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聽那中年婦人說的價格,臉上一喜。這黃豆忒便宜,炒來做零嘴,簡直是浪費。
看陳春花這表情,老大開口道。「媳婦,你是不是想要買些豆兒回去?」
陳春花點了點頭。「是啊,俺想買豆兒回去!」
「不用買了,屋裏有,去年收的還在,今年也沒種多少,收了三十來斤。」聽了老大的話,陳春花拉着他立刻往回走。
「大哥,這豆兒你們都用來幹啥吃?」
「炒着吃,頓來吃!」老大並不愛吃豆兒,只是偶爾屋裏沒啥菜能吃,頓些豆兒來緊着糊糊吃。
「就這些吃法啊!」陳春花一聽,就知道自己找到事情做了,黃豆的作用簡直是數不勝數。它不但能做調味,還能榨油,能做豆漿,豆腐,豆皮,豆豉等等,而且,黃豆中含有豐富的蛋白質。
「咋,媳婦還有其他的吃法?」老大聽了陳春花的花,問道。
陳春花應了一聲,低着頭朝前面走着,她在想,既然他們的吃法只有這些,說明沒有豆腐,沒有豆腐...想着想着,陳春花不禁興奮了起來。
「哎喲,姑娘,你咋走路也不看着前頭!」一名挎着籃子的婦人,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看着陳春花責怪道。「還好俺穩的住,不然俺這一籃子的雞蛋可不得都摔完!」
陳春花不好意思的看着婦人道。「大姐,不好意思啊,俺不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下次你走路可得長點眼!」婦人冷哼一聲,挎着籃子離開。老大走到陳春花身邊,替她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心疼道。「媳婦,咋樣,有沒有被撞疼?」
陳春花定定的看着老大,他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很好的讓人感覺到他的好。這種被人寵的感覺不是沒有,她在前世剛談戀愛那會,男友對自己百般忍讓和包容。可惜...
想着,陳春花搖了搖頭,她怎麼又想起前世的事情了,現在她是在趙家村,是老大他們三兄弟的媳婦!
「大哥,俺們趕緊走吧,要不然可得趕不上牛車了!」陳春花微微垂眼,擋住了紅紅的眼睛。
老大牽着陳春花手,大手將她那小手握住。「走慢點,現在離響午還有點時空。」
陳春花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了太陽高照的天空,那太陽光照射下來,讓她眼睛很是不適應。
陳春花,你要記住,現在你是陳春花,不再是那個女強人陳某人,從頭開始並不難,你一定可以過的幸福!
在心裏默默的說完這句話,陳春花很快便心情好了起來。
響午快到時,老大和陳春花便倒了集市口那邊,這會子,來的人都到齊了,就差着他們兩個。
「趙老大,你們可算來了,大夥可就等着你們倆呢!」一個淡眉細眼的大嬸看着老大念叨了一句。
「上車上車!」村長喝了一聲,老大和陳春花立刻擠上了牛車,村長看他們上車了,說道。「大夥給坐穩咯!」
「唉,春花,你這買了些啥呢?」二嬸子拍了拍陳春花道。眼睛看了看她手裏的東西,眼尖的看見她包裹裏面露出來的布料子。
伸手摸了摸那布料,出聲道。「這料子不錯,擱哪扯的?」
陳春花笑了笑,這二嬸子還真是八卦。「俺也不記得那家布料店的明兒,要不擱下次俺們一起到鎮上,俺帶你去看看!」
二嬸子將布料放下,咧着嘴道。「哪能啊,俺和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
「二嬸子你說啥呢,什麼年輕不年輕的,你這可不是把自個給說老了!」二嬸子說是叫二嬸子,年齡也並不算長,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這鄉下的女人都顯老。
二嬸子聽了陳春花這話,臉上帶着笑意。「看看你這張嘴,咋就這麼會說話!」誰不想被人夸呢,陳春花的話,不管真假,讓人聽的舒服就成。
「二嬸子,俺可是實話實說!」
「成了,還貧呢!」
從鎮上回來,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看老大和陳春花走到村口,大老遠的,老二就喊了。
「大哥,媳婦!」
看老二朝村口來,陳春花朝他揚了揚手裏的包裹。「媳婦,走吧!」
老二跑到陳春花面前,額頭上牛漢滾滾,陳春花忍不住扯了扯衣袖,踮起腳尖,替他擦拭那流在眼角邊上的汗珠。
「媳婦真好!」老二憨憨的笑着,一臉的滿足。
陳春花看着老二臉上的表情,自己心裏被她壓下的不適已經釋懷,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只能適應,可幸的是,事情看起來並沒有太糟糕。
「媳婦,大哥,你們回來了!」老三聽到動靜,手裏拿着水瓢,從廚房探出了腦袋,看着陳春花和老大道。
陳春花將包裹里的布料拿出來遞給了老大,自己拿着豬肉和大骨頭進了廚房。「」三哥,這是今兒買的一斤肉,這個是那老闆送得!」說完,將豬肉放到案板上,拿出那扇大骨,高興道。「三哥,你看!」
三哥看着那麼大的豬骨頭,跟着高興。「媳婦,這骨頭咋弄?」雖然也是豬身上的,但這骨頭上面的肉被剃的一絲不剩,拿來能幹啥?
陳春花拿過老三手裏的水瓢,從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將骨頭清洗了一遍。弄好後,看着老三道。「三哥,屋裏有土豆嗎?」
「土豆?啥叫土豆?」老三聽了這話,搖了搖頭。
陳春花一拍腦袋,她忘記了,這土豆在這裏或許不叫土豆,想了想道。「就是上次狗子嬸拿來的那種,嗯,有點像薯瓜!」
「哦,你說的是土瓜啊,還有一麻袋子呢!」老三說着,揭開鍋蓋,端出兩個白面饅頭和幾個窩窩頭。「媳婦,先擱着,吃完飯再弄!」
陳春花點了點頭,放下骨頭,跟着老三進了堂屋。這一上午的,從早上啃了一個饅頭,現在不說,還真是餓的很!
「媳婦,那野火子真的能吃嗎?」老三想着那籃子裏裝的野火子,自個是不敢去碰。
陳春花咬着白面饅頭,想起那辣椒,點了點頭道。「當然能吃,俺可不是開玩笑的,待會晚上就做給你們吃。」說着,咬了一口饅頭,接着說道。「三哥,土瓜在哪?幫俺拿些出來!」
「媳婦,今天晚上吃土瓜嗎?」老二看老三去屋裏拿土瓜,對於這土瓜,他是膩的慌。
陳春花點了點頭。「是啊,晚上用土瓜做菜緊着糊糊吃!」
「土瓜做菜?」老二抓了抓頭髮,不是太明白陳春花的話。「土瓜怎麼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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