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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城哈哈大笑,心想這小妮兒,這麼單純可愛,學的居然是心理學,這樣的人能理解那麼複雜的人心嗎?當她接觸到那些千奇百怪各色各樣的人心之後,她還能保持這麼天真無邪的笑容嗎?
趙長城在思索的時候,雙眼自然而然的就看着溫可妮,溫可妮被趙長城看着,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心頭湧上一股少女情懷的甜蜜,她忽然抬起頭來,在趙長城臉上親了一口。
趙長城道:「怎麼又親我?女孩子可不能這麼隨便。」
溫可妮道:「我才不隨便呢!我只親趙長城哥哥。」
趙長城頭皮發麻,心想這小姑娘莫不是誤會什麼了吧?便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溫可妮戀戀不捨地道:「還早嘛!我想聽你唱歌給我聽。」
趙長城道:「明天再唱吧,剛才你也聽到了,你爸爸叫我給他整人呢,我得好好想想整人的情節,回頭整得不夠精彩,你爸爸會打我屁股了。」
溫可妮這才撲哧笑了,說道:「那行,你好好想你的整人情節吧!記住哦,明天要唱歌給我聽,還有,要記得請柳思來江州唱歌,還有還有,明天我陪媽媽去你說的谷山白雲寺,你去不去?」
趙長城搖手道:「我沒有時間,你們去吧。」
溫可妮哦了一聲,輕輕抓了抓了五指,跟趙長城道了聲晚安,轉身離開。
趙長城躺着,想着各種問題,迷糊中就進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趙長城起來,下樓來時,看到溫天厚居然已經從外面晨跑回來了,大冷的天,跑得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而他的秘書和司機,已經在門外恭候。
看到趙長城居然在溫天厚家裏,明顯愣住了。
這個時間點從溫家出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昨天晚上趙長城沒有離開,就睡在溫天厚家裏!
臉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羨慕和嫉妒,自己身為溫天厚的秘書,連進溫家的門,都要溫天厚許可呢!像每天這種接送時刻,溫天厚從來沒有叫自己進去過。
但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和心態,同時也明白,趙長城能在溫家過夜,可想而知,趙長城跟老闆的關係肯定不同一般,這是自己羨慕不來,也嫉妒不來的。自己要做的,就是結交好趙長城,伺候好老闆,爭取早日能登入溫家的大堂。
「溫伯伯,這麼早就起來鍛煉身體了啊!」趙長城笑道。
溫天厚道:「人老了,不鍛煉不行啊。你們年輕人也要加強身體的鍛煉,這樣老了之後,才能有精力和身體去享受人生的夕陽之美。」
「嗯,我平素也鍛煉的。錢多教了我一套拳法,每天早上,我都會打上幾個套路。」趙長城道:「要不要我教給您?」
溫天厚道:「古拳法啊?呵呵,這倒是個好門道,來來來,跟我耍開來看看。」
趙長城道:「那我就獻醜了!」走到溫家的大院子裏,擺開架式,虎虎生風的耍了一套拳法。
溫天厚等人在旁邊觀看,都為趙長城紮實的功底而讚嘆。
溫可妮睜着惺松睡眼,慢慢踱了出來,看到院子裏面,趙長城那矯健的身形,不由得十分歡喜,想要大聲喊好,但眼珠子一轉,惡作劇心一起,見趙長城一直是背對着這邊的,但貓着身子走了過去,伸手去搔趙長城的癢。
趙長城正在使一招橫掃千軍呢,感覺有手來抹自己的身體,還以為是溫天厚想試試自己功力的深淺呢,反手一探,抓住了溫可妮的皓腕,右腿一個橫掃,將溫可妮掃翻在地。
「啊哎!」溫可妮摔了個結實,痛得叫喚出聲。
趙長城暗叫一聲糟糕,連忙扶起溫可妮,問道:「小妮兒,沒摔着吧?」
溫可妮就是屁股有些痛,但見趙長城關心的樣子,便道:「趙長城哥哥,我頭好痛,剛才磕着頭了。」
趙長城心道不好,伸手去抹她的後腦,手剛剛觸及溫可妮的腦袋,她就哇的一聲大叫,然後抱緊了趙長城,說道:「好痛,趙長城哥哥,別碰了。」
溫天厚幾步趕上來,關切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送醫院?」
