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嬸去了,瞧着荷花那摸樣,是沒啥心思,整個人也沒啥精神氣,陳春花倒是三天兩頭的去瞧瞧她,見着她一個人在屋裏也弄不上飯吃,便打發婆子送飯菜過去讓荷花吃個飽食!
荷花娘去了,這事兒陳春陽也是第二日趕着上場地里忙活才曉得,這荷花帶孝在身,本想着過幾日上荷花屋裏提親,但現兒,哪裏還能提親!
陳春陽來了,時不時上荷花屋裏去,與她說道話兒,荷花也不吭聲,就那般呆愣着,瞧着瞧着就哭了,陳春陽見着她不說道話兒,自個也不多話,幫她收拾收拾屋裏忙活完事兒,又給上場地里去忙活!
來來回回的這般,荷花也是瞧在眼裏,按理說,像這般的是該避嫌,但村里人誰不曉得這陳春陽與荷花的事兒是要成的,也沒人多嘴說道!
「荷花,俺也曉得你難受呢,人都去了,狗子嬸放心不下的定是你,你若是這樣下去的,人也給糟蹋了!」梨花瞧着荷花這般,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哥也是緊着荷花,這陣子上荷花屋裏來忙活,也沒見着他們倆說道啥!
唉,你說,這好端端的事兒罷,還是耽擱了,也不是說道狗子嬸啥的,畢竟是沒法子的事兒!
荷花聽了梨花的話兒,抬頭瞧了她一眼,啞着聲兒道。「梨花嫂子,俺大哥現兒還擱牢子裏呢,俺娘這般去了,俺得上衙門去跟俺大哥說道一聲,俺娘這輩子就是想着大哥,她也是放心不下大哥,若是大哥不回來瞧上一眼,那也是不成!」
「這事兒啊,去跟春花說道一聲,春花可不是春農之女呢,你去衙門瞧大壯指不准能進得去,畢竟的這縣官爺也換了人。可不是徐子擱衙門當縣官爺!」
「唉,俺現兒便去跟大嫂子說道一聲,託了她這事兒,俺得讓俺大哥回來拜拜俺娘,也得讓她安心去了!」
梨花點了點頭,與着荷花一道上了陳春花屋裏找她說道了這事兒!
陳春花聽了,點了點頭,她倒是忘了這茬,乾娘也沒與她說道,怕是因着這大壯坐牢子也放不出來還是咋的!
「荷花。俺先前也是忘了。你該是早些說道。狗子嬸去了那日,就該讓大壯回來瞧瞧!」陳春花不禁有些懊惱這事兒,眼瞧着荷花就要成了自個屋裏人了,這事兒定是要辦妥當!
但這進了牢子的人。不是說出來就得出來,更何況,當初那大壯可是做賊子的,倒是沒殺人,就算陳春花是春農之女,也管不上官府的事兒,她也得托個關係說道說道!
若是徐子在還成,但現兒徐子雖說是大官了,又是在京城千里迢迢的。哪裏趕得及!
陳春花再咋的是官夫人,也只得領着人去探監罷了!
「大嫂子,俺曉得俺大哥犯了事兒,這要回來那是難得很,只望着他能回來一趟。給俺娘上個墳罷了!」荷花說着,眼眶紅了,就是忍着沒哭出聲!
陳春花瞧着荷花這般,也有些心酸,記着當年外婆去世,陳姐看着沒怎麼哭,但,她曉得,陳姐心裏比任何一個人都難受,雖說外婆在世那會子對陳姐和她也不咋的好,就是瞧不上她屋裏,自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又是個不負責不爭氣的,更是惹惱了外婆,瞧着自個長大後像了父親,更是瞧得不順眼!
但人也是個念恩的,再咋的不好不好,還不是將你養活成這般大!
想到這,陳春花不禁想到了陳氏,若是陳氏對她好的,她定是會好生盡孝,但先前的陳春花也是給陳氏逼死了,莫說她念恩是不念恩,有了陳春花這身體她才得了一條命,若說對陳氏好,她萬般做不到!
陳氏那性子,你對她好着呢,她也是覺着該了她的,若是對她不好的,更是該了她的,說到底,啥都不說你好!索性的,她也不去瞧陳氏那德行,倒是四丫五丫,好在有她在,若不然,回頭不曉得給折磨成啥樣!
後邊,陳春花與老大一道去了衙門,這衙門的縣官是個面生的,陳春花與老大自是不認得,進了衙門,衙差通報說道是春農之女來了,縣官爺趕忙出來,比起這七品大的小官,定是要朝陳春花行禮!
陳春花也沒說道啥,將來衙門要緊的事兒一說道,這縣官爺倒是開了口,道。「春農之女,這提犯人出去的事兒,可不成,要上報給宗人府,不然的,本官可擔當不起!」
犯人雖都關在牢子裏邊,但要提犯人出去,還真是得上報宗人府,這些犯人都是存了名頭在宗人府的,又怎的能這般隨意給放了出去!
