。
側過身,席珂冷冷凝眉,避開那氣勢洶洶的拳頭,而那隻拳頭落空,卻硬生生的從空中偏過頭,對準她的腦袋!
席珂抬起左手,輕而易舉的擋住那拳頭,手肘輕輕一個翻轉,便抓住了劉婉嫣的手臂。
同時,另一隻手握拳,從下而上衝着劉婉嫣下巴而去!
意識到危機,劉婉嫣惱火不已,剛準備反抗,就有什麼抓住她的手腕,強大的桎梏制止她的行動。
緊隨着,席珂用來攻擊的手,也被狠狠地抓住手腕。
動作,戛然而止。
劉婉嫣和席珂皆是偏過頭,看向身側忽然出現的人。
是冰珞。
她橫在兩人中間,面無表情,神情微冷,攥住兩人的手腕時,力道死死地,就連席珂掙脫起來都有些為難。
劉婉嫣余怒未消,深深呼吸着,卻也沒有動作。
席珂則是揚眉,看向坐在馬札上的夜千筱,聲音冷淡,「輸不起?」
前一刻,夜千筱接住冰珞扔過來的饅頭,下一刻,那邊的交鋒已經停止。
如今得到席珂的挑釁,夜千筱神色淡淡的,將饅頭和藥水放到一邊,看向爭鬥的那邊,詢問道,「誰過來幫我塗個藥。」
話音落卻。
冰珞看向劉婉嫣。
劉婉嫣一愣,反應過來後,咬咬牙,用力甩開席珂的手,緊接着冰珞也鬆開她。
轉而,朝夜千筱走過去。
見得她離開,冰珞也鬆開了席珂的手,但一偏頭,便對上席珂那暗含笑意、隱藏危險的眼睛。
一頓,冰珞的神色頓時冷得徹底。
&
輕笑一聲,席珂偏過身,沒再去理會,轉而再度拉開櫃門,將一瓶膏藥拿出來。
她也受了傷。
關了門,直接脫下外套和短袖,露出裏面的背心,肩膀手臂上的淤青,同樣展示出來。
比夜千筱好很多,但是,同樣有傷。
見得她旁若無人地對着鏡子抹藥,劉婉嫣剛接過藥,就不由得樂了。
還真以為夜千筱在她手中完敗呢,沒想到夜千筱真不是善茬,下手一點兒都不輕。
&了?」
夜千筱斜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傻笑的模樣。
&咬牙回頭,劉婉嫣瞪向她,可很快又服軟,「得,看你是傷患,不跟你鬧騰。」
轉過身,夜千筱伸出纖細的手臂,從床鋪上拿了饅頭來,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饅頭。
無奈,劉婉嫣蹲下身,將她後背的衣服撩起來,準備給她抹藥。
可這不看倒好,一看,整個人就傻了眼。
&
劉婉嫣驚訝出聲。
映入眼帘的,是滿目的青紫顏色,背部幾乎是一整片,就連完好的皮膚都剩的不多,劉婉嫣看着直倒吸冷氣。
&就不會疼嗎?!」
張了張口,劉婉嫣惱怒地質問着。
&
吃着饅頭,夜千筱懶懶回道。
她又不是鐵打的,身上有傷,肯定會疼。
滿手抹了藥,劉婉嫣皺着眉,將膏藥按在她背部,沒好氣道,「那你給我叫一聲。」
背部強烈的疼痛襲來,令夜千筱緊緊皺起眉。
&輕點。」
身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警告之意。
冰珞不知何時站在身側。
&來吧,」想了想,劉婉嫣將藥膏丟給她,直接站起身,「我怕弄死她。」
媽的。
看着就不舒服。
入伍以來,誰都有受過傷,大大小小的,只要在訓練,就不可避免的受傷。
格鬥訓練危險系數本來就大,誰都是小心翼翼地,確實有人受過傷,斷手斷腿的……
可那些都是意外!
夜千筱沒斷手沒斷腿,任何骨頭都沒斷,只出現一些慘不忍睹的淤青。
這還不能證明席珂是故意的嗎?!
