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看到我依舊能窺破陣中的生門,勃然大怒:「毛五,重新改變陣法!」
毛五「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面前的荒漠變成了深山。
深山中瘴氣瀰漫,白霧縹緲,一眼望去,看不清五十米以外的東西。
我在心中冷笑,想通過幻境迷惑我,可惜你們只能改變陣法的表象,卻無法改變陣法的實質。
而我恰好能看出陣法的實質。
我不為外物所動,繼續引導張曉雅。
不一會兒,張曉雅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我握住張曉雅的手,走出了這個不知名陣法。
張曉雅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趙璋,我們走出了剛才的陣法?」
我點了點頭,調侃地問:「你覺得呢?」
張曉雅笑起來:「我沒有想到你還能窺破陣法的生門,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用手指了指大陣上空。
這麼秘密的事情怎麼可能讓毛二和毛五知道。
張曉雅恍然大悟,對我點了點頭。
以前都是張曉雅她們救我,我第一次通過我的能力將張曉雅救出來,心中特別的興奮和自豪。
「趙璋,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咱們等着瞧!」毛二憤怒地說。
我冷哼起來:「你放心,我等着你,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我拿出天胎羅盤,偵測誰距離我們最近。
我發現張曉舒弟弟距離我們最近。
我記得剛才我距離張曉舒弟弟距離最近,可是現在我和張曉雅在一起,怎麼還是距離張曉舒弟弟最近。
這說明張曉舒弟弟剛才一定破掉了他所在的陣法。
我握住張曉雅的手說:「曉雅,你跟着我走!」
張曉雅對我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我和張曉雅慢慢地向張曉舒弟弟靠近。
不一會兒,我看到張曉舒弟弟急速向我們這裏跑來,在他身後跟着兩個黑影。
這兩個黑影裹在黑色的大衣里,只有普通人一半高,他們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就連鼻子都被大衣的衣領遮住了。
大衣緊貼着地面,在地面上急速滑動。
我對張曉舒弟弟大聲說:「曉悠,快來這裏!」
張曉舒弟弟聽到我的聲音立即向我這裏望來,當他看到張曉雅後,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張曉舒弟弟沒有回答我,反而對張曉雅說:「曉雅姐,這兩個人彘屍王,咱們一人一個殺了它們。」
張曉雅聽到「人彘屍王」四個字,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張曉雅什麼也沒有說,厲喝一聲揮掌向其中一個屍王劈去。
張曉舒弟弟此刻也不再逃跑,轉過身向另外一個屍王劈去。
我第一次聽說人彘屍王,覺得新奇無比,不知道人彘屍王是什麼樣的屍王。
不過,既然是屍王,那肯定非同小可。
「轟轟」兩聲,兩個屍王被張曉雅兩人拍的向後倒飛出去。
張曉雅和張曉舒弟弟對視了一眼,雙雙飛身而起向兩個屍王追去。
就在這時,兩個屍王突然鑽進地底消失無蹤。
我立即動用幽瞳咒,向四周搜尋而去。
原來這兩個屍王鑽進地底向我衝來。
我嚇得立即召喚出鬼轎,向張曉雅和張曉舒弟弟那邊跑去。
張曉雅看到這種情況,立即猜到兩個屍王的動向,用手拍了一下張曉舒弟弟,飛身而起向我所站的地方揮掌拍下。
張曉舒弟弟雖然年齡小,但是心思細膩,看到張曉雅拍他的肩膀,又飛身而起,當即猜到是怎麼回事。
張曉舒弟弟同樣飛身而起,跟着張曉雅向我剛才所站的地方揮掌拍下。
兩個屍王剛剛從地底鑽出,就被張曉雅和張曉舒弟弟一人一掌拍在天靈上。
「啪啪」兩聲,兩個屍王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拍碎了。
凝固的腦漿就像打碎的豆腐一樣散落在地。
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黑色大衣被陰風撕裂成無數條,散落在地上。
看到屍王的樣子,我心中驚駭無比。
他們的胳膊和腿全部被砍掉了,只留下了上半身。
我突然明白他們為什麼叫人彘屍王。
同時,我也想起人彘是怎麼做的了。
所謂人彘,就是把人的雙腿和雙臂全部砍掉,然後挖掉眼睛,割掉舌頭耳朵和鼻子,盛在罈子中供人觀賞。
人彘是古時候一種極為殘忍的刑罰。
有的人為了懲罰仇家,在做人彘的時候,不會挖掉人彘的眼睛,也不會割掉人彘的舌頭。
因為他們想聽人彘悽慘的叫聲,同時要讓人彘看到他們高興的樣子。
殺掉兩個人彘屍王,張曉舒弟弟詫異地轉過頭問我:「姐夫,你怎麼知道兩個人彘屍王是沖你去的!」
我笑了笑說:「以後告訴你!」
我拿出天胎羅盤,尋找下一個離我們最近的人。
經過偵測,張曉舒媽媽離我們最近。
張曉雅問我:「下一個我們找誰?」
我說:「曉舒媽媽離我們最近!我們去找她!」
我現在發現,我真是幸運。
從黃憂元手中搶下天胎羅盤,可以偵測別人的位置,追蹤別人的行蹤。
蘇小小給我吃了紫陽真人的眼睛,我學會了幽瞳咒,可以窺破陣法的結構。
一種法器,一種咒語,讓我在五行天罡地煞陣中橫行無忌。
我對張曉舒的弟弟說:「你跟着我走,別亂跑!」
張曉舒弟弟有些不服氣,撇了撇嘴說:「姐夫,我可是鬼王啊!讓我一個鬼王跟着你一個三鏡陰陽師走,這不是搞笑嗎?」
張曉雅摸了摸張曉舒弟弟的頭說:「你姐夫能窺破陣法!」
張曉舒弟弟不相信:「我都看不破這陣法的相生相剋之理,我姐夫一個三鏡陰陽師能窺破?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懶得和張曉舒弟弟爭辯,當先向張曉舒媽媽所在的方向走去。
現在救人要緊。
張曉雅緊緊地跟在我身後,不敢離開半步。
我知道張曉雅為什麼緊跟着我。
張曉雅不是真怕自己陷入陣法,她是怕我遇到危險。
我的心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張曉舒弟弟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吊兒郎當地跟在張曉雅身後。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整個大陣發出「轟轟轟」的聲音。
我立即停下來向大陣半空望去。
我看到大陣半空出現了一彎月亮,只是這一彎月亮是一輪血月。
血月的四周還滴着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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