趙長城道:「溫伯伯,你去上班吧,我送小妮兒去醫院做個檢查。」
溫天厚道:「不必了,你也忙呢,叫阿慧去就行了。」
溫可妮道:「不行,媽媽要去拜佛上香呢,我要趙長城哥哥送我去醫院!是他摔的我,我就要他陪我。」
趙長城道:「工作我會安排的,先送她去醫院吧!我有個朋友是護士,到時拜託她照顧小妮兒就行了。」
溫天厚看了看女兒,一副調皮乖巧的模樣,眼神還一閃一閃的,哪裏像是受傷的樣子啊?知女莫若父,馬上就明白女兒這是在耍小心計了,搖頭輕輕一嘆,負手走了。
趙長城扶住溫可妮,問道:「要不要緊?要不要先吃個早餐,換套衣服再去醫院?」
溫可妮道:「好啊,再去逛個街,游個湖也不遲的。」
趙長城笑道:「那可不行,來吧,我背你上樓去換衣服。」
溫可妮甜蜜的一笑,說道:「趙長城哥哥,你真好!」身子麻利的一跳,就縱上了趙長城的背。
趙長城背着她進屋,正在準備早餐的陳慧看到了,訝然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溫天厚道:「甭管他們,小年輕名堂多!」
趙長城道:「伯母,小妮被我摔了一下,我等下帶她去醫院。」
陳慧看着趙長城背着溫可妮上樓,指着他倆道:「老溫,這是怎麼回事?」
溫天厚道:「還能怎麼回事啊!你家寶貝思春了,好端端的去什麼醫院啊,亂彈琴,你也別管她,我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她是在訛趙長城那小子呢!趙長城都有林丫頭了,小妮這不是自找難受嗎?」
陳慧道:「那你還不攔着點?」
溫天厚道:「他們現在只是普通關係,你千萬別去搞三搞四,你越搞,小妮越反感,她一瘋起來,哪天玩一個出格的,那你就連哭都來不及了。趙長城這孩子有分寸,不會對小妮怎麼樣的。你就放心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陳慧道:「哎呀,這孩子,你說她怎麼就真的看上趙長城了呢?」
溫天厚瞪眼道:「還不是你天天在念叨,說趙長城怎麼怎麼好,她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就喜歡那小子了!」
陳慧道:「那趙長城是真心不錯嘛!要不是林丫頭捷足先登了,這孩子我要定了!不,是小妮要定了!」
溫天厚噓了一聲:「下來了!」
溫可妮仍舊舒服的躺在趙長城背上下樓來。
幾個人一起用完早餐,溫天厚去上班,趙長城背着溫可妮去醫院。
趙長城昨天是一個人開車來的,此刻也是自己一個人開車送溫可妮去醫院,之前接到過錢多和丁松的電話,趙長城告訴他們不用等自己了,讓他們自行去上班。
到達省附一醫院,趙長城停好車子。
這裏陌生人很多,溫可妮不好意思再叫趙長城背着了,便讓趙長城扶着自己下車。
「趙長城哥哥,你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請假陪我一天吶!你看我這可憐的樣子,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不管啊?」溫可妮依偎在趙長城懷裏,跟人在散步似的。
趙長城一隻手扶在她腰上,扶着她慢慢往醫院走,說道:「待會我叫夏紅照顧你,我得趕去上班,等我閒下來就過來看你。」
「不嘛!趙長城哥哥,我就是要你陪,我是被你摔的哎!你不陪我啊?我到爸爸那裏告你去!」溫可妮撒嬌似的說道。
趙長城正要回答,忽然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後喊了一聲:「趙長城!」
趙長城愕然回頭,看到郭曉紅一臉冷淡的站在不遠處,雙眼在溫可妮身上瞄來瞄去。
「曉紅!你怎麼在這裏?」趙長城訝異地問道:「你生病了嗎?」
郭曉紅道:「我還想問你,你怎麼在這裏呢?這女的是誰啊?」
溫可妮看看趙長城,又看看郭曉紅,問道:「趙長城哥哥,這女的是誰啊?」
趙長城腦袋轟的一聲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想這下完了,撞車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郭曉紅,江南早報的社長。」趙長城硬着頭皮道:「郭社長,這位是溫可妮,她是省委溫書記的女兒,也是我未婚妻的表妹。」
趙長城幫點出溫可妮的身份,好消除郭曉紅那滿溢的醋勁。
郭曉紅一聽趙長城的口吻,心裏哇涼哇涼的!
