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俺覺着趙香這都做娘的人了,挺着個肚子也不容易,唉,說到底也是怨了她先前那般心思!」秋菊說着瞧了瞧陳春花,見着她沒啥反應,接着道。「若是她先前沒那般心思的,你說,這不和冬子好生過着呢,現兒因着那事兒,給休了回來,肚裏還帶着個娃兒,往後可咋過活!」
陳春花聽了秋菊的話兒,笑了笑,道。「秋菊,你啥時候也學會這般了,有啥事兒說道便是,俺聽着了便是聽着!」
「唉,俺就想着給趙香說個婆家,俺娘家那邊有個漢子,屋裏也沒啥人,現兒還沒娶上媳婦,人倒是前一陣來俺屋裏打聽了,這不,俺也拐着彎兒說道着,人家倒也不介了趙香有了身子!」
「秋菊,這事兒你跟俺說道,是啥意思?上俺乾娘屋裏說道去?」陳春花總歸是聽明了秋菊的話兒,這秋菊前頭與趙香合不上,記着還扯了一回嘴皮子,怕是這般,定是不好上二嬸子屋裏去罷了!
秋菊點了點頭,道。「大嫂子,你也曉得趙香那性子,這事兒定是為了她好,俺也不圖個啥,俺都做娘的人了,自是覺着趙香肚裏那娃兒可憐見的,這冬子又犯了混事兒,那名聲在十里八鄉的都給傳遍了,就是趙香自個還念着冬子,二嬸子二叔也不答應呢!」
「秋菊,這事兒,你得找俺乾娘說道去,跟俺說道也沒用,俺跟趙香的事兒你也曉得。再說,俺哪有那般閒空去顧着別人屋裏!」陳春花搖了搖頭,是沒應了秋菊的話兒,這事那是瞎扯淡,趙香成了這般,也是她自作自受,可怨不得別人,她對乾娘好那是乾娘。和趙香可沒啥關係!
秋菊也是曉得陳春花會這般說,笑了笑,道。「大嫂子,俺也沒望着你給應下呢,俺就是給你說道一聲,這事兒俺是想這幫了趙香,可不想着你為了這事兒跟俺作氣!」
秋菊和陳春花屋裏是走的近,這陳春花對秋菊屋裏也好,她懷了身子。緊着好吃的送她屋裏去,趙香先前生了那般心思,秋菊想着。若是幫了趙香。定是要找陳春花說道一聲,倒是這話兒說道出來,也是有着喊陳春花一道上二嬸子屋裏去說道的意思!
陳春花笑道。「俺作氣啥,有啥作氣的,再說,可是你幫趙香。不是俺,俺還沒那心思去幫襯別人,你也莫想多,該咋的就咋的,俺還能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呢!」
「唉。大嫂子這般想便好,俺回頭上二嬸子屋裏去說道一聲。成了便是成了,若是不成,俺後邊也不有那心思,總歸不能拿自個熱臉去貼人冷|屁|股呢!」
秋菊與陳春花嘮了幾句,便抱着娃兒回去了屋裏,也是秋菊有心,這點兒大的事,哪能用得着與陳春花這般說道,雖說與趙香有隔閡,但,她也是受着了,自是不會往心裏去!
想着這般,陳春花摸了摸自個肚子,覺着坐的累了,便起身回了屋裏歇着!
說道趙香,這幾日擱屋裏沒出門,害喜的厲害,村里大夥說道難聽的話兒也有,就是冬子那事兒,趙香也聽人說道了,心裏作難哭了幾回,後邊想透徹還真是不念着冬子了。
冬子這事兒是真是假,也由不得冬子自個說道,擱屋裏也不出門,王氏是火急火燎的,瞧着自個兒子在屋裏這般,氣的臉色發青。
「冬子,你咋這般沒腦子,那媳婦是啥樣兒的人你不曉得呢,跟你說道話兒你就給搭上了,現兒倒好,沒那回事倒成了那回事!」王氏說着,氣的往王冬後腦勺拍了好幾巴掌。
王冬低頭不吭聲,任由自個娘給打着,半響過後才抬頭瞧着自個娘道。「娘,你莫氣,事兒都成了這般,說道啥都沒用!」
「莫氣?俺這會子還能不作氣呢,上回給你說道上家村那姑娘,要摸樣有摸樣,手腳又麻利,還是個好生養的,你咋就這般豬腦子,惦記那趙香做啥,她有啥好的,指不定現兒她可是偷着樂呵!」
聽了自個娘這般說道,饒是王冬再好的性子,也禁不住,臉色難看的瞧着自個娘道。「娘,你還扯道她做啥,可不是你讓俺休了她呢,她樂呵便是樂呵,也礙不着你,你現兒見不着她了,可是心裏歡喜的很?」王冬說完便站起身朝裏屋走去。
「嘿,你倒是有出息了,俺養了你這些年,說道你幾句就頂嘴了,你可莫忘了,俺是咋拉扯你長大的!」
「娘...」王冬停住腳步,轉身瞧着自個娘,無神是雙眼紅了一圈,瞧着王氏道。「娘,你到底是想着咋樣兒?香兒是俺媳婦,俺惦記她是應當的,更何況,她肚裏還有俺娃兒,平日裏你就是再咋的對她不喜,她也是忍着,現兒都休了,你咋就不能消停消停!」
瞧着自個兒子這般,王氏倒是不再說道啥了,撇了撇嘴,嘴裏嘀咕道。「這趙香還真是好能耐,都給休了,還遭着惦記!」
王冬也是給逼急了,因着現兒名聲不好,出個門都遭人說道,瞧人臉色,鬧心的很,在屋裏待着罷,自個娘那張嘴也不消停,他又不得對自個娘說道啥,一個大老爺們,竟是這般生生的給逼的掉淚!
