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第四百五十四章 圖個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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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上路況很好,通往試驗基地的馬路,雖然不是水泥馬路,也不是柏油馬路,但鋪了一層厚厚的碎石子,加沙土加以夯實,車子開在上面很是平坦。

    開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五福鎮生態養殖基地,只見黑烏烏的一片,趙長城便有些後悔,這個點了,來到這鄉下地方,只怕連燈都沒有吧?雖然心切,但卻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沒有裝路燈嗎?」趙長城問道。

    「路燈啊?沒有。」項萍愣了一下才回答。

    趙長城心想,這裏連鎮上都沒有裝路燈,這個養殖基地里,肯定不會裝路燈了。

    村裏的幹部和生態養殖基地的工作人員們都起來迎接領導們。

    幾盞礦燈,十幾個手電筒,還點了幾個大火把,照着往基地里走這種情況下,趙長城就算是火眼金睛,也不可能發現什麼問題,而且大晚上的,那些動物們都在睡覺呢,它們可不會半夜爬起來歡迎領導。

    隨意的走了一圈,趙長城看看時間不早了,便道:「張市長,實在是太暗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問題來,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

    張貴道:「好吧。」

    趙長城道:「張市長,你我都出來了,市政府里沒有個主心骨,那可不行,這裏就由我來看着吧,你回去主持大局。有什麼發現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張貴道:「趙書記,你不回去了?」

    趙長城道:「來回一趟,也要花三四個小時,我今天晚上乾脆就在這基地休息一晚吧!」

    張貴點點頭,看向趙長城的眼眸里,就多了幾許讚賞之意,說道:「那行,我先回去了,有事情聯繫我。」

    送走張貴等人,趙長城對李多道:「你給桑娟打個電話吧,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李多嗯了一聲,走到旁邊去打電話,桑娟高高興興的接起電話,一聽李多今晚居然不回來睡了,立時就不高興了,掛了電話。李多也懶得理她,收起電話。

    項萍道:「趙書記,這鄉下條件,實在簡陋,要不,你還是回鎮上休息吧?」

    趙長城搖頭道:「這裏到鎮上來回也要個把時辰,算了吧!基地里有沒有工作間?我去那裏躺一晚就行。你呢?回縣裏還是鎮裏?」

    項萍笑道:「近一個月以來,我都一直住在這裏呢!我在這裏有個窩了,趙書記,你要是不嫌髒,就跟我睡一塊吧!」

    趙長城暴汗!李多和其它工作人員也都愣住了。

    項萍自知失言,俏臉粉紅,說道:「我那個窩,有好幾間房,我的秘書小紅,就跟我住一塊呢。」

    趙長城並沒有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心思,點頭道:「那好吧。」

    這是一間臨時搭建起來的平房,外面還掛了塊牌子:「江南生態養殖基地領導小組辦公室」

    項喜萍道:「我就是這個領導小組的副組長,組長是張市長。」

    趙長城嗯了一聲,看了看環境,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差,倒也乾淨整潔,一應物事都有。

    一間大堂屋,做了辦公室。裏面一共有四間房,兩兩相對。

    平常這裏面住了兩個領導小組裏面的工作人員,項萍下來後,為了避嫌,那兩個男同志就搬到村支書家裏去住了。

    項萍的秘書小紅,是一個留着齊肩發的嬌小妹子,話不多,人老實,睡在項萍的對面那間房。

    趙長城睡在緊挨着項萍的房間,李多睡在小紅的隔壁,趙長城的對面。

    趙長城推開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那片廣闊的生態養殖基地。他對着那片基地,在思考着剛才看到的東西,尋思着可能存在的問題。

