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南枝回頭,卻發現萬琛遠早已不在,他應是回萬府了。
原本熱鬧非凡的夜市,也逐漸人數減少。
蕭沉韞卸下大氅,蓋在蘇南枝身上,兜帽一蓋,嚴嚴實實遮住她美麗臉龐,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薄唇勾起輕淺弧度:「你方才惡言惡語,傷透了本王的心,就想溜之大吉嗎?」
「不然呢?」蘇南枝一顆心惴惴不安地扯他袖子,緊張地嗔道,「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着。」
「沒人看見你。」
蕭沉韞微拉兜帽,蘇南枝一張俏臉全部隱藏在帽中,大氅嚴嚴實實遮蓋住她身段。
旁人甚至連身材都看不出來,更別說看清他懷中女子面容了。
蘇南枝在他懷裏有些緊張,甚至羞赧地紅了耳垂,輕輕拽住他袖子,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清冽冷木香。
她被他當街攔腰抱起,她甚至能聽見擦肩而過的路人腳步聲、小販叫賣聲……
好緊張。
蘇南枝深深呼吸,小鹿亂撞似的舉足無措。
蕭沉韞闊步走進旁邊的瓊玉客棧,扔給掌柜三錠金子:「天字房。」
他拿了鑰匙,一路將她抱入天字甲等客房中。
蕭沉韞左手單手輕而易舉地抱住她,右手插好門閂,這才將她放下來,替她摘下兜帽。
入目是一張雙人填漆雕花床,還有花色邊幾、浴桶、梳妝枱、書桌……
他帶她來客棧作甚?
因着天色已暗,孤男寡女,共處客棧一間臥房,難免讓人心跳加速。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能做什麼?」蕭沉韞溫柔地抬起她下巴,笑吟吟道,「南枝郡主猜猜看,本王帶你來客棧做什麼?」
「……」蘇南枝環顧那張鋪着厚衾被的大床,忽然有些慫了。
蕭沉韞將她攔腰抱起,蘇南枝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你、你幹嘛?!」
他抱着她往床邊走去。
「這裏是床。本王能幹嘛?」蕭沉韞將她放在床上。
蘇南枝心跳加速,一顆心跳的快要鑽出嗓子眼,實在是太快了,腳趾緊張地蜷起來,渾身竄過一股電流,她緊張至極:「不行……太快了,我……我不行,我沒準備好……於禮不、不合!」
蕭沉韞忽然握住她溫涼的手,蘇南枝臉色迅速通紅。
「什麼太快了?你不行?本王只想給你上藥。」蕭沉韞從袖子裏拿出小玉瓶,抖出藥粉,抹在蘇南枝微微泛紅的手腕上,眼底很是愧疚,「弄疼你了,對不住。」
「其實不疼……只是看着有點點紅,但其實不疼。」蘇南枝一顆心七上八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會錯意。
「南枝……」
蕭沉韞喉結滾動,嗓音微啞地喚她。
此時夜幕已黑,銅燈光線昏黃、微弱,給屋內籠上了層朦朧夢幻。
那光線柔和,襯的蘇南枝愈發溫柔美麗,如般般入畫的天仙,美的不真實,美的讓蕭沉韞驚心動魄。
他眼底壓抑着涌動的暗欲,是男人本能的欲望。
是壯年男人對心愛女子的欲。
「南枝……」
「嗯?」蘇南枝一雙春水眸,猶如清晨荷葉尖尖的凝露,在這柔和燈光下,平添了幾分楚楚憐人,她細腰纖細柔軟、皮膚白皙如雪,青絲洇着梔子淡淡幽香,她什麼都不用做,便激起了蕭沉韞眼底越來越洶湧的欲望。
那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有侵佔欲、有渴望欲,是,也是情慾,更是愛欲。
他坐在床邊,溫柔至極地將她攬入懷中,大掌探入她如瀑的烏黑秀髮中,嗓音有着難以忍受的低啞:「你這樣,本王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人?」
蘇南枝像是被撫順毛髮的小貓,溫柔乖巧地仍由他抱着。
「南枝。」蕭沉韞將她整個人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意味不明的眸光,晦暗如深地看她:「你知道什麼情況下,本王會發瘋嗎?」
「什麼時候?」
「看着你嫁給別的男人,本王會瘋。」他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看着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本王也會有點失控。」蕭沉韞力道收緊,漸漸用力地抱住她,無可奈何地自問,「本王該怎麼辦……」
「怎麼了?」蘇南枝眉尖微微輕蹙。
「本王怕有朝一日,會因為你失去理智。本王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本王有了軟肋。」
「本王的軟肋是你。」
蕭沉韞低頭去吻她,扣住她後腦勺,不遺餘力地吃干抹淨,繾綣纏綿地吻她櫻唇,唇齒之間,柔聲輕言:
「本王以前從不懼生死,可這次內亂,本王卻生出了畏懼之意,本王怕自己死了,沒人保護你。」
「本王一身鎧甲染血,哪怕受了重傷,也想活下去。本王還要活下來,護着你。不管你想做女官,還是救世濟民,本王只有活下來,才能陪着你。」
他極致真誠、又極致溫柔的溫聲細語,如春風徐徐拂進蘇南枝心湖,引起一層層漣漪動盪。
「南枝。」
「嗯?」
「本王是不是對你的感情,太偏執了?」
蘇南枝抿唇一笑,抬手撫摸他的俊臉:「好像是有點偏執……」
「不管偏不偏執。」蕭沉韞咬了下她唇角,「反正本王改不了了。」
「夜市遊人漸散,我該回府了,不然二哥該親自來尋我了。」蘇南枝嬌軀纖瘦,坐在他的腿上,細腰被他圈在懷中,她輕輕推開時,卻被蕭沉韞順勢壓在床上:「南枝……本王很想……讓你留下來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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