只要看着夜千筱身上的傷,劉婉嫣就恨不得狠狠揍席珂一頓。
劉婉嫣惡狠狠地瞪向站在鏡子前抹藥的席珂。
&嫣。」
饅頭吃了半個,夜千筱忽的喊她。
&麼?」
氣哼哼的收回視線,劉婉嫣沒好氣的問道。
&杯水。」
&
點頭應聲,劉婉嫣倒是沒任何異議。
作為朋友,既然夜千筱現在傷成這樣,她幫忙做點小事,也不可能有什麼意見。
拿着夜千筱的杯子,去熱水壺裏倒了杯水,劉婉嫣再將其遞到夜千筱面前。
&了。」
揚眉,夜千筱淡聲道。
光吃饅頭確實有些渴,不過更重要的是,劉婉嫣如此裸的盯着人看……總歸不太安全。
席珂先一步離開。
很快,在夜千筱吃完饅頭後,背後的傷勢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趁着還有點時間,夜千筱給兩人各一瓶藥,讓她們處理好自己的傷勢。
畢竟是格鬥,磕着碰着常有的事,只是她們的傷勢不重,熬一熬就可以過去了,沒必要太過在意。
……
喬玉琪和易粒粒沒回來。
三人抹好藥,集合時間也到了。
七點,天色已黑,基地內亮起燈光。
晚上還是拉體能,跟早上的訓練如出一轍,訓練場所有的設備全部來一個輪迴,再由楊栗帶着他們跑個十公里,就已經到十點了。
於是,一個個體能耗盡的,在聽到「解散」後,差點兒沒倒在地上爬回去。
高強度的體能訓練。
簡直能磨死人。
夜千筱是跟劉婉嫣扶着回去的。
渾身酸痛。
&洗澡嗎?」
進門,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劉婉嫣有氣無力的朝夜千筱問道。
&
扶着床邊的欄杆,夜千筱平息着呼吸,應聲時也有幾分虛弱。
&劉婉嫣一動不動,張口懶洋洋道,「等我歇會兒,現在肯定很多人。」
&
夜千筱點頭。
旁邊,喬玉琪躊躇了會兒,朝兩人問道,「要我幫你們拿衣服嗎?」
她們三個,近日來關係緩和了許多,但喬玉琪還是惦記着今天下午的事。
衝動之下,卻戳了劉婉嫣的傷痛,雖說劉婉嫣並沒有表示多在意,可喬玉琪並非多麼狠心之人,心裏還是有些愧疚的。
&了。」
劉婉嫣的臉埋在被子裏,出聲的話語悶悶的。
於是,喬玉琪又看向夜千筱。
想了想,夜千筱確實懶得動彈,便點了點頭。
喬玉琪欣然領命。
直至到衣櫃前面時,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受虐體質。
唉。
認命的嘆了氣。
每個人都有獨立的衣櫃,不過基本上都是沒有上鎖的,一來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二來是……訓練太忙了,上鎖浪費時間。
先是拿了劉婉嫣的臉盆,再拉開她的衣櫃,將裏面疊的整齊的一套衣服拿出來。
可——
移到旁邊,喬玉琪去拉夜千筱衣櫃時,裏面擺放的物品剛入眼,就將她嚇了一跳。
&
臉盤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啥呢?」
劉婉嫣從床上爬起來,納悶地看向衣櫃方向。
喬玉琪正站在衣櫃前,手中的臉盆掉落在地,好在劉婉嫣的衣服沒灑出來,而,此刻喬玉琪好像僵硬住了,隱約看到她的側臉,似乎盛滿了驚訝。
在她不遠處,席珂和易粒粒都在衣櫃拿東西。
聽到動靜,席珂不經意的掃了眼,而易粒粒則是特地繞過來,有些疑惑地看着。
於是——
兩人不過看了眼,神色間皆是划過抹詫異。
在上一層柜子裏,除了擺放着幾件衣物,還有一堆冷兵器。
軍刀,匕首,三棱軍刺……
各種各樣,滿目琳琅。
莫約有十來把,沒有相同的款式,可毫無意外都精美好看。
席珂只是看了兩眼,便能識別出這裏大半軍刀,都是些在國際上有排名的。
好刀。
&千筱,你哪來這麼多刀?」
愣怔的睜大眼,半響,喬玉琪掃向走過來的夜千筱。
&的。」
走至她面前,夜千筱淡淡道。
