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百堯吃完粉條半響才放下手裏的筷子,瞧着陳春花道。「不得不說,百某今日,真是服了!這粉條與別的吃食不同,吃起來有趣兒不說,還有勁道,軟滑的很,不知,你是如何想出這點子的?」
被百堯這般問道,陳春花自是沒想過,董娘聽了,連忙道。「想着想着便想出了這點子,不知百大少爺現下可是能爽快的應下了?」
「那是自然,就是沒吃這粉條,也得應着!」光是做風扇生意賺來的那些銀錢,足以讓他信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既然應下了,我便與你們說道說道粉條生意的事兒,這做粉條生意,與風扇生意截然不同,一個是吃食,一個是用具,另着,粉條生意忙活的場地,就在我那邊的趙家村,人已經請上了一些,眼下要做的,便是路子,還有薯瓜!」
百堯和董娘聽了點了點頭,道。「不知這粉條的價錢是定的多少?」
「我想過了,粉條不能擱小城賣,那般賣法自然沒賺頭,這回要走的路子,便是上寥城這邊的繁華縣城去賣粉條,價錢自然也不低,大致的算了算,一斤薯瓜粉條,至少得五十文的以上,你們覺着如何?」
百堯聽了,想了想,道。「五十文倒是也不多,光是寥城那邊,富貴人家多,府上的吃食也是極好的!」
「便是因着這般,才能將粉條生意做大了上去,若是有空兒。還請百大少爺與董娘上趙家村一趟去瞧上一瞧,我請來忙活人便是鄉下莊子的人,工錢每日十文,管着響午飯!」
「春花,既然生意場地定在趙家村,那不如這般,我明日交代好宅子裏的事兒,便上趙家村去打理。管管這帳房一事!」
「成,先就這般說定了,其他的事兒,還得等百大少爺上趙家村那塊瞧見了再說,至於那薯瓜的事兒,便也託了你們!」
百堯點了點頭,薯瓜的事兒他這邊打發人去鄉下莊子招呼一聲便是。道。「行,過兩日我便打發人將薯瓜送去趙家村!」
這般說定後,陳春花是趕着回去了趙家村,一來一回的忙活,可將她累着了。沒有現代那般發達的交通工具,可是累人不少。
回到村里,屋裏有老三照看着。大夥也是忙活的好,她吃了早飯去青城吃了響午飯回來,院子裏便擺上十幾口缸子,洗好的薯瓜堆成堆擱放着,切薯瓜的也在不停忙活。
瞧着陳春花回來,老三連忙走了過來,道。「媳婦,那布袋子怕是不夠了!」
陳春花一聽這話,拍了拍自個的腦袋,道。「你不說道俺倒是忘了!」屋裏的布袋子就她那兩日趕着縫製了些。這般忙活定是不夠的。
「唉,莫急,俺拿了銀錢給乾娘,她上鎮上買了些粗布回來,喊着阿蓮嫂和秋菊一塊兒忙活着去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那就先這般,俺這會子也累的緊。回屋歇會!」
因着薯瓜澱粉還沒整出來,漏粉自然要等到第二日才成!陳春花擱屋裏歇息了一會,便想着讓老三去架大灶。
但現兒大灶可沒地兒架了,老屋院子裏邊擱放着水缸。自個屋裏的院子便是要忙活。出了院子門瞧了一眼,若是老二那院子先前不修,那塊地寬敞的很,用那塊地用來架灶漏粉是極好的!
想了想,便去了二柱子屋裏,這做漏粉篩子便是擱二柱子屋裏那院子在忙活,進了院子邊朝老大道。「大哥,俺給你說道個事兒!」
老大點了點頭,放下手裏忙活,道。「媳婦,啥事兒?」
「老二屋裏那院子,可是能用?這漏粉架大灶也沒地兒去,倒是不成!」聽了陳春花的話,老大搖了搖頭,道。「老二那院子俺們別用他的,回頭等他回來,若是不滿着俺們,可不是要惹話兒說道?」
陳春花想想也是這般回事,道。「那咋辦?」自個屋裏院子後邊是後山嶺那塊,給擋住了,這往前邊去倒是有塊空地兒還算成,但那塊兒便是上了狗子嬸屋門前,她自是不願去說道!
