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頓時說不出話,可突然覺得對方察覺到了什麼,「我...何必撒謊呢?」
昨晚寶玉還沒細看過,當下的燈光沒有現在這麼清晰,而她手肘上的輕傷也明顯,還有脖子上有傷痕,只是用絲巾圍住不容易被看出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如果真的是因為他對妳施暴所以想離婚,按妳的個性是不可能忍氣吞聲這麼久,到現在才說出來。」寶玉伸手指着她身上每個輕傷的地方。
姚若馨下意識的撫着胸口一下,她真的瞞不過她老人家,眼底透着忽視的目光,終於還是說:「阿姨,我不想說是因為不希望妳也扯進來,畢竟那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
「若馨,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吧,我也不希望他走錯路,他打你就是不對,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該打人的。」
若馨把自己的手縮回去,七分袖的原因遮不住多少部分,心中瞬間掠過一絲涼意,「阿姨竟然妳想知道我就告訴妳吧.......」
寶玉臉上的神色一個念頭閃過,像是會聽到自己不敢相信的事情。
....
江冽塵將公告欄的裁員名單撕取,手上拿着名單,氣沖沖的闖入副總裁辦公司。
「顧副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沒有經過我同意擅自做決定裁員兩百人?」
江冽塵望着眼前坐在沙發上的顧副總,他擺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下,接着說,「江總,我這麼做也是聽從上面的安排,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替你做了。」
「兩百多人!那些員工在江誠這麼久了,你一個白紙黑字說裁就裁,你還是人嗎?」
他的眉宇間擰得很緊,像是要吃人的模樣。
下一秒,辦公室隔着一道牆的另一邊,傳來了鼓掌聲,就這樣腳步緩慢的走到他們兩位面前。「江總說的真好,這麼體恤員工的主管可真難得,不過在我眼皮底下做事,這些人年齡也快到了,咱們公司不是做慈善的,我不過是幫那些人可以提早領退休金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江總。」
江冽塵還沒抬眸一看,樊紀天那身影就映入了他面前。高冷的氣息步步迎來,身着一套黑色花紋西裝套,呈現出整個復古優雅的氣質,手上的表隱約可見,那塊表的品質很不錯,最近也才發現他總是戴着。
江冽塵頓時愣住,氣急敗壞的說:「原來是你讓顧以琛這樣做的!」
樊紀天聽完自覺一笑,「江總,我現在是江誠集團股東的代表,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江誠的未來早想,你之前不是也說過要等資金足夠在計劃把夢迪城改成酒店的工程項目嗎?」
江冽塵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想裁員了,原來是為了酒店那個工程計劃,裁掉兩百多人等於可以回本多少資金。
「所以你是想?」
「江總,你把夢迪城賣給了我,與我簽訂的合同條件還在裏面,現在江誠資金不足,你壓根沒法直接跟我談合同上的內容,那我當然就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填補資金,你不認為顧副總在幫你,反而還怪他來了,怎麼,真打算做慈善起來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顧以琛也笑了出聲,「江總,我這麼做也是萬不得已的事啊。」
江冽塵聽了後臉色更加陰沉,瞪了樊紀天還有顧以琛,「顧以琛,你簡直是胳膊往外拐,樊紀天這種人你也配合,你有沒有想過底下的人怎麼看你呢!」
「江總,樊先生現在是江誠集團的大股東,他有權限下令這事,你已經到了第三天還沒給他名單,他當然就是找我......」
樊紀天仍然平穩着情緒,伸手拍了下顧以琛的右肩,接着也來到他旁邊坐下來,「顧副總,竟然江總的問題還沒解決,我想有些事,私下跟他談,你可以先迴避嗎?」
論道理,這個辦公室是顧以琛的,可是樊紀天的話他哪敢說不,「好的。」
顧以琛關上門離開後,樊紀天轉眼間整個氣勢又不同,神情憤怒的目光對上了他。
另一邊,姚若馨說完整件事情的過程。
「若馨,妳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寶玉聽完不敢相信的,她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是這麼瘋狂的人。
一定是有什麼問題才對。
「阿姨,我也希望這件事是誤會,可是當我看到他對我母親做的事那畫面...我還能騙自己是假的嗎?」
寶玉面容慘白,若馨剛跟自己說的每句話,像是被人狠心地扔入大海,想脫離苦海卻無法上岸。
若馨也不好受,因為這是一次又一次的揭開她身上的傷口,那麼的痛。感覺就像是被蒸在鍋里的生食,漸漸蒸熟,過程非常折磨。
一想到母親就這樣離開自己的身邊,她就覺得好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不阻止她去玩,吵着要她陪伴,那麼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在母親身上。
「妳說什麼畫面?」寶玉才覺反應了過來,現在若馨手上證據都有了她還能懷疑什麼?
江冽塵的母親猛然抓緊了她的手,那樣的用地,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直到自己忍不了了下意識的掙脫開。
她感受到了無比的威迫感,心跳的節奏亂成一團,整個人緊繃地如上了弦的弓一樣,還禁不住地發抖。
深吸了口氣,赤紅的雙瞳含着眼淚,「就在前不久...有民眾舉報,把那遊覽車案發現場當天的畫面錄了下來,那個畫面我看過了,就是江冽塵對我母親見死不救!」最後那句說完,她立刻咬着牙關。
可想而知,這個恨藏了多久,忍了多少次數,終於還是在這種咄咄逼人的情境下說出來了。
...
在副總的辦公室內,只剩下江冽塵和樊紀天兩個人。
「江總,你可知道做人應該要有良知。我先讓顧副總出去也是想給你留點,面子。」
江冽塵發出來的嗓音低沉,壓着情緒,眼皮遲遲不眨地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在說我之前,怎麼不想一下自己做了什麼?現在還跟我在說人情?」
兩個大男人的對話嘎然而止,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讓人窒息。
片刻,樊紀天將準備好的牛皮紙袋放到茶几上,「別急,我這人說話做事從來不會沒根據的亂說,這裏面是保羅的手機,還有他手機裏面內容的日記檔。」
只要是人都一樣,虧心事做多了肯定會心虛,心裏也怕得要命,就算想裝,那眼睛還能裝得了嗎?
「哪又怎樣?」江冽塵嘴上是這樣說,心裏卻浮現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樊紀天現在這厭惡的模樣。
樊紀天一抹壞笑,他知道有的嗎就是喜歡裝,就算可以裝,那也是先做好準備的當下才裝得出來。
可他樊紀天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輕易地通關。
「手機原本上面有密碼,所以找了保羅的妻子讓她務必解開這手機裏面的密碼,開始她不肯,說是對自己死去的丈夫的不尊重,不過可能她也知道,保羅手機裏面有很多犯罪的內容。」他頓了一下,最近想過自己要戒煙,於是從胸前的口袋內抽出一支鋼筆,開始轉動着,冰冷的態度無比輕蔑,他又接着又說:「所以呢,我就派幾個人去她家門口,每天圍繞着,直到她肯妥協。」
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達到他想要的目的,還真不愧是樊紀天呀!
話音剛落,江冽塵臉色瞬間一黑了,扯了唇角,刻意避開了對方的眼睛,眼睛也隨處看了另一個方向,聽到保羅的名字,他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將樊紀天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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