    隔壁的窗戶忽然也推了開來,露出項萍那張潔白的臉龐,在淡淡的月色下,像是蒙上了一層白光的瓷釉,散發着光芒。

    「趙書記,還沒有睡呢?」項青項扭過頭,看着趙長城,她剛才聽到隔壁窗戶響,所以才推窗來跟趙長城說話。

    「我在思考生態養殖基地的問題。」趙長城深沉的點點頭。

    他以前在柳林雖然也搞過混合生態養殖,但那邊的情況跟這邊完全不同,土壤、氣候、品種、作物什麼的相差太遠,以往的經驗,對這裏未必適用。

    「趙書記,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項萍傷感的說道。

    趙長城訝道:「何出此言?是不是張市長說什麼了?」

    項萍道:「張市長跟我說了,如果這事情要是弄不好,叫我自己寫份檢討,上交給市里。」

    趙長城心想,這是張貴轉移責任的做法吧?這個項目是張貴搞起來的,現在出了漏子,就把責任推到這個女人身上。

    他心裏這般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明天我先看看,找找原因,如果我找不出來的話,就請省里的專家來,請京城的專家來,讓他們來幫忙診治,一定會找出癥結所在。世上的事情,一物降一物,出了這個難題,就一定有辦法解決,只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對方法罷了。」

    項萍道:「但願能承趙書記的吉言,我們可以順利找出癥結來,我這半個月來,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瘦了好幾斤肉呢!」

    趙長城笑道:「那你丈夫見了,豈不是要心痛死了?」

    項音萍臉色一黯,緩緩搖了搖頭:「我還沒有丈夫。」

    趙長城說道:「你還沒有結婚嗎?我看你的年紀,比我還要大上幾歲吧?雖然你保養得好,看不出年紀來。但歲月就是不饒人的。工作和事業固然重要,但家庭也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項萍挽了挽秀髮,說道:「說起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呢,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居然單身走過來了,世事就是這麼捉弄人吧。」

    趙長城不好多管別人的私事,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但項萍卻似乎很想跟人傾訴,說一些她的感想和私事。

    趙長城道:「項萍同志,其實·我心裏有一疑問,一直沒有得到解答。上次我參加擴大會議,聽到駱輝同志舉薦你,結果支持者廖廖·這讓我十分費解。

    特別是來到宜安,看到了你的工作態度後,我就更加疑惑了。」

    項萍抬頭看天,淡淡地說道:「估計除了駱部長外,其它的人沒有一個人同意我吧?」

    趙長城緩緩點了點頭,心裏對這個問題確實很是費解。

    項萍悽然一笑:「或許,我們女人就不應該從政吧!蜚短流長·舌頭能殺死人呢!」

    趙長城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讓領導們對你產生了誤會項萍道:「以前我是在省委工作的,當時,有一個很喜歡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哪種喜歡,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的工作?或者兼而有之吧。他是領導,做什麼工作,都愛派我去做·出個差,也喜歡把我帶在身邊。那個時候,我還剛剛從學校出來·領導們叫我做事,我哪敢拒絕啊?一來二去,整個裏都在瘋傳,說我傍上了,跟借他上位。」

    趙長城暗自一嘆,心想流言猛於虎,項萍有了這種傳言,對她是極為不利的。

    項萍道:「後來我到了適婚年齡,相親找對象時,本單位和本地方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來往的,就算是那些外地男子,剛開始跟我交往,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都一一離我而去。」

    趙長城道:「是流言害了你。」

    項萍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我跟那個除了工作上的來往,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雖然很喜歡我,但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什麼不願意的事情,更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對我非禮或是揩油。可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我。幾年下來,我也就淡了這份找男人的心思了。」

    趙長城道:「可是,你如果不嫁人,別人對你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項萍道:「把我安排到了宜安。我一心撲在工作上,就更沒有心思和時間去考慮個人問題了。當時為了安排我這個職位,他跟好幾個領導吵了起來,我本想不來上任,但又怕辜負了他對我的一片殷切期望,於是,我就努力的工作,拼命的工作,我想用自己的成績來告訴別人,我是憑能力上位的,看中我,也是因為我有能力!沒用,沒有一個人肯相信我。就算我做得再好,那些領導對我的成見,還是不可磨滅的。」

    趙長城從她的敘述當中,似乎看到了一顆倔強而軟的女人心。心想難怪會議上會出現那種一邊倒的情況,原來項萍還有這麼一段過去。在領導眼裏,她是一個靠色相上位的女官員,這樣的人,是定時雷啊個敢來觸碰?

