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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上滿屏是樊紀天的身影,說的每一言每一字都深入的在姚若馨的腦海中反覆迴蕩,是忘不掉,還是不想忘?
她感覺眼睛無力支撐,明明關上了電視,可這空間還是不停的有些雜亂的音訊,是樊紀天,是他那般魔鬼的聲在折騰着她,最後,還是無法把工作放在心上。愛字閣 m.aizige.com
他要跟白雪嫣怎樣是他的事,但為什麼她的心思一陣混亂,尤其是樊紀天對着記者說的那段話:「最後你們問我跟白小姐的事…...抱歉,暫時無可奉告。」
她了解,樊紀天的意思,那句話的意思是指,他還不能說出實情,所以不能直接做出回應,這件事純屬他們的秘密。
其實在她還是樊紀天妻子那些日子,已經看慣了有關他的這些花邊新聞,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現在對象是她的好朋友,白雪嫣,那麼,她當然會在意了。
而她也看得出來了樊紀天對雪嫣真的很呵護,像是在保護着自己心愛的東西一樣,相反的來說,對她,可沒有這樣過。
她永遠記得,不會忘記樊紀天在媒體面前公開她是前妻的身分,也同時那一刻害得她陷入恐懼漩渦里,無法掙脫。
想想,這感覺還真諷刺。
頓時,她的手機響起了,她看了屏幕上顯示聯絡人,是玉宸。自從上次玉宸離開了江家,姚若馨也找了個機會,將自己看到保險柜的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講給了他聽。
他告訴她已經安排了最強手的催眠師簡?伊森,特別來到國內給江冽塵洗腦催眠,倘若想知道保險柜的密碼這招最管用。
姚若馨和樊玉宸之間除了合作上的事,已經認為沒什麼好說,但他樊玉宸可並不這麼放過能夠跟她多聊聊的機會。
他說:「姚小姐,謝謝妳願意跟我合作,還有保險柜的事,只要妳能順利從那裏拿到對江冽塵有利的證據,事情就會變得更容易了。」
姚若馨沒有心思聽他說這些廢話,原來心中的雜念,聽了他這些話,她忍不住直說:「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麼事嗎?」
「有。」
「您請說。」她不覺,卻能感覺到玉宸是真的想對自己說什麼。
隔着屏幕的另一邊,樊玉宸那張俊逸的臉,忽然間紅了起來,眼神中帶有一絲溫和,含笑着說:「那天晚餐結束,妟蓉的事我給拒絕了。」 眉頭微微一蹙,沒見她應聲,很快地又問,「妳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她不傻,男女之間的情感怎麼可能不懂,只能說選擇的高薇薇對象找錯了,「知道。所以呢?你想要我利用這嫂子的身分,好好安慰她?」她只是猜測,不過萬一他說對,那不就給她添加了麻煩?
聽她這一說,樊玉宸趕緊連忙解釋說:「不妥,她已經不是小孩了,不需要把這事放大,給她這些安慰結果恐怕適得其反。」
她笑了一下,冷冷的,淡漠的看待這件事,「那你到底想說的是?」
「我拒絕她,是因為妳,我只是想說這樣。」他是故意的,說話的語調瞬間變了曲調,緩解了一陣寧靜的氣氛。
姚若馨也沒接着說,可是心裏有些訝異,剩下的只是疑惑。
樊玉宸了解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個極惡不赦之人,但已經覺得這個開始令他反感的女子,有些獨特的魅力,還一霎那給了他非同等閒,氣宇非凡,不得不佩服她的情商。每次面對她,就越來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忌妒她而恨她,還是因為在意而選擇了去恨。
高薇薇給他的感覺就是長不大的孩子,他自然不可能選擇這樣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另一伴。
但她呢?
