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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屋子裏,等門關上以後,凌一川把她的西裝輕輕剝去,低頭,輕聲在她耳邊低語:「礙事的已經走了。」
在他懷裏的紀流年,身體微微的顫抖着,像是在害怕,卻又像是,藥效發作以後的結果。
拉下衣服之後,果然,紀流年此時整個人都已經被一層薄紅所覆蓋,就像是罩上了一層輕紗,看起來猶如一塊上好的瑪瑙,透着光輝。
而她的小臉,也不知道是剛剛把腦袋埋入他的胸膛時缺氧憋的,還是真因為藥物的原因,嫣紅凝白,整張臉都要燒了起來!那張嘴唇微微的張開,像是缺水一樣的輕輕翕動。忽而乍睜的眸子裏涌動着水光,波光瀲灩,簡直讓人迷醉!
凌一川緩緩低下頭,擒住她的唇角,這一回,紀流年連微微的一點反抗都沒了——儘管她還偶爾努力的握着拳頭,似乎想要抵抗體內的兇猛情-潮。在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想要用意志來抵抗藥性?就連凌一川都有些為她驚訝了。
抓住她試圖握拳的小手,紀流年似乎還想不安的推拒,卻被他握的更緊。
凌一川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不用怕——已經沒人打擾我們了。把一切交給我——」
——把一切,交給他?和之前不一樣,沒被高宥伊下藥之前,紀流年最多是不能掌控自己的悲憤。而現在,之前讓她骨軟筋麻的藥效,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可更讓她覺得羞恥的,是那種「助興」的藥物!
像是體內焚燒起一團邪火,將她整個人,所有的理智,全都焚燒殆盡!她不由自主,可體內那股邪惡的氣流,卻催促着她去靠近,去逢迎,甚至於,凌一川的每一次觸碰,每一個輕吻,都會激起她全身的輕顫!
她應該感到高興的是嗎?至少是跟他,而不是跟其他什麼男人。
可是,為什麼當凌一川俯身下來的時候,她內心裏還是有些酸痛。
——已經沒人打擾我們了。
沒人,是指,剛剛闖進來的於逸宸嗎?
於逸宸……
閉上眼睛,剛剛那股屈辱的感覺還近在眼前,高宥伊和李樊炙的邪笑,旁邊於逸宸和那個女人的調笑聲。一牆之隔,她在受難,他卻在一邊風-流快-活!人生,還有比這個更諷刺,更可笑的事情嗎?
可是,如果她現在在這裏跟凌一川,那麼,跟剛剛的於逸宸,有什麼區別?
她再也不想,被人安排,被人踐踏,被人推着走的人生了!
當凌一川再次低頭的時候,卻被她,堅決的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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