    「睡吧!」趙長城淡淡一笑,說道:「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謝謝你,趙書記,我很久沒跟我說過心裏話了。」項萍笑了笑,合上了窗戶。

    趙長城躺在窗上,久久難以入眠,眼前老是閃過項萍那張潔白的臉蛋,周圍全是黑色和青色,只有那張臉是白色的,格外的耀眼和醒目。

    趙長城進了夢鄉,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輕輕的叮噹聲,像撬什麼東西的響聲。

    趙長城十分警覺,馬上一躍而起,伸手去開燈,想了想又放下,然後輕聲走到窗戶邊。窗戶並沒有裝窗簾,只在玻璃窗上糊了一層報紙,還是有很多的空白地方,趙長城往外面看去,看到隔壁窗戶旁邊有人影閃動。

    趙長城這一驚非小,心想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來撬窗戶呢?

    趙長城不忙驚動外面的賊人,走到門外,敲了敲李多的門,李多很快就出來了。問道:「城少,怎麼了?」

    趙長城小聲地道:「項市長窗外有賊!你去外面抓住他!我進項市長屋裏,穩住項市長。」

    李多應了一聲,從前門出去。

    趙長城輕輕敲了敲項萍的門,門很快就開了,項萍的身子閃出來,見到是趙長城,緊張的拉住趙長城的手,說道:「趙書記,外面有人。」

    趙長城道:「你知道?」

    項萍道:「這幾天晚上,都有人在外面窺探。」

    趙長城道:「你不怕?怎麼不起來喊我們呢?」

    項萍道:「我怕他會傷害你。有一次我喊了幾個同志來埋伏,想抓他,結果那天他又沒有來,我也就不好天天麻煩人了。只要他不進來害我就行。只是,我心裏好怕的。我還蝦過他幾次,我一嚇他,他就跑了,但第二天晚上還是過來。我剛才抓了一塊磚頭,如果他敢爬進來,我就砸過去!」

    趙長城心想,多半是個偷窺狂,或是哪個村子裏的老光棍吧?她的手緊緊抓緊趙長城的手,軟而且溫暖。

    趙長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待會就能抓住他了!」算算時間,李多應該繞到屋後去了,便拉着項萍的手,走到窗口,從縫隙處往外看去,果然看到李多飛速的跑過來,一言不發,將那個人摁倒在趙長城這才拉開窗戶,冷冷說道:「李多,把他捆起來,關一晚上再說!」

    項萍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緊緊抓住趙長城的手呢,連忙抽出手來,順勢拍了拍自己。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被李多抓住了,動彈不得,嘴裏嗚嗚的說着什麼,卻沒有一個字聽得懂。李多扭住他,回到堂屋,找不到繩索,就翻出幾件舊衣服,將那人的手腳反過來,在背部綑紮結實了,扔在地面上。

    秘書小紅這時才驚醒過來,跑過來看見抓了這麼大一個賊人,掩住嘴,驚呼道:「項書記,你沒事吧?」

    項萍道:「我沒事,多虧了趙書記和這位同志,把他抓住了。

    那傢伙還在哇哇的亂叫,這次趙長城看出來了,這人是個癲子,是個精神病人。便皺了皺眉頭,說道:「叫派出所的人來把他押走吧!」

    小亻,知道當地派出所的電話,當即給派出所打了電話。

    五福鎮派出所的同志聽說江南市委趙書記和宜安市委項書記兩個人深放遇襲,十分緊張,很快就出警了。

    等他們將那個癲子押走後,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李多和小紅先去睡覺,項萍似乎有些後怕,在趙長城房裏,跟趙長城聊了半個小時的天,看到趙長城哈欠連連,這才起身告辭。

    趙長城拿出一張符來,遞給她,說道:「這是我媽媽給我求的平安符,高僧開過光的,你留在身邊吧,我是男人,這個東西對我用處不大。」

    項萍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過去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呢,趙長城就起了窗,也不驚動別人,一個人進到生態養殖基地去了。

    這一片很大的園林,栽種的樹苗很多,但都不大,只有一米多高,酒杯粗細,趙長城蹲下,仔細看了看那些樹苗,發現很多樹苗的樹皮都不見了,樹苗沒有了樹皮,過嚴冬時就很容易被凍死。


    這很可能就是樹苗的死因!

