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第二日才從京城趕回來,與陳春花說了加官進爵一事,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你便收拾收拾,明日去京城上任罷!」
「媳婦,若是我去了京城上任,豈不是好些時日都見不着你?」徐子一路回來也想着這事兒,但想想,若是這般,他擱京城做官,又怎的會稱心?
陳春花也曉得徐子的意思,道。「若是得了空兒,我定是要上京城去瞧你,無須擔憂!」
徐子搖了搖頭,道。「若不然,你與大哥、三哥商議一番,我們一家子都上京城去!」徐子也只得這般隨口一說道,真是要去的,老大和老三必定不會應下!
陳春花也犯難了,徐子去京城上任,這就隔的遠了,想了想,道。「行,等大哥回來將這事兒與他說道,你可是得緊着明日上京城去?」
「不緊着明日去,先前便與聖上說道,允了幾日空閒!」
「那就成!」
等老大回來,陳春花將這事兒與他和老三說道了一番,明擺着這事兒他們倆是不會應,倒也沒多說道啥!
「媳婦,稻子和穀子都小,再說,這屋裏生意都擱趙家村,這趙家村是俺們屋裏,咋的說上京城去就上京城去!」老三開口道!
徐子在一旁聽着,並未出聲,老大想了想,道。「若不然這般,隔一陣子,媳婦上京城去瞧瞧徐子,這般一來,也用不得耽擱屋裏的事兒不是!」
陳春花點了點頭。朝徐子道。「徐子這般可是覺着成?」
「那就這般先說着,回頭得了空兒,我打發人來接媳婦上京城去,待上一段時日便回來!」也只得這般,若是不這般的,定是要惹了大哥和三哥不爽快!
幾日過後,徐子便去了京城上任,陳春花給他收拾了物什。臨着送他出了門!
這徐子上京城去了,屋裏也就老大和老三在,陳春花也是惦記着徐子擱京城過活的好是不好,但後邊想想,徐子自個能悠着,她也撈不着擔心啥!
「春花,春花!」梨花還沒進屋。便喊出了聲,陳春花擱屋裏帶着娃兒玩耍,聽了這聲音,趕忙從屋裏走了出來,瞧着梨花道。「二嫂,咋了,這般急急忙忙的!」
「還能啥事兒。俺跟你說道,可就是上回那珠兒姑娘,你猜咋的着了?」梨花說着,一臉笑意的坐了下來,這說話兒說一半,還跟陳春花賣起了關子!
陳春花也不着急,喊文婆子上了茶水糕點,梨花見着陳春花這般,頓時覺着無趣的緊,道。「瞧你這般摸樣。咋就不想聽聽呢!」
「有啥好聽的,二嫂你這般歡心過來,定是好事兒,若是糟心的,豈會笑着?」陳春花笑着,將糕點推到了梨花面前,道。「成成,二嫂。你趕緊的說道罷,俺想聽的緊!」
「成了罷,俺給你說道就是,那珠兒姑娘。嫁人了,俺也是昨兒聽了與珠兒嬸子一塊兒忙活的嬸子說道着,好似的嫁了興縣去了,那戶人家屋裏過活的好,有大宅子!」
「這般快就嫁人了呢,倒是還嫁的好!」
梨花笑了笑,道。「還嫁的好呢,俺可給你說道,你曉得興縣那戶人家屋裏娶的續弦,這珠兒嫁過去,那老爺子的娃兒都比珠兒年歲還大,這般過去,後邊誰曉得會咋樣!」
說道珠兒的事,陳春花是不曉得有些事兒,倒是這事兒讓徐子給處了,珠兒原先是想着法子給人說道,這春農之女打人的事兒,後邊,卻是還沒出去說呢,這就有媒婆上門,給那珠兒說了個婆家!
老婆子想着自個閨女要說婆家了,又聽媒婆說道,那戶人家是興縣的大戶人家,這心裏高興,倒是沒想着上趙家村去為自個閨女討個說法了!
媒婆是說道的好,那張嘴的將興縣的大戶人家說的天花亂墜,如何如何是好,珠兒一想着是大戶人家,那自是笑開了話,想也沒想就緊着應了下來!
這應了下來,那戶人家也是爽快的很,緊着第二日便將聘禮都送了她屋裏來,聘禮也給的大氣,可給珠兒長了不少臉!
而當珠兒嫁過去後,才曉得,這媒婆說道那人屋裏有倆娃兒,卻是真的,但沒給她說道那倆娃兒多大年歲,這媒婆也是討了巧,珠兒問及那人的年歲,她是給說這做續弦的,年歲定是比珠兒大,還說道了好些好話!
一來二去的,聽的心裏歡喜,珠兒也沒在意上這事兒,而老婆子自也是為自個閨女高興,本是沒說道!