有買的,也有送的,不過都是花錢弄過來的。
來這裏的時間不長,但夜千筱有空就喜歡搗鼓這些,先前當採購員的時候,就通過軍用品店老闆的渠道,弄來了不少的好刀。
赫連長葑送了她兩把軍刀。
上次跟裴霖淵分別時,也從他身上捎了把過來。
就這幾把,她還嫌少。
&說你不是買的,」低聲反駁着,想了想,喬玉琪又問道,「你收集這麼多幹嘛?」
&歡。」
抬手,夜千筱將門關上。
她險些忘了,自己的衣服都在晾着,也不知道幹了沒有。
&
見她往門外走,喬玉琪連忙喊道。
腳步微頓,夜千筱掃向她,「什麼?」
&看看嗎?」喬玉琪滿懷期待地問道。
&能。」
斬釘截鐵的拒絕。
&等,」見她又要走,喬玉琪又道,「你那麼多私人物品,教官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偏頭看了她一眼,夜千筱聳肩,淡聲道,「隨便。」
她那麼多軍刀,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只是——
發現了又如何?
部隊本來就會分配軍刀,她只要不拿着這些東西來傷害人,就不會有人來制止她。
估計,已經有人默許了。
夜千筱並不擔心這個問題。
喬玉琪掃興的低下頭,也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易粒粒驚訝過後,仍舊恢復了那和氣的表情,繼續去拿自己的東西。
而,一旁的席珂,則是盯着夜千筱的背影看了幾眼,眼底挑起抹趣味和好奇。
先前就見識過夜千筱的冷鋼srk,只是沒有想到,夜千筱會收藏這麼多的好刀,着實讓人意外。
……
去外面取了衣服。
劉婉嫣已經起身,拿了臉盆,準備跟她去洗澡。
&吧。」
斜眼看向她,夜千筱聳聳肩。
&
點頭,劉婉嫣跟上她。
每層樓都有個澡堂,用隔間分開,除夏天外,都會準備熱水,平時會有清理打掃,還算比較乾淨。
夜千筱洗了個熱水澡出來,順便將那身髒兮兮的衣服給洗了。
一共就兩套作訓服。
洗衣服可偷不得懶。
洗完後,夜千筱將衣服放到臉盆里,準備跟劉婉嫣離開。
可——
剛出門,就聽到吵鬧的聲音。
&小心弄濕你的衣服而已,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人群中,一個女兵嚷嚷着,盛氣凌人的模樣,指着對面的人便是大呼小叫的。
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抱着臉盆的女兵,挺眼熟的,應該是新兵,渾身髒兮兮的,看起來還沒洗澡,不過衣服有一半全部濕透。
這下,聽到對方的話語,那女兵徹底的爆發,猛地就朝她那邊衝過去,「那我把你衣服弄濕,你他媽也心平氣和的成嗎?!」
周圍,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是洗澡出來的,亦或是想進去洗澡的,也有少部分聽到動靜從宿舍里出來的。
&麼回事?」
夜千筱偏過頭,朝身邊一個頗為眼熟的女兵問道。
若是平時,夜千筱肯定回去睡覺了,可現在作為隊長,任由事情鬧大了,明天第一個被批評的,特定是她。
被她問話的,是個新兵,自然是認識她的,便連忙解釋道,「那個老兵,跟田曉是一個宿舍的,先前就鬧了點矛盾,剛剛可能是故意潑了水在田曉身上,就鬧起來了。」
想了想,夜千筱點頭。
只是,沒等她上前,就聽得身後傳來陣陣尖叫聲,「媽的,都給我讓開——」
側過身,看向身後的門,一個女兵手裏端着的臉盆上,盛滿了整整一盆的水,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衝過來!
鬼都知道她想做什麼!
倏地,周圍的人意識到危機,紛紛躲到一邊。
夜千筱嘴角狠狠一抽。
靠!
一群腦子有病的!
