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比較有意思的是,喪屍少年說,【菌株】是某種【空間生物材料】。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三年前的菌城,【裂隙】就是被一座祭壇支撐起來的,用以製成祭壇的,就是蠕動的菌株。
就是這些蠕動的菌株,以自身為獻祭,打開了天災世界這一邊的【裂隙】。
——通感中的畫面,驗證了喪屍少年所透露出的信息。』
『這麼看來,斯沃姆對空間的影響能力,不僅傳承自星空怪蛇族群,還可能有一部分傳承自菌株本身。』
『從這方面來看,菌城的【腦球株】,和【腦球株】的天敵星空怪蛇,竟然擁有某種相似的屬性——這意味着,兩者有可能擁有同樣的祖先。』
『從傳統生物學上來看,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從異常生物學上就不一定了。』
陳宴心中感慨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
在了解到他們現在所在菌城的具體情況之後,陳宴內心總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解決了「我在哪裏?」和「我要幹什麼?」兩大難題,產生最大危險的【未知】變成了【已知】。
於是恐懼消失了。
『我現在在天災世界的菌城,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搞的明明白白,然後通過菌城頂層的電梯,離開這裏,回到亞楠市。』
陳宴心中興奮之間,感覺手背有點痒痒,使勁撓了兩下,竟然差點把皮給撓破了。
他完全忽視了這件事,趕忙停下抓撓的動作,對眾人說道
「這邊完事了。」
他帶着眾人回到地下防禦工事空洞所在的小格子間實驗室,來到賽博格·奎因被爆了頭的屍體旁,俯下身子。
賽博格·奎因大腦之內的血肉已經不多了,在血和腦花流幹了之後,一塊大塊核桃一般的機械腦浮現出來。
陳宴看着這枚由金屬構成的腦核,想起了兩周前死在公寓裏那隻來自聖歌團的結界生物的腦結構。
兩者雖然都是機械結構,但有很大差別
結界生物的機械腦看起來更小,機械結構更緊湊,零件更密集,更加「集成化」,透露着一種科技工業特有的機械美感。
賽博格·奎因的機械腦看起來比較大,幾乎佔到了整個腦袋三分之二的空間,機械結構非常松垮,一眼看過去,便有一股「廉價感」撲面而來。
一些零件明顯設計的有問題,竟擠壓到了一部分尚且還是血肉的腦組織,導致了組織水腫——那塊腦組織竟然發炎了。
陳宴在賽博格·奎因後腦勺的腦殼之內看到了一大塊炎症區域,那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泡水之後腫脹起來的桃子。
『他不會是買的便宜貨吧……可即便是便宜貨,【大腦機械科技】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也是相當先進了。』
『這玩意兒要是取出來,能不能賣錢?』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陳宴拿出了骨質的祭禮刀,竟然想要將賽博格·奎因的大腦撬出來!
這驚悚的舉動看呆了眾人,一時之間竟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陳宴本人絲毫沒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妥,也許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半吊子醫生,也許是因為他的腦袋出現了什麼問題,已經不清醒了……
陳宴使了使勁,卻沒能取出機械腦。
他沿着脊髓部分向內看,機械腦下方的機械結構是和機械脊椎連接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要取出機械腦,就必須和機械脊椎一起拔出。
賽博格·奎因的機械脊椎明顯是做過特殊處理的,陳宴從各個方向使勁,都沒能撬動分毫。
『媽的,血虧!』
他沉默片刻,用手觸摸着機械腦,試圖產生通感。
『斯沃姆後來變成了個大傻子,這麼牛逼的生物能變成傻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我要看一看……在賽博格·奎因第一次遇到斯沃姆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這一次,通感竟聽話的立刻出現了
深沉的黑暗中出現了幾束探照燈光,從光線所照射到的部分來看,這裏似乎是某種浸水的溶洞。
有步伐凌亂的涉水聲出現,隨即便是幾個興奮的聲音傳來——
「這種蠑螈的變異程度能定幾級來着?!」
「軀幹三分之一良性變異,智商56,原種偏離程度30,至少要定個4級,十鎊帝國鎊到手!」
「這條溶洞線路上,黑暗生物的變異程度都很高啊,這裏是不是有輻射啊?咱們要謹慎點,小心有命賺錢沒命花!」
「得了吧!我貸款逾期三個月了,這次要是賺不到錢,回到地表就要被人噶腰子!管它什麼輻射不輻射的!」
「輻射其實不用太怕的,那個世界對這裏產生的輻射已經很微小了,咱們只賺到足夠多的錢,即便積累了輻射,也能換得起器官。」
最後一句話是在陳宴「身上」發生的,再加上那獨特的聲音,陳宴一瞬間就認出來,最後說話這人,就是賽博格·奎因!
那麼,其他人,應該就是賽博格·奎因的下屬了——是當年搞毀園長的【裂隙】實驗那些人。
黑暗中的對話還在繼續着
「隊長,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公雞飛升實驗,靠譜嗎?」
「是機械飛升實驗,你這個蠢貨,都說了是【實驗】了,【實驗】能靠譜嗎?」
「啊!隊長!那咱們怎麼敢讓他們給換器官啊!」
「你知道個屁!血肉苦弱,機械飛升!即便是最爛的機械飛升實驗,也能讓你從小雞仔兒變成大公雞!」
黑暗中傳來幾聲哈哈大笑。
「隊長,這個實驗……是不是很貴啊……」
「能換來永生的實驗,你說是不是應該很貴?」
「啊……要是我老娘還活着就好了,她在化工廠的粉塵車間幹得太久,得了塵肺,過世了……要是我當時知道有這種實驗,貸多少款都得讓她試試。」
「你老娘啥時候過世的?要是這幾天內,腦組織沒有損壞,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已經三年了……」
「那完球。」
「隊長,咱們這次是不是下的太深了啊?我聽說當年有好多怪蛇從實驗室逃了出去,逃到了地下,米大派遣了很多人都沒有抓到它們,只是把它們逼到了地下深處……咱們要是遇到那東西,可應付不了。」
「看你那慫樣,要是能遇到那東西,隨便抓一隻回去,咱們就一輩子吃喝不愁了!總署發的獎金夠咱們全隊機械飛升!」
「對了隊長,總署不是說要在北方聯邦建分局,給我們獨立編制嗎?這事怎麼說了?」
「很快了,亞楠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各方都盯着呢!尤其是那些怪蛇,竟然能讓石頭放電,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價值?」
「不太明白……咦?隊長,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個人?」
全隊皆是一驚。
「別他媽玩這個!」
賽博格·奎因雖然嘴裏這麼罵,但依然把探照燈調亮,向黑暗中看去。
陳宴只見黑暗深處,探照燈的光亮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縮着身體,靠着岩壁,雙目緊閉。
那種堪稱「完美」的身體線條,陳宴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男人是斯沃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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