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一刻,公丕慶驚恐地發現,自己那原本只是來自背後和翅膀上的痛感,此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全身。樂筆趣 m.lebiqu.com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他的翅膀受了傷,他完全可以通過解除翅膀突變的方式來百分百地規避掉來自翅膀上的痛感,因為只要解除掉了翅膀上的突變,那他翅膀上的所有神經也就隨之不見了,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而且只要解除掉了翅膀突變,他背後那些被撕裂的肌肉也會隨之退化消失,他基本就可以恢復到那種完全健康的狀態。
可此時,那些縈繞不去的痛感,全然已經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當時在戰鬥中所體會到的痛與無助。
他意識到,原來,後來說的那些不過都是一些狠話罷了,什麼「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沖向元素法師」都是屁話!因為那時候你身體上的痛感與疲憊都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你覺得自己就又有能力與元素法師一戰了。
但如果像現在這樣讓他進入一種類似於時光倒流的狀態,讓他再一次進入了當時戰鬥時的那個狀態,他才發現,自己現在難道就不想不惜一切代價地衝上去嗎?他當然想,但身體做不到!他已經被元素法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談何不惜一切代價地衝過去?
所謂「不惜一切代價」,不過是他用於發泄內心那無處發泄的怒火所編造出來欺騙自己和其他人的謊言罷了。
現在,拋開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不談,的確是命運再一次給了他一次機會,他卻又一次食言了,他做不到「不惜一切代價地衝過去」,依舊只能跟上一次一樣,眼睜睜地看着元素法師用那種卑鄙至極、下賤至極、骯髒至極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頭頂上的陽光跟當時極寒之國的天氣也一模一樣,溫暖的陽光透過張月梅那破碎不堪的戰衣照射在她那白到刺眼的胴體上——他之前從未想過這些,因為對精神病一面的那個他來說,這些都是「長大以後才要學習和了解的事」。
那時候的他,對張月梅是最最純粹的喜歡,談不上愛,談不上什麼海誓山盟,僅僅是那種看到就高興、看不到就時刻想要看到的歡喜與惆悵。
可元素法師,卻用領先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陰謀和心機,以及遠超他的力量與能力,完全將他碾壓在了腳下,用盡了各種能夠讓他難受和痛苦的招數,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這一段永遠無法忘記的記憶;即使他們都說以前那個小精神病再也回不來了,其實對他公丕慶來說,自己又何嘗不是那個小精神病呢……
他們始終都是一個人,只不過是那個小精神病在這場戰鬥中,被元素法師折磨死了而已……
「真是絕美啊……我都有些捨不得把你殺掉了,可你的能力又是那樣的無解,所以……很抱歉了丫頭,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跟着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臭傻瓜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吧……」
元素法師仍然在前面那樣說着,公丕慶記不得他現在說的這些話跟當初是不是完全一樣了,但他能確定的是,這些話依舊那麼刺耳,簡直就是把人的靈魂捏在手裏肆意蹂躪,就算那弱小的靈魂已經支離破碎,元素法師也只會大笑着更加用力。
但是。
現在的他也並非當初那個小精神病了,他的靈魂在經受着同樣的煎熬,他的身體在承受着同樣的痛苦,但這一切放在那個小精神病身上,此時他已經被摧毀了一切,而在現在的他身上,他還能騰出一絲冷靜來分析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的全身都疼得讓人難以忍受,他的身上也許有十幾處甚至是幾十處骨折,軟組織所受的傷多到基本不用去數,內臟出血是肯定有的不然他的喉嚨里不會這麼燙也不會這麼腥;自己現在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在地上,說明他的雙腿嚴重骨折,除非是冥王及時趕來用意念力把他扶起來,不然他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自行站起來的,而且就算是冥王用意念力把他扶起來了,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忍住那樣的劇痛而保持站立不摔倒……
總結來說,就是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資格與條件,後來說的那些什麼「不惜一切代價地沖向元素法師哪怕戰死……」也不過是風暴過後的不甘與咆哮罷了。