自己在趙長城心裏,也就是一個郭社長的身份吧?
林清如的表妹?玩姐妹花啊?瞧他倆那親熱的程度,得有多曖啊!
「趙書記,我不打擾你們了。」郭曉紅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大步向醫院走去。
溫可妮可有些花痴,但她可不是傻瓜,她問趙長城道:「郭社長是你什麼人?」
趙長城道:「普通朋友啊!」
溫可妮撅嘴道:「你騙鬼去吧!普通朋友用得着這麼吃醋嗎?哼!好你個趙長城,你背着林姐姐在外面亂搞女人?看我不告訴林姐姐去!」
趙長城心想,我倒不怕你去告訴林清如,郭曉紅的存在,林清如是知道的。怕就怕溫可妮回去後,向溫天厚甚到進林榮告狀!那自己估計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小妮,不是你想的那樣,郭社長這個人就是有些冷麵,現在流行這個,俗稱冷艷之美。」趙長城道:「好啦,別聊不相干的人了,我們快進醫院吧!」
溫可妮道:「你騙人!你和她之間,肯定有鬼,我可是學心理學的,我看得出來!趙長城哥哥,坦白從寬哦!」
趙長城自然是打死都不會承認,說道:「就是普通朋友,你愛怎麼想由得你!」手掌用力,拖着她就往醫院裏走去。
趙長城找來夏紅,先介紹了溫可妮,然後拜託夏紅好生照顧她。
夏紅道:「行,趙書記,我會幫她安排好的,你去忙吧!」
趙長城心裏記掛郭曉紅,任由溫可妮在一邊絮叨,自顧自的離開了。
趙長城打電話給郭曉紅,拒接。
趙長城同到醫院大廳里去找,但沒有看到郭曉紅,便又去幾個主要的科室門診樓找了找,還是沒有見到郭曉紅。
沒頭蒼蠅一般轉了一圈,趙長城一拍腦袋,走到服務台,詢問有沒有一個叫郭曉紅的掛號。
服務台的工作人員查詢了一下,回答說:「有一個叫郭曉紅的,掛的是婦產科,而且是預約的。」
趙長城心想郭曉紅怎麼來看婦產科呢?難怪自己到處找不到她。
趙長城同時也放下心來,他知道,成年的婦女,只要經歷過的,都會或大或小的有些婦科毛病,炎症啊或是宮頸糜爛啊什麼的,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並不是什麼大病症。
趙長城不好直接去婦科找郭曉紅,因為這家醫院的很多醫生都認識他,之前因為李四爺爺的病,跟這家醫院的很多醫生都混熟了,若是被人看到堂堂李大書記陪一個女子來看婦科病,這事要是傳出去,就是一條爆炸性的大新聞呢!
趙長城坐在大廳里等,但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也沒見郭曉紅出來。
看個婦科病用得着這麼久嗎?又是這麼大清早的,不會排那麼久的隊吧?
