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徐子那意思,若是回頭,這張梁問道起來,豈不是得罪了人?
陳春花想了想,道。「這事兒回頭我得上興縣去一趟,去見見太傅之女!」
徐子聽了她這般說道,點了點頭,道。「行,若是你這般想着,也依了你!」
倒是陳春花好生打算着,倒是緊着後邊幾日,便見着了那太傅之女!
原來的,這太傅五十大壽,陳春花不論是作為春農之女第一貴家,還是徐子的夫人,這太傅大壽,定是要登門去祝賀!
徐子第二日回來便將這事兒與她說道了一番,陳春花想了想,大壽在三日後,這壽禮,她也不知曉得送些啥!
老大和老三這幾日,倒是沒顧着別人,媳婦與徐子同房歇息,他們也樂得,帶着娃兒,若不然就自行出去在京城逛逛!
陳春花想着壽禮一事,也沒頭緒,道。「大哥,三哥,你們這幾日往外邊跑,可是覺着有啥稀奇的玩意?」
「啥稀奇不稀奇,這京城都是富貴人家,那物什也的賣的貴,俺瞧着這年貨還是得回去再買!」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走罷,緊着這會子出門去好生逛逛,俺這幾日都沒咋的出去呢!」徐子成日的忙,這還不到一個月就年關了,徐子這三品大官,甚是忙碌!
「成,俺們走罷!」
隨後,夫妻三人便出了,帶上了六子和順子等幾個小廝,這京城可不是那清水鎮能比得上,不說清水鎮那小地兒,就是寥城比起來,那也是不值一提!
挨近年關了,這京城更是熱鬧。陳春花倒是第一回這般好生出來走走,上回來京城,因着有身子。折騰的很,哪能撈得着這般玩耍!
見着街道上好些賣吃食的。饒是陳春花也忍不住想嘗嘗,老大和老三瞧着媳婦這般,笑道。「媳婦,你想吃啥,俺給你去買去!」
「成,都挨個的買上些,回去了慢慢吃!」陳春花想了想。道。「大哥,三哥,你們覺着這送太傅的壽禮,該是送啥好?」
老大和老三聽了這話兒。更是不曉得,他們打小擱村子裏長大,也就瞧見別人屋裏長輩過壽,屋裏緊着有啥送上些罷了!
「媳婦,這太傅大人。定是不缺啥,若不然,你想個稀奇的玩意忙活送了便是!」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倒是這稀奇的玩意,可不是說想就能想的。太傅是一朝太傅,豈會缺少了銀錢,再者,估摸着,她若是隨了那些人一般送壽禮這也不成,徐子還是太傅的得意門生呢!
擱京城逛了好一會,陳春花這光憑着兩條腿走,哪能逛得到盡頭!
陳春花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她咋的就沒想着呢,道。「大哥,三哥,走,俺們回去,俺想着了!」
「想着啥了?」
「得,先回去再說道!」陳春花說完,便急急忙忙的朝前走去,這會子只聽得前面過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就朝陳春花撞去!
陳春花一愣,這老大和老三也都是沒回過神來,而那趕車的車夫,見着路中央站着一人,也是急着拉韁繩!
這一幕可是驚住了街道上的行人,眼睜睜的瞧着,那超車朝陳春花沖了過去,而就在此刻,陳春花也顧不得手裏的物什,整個人翻滾到了一旁,才那馬車也停了下來,馬蹄子就落在陳春花剛那會子站的地兒!
老大和老三回過神,趕緊將陳春花扶了起來,道。「媳婦,你咋樣,傷沒傷着?」兩人心急的瞧着陳春花,好生將她瞧了一番,陳春花搖了搖頭,她傷的沒咋的傷着,就是剛才那會子滾的着急,擦破了些皮罷了!
而那趕車的馬夫見着人沒撞到,心裏鬆了一口氣,饒是那馬車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此事,馬車裏邊傳出了一聲呵斥聲,道。「你這狗奴才,怎的趕車的,連個車都不會趕,留着你作甚!」
馬夫聽了這話兒,連忙道。「夫人,小的知曉錯了,方才那會子路道上站着一人,這才驚擾着了夫人!」
錢梅聽了這話,伸手掀開了帘子,道。「是誰這般不要命了想着往上撞?」
馬夫指了指站在陳春花三人,錢梅見着,嘴角一扯,拿出了些碎銀子丟給了陳春花三人,道。「沒事兒甭想着往上撞,別人可不會與本夫人這般心眼好,那些銀錢,當是給你們拿去瞧瞧郎中!」
錢梅說完,嘴角一揚,便要回了馬車,而陳春花瞧着地上碎銀,蹲下身子將銀錢撿了起來,錢梅越是瞧着陳春花這般,越是厭惡!