對方速度很快,直衝上來根本無法制止,而還在氣勢洶洶的罵人的老兵,未反應就已經暴露出來,聽到動靜的她詫異回過頭,一盆水就直接衝着她潑過去!
嘩啦啦——
整整一盆水,砸到一抹身影身上,從頭到尾澆得徹底。
整條走廊,瞬間,鴉雀無聲。
劉婉嫣睜大眼,一雙美目里盛滿了驚訝,手裏臉盆「砰」地一聲,就落到地上。
一盆水,全部淋到一個人身上。
只是,被淋得那個人,不是那個齜牙咧嘴的老兵,而是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夜千筱。
些許水花濺落,濺了他人一點,可夜千筱是全身濕透了。
靜靜地站着,夜千筱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黝黑的瞳仁染了層水光,愈發的耀眼明亮。
髮絲本就未擦乾,可被水潑過後,發梢低下的水猶如水柱般,一身換洗過後乾淨的衣服,此刻也徹底的濕透,海洋的顏色愈發深沉。
旁觀的人愣住,田曉愣住,老兵愣住,潑水的新兵也愣住。
&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潑水的新兵神色緊張,不知所措的說道。
她正面對上夜千筱,正好能見到夜千筱那雙水潤黝黑的眼睛,無言的冷意在眸底蔓延,像是針一般扎到心底,令她一時之間定在原地,握住臉盆的手都是在抖的。
&筱,你沒事吧。」
長舒一口氣,劉婉嫣跑了過來,擔憂的看着渾身濕透的夜千筱。
若是平時倒也好,偏偏今天夜千筱傷得那麼重,再被冷水潑了這麼一遭,劉婉嫣的擔心就在所難免了。
&事。」
淡淡的說着,夜千筱眉目微沉,卻將臉盆往她懷裏一塞。
劉婉嫣自然將臉盆抓緊。
筆直的站着,夜千筱掃了眼潑水的新兵,又掃向一臉愣怔的田曉,冷聲問道,「水都潑了,氣消了嗎?」
拘謹的看着她,田曉凝眉想了想,最後重重地點頭。
這事可不能再鬧下去了。
夜千筱是她們的隊長,而昨天下午封帆揍人的那一幕,早就已經傳開了,保不准夜千筱一氣之下,也狠狠地給她們來幾拳。
她可打不贏夜千筱。
&呢?」眼眸一轉,夜千筱掃向潑水的新兵。
對上她的視線,新兵渾身都僵硬了,只得怔怔的點頭,>
夜千筱都濕成這樣了,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不被揍就很好了!
&偏過身,夜千筱看着那面色發愣的老兵,聲音冷若寒冰,「跟她道歉。」
&道歉?」老兵驚訝,轉而又像是氣笑了,「你一個列兵而已,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
話音一落,一隻手就從身後伸過來,直接按在她的肩膀上,稍稍一用力,就疼得她臉色發白。
易粒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
老兵惱怒的偏頭,可一見到是她,神情就冷不防僵了僵,一時間底氣不足。
剛想用身份說話,易粒粒就出現了,要命的是,她是一槓一星,易粒粒是一槓三星,怎麼着都沒底氣說話。
&她的,道歉。」
聲音平穩,一字一頓的,易粒粒微微斂眸看她,帶着幾分勸導。
可,老兵卻清晰的感覺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的加了點力道,疼得她臉色發白。
卻不能表現出來。
她們老兵的隊長,同樣招惹不得。
無奈,老兵只得咬咬牙,面向田曉,神色雖說僵硬,可話語卻足夠的真誠,「對不起。」
&沒事。」
田曉立即擠出個笑容。
兩個隊長的出現,着實把她們給嚇到了,現在還不依不饒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以了嗎?」
見此,易粒粒帶着和氣的笑容,問着一旁的夜千筱。
夜千筱揚起抹淡笑,「可以。」
&先去換衣服吧,免得着涼。」說着,易粒粒視線在周圍掃了圈,笑得溫和,「其他人也可以散了。」
