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下游,老魚翁的家中。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玲瓏抱着傷痕累累動彈不得的婉柔失聲痛哭着。
赫連雲逸在一旁也是心情抑鬱,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走了這麼幾天,婉柔就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他暗自發誓要親自為婉柔出了這口惡氣。
婉柔被玲瓏壓的喘不過氣來,於是虛弱的說「玲瓏,別哭了,我死不了,放心吧,不過你再這麼壓着我,我就要疼死了。」
玲瓏聽罷趕忙起身,擦了擦眼淚到「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我壓着你了!」
突然,玲瓏發現婉柔的傷口又有血滲出,竟然忍不住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眾人先是一驚,隨即赫連雲逸也發現了婉柔滲血的傷口。他眉頭緊鎖,心裏盤算着該如何救治婉柔。
這時一旁的老翁說了話「你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醫治這孩子吧,她傷的可不輕啊,前幾日高燒不退,老夫昨日去請大夫,可發現城中到處都是這孩子的通緝令,就沒敢帶人來,只能給這孩子先服了些藥保命啊!」
赫連雲逸點頭到「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在下,替,替舍妹謝過老人家了。」赫連雲逸不自然的說。
婉柔聽罷,氣不打一處來的講「我說哥哥,我真的成了通緝犯了?我雖然與那些歹人有過衝突,但我只是自我防衛,並沒有刺傷他們的要害啊,我怎麼可能殺人了呢?」
赫連雲逸回到「這事兒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也許他們就是想趕盡殺絕,治你於死地也說不定。」
「我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搶了我的房產,還想要我的命?」婉柔不解的問。
「有些人,生來就是居心叵測,沒有緣由的就是喜歡害人!」赫連雲逸惡狠狠的說。
婉柔無奈的嘆了口氣。
赫連雲逸無暇多想,他命人去準備馬車,要把婉柔接到更方便醫治的地方方可。
赫連雲逸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先把婉柔安置在晨華府,那樣他更加放心一些。
可晨華君如今在河州賑災,自己又不好囑咐他什麼,赫連雲逸心裏糾結萬分。
婉柔千恩萬謝的告別了救命的兩位老人,可無奈自己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赫連雲逸,又不好意思開口。
赫連雲逸讀懂了婉柔的眼神,臨走之時,悄悄的將自己身上的銀兩都塞給了老人。
就這樣,婉柔被眾人抬回了晨華君。
晨華府的侍衛和晨華君的夫人見大殿帶着個傷痕累累動彈不得的女子來府上,都百思不得其解。
可無奈殿下的身份,只能把後院騰了出來。
赫連雲逸命眾人散去,不得打擾婉柔,只留下了玲瓏照顧婉柔。
赫連雲逸準備去請大夫,可轉念一想,必須要找個可靠的人給婉柔醫治,否則,婉柔的官司不清不楚,這會給她再次帶來麻煩。
赫連雲逸面露難色的思慮着。
婉柔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說到「赫連公子不必發愁,我可以自己醫治自己的,只是要麻煩赫連公子幫我記個藥方,您只要幫我把藥抓齊就可!」
「婉柔姑娘還懂醫術?」赫連雲逸不可置信的看着婉柔。
一旁的玲瓏嘴快到「何止懂,我們家小姐可是神醫谷的得意弟子!」
「神醫谷?婉柔姑娘竟還在神醫谷求學過?」赫連雲逸驚訝的問到。
婉柔白了一眼玲瓏到「只是學得些皮毛而已。」
赫連雲逸點點頭,隨後找來紙筆,認真的聽着婉柔給自己開的藥方。
此時的赫連雲逸更加疑惑婉柔的身份,他知道,名動天下的神醫谷,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了的地方。
可婉柔如此嫻熟的給自己開着藥方,定然不會像她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赫連雲逸記好了藥方,趕忙命人去抓藥。
自己則盤問起婉柔當日是如何與玫九堂那些人發聲衝突的。
婉柔將細節一一告訴給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聽罷,問婉柔到「也就是說,婉柔姑娘確實有傷了對方,但絕不可能致死對吧?」
「當然,我雖然不敢說武功蓋世,可也是自幼習武的,分寸我還是有的,另外,我的冰月劍造型獨特,被刺之人的傷口定然與其他兵刃所造成的傷口不同,大殿如果能見到屍體,可以驗看一下。」婉柔肯定的說着。
「婉柔,你的冰月劍,可否借我一看?」
「當然,玲瓏,給大殿把劍拿來!」婉柔吩咐到。
赫連雲逸接過婉柔的冰月劍,將寶劍抽出劍鞘,當他見到冰月劍之時,不禁驚嘆到「真是一把世間難得的寶劍啊,如此至寶,連我南朝皇宮都不曾擁有,婉柔,你究竟是什麼人?」
「哎呀,大殿,我不是同你講過,我也算是名門望族,一把寶劍,還是買的起的。」婉柔心虛了說到。
赫連雲逸沒有再逼問婉柔,他仔細的看着眼前的寶劍,這把寶藍色的冰月劍,材質似寶石,又似萬年寒冰,前窄腰細,造型優美,的確不同於其他兵刃。赫連雲逸記在心中,告別了婉柔,他準備去大理寺一探究竟。
赫連雲逸獨自一人來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見大殿下親自來訪,誠惶誠恐。趕忙上前迎接到「微臣參見大殿下,不知大殿下親自造訪大理寺所為何事啊?」
赫連雲逸一臉嚴肅的問到「我問你。前幾日國舅府死了幾個侍衛,說是一名女子所殺,此案可是交由你大理寺了?」
大理寺卿拱手回答到「回稟殿下,正是由我大理寺經辦的,不知此事為何驚動了大殿下?臣不是聽說,大殿下正在河州府賑災麼?」大理寺卿試探的看着赫連雲逸。
「你無需多問,那幾名被殺者的屍首現在何處?馬上帶我去驗看!」赫連雲逸威嚴的吩咐到。
「這,這,這,這幾人死相慘烈,臣,恐怕驚了殿下的聖駕啊!」大理寺卿推諉到。
「本王說要驗看,你只管馬上帶路就是!」赫連雲逸厲聲說到。
大理寺卿不敢違抗,只能帶着赫連雲逸去驗看,可他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帶着大殿下查案,而是給身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
一旁的心腹馬上心領神會,趕忙匆匆離去。
赫連雲逸並沒有注意到那人的舉動,另他們有了可乘之機,去給玫九堂通風報信。
赫連雲逸隨大理寺卿來到了停屍房,他按照指示,掀開了一位死者的白布。
赫連雲逸仔細的檢查着死者的傷口,果然如婉柔所說,他們的傷口獨特,是婉柔的冰月劍所傷,但這些傷若及時救治,根本不會致命!
