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就是這般好,管夠,邊吃邊煮,大夥瞧着還能這般做法,真算是長了見識。
這來的廚子不少,做了幾年十幾年的大有人在,饒是這般也沒瞧見過有人這樣兒做菜的。
先前便有人說道,這大夥都往鍋里下筷子自是瞧不過眼,這瞧不過眼的說法,便是那沒教養的人兒才這般。
但現兒,卻是對火鍋有了另般看法!
陳春花這火鍋,要教的便是配菜和熬湯,這骨頭湯還是今兒早上起了個大早,熬上了幾個時辰的,若是不將這骨頭湯給熬濃了,自是沒這般滋味。
吃了火鍋的人都想着學,但陳春花卻是沒開口說道,有人便忍不住了,道。「老闆,這火鍋的法子何時能教?」
聽了這般問話,陳春花便道。「今日便能教,倒是這火鍋,可不是三等菜色之內,學的費用定是要高上好些!」
「學手藝費用自然不在話下,老闆你也曾說道,學一陣子用一輩子,可也是這麼個理兒!」
陳春花笑了笑,讓一旁候着的小廝去屋裏將鍋端了出來,隨後便讓人將小火爐給生了火,這便是開始了。
「將鍋燒熱後,倒進熬製好的燙,等燙一燒開,便將食材下鍋,這火鍋是按着自個口味來,像那大白菜,你若是喜着生些吃便不用煮的太熟!」陳春花說完,將小火爐上邊的鍋端了下來,換上了一口新鍋,燒了一陣後,往裏面倒上了骨頭湯。
完罷,便道。「火鍋費用,各位若是覺着多了便等着年關過了學其他菜色,若是覺着能成,便留下來學上這一手!」
「老闆,你且是直道便是!」
「行。這火鍋原本也是私家法子,若不是因着年關要到了,還真不想掏了這法子出來,十兩銀錢學成,教了這三鮮火鍋。還有其他的火鍋。總的三色菜!」
「成的,只要老闆能將這法子好生教上,區區十兩算不上貴實!」那人說完。便拿了十兩銀錢出來遞給了一旁的小廝,朝着各位道。「各位,若是想學的,趕緊的也別磨蹭,我還得等着學了這手藝回屋裏去好好顯擺顯擺!」
這話兒倒是有趣的緊,大夥聽了轟然一笑,挨個的掏了銀錢,除了幾個面熟的酒樓廚子,這銀錢自是不會帶多。與陳春花報了名號也就先欠着,等明兒來便一併給了!
連着幾日忙活下來,陳春花累的不成人樣兒,老大也沒撈着歇息,來的人多,前邊院子後面兩院子都坐滿了人。後邊還來了好些人等着學呢,送走了第一批,便直接換上了第二批。
因着這火鍋的法子,好些酒樓的生意那是紅火的很,不少酒樓掌柜打發人送了物什上門。還捎了話兒來,無非是些多謝的話,陳春花聽着也是聽着,物什是全收下了,管不上貴實不貴實,有得收還能往外推呢?
後邊又打發小廝回了村里,喊文婆子六子一道過了來忙活,這才讓陳春花和老大得着了歇息。
董娘付家那上門郎被打發出門了,這可是擱青城傳開了,人人都瞧不得上門郎好,上門郎進門也遭人話說道,現兒又給打發出去了,自然讓人看了不少笑話。
但又不曉得是哪個嘴兒爛的,將董娘這懷不上身子的事兒給傳了出去,平添了不少飯錢茶後的說道。
陳春花和老大成日的忙活,哪裏顧得着打聽外邊的事兒,這還是文婆子上街上聽人說道,急着回來說道給陳春花聽。
聽了文婆子的話兒,陳春花一愣,擱下手裏的菜刀,道。「這事兒可是真的?」董娘沒法懷身子,那上門郎竟擱寥城找了個姑娘還有了身孕?這可不是現代那說的小三呢?
文婆子點了點頭,拿了帕子遞給陳春花,陳春花接過來擦了擦手,文婆子道。「怕是真事兒,不然的外邊又怎的會平白無故的傳道這些?」
「成,這會子沒啥要緊的事兒,俺上付家去瞧瞧董娘!」說着擱下帕子便去了付家,老大瞧着自個媳婦急急忙忙的摸樣,道。「俺媳婦上哪去?」
「東家去找付家小姐,這付家小姐屋裏有了糟心的事兒,定是去說道寬心話兒了!」
「啥糟心事兒?」
文婆子又將從街上聽來的話兒說道給老大聽,老大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道。「讓她去罷!」
付家這幾日閉門謝客,管事開門瞧着是陳春花來了,連忙將她請了進來,道。「陳老闆,你總算是來了,還得勞煩您去瞧瞧大小姐,這幾日吃不下也歇不好,人也消瘦了一圈兒!」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我知曉的,她現下在哪?」
「在後邊院子屋裏呢!」陳春花聽完便朝後院去了,董娘這會子坐在院子裏,眼睛瞧着賬本,手指撥動着算盤珠子,那摸樣倒是瞧着沒啥事兒。
見着這般,陳春花放下了心,董娘可不是那般能折騰的人,瞧着她為生意的事兒着急過!