聽到這話,旁觀的人,紛紛化作鳥散。
夜千筱也沒多耽擱,從劉婉嫣那裏拿過自己的臉盆,就直接往105宿舍走。
劉婉嫣緊隨其後。
&有其他衣服吧,先去找來換上,衣服我給你晾,」強行奪過夜千筱的臉盆,劉婉嫣轉過身後,又暗自嘀咕道,「希望今晚沒有緊急集合。」
夜千筱也沒說別的。
進門,去衣櫃,拿衣服。
宿舍里只有喬玉琪。
冰珞和席珂都去洗澡了,喬玉琪率先一步回來,聽到外面有動靜也懶得出去,如今見到夜千筱這般模樣回來,自然是驚訝不已。
&這是怎麼了?」
走過去,喬玉琪問道。
&事。」
拿了新的衣服,夜千筱淡淡回答着。
&
喬玉琪張口,話沒說完就被夜千筱打斷,「你轉過去。」
&喬玉琪納悶。
&換衣服。」
&
喬玉琪尷尬的轉過身,同時還幫她將門給關上。
不到兩分鐘,夜千筱就換好衣服。
&以了。」
瞥了眼背對着自己的喬玉琪,夜千筱忍不住想笑,朝她提醒道。
&
下意識應聲,喬玉琪轉過身。
可一偏頭,瞥見夜千筱的身影,便冷不防的愣了一下。
褪下作訓服,為了方便睡覺,夜千筱穿的很寬鬆,換了件白色長袖和黑色運動褲,襯着清瘦高挑的身材,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休閒感。
莫名的養眼。
忽的,劉婉嫣推開門。
下意識找尋夜千筱的身影,她看了幾眼,便調戲的挑了挑眉,「喲,真帥。」
懶懶的看她,夜千筱挑眉,「幫我上藥。」
&
劉婉嫣一口應下。
不過,在給夜千筱上藥前,順便把她的頭髮給擦乾了。
擦藥花了些時間。
喬玉琪在旁看了幾眼,瞥見夜千筱背部的淤青,只覺得身後有股冷風襲來,令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那個叫席珂的,下手真心太狠了點兒。
……
上天比較眷顧夜千筱。
這個晚上,沒有緊急集合。
躺下渾身都痛,因為疲憊才睡過去的,可凌晨四點左右,夜千筱就疼得睡不着了。
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夜千筱有種不祥的預感,抬手碰到額頭時,果然是滾燙的。
強撐着爬起來,她在衣櫃裏找了感冒藥,就着熱水瓶里的溫水吞下。
去走廊取了衣服,先前外套沒有穿上,現在還是乾的,其他衣服晾了一晚還有些濕,夜千筱乾脆都取了下來,末了放到床邊掛着,以備起床哨響起時方便些。
兩個衣架剛掛上去,夜千筱面對着床鋪,微微皺眉,剛想着要不要繼續躺會兒,一隻冰涼的手不知從哪兒伸過來,直接貼到她額頭上。
沒來由的驚了驚。
往後退了一步,夜千筱避開那隻手,再抬眼往上看去,便見到先前躺在上鋪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
外面有路燈,光線透過窗戶投射進來,正好落到席珂的床位。
她的身影隱在黑暗中,右手還保持着伸過來的動作,在對上夜千筱冷淡平靜的眼睛時,眸光微微一閃,便將手給伸了回來。
&燒?」挑眉,席珂用手指抵着下巴,低聲詢問道。
&
垂下眸,夜千筱敷衍應了聲,便俯身回到了床上。
躺下,繼續睡。
而上鋪,席珂低眉想了想,旋即輕笑一聲,也沒有太過在意,翻個身就開始睡覺。
……
5>
起床哨準時響起。
休息了個把小時,腦袋似乎沒先前那般沉了,夜千筱起床換衣,動作倒是比先前沒慢多少。
然——
早上的晨練,卻成了問題。
兩腿綁着沙袋,兩手拎着石磚,跑兩個5公里,緊接着是400米障礙來回10遍,>
夜千筱落在最末尾,咬着牙才勉強超過兩個人。
去食堂吃早餐的時候,劉婉嫣都為她捏了把汗。
渾身是傷,本身就拖累行動,現在又加上感冒發燒,訓練起來不知多難受。
劉婉嫣不放心,在夜千筱吃飯的間隙里,將她渾身的傷口都檢查了下,確定她的發燒不是由傷口感染引起的後,才算是鬆了口氣。
&能撐嗎?」
看着夜千筱冒着虛汗,咬着牙喝着粥,劉婉嫣還是忍不住問道。
抬眼看她,夜千筱喝完最後一口粥,聲音堅定有力,>
她四肢健全,有什麼不能的?
