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此刻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也是沒想着事兒成了這般,陳春花身子骨不好,這給她屋裏說姑娘,那人常情,又咋的會想到,會有人這般顧着?
見着趙香不說道話兒,梨花接着道。「就你那點兒心思,還想偷摸着來,也是妄費了春花那般好心,儘是餵了白眼狼!」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趙香自個也一番心思,道。「你這話兒咋說道,俺還不是為這老大哥屋裏好,春花妹子身子骨不好,那老大哥年歲不小了,屋裏還沒個娃兒!」
「呸,他屋裏有沒有娃兒關你啥事兒,你操啥心,可是用着你操心了,說道的這般有模有樣,你就是一張嘴,別人都能瞧着見你那黑心肝!」聽趙香的說道的話兒,梨花是氣急了,你說,咋有這般不要臉的人呢,明擺是起了歪心思,還能說出個啥!
陳春花等着老三回來,老三這剛到村口,後邊有去了地里,他是想着將這事兒與大哥說道一聲,生怕了回去自個媳婦作氣,他便是因着這點兒想法,讓在屋裏等着他的陳春花那是冷了心。
梨花是跟趙香說道的沒完,今兒趙香若是不聽了這話,還盡着起那歪心思,她可是沒得讓了,二嬸子固然是自個妹子乾娘,但這乾娘,也得有點心兒!
二嬸子在飯堂忙活着,有人來喊了她,也沒說道是啥事兒,緊着讓她過去場地那邊瞧瞧。
等二嬸子過來,大夥都瞧着。讓開了道。趙香一瞧着自個娘來了,那滿臉的委屈喲,蹭蹭的,眼眶紅了一圈,眼淚跟掉豆兒一般掉個不停。
梨花和阿蓮嫂瞧着趙香這般,是沒說道啥,倒是想聽聽這趙香還能不要臉到啥地步!
「香兒,你哭啥。這是咋了?」二嬸子瞧着自個閨女哭了,這大夥都瞧着的,心裏怪不是個滋味,道。「你哭啥啊,趕緊的說道是啥事兒!」
趙香這才擦了擦眼淚,瞧着自個娘道。「娘,俺這般做可不是為了春花妹子好呢。這秀兒擱場地里忙活,遇着老三哥了,春花妹子的娘家二嫂,今兒便是指着俺罵,啥難聽話都說盡了,若不是瞧着春花妹子的面兒,哪能這般忍得!」
二嬸子聽了這話。心裏一緊,自個閨女說道的這話雖沒啥,但秀兒遇着老三了,她能說道啥?自是曉得梨花是為了啥事兒,心裏一想便明了過來,道。「梨花啊,這事兒莫不是湊了巧?」
梨花聽了二嬸子這話,冷哼一聲,道。「二嬸子,是不是湊了巧。你自個心裏也有了底不是,還問道俺做啥,趙香是你閨女,俺可不是說道你,你作為俺三妹的乾娘,說道起來也是俺的長輩,這做小輩的自是不能說道長輩的不是,但有些話兒也得說明了!」
梨花說着。頓了頓,接着道。「這秀兒姑娘是趙香夫家小姑子,你說你要來忙活來忙活便是,幹啥非得瞞着俺妹子?俺妹子可是對你屋裏不好。還能不應了這事兒?二嬸子,你自個說道說道,俺三妹可是對你屋裏不好?」
梨花是鐵了心,想給自個妹子說道話兒,這陳春花可沒少幫襯自個二嫂二哥,就是那李春雲,上回得了教訓,她回陳家村去,那是也不敢對她甩臉子。
「好着呢,春花對俺屋裏那是好的很!」二嬸子臉色也不好看,這事兒折騰的,十里八鄉都曉得了,擱場地里忙活的人又不止着自個村里,好些村子的人都上這兒來忙活了。
「香兒,俺是咋給你說道的,走,現兒跟俺回去!」二嬸子說道着,拉着趙香便要離開場地,梨花立刻出聲道。「二嬸子,你可別忙着走!」
「梨花,這事兒都怪俺,若是俺好生說道的,定不會這般,你回去給春花說道說道,讓她莫往心裏去,老三是啥樣的人兒那還不清實呢?」
二嬸子都這般說道了,梨花還能說啥?這趙香自是得由她自個娘好生管教管教!
隨後,二嬸子便拉着趙香回去了,這梨花見着人都走了,讓大夥散了去忙活!
幾個婦人上小郎中那領着秀兒回來,回來這會子,那一出也鬧過了,若是在了,定要說道話兒,秀兒倒是後邊回來的,自是不曉得場地裏邊有了這一出!