    問題是,這些樹皮怎麼會不見的?

    項萍等人醒來,到處找不到趙長城,還是生態養殖基地里蠲工作人員告訴她,說一大早就看到趙書記一個人在跟那些樹啊,兔子啊說話呢!

    項萍笑道:「趙書記在跟樹和兔子說話?」

    「是啊,他對着樹問『樹啊,樹啊,你的樹皮哪裏去了?是不是被誰偷去了呢?,他又對着那些兔子說『兔子啊,兔子啊,你們的同伴怎麼死的啊,快快告訴我。

    ,這趙書記莫不是痴了不成?樹和兔子,怎麼會回答他呢?」

    項萍聽了,卻覺得這個趙書記蠻有味的,嚴肅認真之外,還帶着幾分童趣呢!

    幾個人出來到基地里去找趙長城。

    基地這麼大,要在裏面找個人,還真不容易,好在作物都不高大,大家分散走過去,邊走邊喊,走了大半個小時,看到趙長城正蹲在一窩兔子面前,跟兔子說話呢。

    柔和的晨曦從東方透過層層雲霧散下來,照輝在趙長城和那些潔白的小兔子身上,翠綠的樹葉層層疊疊,把陽光疏落成無數的金點,在偌大的果園裏形成一種美麗的景象。

    項萍看到這幅美景,心頭的煩悶也為之一空,抿嘴一笑,也在趙長城旁邊蹲下來,含笑看着那些可愛的兔子,問道:「兔子啊,兔子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同伴是怎麼死的嗎?」

    趙長城呵呵一笑:「項萍同志,我知道你們這裏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項萍驚喜的問道:「真的啊?趙書記,你從哪裏看出問題來的?」

    趙長城笑道:「就是這些樹和這些兔子告訴我的啊!你來看!」帶着她,來到一棵果樹面前,蹲下,指着那樹的下面,說道:「你知道這樹為什麼會死嗎?就是因為它沒有了皮。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一棵樹的樹皮若被破壞,有機物便無法通過樹皮中的篩管輸送到根根就會死亡,導致整棵樹的枯。因此,剝樹皮剝走的不僅是一棵樹的樹皮,而是整棵樹的生命。」

    項萍仔細一看見那棵樹靠近根部處,少了一圈皮,有幾厘米高,因為髒和癢化等原因,那光滑的樹幹處變得黑黑的,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呢。

    她點點頭蹙起秀眉道:「人要臉樹要皮,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樹皮是誰剝走了呢?誰這麼無聊,跑到這裏來剝這些小樹皮?剝了去有什麼用啊?山上那麼多的大樹,他們怎麼不去剝呢?」

    趙長城道:「大樹的皮,他們剝不動啊!他們也就欺負一下小樹苗!」

    項萍訝道:「莫非是附近的小孩子乾的?」

    趙長城道:「是小東西乾的,不過不是孩子們,而這些小兔子們。」

    項萍不解的問道:「兔子們沒事咬樹皮做什麼啊?我們不是餵了青草和秸杆給它們吃啊過冬的時候,還準備了很豐盛的過冬食物呢幾個基地的工作人員紛紛說道:「就是啊,那飼料還有剩的呢這兔子怎麼會去咬樹皮吃呢?」

    趙長城道:「你們過來看,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這些兔子卻專吃窩邊樹啊,這裏,還有這裏,都有殘留的樹皮。你們再看兔子的窩裏,還有不少樹皮呢。而這些樹大都是靠近根部處少了一截,不細心看還不容易發現呢!雖然只是斷了一小段,但樹就斷開了經絡,營養和水分無法輸送日子一長,就會枯,而冬天又是寒冷季節,天寒地凍之下,最容易凍死。」

    項萍道:「原來是這些兔子在作怪啊!可是這些兔子為什麼要吃樹皮呢?我們給它們足夠的飼料啊!」

    趙長城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指點着說道:「兔子喜歡肯吃果樹樹皮新種植的果園不能養殖,等到果樹長到兩年,樹幹外皮長厚後兔子啃不動就能養殖了。你們啊,太過盲目和激進了,當初建設這個生態養殖基地的時候,就應該多找專家來參詳,不要想當然的進行操作。你們對生物和作物的習性都不了解,就盲目的大規模養殖,一搞就是幾百畝,這經濟損失能不大嗎?唉!」

