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緊着忙活兩個月,這秀兒來了沒兩日,那白嫩的手過水弄的粗糙了不少,每日的泡在水裏能好看呢?
這趙香聽了秀兒說道那事,便道。「秀兒,你忍着點兒,你也瞧見了,就擱那塊的院子和旁邊的樓房,若是你與老三成了,可就是你住着了!」
秀兒聽了這話,總算是不拉着個臉抱怨了,道。「大嫂,俺過來這兩日,儘是擱場地忙活着,又見不着那老三的人影,這可咋整?」
「莫急莫急,俺找人問道了呢,那老大哥和老三哥,現兒擱外邊幾個村子忙活地里的事兒,估摸着是這陣子顧不上場地了!」
秀兒聽着這話,還能不着急呢,這老三若是不來場地,她得在場地忙活多久?這一雙好手可就白瞎了忙活,道。「那咋成,總不得一直的擱場地里忙活,大嫂,你得想個法子!」
「成成,這事兒也急不得不是,你可不能像在自個屋裏那般隨性,瞧着老三也是緊着陳春花的,你這摸樣與陳春花比,自是不差,可得悠着點兒才得人喜歡!」
「唉,俺曉得,上回不是見了陳春花呢!」
幾個村子的地,也就幾個工夫給修整好了,接着忙的,便是灌水,這水車還沒忙活出來,該翻土的翻土,倒是也不着急着這會子去忙活!
瞧着老大和老三回來,陳春花趕忙迎了上去,道。「大哥三哥。地里那邊咋樣了,可是忙活的呢?」
「還忙活啥,都給挖通了,田坎也起了,現兒等着挖土挖好了打坑。等過一陣子就能種薯瓜了!」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唉,俺這成日的擱屋裏歇着,大哥和三哥忙活,可是累的緊!」說完走到老大和老三身邊,拉着他們倆坐了下來,那雙柔軟的小手帶着勁道捏在老大寬厚的肩膀上。
老大渾身一頓,道。「媳婦。你咋還會這?」
陳春花笑了笑,道。「往回三哥瞧着俺累的很,便也這般幫俺捏捏,咋就不會呢?」這一下一下的力度不輕不重,倒是舒服的很,老大是覺着,自個媳婦甚少這般。有些奇怪罷了!
老三瞧着,拍了拍自個肩膀。道。「媳婦,俺也要捏捏!」陳春花點了點頭,替老三捏了一會子,隨後覺着手發酸了,便停了下來。
「媳婦,你莫不是有啥事兒和俺們說道?」不難怪老大和老三這般想,自個媳婦難得這般為他們捏捏肩膀,若是有事兒,那倒是反常了!
陳春花一愣。瞧着他們臉上那神情,道。「俺能有啥事兒?」她是真沒啥事兒,就是想着便想着了,她這不是在屋裏呆着呢,自個男人在外邊忙活,可不是累的緊!
老大和老三均是搖了搖頭,道。「媳婦。你有啥事兒便是說罷,俺們都聽着!」瞧着兩兄弟這般較真,陳春花真是無奈了,難不成是她平日裏對他們不好呢?
「是,是有事兒,再過幾個月,就要到熱天兒了,是該打算着,忙活風扇的事兒,那些人請來,場地里忙活自是不得空着,生意得做,提前着幾個月忙活出來,到時候也不擔心着忙活不過來不是!」陳春花倒是岔開了話。
老大和老三聽了,點了點頭,道。「是得這般打算,趁着粉條生意忙活完這後邊兩個月,場地也空了出來,做風扇是好的很!」
陳春花也是這般隨口一說,先前是沒想着這事兒,吃過響午飯後,老大和老三沒去外邊村子忙活,好幾日沒到場地瞧了瞧自是要去走一趟!
老大和老三出門後,陳春花便上董娘屋裏來了,順道的自個打算與董娘說道說道。
董娘聽了陳春花的打算,自是覺着能成,但就是這兩個月後,那也是三月份出頭,到熱天還有三四個月,這做出來的風扇定是不好賣,道。「這打算成到是成,不道熱天的幾個月,豈不是只出不進?」
陳春花也是想着這點兒呢,做生意哪有空手套白狼的,那般做法也不長久,道。「這倒是不急,不是還有百堯,與百堯說道一聲,他那門路多,跟去年那些商鋪老闆打聲招呼便是,等熱天一到,也不愁着風扇生意不好做!」
「行,回頭打發人去上寥城去知會一聲!」董娘說完,婆子便走了進來,道。「大小姐,那叫憨子的兄弟來了,可是要讓他進來?」
陳春花一聽憨子,這憨子不是擱外邊村子地里忙活呢?咋的上董娘屋裏來?董娘一聽,便道。「讓他進來!」
婆子點了點頭,去外邊開了門,領着憨子進了來,憨子是不好意思的緊,進了屋,瞧着陳春花也在,那臉色的一僵,連忙將手裏摘來的野花給藏到了身後,憨笑道。「大嫂子也在呢!」
陳春花見着憨子這般,頓時一愣,隨後瞧了瞧董娘,總覺着這陣子錯過了啥事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唉,憨子兄弟來了!」
董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都出了三十的人了,道。「憨子坐!」
「多謝...俺還有事兒,這就不坐了!」說着,將摘了一束的野花擱在了桌上,神色有些慌忙道。「俺...俺去地里忙活!」說完,急急忙忙的出了去,就好似有啥人在後邊追他似的!