秀兒沒去場地,拿了藥包去飯堂想着熬藥,這忙活飯的婆子瞧着是秀兒,撇了她一眼,將傢伙物什都給收了起來。
「嬸子,你收起來做啥,俺得用呢!」秀兒瞧着那嬸子將小火爐子收起來,趕忙出了聲。
那婦人聽了這話,努了努嘴,道。「用啥用,這裏的物什可不是給你一人用的,若是想用,回自個屋裏用去,也挨不着說道!」
秀兒聽了這話,臉色一僵,道。「嬸子,你說道這話是啥意思,俺可不是瞧着大夥都擱這用呢,俺也是擱場地里忙活着!」
「哪個曉得你是真忙活還是想做啥,反正兒的,這物什你是用不着!」嬸子說完,將小爐子搬了進去。
這舉動,可是將秀兒氣的夠嗆,橫了那嬸子一眼,拿着藥包去找自個嫂子。
趙香被二嬸子拉回去,那還能聽着好話?進了院子,那起手就來了一耳刮子,道。「成啊,你現兒倒好,連着自個娘都哄,俺上回咋跟你說的,你說,俺上回是咋說道的?」二嬸子是真氣的很,現兒大夥都曉得自個屋裏閨女做了這般沒良心的事兒,往後哪裏還有得臉面?
不說臉面沒臉面的事兒,就是春花,她往後還咋跟她說道?二嬸子心裏是急的火燎火燎的,這一耳刮子也是當了真,趙香捂着自個的臉半響沒緩過來。
等她緩過來,眼眶一紅,怒聲道。「娘,俺咋做的不對?這陳春花她身子骨不好還不能讓着別人上門呢,秀兒哪點兒比她差了?不就是因着她有門道做生意,誰曉得她那銀錢是真做生意得來的,還是咋的!」
二嬸子聽了這話,險些氣暈了過去,氣的她渾身打哆嗦,指着趙香道。「你現兒,趕緊的帶着秀兒回去,若是還盡着這般折騰,秀兒往後還能嫁人?」
趙香可真不打算着回去,聽了大夥那話兒,自是曉得秀兒與着老三有了眉目,道。「娘,你這般作氣幹啥,回頭等秀兒與老三的事兒成了,看他們哪個敢說道話兒!」
「你還這般說道?」二嬸子瞧了瞧院子裏邊,走過去抄起門口的掃把,朝趙香打了過去,道。「你咋有了這般心思,哪個教你的,不緊着自個出息,倒是瞧着別人屋裏去了,俺往回可是跟你說沒說道!」
趙香見着自個娘的掃把打過來,趕緊的跑到了邊上,道。「娘,你這是做啥,為了那些個外道人,是真要打死自個閨女呢?」
「外道人?外道人也沒你這般狼心狗肺的,俺今兒不打你,可是對得住俺這娘的,可是對得住春花,對得住大夥!」二嬸子現兒真是沒想着自個好生教養出來的閨女,盡成了這般摸樣,心裏是難受。
趙香哪裏遭自個娘這般打,更何況現兒她都嫁了人,還遭着自個娘打,後邊讓曉得了,定是要笑話她!
二嬸子比不得趙香這般年歲,打是沒打着趙香,倒是將自個給累着了,不得她說道啥,這秀兒便上了門來找趙香。
見着秀兒來了,這二嬸子自是也顧着自個閨女的,扯了扯嘴角,將手裏的掃把擱到了邊上,道。「秀兒來了啊!」
秀兒點了點頭,道。「嬸子好!」說着朝趙香看了看,趙香這會子臉上一個巴掌印,還紅腫了起來,瞧着這般,驚訝道。「嫂子,你這是咋了?」
趙香僵硬的笑了笑,道。「秀兒啊,你咋來了,俺沒事兒,剛那會子覺着臉兒上邊癢,使得勁兒大了些!」
秀兒也不是個沒眼見的,聽了趙香這般說道也不追問,道。「嫂子,俺身子有些兒不舒坦,這不,老三哥領着俺去郎中那抓了些藥回來,擱飯堂裏邊去熬藥,那嬸子收了爐子,這才緊着來找你!」
趙香一聽這話,心裏是樂開了花,二嬸子是眉頭一皺再皺,憋了半響,這才開口道。「秀兒,既然身子骨不舒坦,明兒便與你嫂子回去吧,場地忙活也不缺着人!」
秀兒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不願,道。「嬸子,莫不是你不喜着俺,便讓俺回去?」
這秀兒說道話兒還真是會讓人作難的很,她是二嬸子親家那邊的閨女,自是不能趕她走,但她這意思,擺明了是說道二嬸子在趕她!
二嬸子當下便不喜了秀兒,往回瞧着是個乖巧秀氣的姑娘,惹了這一出不說,還盡說難話,道。「俺就是喜着你,也得顧着你的身子不是,俺這成日的忙活也顧不上,等你回去好生養養身子,後邊想來了,便來就成!」
讓秀兒和自個閨女回去,現兒事兒也收的住,秀兒及笄的年歲,緊着好嫁人,若是等這事兒傳開了,秀兒要想尋着個好人家,怕也是難的很,二嬸子做娘的,豈會不曉得做娘的難處,她也是想着自個閨女能在夫家那邊兒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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