陳春花倒是沒想着,這衙門還挺成的,不怕着將犯人偷摸給放了,聽了這話,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縣官爺上報宗人府,我便是要將那叫趙大壯的人領出去幾日!」
「行,我先下便些書信讓人捎過去,就是快馬加鞭也得好幾日才能得着話兒!」
「不礙事!」
從衙門出來,陳春花和老大並未着急着回去,倒是擱縣城裏邊逛了一會子,還買了好些物什!
「大哥,俺想着等娃兒再大些,可不是能坐搖椅了呢,回頭做兩個搖椅出來讓娃兒坐着擱院子裏玩耍!」
「成,俺不曉得搖椅是啥玩意,回頭等你畫出圖來,俺親自上手做!」
「成,胡師傅不是回家過年去了呢,若是這搖椅做的好的,後邊也將這生意忙活起來,還多搗鼓些小娃兒的玩耍的小玩意,指不準的還真能有好賺頭!」
「媳婦,你這腦袋瓜子裏邊,還真是想着賺錢呢!」老大無奈的摟住了陳春花的腰肢,陳春花撇了他一眼,道。「俺就想着多謀些銀錢,回頭也不怕着啥,等娃兒長大了,還得娶媳婦,嫁人不是!」
先前沒做娘呢,陳春花一想到娃兒往後,就想着,定是要讓娃兒自個有出息,總不能靠着屋裏爹娘,但現兒做了娘,生怕娃兒往後長成了,嫁的不好,娶得不好,日子過活不好,啥事兒都顧慮上了!
這便是做娘的心呢,還沒見着影兒的事,就給憂心上了,也難怪,擱現代小時候兒那會子,陳姐經常兒的念叨,等她往後做了娘,才能懂得做娘的心!
只是她偶爾也想着,若是與陳姐在塊兒的,瞧着她生了娃兒不說,還是個龍鳳胎,定是歡喜的很!
老大瞧着自個媳婦不吭聲了,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輕聲道。「媳婦,咋了?莫不是身子不舒坦?」
陳春花搖了搖頭,道。「俺沒啥,就是想着狗子嬸就那般給去了,唉!」
「人總歸是要去的,你也莫憂心!」老大倒是沒啥想頭,往年自個娘和爹去了,他是心裏難受,加上老二和老三還小的很,那會子他啥想頭也沒得,就想着咋的將老二和老三拉扯大!
「成了,俺們回去呢,娃兒擱屋裏,若是一會子瞧不見,可不是要鬧騰!」陳春花靠在老大懷裏,閉上眼睛,日子也過的快,重生過來,嫁了人,生了娃兒,就覺着一輩子給過了半!
但,一輩子又咋的說這般容易過的,生了娃兒,不過是另一個開始罷了!
「讓開,快讓開!」六子突然拉住了韁繩,馬車猛然的停了下來,陳春花剛要入睡了,整個人朝前傾去,老大趕忙拉住了她,見着媳婦險些嗑在車壁上,老大一惱,朝外邊不悅道。「六子,你咋趕的馬車?」
六子也曉得驚着了東家和大爺,連忙道。「大爺,俺知曉錯了,路上邊站着個人,就是不走!」
老大和陳春花聽了這話兒,掀起車帘子一瞧,見着過道中央站着一人,渾身髒兮兮不說,就連那張臉也是瞧不清實啥摸樣!
陳春花仔細瞧了一眼,見着那人還是有些面熟,想了想,緊着下了馬車,還不等陳春花走近,那人怒瞪着陳春花,整個人像是發瘋般朝她撲了過來!
陳春花心下一驚,趕忙躲開來,老大見着這般,將陳春花拉到了伸手,一手抓住了那瘋婆子的胳膊往地上一摔,瞧着陳春花道。「媳婦,你咋樣,可是傷到了?」
「沒啥,俺沒啥,大哥,你沒覺着這人瞧着眼熟的呢?」
老大搖了搖頭,是沒覺着這人眼熟,道。「沒覺着眼熟,走罷,這人也是個不清實的!」
陳春花是覺着這人眼熟,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點了點頭,與老大一同上馬車,就在這時,那人撲上前去,死死的拉扯住陳春花的衣裳,惡狠狠道。「是你,就是你,都是你害了俺,都是你害了俺!」
聽了這話,陳春花才曉得眼前這個不人不鬼的竟然是珠兒...
「你這個瘋婆子,趕緊撒手,不然俺可就不客氣了!」老大說完,將珠兒拉扯開,珠兒卻是咋的都不撒手,撕拉一聲,陳春花那裙擺子給撕開了一條!
「陳春花,俺不會放過你,都是你害了俺,俺不會放過你!」陳春花瞧着珠兒這般,真是不知曉珠兒是咋的了,好端端的咋就成了這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4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