董娘見着眼前被人擋了光線,抬頭瞧了瞧,道。「你怎的來了,可是不忙活?」
「忙活是真忙活,可不是好幾日沒見着你,心裏怪想念的緊!」陳春花說着,一手將桌上的賬本收了起來,手裏端着的盤子擱放在她面前,道。「再怎的難受,也不能作|賤|了自個身子不是!」
董娘微微一愣,道。「你知曉了?」
「自是知曉了,想來你能這般毫不猶豫的將人打發出門,自是有自個的想法!」陳春花可不是來勸董娘啥的,像那般人背地裏偷偷摸摸的讓姑娘有了身子,這咋成?
雖說擱這兒,有了身子,娶上便是,只要將那事兒莫聲張出去,不過是再娶一房妾室罷了,但作為上門郎,定是沒有這般自在!
董娘還以着陳春花是來勸勸她的,聽了這般話,心裏一暖,道。「你還真是不同尋常人!」董娘年歲不小,今年也三十有二,將人打發出去也沒啥,定是還能尋着個的,但又有幾個踏踏實實肯過日子的?
說句難聽的話兒,這若是應了上門郎,那也便是瞧着付家的家財罷了!好在董娘有這般能耐,換做平常人家,那也只得依着。
「尋常人,我便是尋常人,人過的自在不自在,全是自個的事兒,外邊人說道不說道那是他們的事兒,你若真覺着不好的,打發也就打發了,回頭定也是能遇着稱心如意的好君郎!」
董娘這幾日沒怎的作難,她是想着該不該那般做,後邊想了想,她付家總不得賺了銀錢來養活外道人!
這上門郎在付家多多少少帶走了些,除去董娘念着這些年的夫妻情分,私底下可是藏了不少私,董娘倒是沒追究,經常打着算盤的,哪個鋪子進賬多少,都清實的很!
董老爺子和董老夫人因着這事兒可是氣壞了,瞧着董娘這吃睡不好,連連打發婆子來勸道勸道。
這陳春花一來,將飯菜一放,董娘也覺着自個餓了,便吃了個撐飽,人吃飽了,便好,有些事兒也該想明了!
說歸說,陳夫人聽伺候的婆子說道了外邊的傳言,可算是解了一口氣,道。「趕緊的備些禮,上付家走一趟!」
打着說道寬心話兒的旗號便上了付家,這管事雖是曉得陳夫人的心思,想了想,這不有陳老闆在呢,便領着陳夫人進了門。
董娘和陳春花有說有笑,這會子正被陳春花的打趣兒給逗樂了,陳夫人隨着管事一道進來,見着這般,手裏的帕子微微緊捏,扯着笑意道。「董娘,你今兒心思倒好!」
見着陳夫人來了,董娘收起了笑臉,瞧了瞧管事,只見管事退到了一旁,當下心裏有些無奈,道。「原來是陳夫人,好些時日不見,你是越發的好看了!」
陳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笑開了,擱董娘身邊坐了下來,道。「哪裏哪裏,我這可比不得你,上回去寥城鋪子買上了些上等胭脂,這回捎了些過來,瞧着你這臉色不好的很!」
陳春花聽了這話,暗自搖了搖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道。「董娘天生麗質,又豈會用得上這般俗物!」
聽了陳春花的話,陳夫人這才將視線轉向她,陳春花本是年歲小,今年兒過了也不過十六七歲,比起陳夫人那點了胭脂還遮蓋不住的憔悴,自是遜色不少。
見着這般,陳夫人可是險些破了自個的功底,道。「喲,這位是?」
這陳夫人也當真的好笑了,踹着明白裝糊塗,不待董娘說道,陳春花便道。「久仰陳夫人的名頭,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虛!」
「何傳言?」陳夫人一聽這上臉的話兒,當下覺着陳春花順眼的多,豈料陳春花下邊的話兒氣的她面如豬肝色!
「我這人往回沒啥見識,光是聽人說道,這陳夫人心思好,人也瞧着不錯,哪兒有些作難事兒便上門說道寬心話兒,倒是這般想着,我那遠房親戚的姨婆,昨兒便是去了,若是能得陳夫人這走一趟,怕定是能沒那般作難!」
陳春花這話啥意思?董娘忍住笑意,憋的一臉通紅,就連站在邊上的管事和婆子也都抽搐着臉。
陳夫人咬了咬牙,怒視着陳春花道。「怕是我也沒那能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9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