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凝看着緋兒:「你這是在懷疑我把你給帶壞了。」
緋兒一聽連忙搖頭,那小腦袋搖的就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看了緋兒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身上都開始冒冷汗了,孟千凝才將視線收回去,放到了曲老頭的身上。
「說吧,曲家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孟千凝淡淡的看着曲老頭開口問道。
她剛才感覺到了一個氣息,朝着某個方向過去了,轉頭看着朱雀:「朱雀那隻小老鼠就交給你負責了。」
「沒問題。」朱雀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隨意的點頭,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曲老頭在聽到孟千凝叫朱雀的名字之時,整個人就有些僵硬了。
朱雀?整個血魔界誰敢叫朱雀,除了那個朱雀家族的老祖宗之外誰還敢。
而現在他兒子捉回來的竟然是朱雀大人?他們還能有命活着嗎?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你們也可以自己先想個死法。」孟千凝拿出一張躺椅坐在上面,緋兒見此也跟着坐下,雙手撐着下巴,坐在上面看戲。
看了緋兒一眼,孟千凝眉頭輕皺,很想說着躺椅是她不能坐的,最後還是轉頭沒有說下去。
曲老頭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能讓朱雀大人都乖乖聽話的人,曲老頭相信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腦中閃過什麼,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曲藝自然是知道朱雀家族的老祖宗的,聽到其中一人的名字叫朱雀的時候,他連相似的心都有了。
一個堂堂朱雀家族的老祖宗,沒事跑到中州來幹什麼?這下可好了。
孟千凝看着曲老頭:「還是不說嗎?」
「我不知道。」曲老頭將頭偏到一邊去,嘴硬的說道。
孟千凝低垂着眼,聽到曲老頭這句話,不但沒有一絲的生氣,反而好像還有那麼一些些的高興。
「紫金幫我數數曲藝的骨頭有多少根,我想妖魔,跟人應該是不一樣的吧。」孟千凝聲音淡淡的,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曲藝臉色一僵,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紫金,臉色微變:「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不想受苦,就讓你爹把曲家後面的人說出來,不然到時候紫金萬一一個掌控不好,你胸口的肋骨戳進你的胸膛,或者說將你的魔元震碎,這可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孟千凝攤了攤手一臉我很無辜的樣子。
按模樣氣的曲老頭差點兒爆粗口,而曲藝則是蒼白了臉色。
顫抖的看着曲老頭,曲藝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掙扎,在曲藝以為自家老頭要說出來的時候,曲老頭咬牙開口:「我不知道,曲家背後沒有人。」他不能說,說了就完了。
看着到現在還在堅持的曲老頭,孟千凝看向紫金,紫金微微的點點頭,手先是拉着曲藝的胳膊,然後手中一用力,那堅硬的骨頭就碎了,手就那麼耷拉着垂在身側。
「啊,爹你快還告訴他們。」他從來不知道斷骨有那麼的痛。
斷骨對於妖魔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壞就壞在孟千凝在紫金要動手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撒了一些家具痛覺神經的藥粉,有了那些藥粉,就算是螞蟻咬了一口的輕微疼痛都能讓那痛苦瞬間飆升千百倍。
看着自己兒子痛的臉都扭曲了,曲老頭非常的心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開口了:「不要再傷害我兒子了,我告訴你。」
孟千凝揮了揮手,紫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孟千凝的身後看着曲老頭。
「你可以說了。」
「曲家的幕後之人是……呃」在曲老頭準備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嘴角突然溢血,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看着快要得到的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斷了線索,人還是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殺了的,這對孟千凝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起身走到曲老頭的身邊伸手放在了他的頭上,微微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
彼時,孟千凝身上的冷氣更加的明顯了,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被凍住了一般。
「還真是夠神秘的啊。」孟千凝冷冷的說道。
剛才她查看了曲老頭的記憶,雖然這記憶並沒有記載很多東西,但關於曲家的事情還是有的。
不過在曲老頭記憶中,那個跟曲家合作的人,一般都是好長時間才會來一次,來一次身上都會裹着一個大大的斗篷,說話聲音很是嘶啞,根本就聽不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曲藝看着疼愛自己的父親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恨,曲藝恨自己,也恨那個把他父親給殺了的人,但唯獨沒有恨孟千凝他們,因為這都是因為她,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他不聽老人言。
「我要跟着你,雖然對曲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父親也跟我說過一些。」曲藝看着孟千凝非常認真的說道。
孟千凝坐在躺椅之上,看着努力跪在地上,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的曲藝,孟千凝眉頭輕挑:「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曲藝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可以簽訂契約。」
「哦?為什麼。」
「我要給我爹報仇。」雖然平日裏他對他爹都是沒大沒小的,還總是大呼小叫,但他跟曲老頭的感情卻是非常好的,現在看着疼愛自己的父親在眼前死去,曲藝那種痛恨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
既然那些人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曲藝的話無疑是讓孟千凝起了些心思,現在後面的線索都斷了,曲藝就是最好的人選,而且他對對方帶着恨,和若說恨,他應該也會恨自己吧。
「你不恨我?」
「不,因為這是我自作自受,父親說過你們不能去招惹,我可沒有聽他的話,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這都是我自找的。」曲藝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孟千凝倒是對曲藝有些刮目相看了,至少比那些到頭來都還領悟不過來的人強的多了。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是你有背叛之心,不要怪我不客氣。」孟千凝看着曲藝,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爆發出來,壓的曲藝差點兒又趴回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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