赫連雲逸挨個死者驗看,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察覺到了一些異樣,這幾名死者不知為何,都微張着嘴,仿佛生前有呼吸困難的境況。
赫連雲逸剛想提出質疑,不料宮裏來人傳話,說是皇帝召大殿下即刻回宮,不得有誤。
赫連雲逸隱隱覺得,自己恐怕要面臨一場風暴。
赫連雲逸奉召回宮,弘德宮內,皇帝赫連齊一臉不悅的端坐在那裏,一旁的皇后玫華也是表情犀利。
赫連雲逸眼見父皇一臉不悅。趕忙跪地參拜,可他跪了半天,皇帝赫連齊都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弘德宮內鴉雀無聲,赫連齊沉默了半晌,怒斥到「大殿下果然是出息了啊?孤命你去河州賑災,你竟敢置萬千災民於不顧,擅離職守,私自回皇都,你居心何在?」
赫連雲逸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皇會如此問自己,他不想狡辯,於是誠懇的磕頭認罪。
可一旁的玫華煽風點火到「啟稟陛下,臣妾聽聞,大殿下一回來就去了大理寺,說是在查辦什麼案情,似要為了什麼人洗脫罪名啊?」
赫連齊聽聞,厲聲問到「你堂堂大殿下,何時成了大理寺的人?你究竟要查什麼?誰的罪名比災區的事情還重要?早知如此,孤就不該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由你去做!」
還沒等赫連雲逸回答,一旁的玫華又插嘴到「臣妾聽聞,是一樁大理寺早已查明的鐵案,那歹徒窮凶極惡,接連殺死五名官兵,此等證據確鑿之案,不知雲兒你有何疑慮啊?」
玫華笑裏藏刀,一臉陰險的問着赫連雲逸。
赫連雲逸見到玫華這副嘴臉,就知道她與自己的弟弟早就串通好了一切,順便再拉赫連雲逸一把。
赫連雲逸自知有理說不清,只能回到「兒臣並無異議!」
「荒謬!我看你是越發的不經事了,從今日起,回你的流雲殿抄經百遍,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跨出流雲殿半步!」赫連齊拍着案子氣憤的說着。
這邊赫連齊正火冒三丈,那邊宮人稟報,二皇子赫連沐風求見。
一聽自己的親兒子來見,玫華的臉瞬間變了個模樣,她一臉寵溺的看着正向殿內走來的赫連沐風。
這赫連沐風樣貌英俊,風流倜儻,一雙精緻的丹鳳眼,加上白皙的皮膚,讓他顯得陽光俊朗,智慧果敢,皇后玫華是越看越覺得欣慰。
這赫連沐風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赫連齊的面前,跪地參拜到「兒臣赫連沐風參見父皇母后。」
「風兒快起來,我兒可是有事來報?」赫連齊的臉也同翻書一般變了個模樣。
赫連沐風趕忙答到「兒臣是來給父皇母后賀喜的,剛剛兒臣接到戶部的消息,稱大殿下賑災有方,河州府的災區已經得到了全面的控制,百姓們也基本恢復了正常的勞作生產,真是可喜可賀啊!」
赫連沐風越說,玫華的表情越凝重,她真是氣自己這個傻兒子,處處為自己的對手鋪路,讓她好不容易捉住的大殿的把柄,眼看就要化為烏有。
皇帝聽聞災情已經控制,剛剛嚴肅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剛想開口說話,又被玫華插嘴到「既然風兒為大殿下求了情,那雲兒,就罰你抄經一百遍,三日不得出宮門吧!」
皇帝赫連齊撇了一眼玫華,沒再發話,只是自顧自的起身離去。
赫連沐風見父皇已然離去。衝着一直跪在地上的赫連雲逸擠了擠眼睛。
赫連雲逸報以微笑,他明白,自己的二弟是特意來為自己開脫的。
這一切都被玫華看在眼裏,她對赫連雲逸的不滿,仿佛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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