而陳春花拿起銀錢往手裏掂了掂,道。「這位夫人,你這險些撞了人不說道,難不成就想用了這點銀錢打發了我?」
錢梅一聽這話,臉上的厭惡之色頓時僵住,隨後瞧着陳春花,眼裏更是濃濃的瞧不上,道。「你這婦人好生不講理,本夫人瞧着你也並未傷着,想着心裏過意不去,才打發了你些銀錢,沒想着,你倒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陳春花笑道。「我可不是得寸進尺,既然你都給了銀錢打發於我,又何愁少了這些銀錢,奈何我屋裏也過活的不好,這夫人將我這撞了不說,還好心的給了銀錢,自是想着夫人能再多給些罷了!」
錢梅一時氣急,想着這會子上京城有着着急的事兒,又怎的好擱這兒給耽擱了,想了想,又拿了些銀錢朝陳春花扔過去!
「大夥快撿錢啊,今日有人散財呢!」陳春花說完,便將手裏的銀錢都扔了出去,這大夥一聽,有的銀錢撿誰不撿?
錢梅見着這般,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春花,她這不是擺明了打她的臉呢?「走,趕緊走!」
但,這會子哪裏能走得了,街道上的人,本因着馬車撞人的事兒給聚攏了過來,加上陳春花將銀錢一丟,大夥都去撿銀錢去了,自是顧不上!
京城也不全都是大戶人家,這沒錢的還有着,有着銀錢撿,誰能管的着那般多!
「讓你走,你愣着作甚,還不趕緊的!」錢梅催促着馬夫,而馬夫卻是為難的很,這前後左右都是人,他若是趕車,豈不是直接兒的將人給撞了?
陳春花好笑的瞧着錢梅那張扭曲的臉,這婦人瞧着摸樣的確長的好,但若是那心眼小,更是好看些!
「大哥,三哥,俺們走罷!」陳春花說完,便與老大和老三他們回了去,倒是錢梅見着他們這般走了,氣得直咬牙!
陳春花想着了,這給太傅的壽禮,就做壽桃包,那壽桃包,也得用紅色點綴,陳春花也是用了紅棗皮!
三日過後,陳春花起了個早,吃過早飯後,便去徐子一道去了太傅府,這太傅大壽,朝堂之上不管的有心無心,都緊着來了!
見着徐子來了,好些官員都挨個過來打了招呼,而陳春花進了太傅府後,便被丫鬟帶去了花園!
「夫人,請在此稍作歇息,老夫人稍後便過來!」陳春花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見着花園裏邊好些人官家小姐夫人說道話兒,自個也沒緊着過去,那些人都是不認得,她自是沒心思去湊熱鬧!
陳春花也是無聊的緊,想着去尋徐子說道話兒,但這徐子與那朝堂官員說道話兒,自個無趣的緊,便順着路轉悠不知曉到了哪兒!
「梅兒,你怎的來了,今日是太傅大壽,你不該來!」
「相公,梅兒來,不過是惦記着相公,梅兒也是知曉太傅大壽,像梅兒這等身份豈能來的!」錢梅說着,便雙眼含淚的瞧着張梁,這般摸樣,讓張梁心裏一軟,到了嘴邊的話兒也說道不出了!
「梅兒,你莫哭,現兒便回去,過幾日我便回去了!」這太傅是自個岳父,與青兒回來,卻是沒想着,梅兒竟是也隨着一道來了!
錢梅這般着急着過來,就是怕着這於青將張梁那心思給攬了過去,瞧着他道。「相公,梅兒來都來了,等幾日後與你一道回去!」
「不成,你得現兒便回去!」
「相公,你想想娃兒,梅兒十月懷胎生下來,卻是因着這名頭,只得將娃兒過繼到夫人膝下,夫人帶着娃兒一道來了京城,梅兒心裏甚是想念的緊,難不成,這般急忙過來,還不能瞧一眼呢?」
張梁聽了這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那行,我現下便讓婆子帶你下去安頓,你且記着,萬般不能再上太傅府來尋我!」
錢梅點了點頭,因着這該死的名頭,她明明生了兒子,卻只得這般低人一等!說道底,就算怎的得了相公的寵,也不過是個妾室罷了!
陳春花也是無心聽人牆角,卻是沒想着,幾日前在街道上,險些將自個給撞了,還丟銀錢的婦人,竟是張大人的小妾!
想必,這小妾,也是長肥了膽子,張大人與太傅之女給太傅過壽辰,這小妾也不該緊着一道過來,若是讓人知曉,那豈不是讓太傅沒了臉面?
這些理她也是聽了文婆子說道,若不然的,也不會這般想着,等錢梅與張梁一走,陳春花這才走了出來!不由得想到了那太傅之女,太傅之女乃是太傅愛女,這般賜婚於張梁,卻是還是讓一個小妾這般明目張胆的爬到了頭上!
不管的如何,這小妾隨着一道來,便是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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