    項萍知道自己犯的錯誤在哪裏了,低聲道:「對不起,趙書記,我錯了。」

    趙長城道:「項萍同志,你也不要急着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項萍的秘書小紅便道:「趙書記,其實這事真不怪咱們項書記,這都是張市長在主導的項目,我們項書記只是幫他打工而已,我們都沒有養過兔子,農戶里就算有人養過兔子,也都是在自家進行圈養,不.曉得兔子還喜歡咬樹皮。我們這個項目要是由趙書記在主持好了,趙書記,你真是神人呢!一來就找出問題的癥結了。連市農科院的專家都沒能找出來呢!」

    市農科院的那個專家就在旁邊,正是趙長城到市府上任,在電梯裏碰到的那個漢子。他紅了臉,說道:「我也沒有養過兔子啊,你們說果樹死了,院裏就派我過來看看,我還以為是我們的樹種出了問題呢,我是樹種專家,又不是養兔專家,我對這些事情,還是頭一回聽說呢!這事情要怪,就得怪這些農場的工作人員,他們天天跟兔子生活在一起,怎麼就沒有發現兔子咬樹皮呢?」

    工作人員又不幹了:「這種工作,我們也是大媳婦上花轎頭一回呢!我們只知道遵照上面的吩咐做事情,上級叫我們餵草,我們就割青草來喂,上級叫我們給果樹治蟲,我們就拿噴霧器來噴幾下,這麼複雜的東西,連專家都不懂,我們是農民出身,哪裏懂得喲?趙書記,這事情可不能怪我們啊,這個責任,我們也負擔不起。」

    項萍道:「大家都不要爭了,這事都冤我,這個責任,我來負,回頭我會向市委自請處分。就算是轍我的職,我也認了!」

    秘書小紅聽了,就紅了眼睛道:「項書記,這也不是你的錯啊,這是市里安排下來的項目,連種什麼果樹,養什麼東西,也是市里規定的,你只是起一個監督管理的作用,憑什麼由你來擔當這麼大的責任啊?」她一邊說,一邊看着趙長城。

    這裏趙長城的官最大,她希望用自己的淚水和申訴能打動趙長城,免除項萍的處罰。所謂主榮仆貴,這個小紅秘書,深懂此理啊!

    趙長城擺手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既墜之甑,反顧何益;已覆之水,收之亦難。同志們都是好樣的,你們都盡到了自己的本份,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生態養殖是個新鮮玩意,在工作過程中,出現一些問題,也是在所難免的,出現問題並不可怕,只要我們有信心有耐心,就一定可以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辦法總比困難多,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趙長城的話振奮了眾人,項萍感受到趙長城的關心和愛護,心裏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說道:「趙書記,我……」

    趙長城道:「自責的話,你就不必再說了,感謝的話,你更不用說。現在的任務,就是大家齊心協力,想辦法把事情解決好,儘量挽回損失。」

    項萍抹了抹眼睛,一個女人再堅強,也是一個女人啊!總有脆弱感性的時候,說道:「趙書記,你指導我們怎麼做吧,我們都聽你的。」

    趙長城道:「兔子啃樹這個事情,其實很好解決。你們馬上把基地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召集起來,最好多請一些附近的農民來做幫手,我教給你們一個方法,可以輕易的解決。」

    項萍聽說有解決的辦法,精神一振,很快就從剛才的自責和失落中恢復過來,問道:「趙書記,人手很好解決,還需要準備東西嗎?」

    趙長城道:「有!要準備幾樣東西,一樣是鐵絲網,一樣是薄膜,這兩樣東而,鎮上都有採購的吧?」

    項萍道:「鐵絲網和薄膜,這都是很常見的東西,我打電話給五福鎮的同志,叫他們多多採購回來就行了。

    趙長城道:「青萍同志,你等下召集人手後,把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專門找那些還沒有被兔子啃壞的樹,拿高約50厘米左右的鐵絲網,把這些完好的樹苗從根部開始包紮起來。」

