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寥城李老闆來了!」六子緊着進來與陳春花說道一聲,陳春花點了點頭,道。「快請他進來!」
「唉!」六子應了話兒便去請李老闆進屋,於青這會子正瞧着陳春花忙活針線話兒呢,見着她是生的倆娃兒,打心眼裏喜着!
「我抱着穀子去後院玩耍!」陳春花微微頷首,道。「去罷!」
李老闆是寥城的大戶,好生會做人,雖說生意比不得百家這般,但擱寥城那塊也是小有名頭,與百家生意上的來往也是甚好!
陳春花讓文婆子收了針線,站起身拍打了衣裳,瞧着李老闆進屋來,笑道。「李老闆,怎的今日有這般空閒上趙家村來了?」
「見過春農之女第一貴家!」李老闆倒不似往回那般隨意,正兒八經的給陳春花行了禮,陳春花一愣,瞧着李老闆這嚴謹的摸樣,估摸着是有事兒,道。「李老闆,你這是作甚?」
「唉,我眼下過來,正是有事!」
見着李老闆似不大好開口的摸樣,陳春花心裏一沉,道。「李老闆,我們做生意打交道也是熟道了,你若是有事兒,不妨直說!」
聽了這話,李老闆也不再拐彎抹角,當下便坦言道。「與春農之女做生意,自是有賺頭,但比起我那一家老小,這謀的賺頭再多,怕是也不成了!今日過來,便是想與你說道一聲,這生意怕是做不得了!」
「不知李老闆何出此言,可是遇着何事?」
「這...也並無大事,如今風扇生意與那粉條生意也都做開了,先前倒是有着不少人搗騰出了粉條與風扇來賣,不知春農之女可是知曉着!」
「自是知曉,他們搗騰出的那粉條豈能與我這法子搗鼓出的能比呢,再者,做風扇也容易上手,木工好些的。稍稍一琢磨便是能成,就是那上邊的繪畫不懂罷了!」陳春花豈會不曉得這些,場地裏邊忙活的人多着去了,後邊沒來的也多,瞧着次數多了,自是能去搗鼓,但搗鼓出來的,自是沒她這場地搗鼓出來的好!
但,李老闆這話兒的意思,卻不是這般。想必其中定是有着為難事。不然。又怎的會親自上門來說道,怕是要斷了兩家的生意來往!
「實在對不住!」李老闆用不着多說道,陳春花也是明着了意思,隨後兩人說道了幾句客套話兒。李老闆便回去了!
陳春花有意問道李老闆這般是因着何事,倒是沒想着,李老闆點說道意思的沒,扯兩句便給扯開了!
一個李老闆與趙家端了生意來往,這可不止是陳春花一家,連同着百家與董娘,話說過來,李老闆與百家生意上來往也是多年了,又怎的會好端端的這般?
半響過後。陳春花便上了董娘屋裏去,這事兒定是要與她說道,回頭還得打發人去知會百堯一聲才成!
董娘聽了陳春花說道這事兒,不禁皺了皺眉,道。「按理說。這風扇與粉條生意也是百家佔了份子,李老闆與百家生意來往可是有不少年了,若是真要斷了生意來往,為何要上趙家村來找你說道?要說道也是該上了百家去與百堯說道才是!」
「我也是這般想着,瞧着那李老闆,八成是遇着何事了,且,這事兒該是與我屋裏有關才是!」陳春花心裏生出一股不安!
「這也說不準,興許是那李老闆覺着這生意做的人多了,像好些有那心思的,將風扇生意和粉條生意都做去鄰國了!」
話是這般說道,陳春花心裏還是覺着不咋的踏實,與董娘說道了幾句,便回了去!
陳春花剛回屋裏,這人還沒坐下呢,老大和老三回來了,一道來的還有好幾個老闆,都是挨着寥城那邊兒縣城的老闆!
見着老大和老三臉色不好,陳春花心裏一緊,笑道。「幾位老闆,今日怎的來了,快別站着,都坐!」
幾位老闆瞧着陳春花這般,這到了嘴邊的話兒還真是不大好說道出口,臉上揚着僵硬的笑意,也沒客氣,便坐了下來!
老大和老三自是曉得他們是為了啥來,剛那會子便是上了場地去找了他們倆說道事兒,連着清點好的風扇與粉條都裝了馬車,誰曉得,他們一來,便是說道這些貨都不要了!
一聽了這話兒,老大和老三也是沒想着會這般,這才緊着回了來,畢竟還是頭一回遇着這事兒,他們也吃不准!