自個閨女嫁過去,三日回門,才聽了這事兒,氣的老婆子眼前一黑,險些給暈了過去!
珠兒哭的傷心,回了娘家就不想回去,而那大戶人家,豈能讓珠兒這般折騰,第二日便打發人將珠兒給帶了回去!
珠兒自個也不曉得,咋的會這般,當然,這事兒全是仰仗了徐子,他豈會不知曉那珠兒的心思,倒是去渡江前,便交代人去辦了這事兒!
因着這般,陳春花才能得了安生,若不然的,依着珠兒那心思,能不折騰那就叫了怪事兒!
陳春花聽了這話兒,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珠兒那心思歪,這般嫁進去,定是也不會那般安分!」陳春花雖是沒見着珠兒咋的使怪,但瞧着她那摸樣,就曉得,是個不安生的!
「那也是她該着的,誰讓她那般不省心,俺現兒心裏好受些了,總歸是啥人有啥樣兒的命!」梨花說完,想了想,拉扯住陳春花胳膊道。「春花,你二哥問道了大哥那事兒,他倒是沒作聲,也不曉得是應了是沒應!」
「沒作聲?啥都沒說道呢?」
「也不是兒,你二哥說道,瞧着大哥那般,怕是也想着荷花那身子骨不咋好才沒緊着應下,荷花人摸樣不賴,心眼也不差,倒是因着這身子骨的事兒給耽擱了!」
陳春花自是曉得,道。「二嫂,這事兒你也莫急,大哥有自個的心思,若是實在不成,回頭再給大哥說個姑娘,瞧着心思好的,也都成!」
「成,俺不着急這事兒,倒是這徐子上京城去了,往後你們咋的處?」
「能咋的,回頭過一陣子就去京城去!」
「這般也不成,若是時候久了,你這來來回回的跑,那也是累的緊!」梨花昨兒與自個男人也尋思着這事兒,本也是管不着他們的事兒!
陳春花可沒想那般多,道。「着啥急,往後的事兒往後說道,誰曉得徐子擱京城做官能稱心呢,他要是覺着不爽快的,回了這趙家村來也成!」
「瞧你這說道的,還指望上徐子回這趙家村來呢,擱京城當官,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咋的能說回來就回來的!」
梨花與陳春花說道了好些話兒,扯了這扯那兒,也是給陳春花解了悶!
徐子一去京城,陳春花也覺着屋裏空了些,稻子和穀子也是瞧着一日日的長大,還長了牙,夜裏離不得她,若是她動身起個夜,回來娃兒就給醒了,時候稍久些,那就小嘴一撇就哭了!
等老大和老三忙活回來,一家子吃了晚飯便給上床歇着,陳春花睡的迷迷糊糊的,被老大給摸醒了!
陳春花一愣,輕聲道。「大哥,娃兒還在呢!」
「老三顧着呢!」老大說完,便壓在了陳春花身上,陳春花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了老大的赤身,兩人也不敢動作大了,生怕驚擾了隔壁床上的兩娃兒!
這老三顧着娃兒,聽着床上的動靜,自個心裏也痒痒的,瞧着娃兒熟睡的很,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上了這邊來!
老大一瞧着老三來了,也沒說道啥,倒是陳春花嘴角一抽,這老大才剛進入陳春花體內,隔壁床上的稻子就醒了,他們仨還不曉得,隨着動作一大,稻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春花一聽娃兒醒了,趕忙推了推老大,道。「大哥、三哥、娃兒醒了,趕緊哄哄!」
這都在節骨眼上,老大和老三自是不願意,稻子也是沒顧着他老子,聲兒是越哭越洪亮,陳春花皺了皺眉,作氣般的將老大推開,拿了衣裳往自個身上一裹,便下床去抱稻子!
「娃兒不哭,娘擱這兒呢!」陳春花抱着娃兒,輕輕拍打着,稻子倒是止住了哭聲,那小臉上掛着淚珠,可是心疼死她了!
老大心裏那個納悶啊,雖說媳婦夜裏也擱樓下歇,但十有是顧着娃兒去了,他和老三也沒挨得着跟媳婦親熱,這稻子和穀子的點兒都不讓!
「媳婦,明兒夜裏便喊了文婆子和奶娘帶娃兒罷,總不得一直兒的這般下去!」老大說道這話兒,老三也是點了點頭!
陳春花瞧了一眼赤身的老大,道。「大哥,這是自個娃兒,他現兒還小的很,緊着俺也是該着,若是讓了文婆子和奶娘帶,夜裏哭成那般,你可是不心疼?」
老大和老三聽了這話兒,曉得自個媳婦是不讓這般了,瞧着她是在作氣,也沒再說道啥,只得都去悶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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