    項萍馬上就明白了趙長城此舉的用意,樹苗裹上鐵絲網後,兔子們就咬不到樹皮了!喜道:「趙書記,好的,我記下了,我會叫人照辦。」

    趙長城道:「還有一部分同志,就找那些樹皮已經被兔子環啃的樹苗,用清水洗淨環啃處的髒東西,一定要清洗乾淨,要跟清洗傷口一樣的的細心,然後用寬5厘米左右的塑料薄膜條自下而上螺旋纏繞結實。塑料薄膜透光保濕,可保護形成層,使之分裂漸有樹皮生成。當環啃處呈瘤狀′手按壓新皮無海綿狀感覺時,就可以將薄膜去除了……」

    趙書記不但有辦法解決兔子啃樹皮的問題,還有辦法讓這些已被啃壞的樹苗再生樹皮!趙長城形象,在項萍等人眼裏,一下子變得高大無比。

    這麼多的樹苗,雖然請了附近農民幫忙,但還是搞了兩三三天才完成。

    觀察數天之後,情況果然好轉了,生態養殖基地的工作人員來向趙長城報告,沒有出現新的枯樹苗。

    這個結果在趙長城的預計之中,他擔心的是,那些需要樹皮再生的樹苗,成活率能有多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盡了力,也就只能聽天由命。

    在這幾天時間裏,兔子還在繼續死亡,這個難題再次讓趙長城傷透了腦筋。他和項萍等人一起,在基地里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剛開始,趙長城以為兔子是吃了太多樹皮,因為消化不好引起脹死但現在樹皮沒有被小兔子們偷走了,而兔子卻還在死亡。這讓趙長城百思不得其解。

    宜安生態養殖基地養的是將家兔散養,並不是直接養野兔。

    項萍等人最開始都懷疑兔子是得了球蟲病,球蟲病是是由艾美爾屬的多種球蟲引起的、對幼兔危害極其嚴重的一種常見的寄生蟲病。

    趙長城對兔子知之甚少,只知道如果它癱倒在一邊唧唧叫的話,可能是球蟲病,但連續觀察了好幾天,又請獸醫對死兔做了檢查…排除了得球蟲病死亡的可能。

    如果是球蟲病的話,反而好辦,現在居然不是球蟲病…立時愁殺了一眾同志。

    這種生態養殖,跟趙長城以前搞的混合生態養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又不盡相同,混合生態養殖對環境的要求更高,對水源和土壤都有很高的要求,而宜安的這種生態養殖,就要相對簡單,荒山、荒坡、草原、鹽鹼地、溝渠水源地等地方都可以養殖。

    再對數個兔子窩的糞便進行取樣化驗之後,還是未能找出病因。

    項萍說道:「趙書記…這家兔是不是不適合散養?會不會是抵抗能力太弱,導致的死亡?再這麼下去,我們這批兔子,就要絕種了。」

    趙長城也有些焦慮,自己來到五福鎮,原本只想着當天就能回去…結果一拖就是一個星期了!市里還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回去處理呢!

    趙長城叫李多回了一趟市區,把兩個人的換洗衣服拿了過來。李多回到家裏,看到桑娟大肚子,一個人無聊的在家裏走來走去,便心生愧疚,問道:「你怎麼不看電視?」

    桑娟道:「看電視對胎兒不好。你收拾衣服做什麼?還要出去嗎?」

    李多道:「這次的麻煩很大的,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回不來呢!」

    桑娟道:「趙書記不是當官的嗎,怎麼天天守在下面啊?」

    李多道:「你不懂,趙書記這是愛民如子,把民生的事情,都當成自己的最重要的工作在處理。把這事情解決了,比坐在辦公室里吹半個月空調,對農民來說,那可有用得多了!」

    桑娟道:「我在家裏無聊,要不,你帶我一起去玩玩吧?」

    李多有些遲疑,心想自己這是在工作時間呢,雖然過去也並沒有多少事情做,但帶着老婆過去,趙長城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輕浮呢?