她有着脆弱的一面,是令他情不自禁生了憐意。
樊玉宸也明白心中所屬的他,是沒有結果的愛情,他不能妄想着那個人放下性別選擇來愛他。
姚若馨聽了這樣一番話,倒是不動於衷,過了片刻,忽然又冷不防地笑,「說完了嗎?沒別的事了吧?」
樊玉宸聽了她的笑聲,心也暫時擱下了一塊石,他唇畔浮起笑意,說道:「妳知道我的意思,對吧?」
他說得這樣直白,姚若馨在不懂他的暗示就說不過去了。驀然間,她的眼神發狠,臉色的笑容也跟着消逝,甚至變得扭曲的一面,還好他們現在是隔着不同的空間說話,否則已經見到她這麼冷酷的模樣。宛如一把火漸漸燃燒住她的內心深處,那是還未癒合的傷痛,它還在淌血不止。
「樊玉宸,你要拒絕誰與我無關,還有請你認清一件事實,我和樊紀天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想要我回頭接受你?」
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那只是意外,妳為什麼要這麼執着?難道妳想江冽塵跟妳母親陪葬以後,不打算再嫁人?」
樊玉宸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動擴散開來,原以為她會找個藉口推辭,沒想到還是這樣的回打直接打擊了他。還沒分析出來自己真正的想法,卻在這一刻聽了她的答覆,有了明確的答案。
他怎麼可以這樣?天哥……不會殺了他才怪!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心裏有數,我不說了,你安排的催眠師儘快吧!」她沒在多慮,直接掛斷了手機。
可就在空間瞬間沉靜下來,她反覆認真的去思考,樊玉宸為什麼會……喜歡了她?
每次的接觸,都是那麼帶滿着恨意,怎麼突然間就……看來他根本就是個深不可測的瘋子!
暮色蒼茫,這夜晚的氣氛帶着瀰漫,姚若馨正看着廠商給的資料。
「若馨,今天跟我一起洗澡?」
江冽塵最近特別想找機會跟她有肌膚接觸,上次她果斷的拒絕自己後,他拼命的表現自己來着,沒有怨言,主動提出洗碗做飯,雖說這很窩心,可是她的心早已死的,沒有溫度,偏偏要對着他虛偽的微笑。
好累。
「不用了,我會害羞。」她婉娩的拒絕,只是笑笑而過,收舍了閱讀的書,起身下床。
「有什麼關係,妳全身我又不是沒見過。」他頑皮地在她臉上掐了一下。
江冽塵果然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可是不知為何,心裏很願意他繼續誤解下去,關於他說的這句她不反駁,含糊笑了笑:「你想幹嘛我還不知道?」
她對他的人產生抗拒,卻不能完全表露出來。
江冽塵抿着嘴笑了下,面對她,他可以突然調皮的像個長不大的男孩,捉住她的腰,輕柔的在她耳畔說:「來吧?」
他沒等下去,直接吻了上來,沒見她拒絕又接着不安分地,開始撥動了那烏黑的秀髮,她身上散發着迷人的香氣,更是一種微癢,一直癢到他心裏去。
不,她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不能配合他。
與此同時,她的黑色裙子被褪下後,她的思心雜念,開始有點反抗,最後使勁地雙手推開江冽塵,凝重的氣氛瞬間襲來。
「為什麼不讓我跟妳?」江冽塵接着問,他不明白為什麼若馨會突然這樣的反應。
她連忙整理下穿回自己被褪下的長群,抬起眼來瞧着他,不由自主地說 :「我今天心煩,沒有這方面想法。」
江冽塵聽她這一說,心裏更加錯綜複雜,難以言喻,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卻總覺得她越來越令人感到失落。
房間裏安靜下來,她白皙的頸上有着一條項鍊,漸漸落了下來,那條項鍊很普通,沒有任何價值,可不知為何,姚若馨最近總是戴着它。
怎麼在這時候掉了?
姚若馨見他彎下腰去撿,伸手將項鍊還給了她,「這條項鍊好像斷了。」又接着說,「為什麼妳的表情,看起來這麼悲傷?」
只不過是一條項鍊,她何必透出那麼不舍的模樣?
這一刻,她想起那段曾經擁有的愛情,如今像是走調的曲子,越走越偏,最後無法再重來,回憶卻一直放不開。
她怎麼能說,說,那條項鍊故事的由來…..說是樊紀天送給她的,第一次見面的禮物?
「我現在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這條項鍊挺適合妳,不如送給妳?」
當下的她很抗拒,這所謂的見面禮,但是竟然已經簽定了合同,做了他的妻子那就必須按照規矩不是嗎?
她最後默默收下了,也一直沒有戴上。直到真的無法自拔愛上他,分開了,她才戴着它。
江冽塵看到她緊緊握着它,眼淚快掉下來地感覺,隨後奔向了浴室門關上。他的心裏默默有個底,終於知道自己還不如一件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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