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郡主!末將來遲!」南北城大喝一聲,帶着數百名精兵直接疾跑而來,將蘇南枝等人團團圍住。
蘇南枝鬆了一口氣,攙扶着扶水一起回了金鑾殿。
金鑾殿內,蕭沉韞調來的燁羽軍猶如天羅地網般籠罩整個皇城,蕭瑜京畿一帶的兵馬不算多,他被逼地一退再退,退出皇城,再逃竄到京城之外。
蜀青總督魏奉遠被蕭瑜救過一命,誓死效忠於蕭瑜麾下,滄瀚總督曾巨額受賄貪污,被蕭瑜抓到把柄,滄瀚總督是不可能追隨蕭沉韞地,若他貪賄受賄的驚人數額被揭發,只怕蕭沉韞會砍他好幾次頭!
蕭瑜逃竄到京城之外時,俊臉已有三道淺淺血痕
他命令六個人穿上他地衣袍,易容成他地模樣,從東南西北地水路山路,各走一方,混淆余曄和燁羽軍四大戰將的視野。
等余曄追到離蜀州還有二十五里時,看着林中一隊人馬的腳印,連忙抬手阻止隊伍:「別追了!那是魏奉遠的地界,再往前便是蜀州,必定有接應蕭瑜的人,我們再追過去必定會遭埋伏。撤!」
「還是讓蕭瑜逃了!」南北城暴躁地錘了一拳樹幹,「這可如何是好?余將軍?」
余曄攥緊韁繩調轉馬頭,嘆了一聲:「你以為太子那麼好抓的嗎?一個冷宮棄子卻能走到權力頂端的太子,沒那麼好抓!回皇宮復命吧。」
皇城,金鑾殿。
蕭沉韞以輔佐小儲君為名,直接在睿康宮夜宿,在金鑾內書房內處理公務。
今日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地逼退蕭瑜,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蕭睦中風。
只有蕭睦中風偏癱,從前追隨蕭睦的鎮國侯、以及一眾文武大臣心腹,才不會在此刻聽從蕭睦號令,站出來與蕭沉韞為敵,與蕭沉韞為難。
一個是纏綿病榻、中風偏癱的年邁帝王,一個是冉冉升起、手段鐵血、治國有方且勤政愛民的攝政王,但凡有些眼力勁兒,會審時度勢,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口不能言、不能下榻的傀儡帝王,去觸攝政王霉頭。
扳倒蕭睦羽翼的最好辦法是,直接扳倒蕭睦。
舊朝代終將要翻篇,沒人願意走向窮途末路。
他們是臣,臣之上是權利,沒人不畏懼站在權利頂端的人。儘管蕭沉韞不是帝王,他們依舊恐懼他、敬畏他、不得不對他俯首稱臣。
從蕭瑜逃去大慶南部開始,從今日兩黨廝殺開始,大慶雖然還是大慶,但大慶遼闊疆域已然一分為二,從中部為分界線,南部四大州:蜀州青州、滄州瀚州,屬於蕭瑜能掌管的地界。
北部四大州:祁州、焦洲、幽州、烽州自然而然歸屬蕭沉韞,蕭沉韞主要兵力一直分佈在北部。
若非是他幾月找蕭睦賜婚,求娶蘇南枝,主動放棄南部一支主力兵線,他現在也不會完全失去南部四州的掌控。
德寧抱着小皇子從外面走來時,蘇南枝正在書房給蕭沉韞研磨,蕭沉韞正在視察大慶地圖,用小狼毫筆沾着添顏料的綠墨,在巨大的地圖上勾勒出一條條兵線:「這是本王記得的,蜀州滄州兵線分佈圖。」
「不到最後一刻,本王不會與蕭瑜開戰。」
「我明白王爺的心思。」蘇南枝看着遼闊的地圖,道破他心中想法,「山河瑰麗,百姓富足,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能因為上位者之間的爭鬥,發起戰火令國土瘡痍,令百姓流離失所。」
「這本該是你與蕭瑜二人之間的最終角逐,不該使山河流血。」蘇南枝側身,一雙清澈堅定的眸子,直直看向蕭沉韞,「王爺,是嗎?」
「嗯。」蕭沉韞緊皺眉頭,唇角牽起一個極淺的笑,「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派兵攻打南部。」
內部權力者的鬥爭,苦的從來是百姓。
蘇南枝嘆了口氣。
德寧搖着撥浪鼓逗着小皇子,說道:「王爺,郡主,菀妃娘娘說小皇子還未取正式的名字,請王爺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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