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默不作聲。道友閣 m.daoyouge.com
他不明白,克勞德·穆恩在這個節骨眼上到訪,到底是要做什麼。
影子還在說着。
」即便我們單方向的切斷了和她之間的鏈接,依然存在很大的隱患——
鏈接切斷,血源還在。
我們和薇薇安屬於同一血源,包括薇薇在內,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有指向血源的【坐標】。
如果有人能夠利用她身體之內的神之血,通過某些手段,將她重新強行鏈接至月之眷族的血源之中,那麼,那人就可以以薇薇安的身份,觀察到血源之中的知識,並看到一切隱匿起來的月之眷族的坐標。
如果出現了那樣的人,月之眷族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他這次解釋的詳細,陳宴算是完全聽懂了。
如果把月之眷族的【血源】比作一個私人服務器,那麼,每一個月之眷族都是私人服務器內的一個【坐標】——也就是地址。
在正常情況,也就是【鏈接暢通】的情況下,只要進入服務器,就能看到儲存在服務器里進行共享的知識,以及每一個月之眷族成員的坐標,並能夠進行訪問。
而現在,薇薇安通往血源的鏈接被切斷了,也就是說,薇薇安被從私人服務器里踢了出去。
雖然被踢了出去,但她的地址卻沒有被屏蔽——月之眷族之間通過血進行鏈接,只要薇薇安身體裏還有月神之血,就幾乎不可能被除了月神之外的其他存在屏蔽掉。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修復】鏈接,就可以重新連入【月之眷族血源】這個私人服務器——換句話說只要通過某種手段,修復鏈接,她依然可以進入月之眷族的【血源】之中。
想到這裏,陳宴沒有思考太久,開口道
」我或許可以幫忙,但今天不行。「
陳宴記得克勞德·穆恩的人情,但現在的情況太過特殊,他甚至不知道今天的克勞德·穆恩是敵是友。
得到了他的回覆之後,克勞德·穆恩立刻表現出一些急躁。
」阿宴,你是動物園的員工,一定知道威廉·馬斯特的計劃。
在大概不到三個月前,那計劃已經開始實施,直到今日終於浮出水面。「
已經……浮出水面?
可我今天沒上班啊!
陳宴立刻意識到,自己明天上班的時候,一定會聽到什麼了不得的消息。
影子語氣急促,聲音里可以聽出明顯的焦躁和不安。
」我們得到確切消息,薇薇安會成為那計劃的一環——動物園裏的所有動物,甚至包括所有員工,都會成為那計劃的一環。「
他情緒略顯激動。
」她將會成為任何人對我們的突破口!而我們向月神的祈禱沒有得到回應!這說明月神依然承認她的血脈,暫時不會收回對曾經賜予她的神之血了!「
陳宴皺眉道」除了安迪爾之外,其他人甚至不知道她的血有問題,怎麼可能利用她呢?又通過什麼方式利用她呢?「
說到這裏,陳宴腦袋裏忽然跳出一個念頭。
如果安迪爾和威廉·馬斯特之間產生了聯繫,那麼,威廉·馬斯特就能知道關於薇薇安的事情。
一整個月之眷族的信息……園長會不動心嗎?
他不動心才是怪了!他想要架設服務器,建設互聯網,其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就是形成信息壟斷。
克勞德·穆恩因陳宴的疑問而顯得有些煩躁。
」我並沒有欺騙你。「
影子在窗台上蠕動着。
」如果你無法把她救出來,在今夜之後,薇薇安會成為【永遠的離群者】,相信我,那並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在這之前,陳宴已經有了要救薇薇安的念頭,但他依然沒有接話。
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感覺克勞德·穆恩不該出現在今天這個敏感的時間點。
看着窗台上蠕動的影子,陳宴忽然想起了歐嘎米之前的話——」我會攔住大部分入侵者,但仍然會有人突破我的防線。「
陳宴思考着這句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鬢角頓時有冷汗沁出。
歐嘎米用了「突破」這個在帝國語中語義很重的詞,這足以說明,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克勞德·穆恩,是突破了歐嘎米的防線的」入侵者「!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既然突破到了這裏,為什麼要說這些和當前局勢完全無關的事?
他完全是在拖延時間……
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
陳宴忽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影子罵了一聲,毫不猶豫朝影子拔出拜淚。
影子在看到那月光之下閃着赤紅色光芒刀鋒的下一刻,已如潑墨一般衝出窗台,消失在月光之下的陰影里。
陳宴立刻轉身朝瑪琳娜的房間沖了過去。
手中拜淚持續從手掌傳來的異樣吸引力,直到他衝到105號房的門口時,手上已經傳來了隱隱即將脫力的感覺。
陳宴感受着由脫力而生的絕望,內心罵道
』一個人都還他媽沒砍呢,自己先掛逼了!這還打個毛線!歐嘎米這傢伙,只說我能拔刀,卻不說拔刀一次能持續多久,也沒說不立刻收鞘會產生什麼後果!該死的,我剛才怎麼不問呢!『
陳宴沒時間想那麼多了,他只能憑藉着那凡人的手掌緊緊攥住不斷顫動的拜淚,一腳踹開瑪琳娜的房門。
也是在這一刻,他終於想明白,今夜的入侵者們跟着瑪琳娜找到了他的公寓,那麼,他們的目標原本就是瑪琳娜——就是瑪琳娜那擁有奇特治癒能力的血!
他只在內心罵自己蠢,卻沒有考慮到靈視的持續開啟對自身產生的影響。
對一個剛剛激活松果體的人來說,能夠在超凡者們之間的爭鬥中睜眼,已經堪稱奇蹟。
105號房的房門後已經不是正常的房間,而是一片盛開在巨樹之下的淡白色熒光明樹花海。
花海中央,一乾屍似的東西正拽着瘋狂掙扎的瑪琳娜,企圖把自己那張乾癟的臉埋進她的脖頸之中。
陳宴怒吼一聲,向前衝去,手中拜淚閃着赤紅妖光,在下一刻刺入了乾屍的脖子。
乾屍的行動突然停滯。
陳宴明明沒怎麼用力,但手腕依然發生了不正常的彎曲,那是脫臼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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