「大嫂子,咋沒地兒呢,不是老二哥院子那邊兒能架大灶,雖地兒不平,喊幾個人忙活一上午便修整好了,這都不是啥事兒!」二柱子聽了半響,才抬頭朝陳春花說道。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明兒便喊人修修那邊的地兒,倒是這篩子做了多少了?」
「俺剛剛那陣還點了數呢,有三四百多個了,想着木料還剩着,乾脆都整了,免得回頭又夠不上!」二柱子連忙搭了話。
粉條生意的準備算是基本上齊全了,就等着明日過後的漏粉,加上將粉條曬乾,估計三五日後,便能整出第一批粉條了。
百堯做事是講究的很,說兩日後,第二日便打發人拉了兩車的薯瓜來趙家村,這還沒完,下午那陣又送了三車,屋裏薯瓜也沒地兒放,擱到大寶屋裏那院子堆放上了。
上午那陣,漏粉篩子做好了,老大便和二柱子,大柱子又喊了幾個人將老二屋裏旁邊那塊地兒給修整了出來,隨後架上了七八口大灶。
陳春花還以着,擱村里這塊能好忙活,現兒瞧着也是地兒不夠的很,大灶是有地兒了,但這晾粉條呢?一想到這問題,她是頭大的很。全用來陰|干怕是來不及,只得說,瞧着日頭小了,便擱日頭地下曬曬。
董娘是第三日來的,她可不是一個人來,還領着好幾個婆子一塊兒過來,後邊還拉來了兩車薯瓜。
到了趙家村,剛進村,那是一個人都沒瞧見,等來近了陳春花屋裏河道邊這塊,便瞧見了河道邊上那一群人都在忙活着洗薯瓜。
陳春花瞧着董娘來了,連忙將她請進了屋裏,屋裏兩間裏屋,一間騰了出來給董娘住。
瞧着陳春花這院子忙活的,董娘是瞧花了眼,進了屋後,便讓婆子將賬本和算盤拿了出來,道。「百堯可是送來了五車薯瓜?」
「是五車!」
董娘點了點頭,撥動着算盤珠子,道。「他送來那五車薯瓜總的四錢銀,薯瓜可不是擱百姓城這邊鄉下村子稱的,往寥城東邊那塊兒去的鄉下莊子今年的薯瓜收成好,稱的薯瓜自然也便宜不少,我這拉來的兩車便也是那邊稱的,你那青城的宅子裏邊,我還存放了好些!」
陳春花還疑惑薯瓜咋的這般便宜,聽了董娘的話便想到,這邊的村子今年因着漲水才收成不好,薯瓜是種了第二回。
「春花,我剛剛進你這院子便瞧了,怎的不像青城做風扇生意那般將場地整在一塊?」
董娘問的,陳春花也想過,她現兒還缺人手的很,等再過一陣,等這粉條生意做開了,便將河道邊那邊自個屋裏的土地全用來忙活粉條的事兒,薯瓜也都收了,地里沒緊着種啥,倒是那塊兒的地不光是她屋裏的,這事兒還得往後說!
「先不慌這事,我有着打算,等生意做開了再說!」
「行,粉條可是整出了多少?何時能起手賣?」
「估摸這兩日後!」明日便能開始漏粉了,曬粉條的法子,便是做了好些樁子,搭上竹竿就擱外邊曬。
隨後,陳春花便拿出了自個的賬本,瞧着董娘道。「我現下便將做粉條買來的用具與你說道一聲,光是那些缸子,便花了十一兩,這個你能點着數,缸子都擺着,另着,大鍋有二十多口,七兩,漏粉篩子倒是我屋裏人忙活的,倒也算了,還有那布袋子用的布料錢...」
至於用來切薯瓜的刀,這算不上,忙活切薯瓜的都是從自個屋裏帶這傢伙物什過來的,也是省了這銀錢!
總的算下來,這一起手忙活,便花上了三十幾兩銀錢,董娘便是將陳春花說道的一一記上了數。
水缸里沉澱的紅薯澱粉也都空了出來,第二日便開是漏粉了。
陳春花、老大和老三這都是熟手了,自然得手把手的教請來忙活人,第一回手生,不是漏斷了粉條,便是讓粉條給糊了,沾了鍋底。
幸而的陳春花將漏粉篩子弄成了成排的,若不然這般下去不曉得得忙活上上幾日才能上手呢!
一個上午過去,漏出來的粉條也不像樣,等下午那陣大夥便是穩了心思,熟練了不少,漏出來的粉條也好的多,不再是那般斷了的,糊鍋的。
董娘一整天的跟在陳春花身邊瞧着,這漏粉她是真真的沒瞧見過,不曾想到粉條要想做出來,是這般複雜和費事,吃的時候便順口的很,沒瞧見過的人自然不曉得這回事!
但她也確確實實的佩服陳春花,竟然還能相處這般做生意的點子,她想,就是百堯來見了,定是要震驚半響!
到了晚上,大夥都下了工,將物什都收拾好放進了院子,外邊晾曬的粉條也都收了起來。
就是這點兒麻煩,大鍋啥的擱外邊怕被人給順走了去,粉條更不能放外邊,這一手一收,那是一斤一斤的拿走!
一整天的忙活,陳春花坐了下來便不想動彈,老大和老三這幾日瞧着自個媳婦忙活的緊,夜裏也不折騰她,儘管罷,心裏想是想,但還是心疼自個媳婦的很!
「媳婦,若是累的很,就先睡了,院子裏的物什俺和老三收着!」見着媳婦坐在椅子上癱軟的摸樣,老大甚是心疼。
陳春花半眯着眼點了點頭,打着哈欠回了屋裏,洗臉洗腳也顧不上了,倒炕頭上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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