是的,以前他總是能夠在絕境之中爆發出史無前例的力量來力挽狂瀾,甚至是在那場戰鬥中,他都有能力爬到二百多米開外的「翼神龍號」登艦平台上去,可現在,他的三個兄弟們沒來,他也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再也不能跟之前那樣進行更強的爆發來幹掉元素法師了。
這不就是他麼?他和那個小精神病又有什麼區別?小精神病都能忍着這樣的痛爬到「翼神龍號」上面,但要是擱到現在的他身上,他估計都忍受不了那樣的痛感就半路疼暈過去了。
「我求求你了,快走啊……」
張月梅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他下意識地看向那邊,而且他全身唯一能自由活動的,可能也就是眼珠子了。
張月梅的眼睛裏流出了兩行血淚,讓她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別提多嚇人了,甚至連公丕慶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心裏問自己:「這是曾經你喜歡過的女孩麼?」
但眼前這個滿臉是血、且臉色紫的像是茄子一樣的女孩,仍然在用自己的最後一絲生命和力量催促他趕快逃走……
「我不想走啊我不想走啊!」他心裏那個聲音在咆哮,原本這句話他應該是直接喊出來的,不知為何,就像是連聲帶都被元素法師給切斷了似的,他喊不出來了。
興許,在張月梅的眼中,他現在只是一個癱坐在原地一無是處的廢物吧……
原來,這就是我麼……
他內心之中的聲音出現,是那個小精神病,也是他本人,那個在別人口中號稱「最強」的超級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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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戰場外圍。
幽靈滿頭大汗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繩,果真是為了「安全起見」,他直接讓總部的人用安全繩把冥王綁在了他的背上,這一路他狂奔而來,冥王的髮型直接被吹成了一個掃把頭,而他也同樣一臉狼狽。
「跟他約定的時間是四分鐘,現在是三分鐘五十二秒,還算準時,你先觀察一下戰場,具體情況我已經在路上跟你說了,按照計劃進行,我先加入戰場,你不要露面,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對那條龍進行一定束縛或壓制,我來給它致命一擊,ok?」
幽靈說着,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那明晃晃的汗,隨後雙刀出鞘,他在進入戰鬥前習慣性地耍了個帥氣的劍花。
「還用觀察麼大哥……我的眼睛也看不到啥啊,咱們的世界樹就像是被那條龍給壓制了似的,他倆站在那個坑中間一動也不動,這不就在那嘮嗑呢麼!」冥王一臉無奈地對幽靈說道。
幽靈一愣,因為他沒想到冥王會這麼說。
他剛才停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停在戰場邊緣,而是停在了自己的極限視線開外,也就是說,他現在是看不到戰場上的情況的,戰場上對他倆來說都是漆黑一片,但冥王卻可以通過意念力看到戰場上的情況。
「你說啥?」幽靈像是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便又問了一遍。
「我說啊……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打架,現在正面對面地站着,在那發呆呢!」冥王說道,「你耳朵那麼好使,要是他們真的在打仗的話,你肯定能聽到一點聲音的啊……」
幽靈這才回過神來,冥王說的沒錯,戰場上的確是沒有任何聲音。
可這是什麼情況?如果冥王說的是真的,難不成是在他離開的這三分鐘五十二秒里,公丕慶通過「愛的方式」感化了那頭巨龍,現在他們正在十分有愛地站在原地嘮嗑?
「嗯……我也感受到了,風幕很強,我的意念力破不開,你得再把我綁在你身上然後把我帶進去。」良久,冥王再次開口,幽靈再次震驚。
「你你你、這風幕你都突破不了?他突破不了就算了,你也不行?」幽靈匪夷所思地看着冥王說道。
冥王無奈地聳聳肩,「就是突破不了,裏頭的風壓是個天文數字,我連估算都估算不出來,估計要是扔個鐵塊上去都能給吹到月球上去,這樣的風壓,也就你這樣的變態能穿過去了。」
說着,冥王從幽靈腳下撿起了他們來時所用的那根安全繩,「來吧,再像是捆一個小嬰兒一樣把我捆起來,送進去之後再按照原計劃進行。」
說完,繩子便在冥王意念力的控制之下自動浮空,並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小背心的形狀,冥王熟練地「穿」了上去,現在只需要幽靈抓住另一端,綁在自己身上後再系一個足夠結實的結,他們就能準備突破前方的風幕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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