說起那事兒,王冬自個都覺着冤,那媳婦是遇着好幾回,託了他做個木柜子,這一來二去的便給熟道了,倒是不曉得咋被人給傳成了這般,若不是那日的村長領人來他屋裏,還真是一直被蒙在鼓勵!
說道那媳婦,也是緊着後邊幾日新進門的媳婦,擱村里不咋熟道,外邊人不曉得這事兒,傳的有模有樣的,跟自個親眼瞧見似的,比那說書人都說道的帶勁!
那媳婦是給沉了,後邊也沒見着人,不曉得是死是活,摸樣倒是個清秀的,人說話兒也細聲細語,冬子是瞧着那媳婦人面善,再說人也是出了銀錢讓他忙活,他應下也是常理!
這事兒究竟是哪般,王冬是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沒想明着,後邊自個娘嘴裏也是說道,莫不是上家村那姑娘屋裏,作氣冬子上門去退了親,才拿着這事兒說道,胡扯了出去?
但那上家村離這王家村可是有好十幾里路,人家哪有空閒為了這事兒盯着你屋裏?
再說,上家村那姑娘雖被冬子退了親,後邊又說了婆家,前兩個月便嫁了人,日子過活的歡歡喜喜,又咋的擱這事兒鬧騰?
若說此事與誰有關,便是冬子託了自個妹子的福,讓他平白無故的給遭着了!
秀兒擱楊家先前是安生的很,時候久了也折騰鬧騰的,二房正室瞧着便是瞧着,秀兒折騰,卻是折騰不到她,老夫人可是敲打了秀兒好幾回,她也是個不長記性的!
至於後邊,不曉得咋的,秀兒見着了楊二爺,這楊二爺一瞧着秀兒便給緊上了,明着便給自個大房說道喊秀兒從後邊院子搬到他院子裏邊一塊兒住着。
這倒好了,秀兒費了心思見上楊二爺,得了喜,可不是高興的很,在二房這塊,地位蹭蹭的上去了,饒是這般也就罷了,她倒是好心思,敲打起正室身邊人。
正室平日裏不咋的管事兒,只顧着自個閨女,秀兒折騰便讓她折騰去了,可有事兒總得有輕重,秀兒若是敲打別人也就怕了,那敲打的人可是正室的奶娘,她一把年歲的老婦人了,又怎的禁得起折騰?
「杏兒,如何了?」楊李氏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站在她跟前的婆子點了點頭,道。「回夫人的話,杏兒這幾日身子骨也好的差不多,雖說有人擱水底下接着,但杏兒那丫頭是點兒都不會水,沉下去沒一會子便沒暈了過去,好在及時的很,不然可真是可惜了那丫頭!」
楊李氏點了點頭,道。「既然身子骨好了便成,瞧着可是個安生的?若是不安生,便給打發出去罷!」
「安生的很,這杏兒有些腦子,知曉怎的該做怎的不該做!」
「那便是好,小房那邊如何?可是得着信兒了?」秀兒想跟楊李氏斗,點兒都不夠看,雖說秀兒現兒給楊二爺緊着,那也是緊着秀兒一個人,還能緊着她那娘家呢?
婆子點了點頭,道。「春兒昨日便將這事兒說道了,小房那邊好似作氣的很,後邊跟二爺說道要回娘家去瞧瞧!」
「哦?二爺怎的說道?可是應了?」
「應了,二爺心思好,允了小房,今日還與賬房說道,往小房那送了銀錢過去,總的十兩銀錢!」
楊李氏點了點頭,擱放下手裏的茶杯,道。「既然應了便好,明日你好生交代春兒一番,若是小房還是不安生的,有的是法子修整她,當是在這大宅子裏邊的樂趣罷了!」
「是,我現兒便去好生交代春兒一番,夫人,大婆子那邊...」
「無礙,她也是上了年歲,既然想着回老家去便由了她,好生安頓妥當,銀錢也不能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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