「幾位老闆,今日來可是有着事兒?哦,你們先前定的那一批貨,今日怕是也清點出來裝馬車了,緊着下午便打發人給你們送去!」
「這...陳老闆我們今日來是有事兒要與你說道,風扇生意與粉條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陳春花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雖說已是猜着他們想說道啥事兒,但聽他們說道出來,心裏便不是個滋味,道。「王老闆,這是怎的說?為何做不下去?去年生意也是這般做着,可不是也謀了賺頭呢!」
「陳老闆,你有所不知,如今粉條生意與風扇生意也做了一兩個年頭了,一直的這般做着倆樣兒往後也是怕沒了出路,做生意呢,可不都是看着這般的!」
這王老闆說話是直道,也說這跟前的可是春農之女,話兒一說道出來,索性的都說道完了!
但陳春花卻不是這般想着,當初的她想着做粉條生意,就是因着這粉體每年都能賣,再說,這風扇她也是沒想着做多長久不是,因着名頭傳開了,買風扇的都曉得這風扇上邊有着趙家刻字的才是趙家的!
「依着王老闆的意思,這是要斷了與趙百付三家的生意來往?」陳春花面帶笑意,絲毫沒有任何不妥!
幾位老闆聽了這話兒,雖是覺着對不住,但也沒法子,相繼點了點頭,道。「還望陳老闆多擔待,這做生意,也都是人之常情!」
「那是自然,既然是這般,你們先前定的那批貨怕是也不要了?」
「先前定的那批貨也不是小數目,所以...」
「行,既然如此那就都退了罷!」陳春花說着,瞧了老三一眼,道。「三哥,你給各位老闆算上一算,將銀票該退的都退了!」
「成,俺這就去算!」老三說完便去拿了賬本出來,將賬本看了一遍,與幾位老闆好生核對了一番!
陳春花也沒揪着,讓大婆子去請了董娘過來,董娘見着幾位老闆都是來退貨的,心下不禁有些生疑,道。「不知幾位老闆為何如此,不說去年,就拿今年來說,先下不過二月過,生意也做的不差,又為何說道是做不下去了?」
「這...」幾位老闆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視,似是不願開口說道其中緣由!
陳春花沒想着問緣由,既是問道不出,便是算了,這事兒回頭再說道,眼前要緊的,該是去打聽打聽才是正事!
將銀錢退給了幾位老闆後,老大領着六子他們上了鎮上去,連着幾日都沒回來,怕是一路朝寥城那邊去打聽去罷了!
倒是後邊又連着來了好幾位老闆,都是將貨給退了,先前定也定的大數目,一旦退了,這些貨也只得壓着收在倉庫裏邊!
陳春花也發愁,若是這些貨賣不出去,場地裏邊忙活出來也一直兒的堆放倉庫,粉條還好些,主要是風扇,現兒還是剛過了二月,離着天熱那時候還有得好幾月!
想了想,便是停了風扇忙活,轉而忙活着粉條生意去,再過個把月,要播種了,今年的稻子要多種些,去年一年兩季,那些人也是學着了種稻子,今年莫說多了,就是種出來稻子碾成大米賣,也不似往回那邊貴實!
陳春花屋裏的去年收的稻子,好些給碾成了大米,因着渡江水災一事,也送了不少過去,還剩着的,賣了一半,光是留着的這一半都夠着他們一家大小吃上個好幾年!
想着,等今年稻子收了,將去年的早稻給賣了,一年壓一年也不成!
「媳婦...」老三瞧着賬本,又瞧了瞧自個媳婦,今兒風扇才賣了三千架,倉庫裏邊,連着那些被退的,差不多十萬架沒賣出去,粉條雖說好些,但也趕不上往回那般,這幾日生意不咋樣!
「咋了?」陳春花抬頭瞧着老三,見他眉頭皺着,笑了笑,道。「三哥,還是想着生意的事兒呢!」
「俺能不想着?這生意成了這般,那些老闆說是給斷了來往便是斷了來往,也不曉得是為了啥事兒,媳婦,俺心裏不踏實,總覺着是有啥事兒!」何止是老三這般,陳春花自個也是!
等了好幾日,才等着老大和六子他們會來,老大一回來,陳春花瞧着當下眼眶一紅。「大哥,你們這是咋了?」
老大和六子渾身上下都傷不說,衣裳也沒點好的,跟被人搶了似的!
「順子,趕緊的,快去請郎中過來!」陳春花與老三回過神,將老大和六子扶着坐了下來,順子趕忙去隔壁村請郎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8s 3.94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