想了想,劉婉嫣自知拗不過她,終究是搖搖頭,任由她堅持下去。
……
十分鐘的早餐結束,訓練繼續。
這幾天的訓練安排,幾乎沒有什麼變動,一番體能拉練後,就是射擊訓練。
訓練模式,也毫無變動。
端槍瞄準吊沙袋一小時。
射擊一小時。
槍聲在耳邊嗖嗖嗖的響起,端着槍支一動不動的夜千筱,望着靶心昏昏欲睡。
腦袋很沉,渾身的肌肉又疼又酸,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端着槍的動作一緊,夜千筱眼睛都快閉上了,自然不敢隨意射擊,免得子彈與目標相差甚遠。
&睡了?」
昏沉間,耳邊忽的飄來陣詢問聲。
幾分嚴厲,幾分不滿,直達心底。
夜千筱倏地睜開眼。
站在旁邊的,自然是陳雨寧。
她跟夜千筱一般高,身材比夜千筱更瘦些,站在那裏猶如筆直的竹竿,偏向於中性的五官,看着夜千筱時眉頭微皺,似是怎麼看都很是不滿。
&告!」夜千筱忽然喊了聲。
&
&睡了。」
眼眸微抬,夜千筱回答的很老實。
「……」
陳雨寧倏地沉默下來。
她還真敢說!
當夜千筱的教官,也有段時間了,可自昨天起才訓練過她,陳雨寧因為種種原因,便對她多了幾分關注。
沒想——
第一天表現還好,成績也相當突出,這才第二天,就忽然變了樣,端槍瞄準吊沙袋時,就昏昏沉沉、心不在焉的,現在開始射擊了,她還杵在這裏,也不知道開了幾槍。
凝眸看她,陳雨寧沉聲問道,「提不起勁?」
夜千筱眯眼,沒有說話。
&我就讓你打起精神來。」擠出抹笑容,陳雨寧點了點頭,目光在周圍練槍的人身上一掃,瞥到一抹人影后,頓時抬高聲音喊道,「易粒粒!」
&
手槍,立正,轉身,小跑過來,一氣呵成。
陳雨寧挑眉,問她,「練得怎麼樣?」
&好。」
易粒粒雖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頓了頓,陳雨寧神情變得嚴峻起來,繼續問道,「跟她比,有信心嗎?」
呃……
微微偏頭,易粒粒看了夜千筱幾眼,朝她友好的笑了笑後,就直接點頭道,>
很穩定的聲音,不像是虛張聲勢。
易粒粒,25歲,入伍有五年,在原先的部隊,是拔尖的狙擊手,曾參加過專業的狙擊手訓練,當時的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在部隊裏也曾獲得過不小的功績。
這也是她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高軍銜的原因。
點頭,很快的,陳雨寧又喊道,「夜千筱。」
&
肩上背槍,夜千筱立正站好。
陳雨寧凝重的看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贏了她,你可以休息,輸了,把子彈射完,在去操場跑五十圈。」
她是教官,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應該聽她的。
所以,沒有否決的餘地。
&
眸光微閃,夜千筱穩穩應聲。
可是,她站的再如何端正,抬眼也是天旋地轉的,根本就集中不了心思。
這裏總共有三百多人,她們兩個之間的比試,自然不會驚動所有人。
陳雨寧將監督的任務交給蔡詩詩,然後帶着夜千筱和易粒粒離開。
而——
一直緊緊關注夜千筱的劉婉嫣等人,在看到夜千筱和易粒粒被帶走後,難免有些擔心。
&教官!」
遠遠地,看着一抹身影經過,劉婉嫣緊緊抓住手裏的槍支,用力的朝遠處喊了聲。
這叫聲,直接將周圍一群人都給驚動了。
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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