    桑娟道:「好啦,快幫我收拾幾件衣服吧,我們一起去玩。」

    李多道:「我可不是去玩啊。」但也拗不過老婆的再三糾纏,便帶簿『來到了五福鎮。

    桑娟以前在家鄉也做過這種生態養殖,聽到這邊的難題後,也來了興趣,大肚子,到養殖基地里去轉悠。李多隻當她是在散步,也沒有多管。

    這天,趙長城一個人在園子裏考察,桑娟找到他,說道:「趙書記,我找到兔子的死因了。」

    趙長城有些驚喜的道:「你找到原因了?快說說。」

    桑娟道:「趙書記,在談工作之前,我想跟你談一些私事。」

    趙長城道:「哦?什麼私事?」

    桑娟道:「趙書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啊?」

    趙長城道:「這從何說起?」

    桑娟道:「以前在柳林鎮時,我對你那樣過啊………………你不會還記恨在心吧?」

    趙長城道:「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啊,我早就忘了。呵呵,你到底要說什麼,不妨直言吧。我和李多是兄弟,也沒拿你當外人看待過,你我之間說話,用不着這般轉彎抹角。」

    桑娟道:「趙書記,你既然把我家李多當成兄弟,那我倒要問問你了,李多跟着你,也當了好幾天的司機了,為了你出生入死,從無怨言,你怎麼一直拿他當司機呢?就不想讓他當官?」

    趙長城這才明白桑娟的意思,笑道:「桑娟,這是你的意思呢,還是李多的意思?」

    「當然是我——們的意思了!我們孩子都快出世了,我和他,還用分彼此嗎?」桑娟說道。

    趙長城笑道:「我給過李多機會了,可是他不肯出去當官,他說要當我一輩子的司機。要不,你再去勸勸他?」

    桑娟道:「我要是能勸動他就好了,他現在心裏眼裏只有你一個人呢!我這個老婆,排在第二位了!你看看,他陪你的時間是不是多過我呢?」

    趙長城道:「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豈不是更加無地自容了?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了,跟未婚妻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呢!」

    桑娟道:「那不同,你是為了事業啊,而李多是為了你。

    你事業有成,自然做事賣力,可李多圖個啥子呢?」

    趙長城沉默了,因為桑娟說得很對啊!便道:「你想讓李多當多大的官?」

    桑娟眼珠一轉,笑道:「李多跟了你這麼久,比你的秘書只有好,沒有差吧?你把秘書放出來當個什麼官呢?」

    趙長城道:「我的秘書放出去的話,可能當個副縣長吧!如果等我成了正廳級的市領導,秘書也會水漲船高,放出來的話,就能當一個縣長了。所以,那些跟着我的秘書,都希望跟久一點,因為跟着我升官,比到下面縣裏自己打拼要快捷得多。」

    桑娟用手指抵着下巴,思索道:「那你還要多久才能升到正廳呢?」

    趙長城哈哈笑道:「這個,我可說不準啊,或許兩年,或許五年吧!你看看我升官的速度也算蠻快的吧?這個事情,很難說,最主要是做出成績來,現在這個生態養殖基地,就是一種成績,我要是把這個大攤子給弄好了,官就升得更快一點。你要是想讓李多跟着我熬到正縣局再放出去的話,那你就得快快把你找到的原因告訴我才行哦!」

    桑娟道:「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寧為雞頭,不為牛尾啊,出去當一個副縣長,還不如當你的司機威風呢!要是能放出來主政一縣,那才有點想頭,那豈不就成了縣長夫人了?可是,趙書記,李多是一個司機,他的行政級別,也會漲嗎?」

    趙長城笑道:「漲不漲的,還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桑娟,你可要考慮好了,是現在就讓他出去當個小官呢,還是先讓他在我身邊升升級?」趙長城心想,這女人的心,也是海一樣的深啊,李多結婚的時候,自己送了一份大禮給他們,有了那筆錢,相信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缺錢花了,而這個女人,在生活富足之後,就想着讓夫君往官路上發展了,若不是她自己有孕在身,只怕還想為自己討個一官半職吧?

    趙長城正想着這事情呢,桑娟說道:「趙書記,李多跟在你身邊也好,不過,你能不能給我找點活干呢?事實證明,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起碼那那個花瓶似的項書記要強吧?她都能做到這麼大的官,我相信我也能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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