瞧着桌上那束野花,陳春花是不認得,帶着淺紫色,花朵兒小的很,倒是養眼,瞧着也喜歡!
董娘見着陳春花定定的瞧着自個,臉色微微有些發燙,道。「你瞧着我作甚,上回出門遇着了那憨子兄弟,見着他摘的這花好看,便問了話兒,這不,今兒便送了過來!」
陳春花聽了這話,沒有出聲,半眯着杏眼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盯着董娘,直到董娘有些受不住,這才道。「成了,真是怕了你!」
「說罷,我這些日子沒上你這來,你也沒上我那去,就幾步路遠,倒是讓我錯過了好些事兒,你就是不說道,我也有些準頭!」
董娘搖了搖頭,道。「你能有何準頭,我瞧着那憨子人倒是不錯,雖說往回沒正行,現兒也只曉得養活自個娘,孝順的很,那事兒過了便是過了,自是要好好打算着往後!」
陳春花聽了這話,也不再說道啥,這董娘自個瞧上眼的定是沒錯兒,憨子是往回沒正行,那是走歪了道,人總不能瞧着往回,得瞧着現兒是咋樣!
「你爹娘可是能應了這事兒?」陳春花甚少見着董娘的爹娘,雖就在一宅子,他們現兒定是在樓上歇着,但打照面也僅是幾回!
董娘也愁着這事兒呢,依着她娘的那性子,雖不說道,但憨子往回沒正行定也是讓人無甚好感!「我還未與二老說道!」
「既是有着打算,遲早得說,若是遲了,這伯父伯母不應,到時候兒,於你於憨子都不怎的好,這雖是鄉下莊子,你也曉得,有着些事兒那是長腿,四處給傳上了!」
「知曉你是為我想着,回頭定是要將先說道,倒是不曉得那憨子兄弟是作何想法,單憑着我一廂情願,怕是也不好!」董娘到底是個婦人,總不得想男子那般將話兒攤開了說道,倒是顯得不矜持!
陳春花聽了這話,便道。「成,這事兒我管着了,回頭便讓我三哥問道憨子一聲,若是得了准信兒再與你說道也不遲!」
與董娘說了一會子話,陳春花便回了去,她自是不曉得董娘咋的瞧上了憨子,董娘可不是一個小姑娘了,又咋的會因着小伙子送花兒這事給引了心思,想必,她能瞧上憨子,這憨子定有能讓她瞧得上的地兒!
老大和老三到場地瞧了瞧,這秀兒等了好些日子,總歸是等着了,她是沒見過老三,也認不准,見着老大和老三兩兄弟進來,倒是一眼認了出來。
老大畢竟年長老三六歲,加上這摸樣也是老相些,定是能分了出來誰是老大誰是老三,秀兒見着老大和老三走了過來,猛的站起身,隨着身邊擱放的布袋子,一塊兒絆倒在地上,那可是真摔啊!
疼的秀兒眼眶一紅,眼裏閃着淚花,老大和老三也沒注意上秀兒,她這一摔,倒是將兩人嚇的一愣。
瞧着這般,老三又走在前頭,秀兒也是瞧着摔的,擱老三腳邊一丁點兒遠,若是老三當真是邁出那一步,那一腳是要上了秀兒的臉!
「你沒啥事兒罷?」老三見着,趕緊將人扶了起來,秀兒疼的咬牙,眼淚成串的掉了下來,那雙手正好是擦着地面去的,這會子上面是破了皮還泛起了血絲。
幾個與秀兒一塊兒忙活的婦人,瞧着這般,心裏是有了想法,這秀兒啥時候不摔,挑着老大和老三這兩兄弟來了就給摔上了,倒不曉得是成心的還是咋的,偏巧的很!
你還真別說,秀兒現兒這般梨花帶雨的摸樣,讓人也是心裏一軟,老三見着秀兒的手給擦破了便道。「你這摔疼的很,緊着這兩日便是別忙活了!」
老大瞧着秀兒,他倒是不曉得場地里,啥時候來了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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