電話響個不停,都是匯報各種工作的電話。
趙長城一邊回復着電話,一邊焦急的等待,又過了二十分鐘,趙長城等不下去了,便把夏紅喊了出來,對她說道:「夏紅,你得幫我一個忙。」
夏紅笑道:「你怎麼還沒去上班呢?放心不下那個小女朋友啊?」
趙長城道:「別亂說,那是我的表妹呢!」
夏紅偏着頭,問道:「趙書記,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呢?」
趙長城道:「說正經事呢,小紅,你去婦科那邊幫我看看,郭曉紅是不是在那邊,如果在,你幫忙看看,她在那邊做什麼。」
夏紅是認識郭曉紅的,也多少知道趙長城跟郭曉紅之間有些曖關係,聽到趙長城的話後,便道:「去婦科當然是看婦科病了!我幫你去瞧瞧吧,看把你急的!」
趙長城微微汗顏,在夏紅面前,自己實在是沒有底氣,也拿捏不起市委領導的架子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夏紅回來了,對趙長城說道:「趙書記,郭小姐的確是在婦產科,不過,這個……」
趙長城道:「怎麼了?她沒得什麼病吧?」
夏紅道:「沒有得病,沒有。」
趙長城道:「你那怎麼吞吞吐吐的啊?到底怎麼了?」
夏紅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趙書記,郭小姐是在墮胎!」
「什麼?」趙長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紅看了看周圍那些人,說道:「趙書記,輕一點,這裏人多嘴雜呢!」
趙長城道:「你剛才說郭曉紅在墮胎?」
夏紅道:「我找婦產科的醫生和護士都問過了,不會有錯。」
趙長城道:「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夏紅道:「趙書記,她懷的是你的孩子嗎?」
趙長城痛苦地道:「小紅,你就別問了,我必須得阻止她!她怎麼這麼糊塗啊!」
夏紅道:「那你也不用去了!」
趙長城道:「怎麼了?」
夏紅道:「我去的時候,看到她剛從手術室里被推出來,可能是剛剛做完了手術吧!你現在去還有什麼用呢?」
趙長城腦袋嗡的一聲響,心想郭曉紅這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打掉孩子?
這個孩子肯定是自己跟郭曉紅的結晶啊!
「趙書記,我真的幫上忙。」夏紅低聲道:「那個孩子,是你的嗎?」
趙長城緩緩點頭,說道:「小紅,你千萬記住,這事情誰都不能說。」
夏紅道:「我有分寸呢,我不會亂說的。趙書記,你會娶郭小姐嗎?」
趙長城苦笑道:「你覺得呢?」
夏紅默然,良久才問道:「那你現在怎麼辦?去找她還是?你要是想去看她,我幫你安排一下,不會讓別人看到你。」
趙長城沉一會,說道:「好,麻煩你了。」
夏紅離開十分鐘左右後,趙長城接到她打來的電話,請趙長城前去婦產科。
來到婦產科的走廊里,看到夏紅在向自己招手,便走了過去。
走廊里人還是很多,但這些人大都是普通市民,又大都是婦女同志,平素只關注肥皂劇,有時間寧可看廣告也不會看新聞的人,自然並不認識趙長城。
趙長城低着頭,快步走進夏紅旁邊的一間病房裏。
房間裏只有一張病人,白色的棉被高高拉上去,蓋到了她的下巴,她將半邊臉埋在被子裏,烏黑的頭髮遮住了另外半邊臉。
趙長城輕輕關上房門,緩緩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愛憐看着她。
趙長城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跟郭曉紅說,甚至想好了一萬句責備她的言語,此刻看到她虛弱無助的樣子,所有的責罵和怪罪,都化成了東流水。
趙長城輕輕伸出手,拂開她的黑髮,露出郭曉紅那張秀麗的容顏,凝脂般滑嫩的肌膚,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美麗的雙眼緊閉,眼角隱隱有淚痕。
趙長城俯下,在她臉上親吻了一口,右手從她的頸部伸進去,緊緊抱住了她單薄而柔弱的身體。
郭曉紅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此刻漸漸恢復過來,感覺得有人侵犯自己,本能的掙扎了一下。
趙長城鬆開一些,看着她。
郭曉紅微微抬起眼皮,看到是趙長城,便咬着嘴唇,低下了頭。
「吵醒你了。」趙長城溫柔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郭曉紅強忍住淚水,說道:「你不去陪你的新歡嗎?」
「曉紅,我說過多少次了,她叫溫可妮,是省委溫書記的女兒,是林清如的表妹!她摔了,我陪她來醫院看病呢!」趙長城伸手握緊她的手,柔聲說道:「感覺怎麼樣?」
郭曉紅道:「你都找到這裏來了,想必已經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吧?」
趙長城點了點頭。
郭曉紅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知道你還來看我?」
趙長城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自有你的想法,我尊重你的選擇。我愛的是你的人,自然包括你所有的想法和任性。」
郭曉紅再也忍不住,撲在趙長城懷裏,痛哭失聲。
趙長城緊緊摟住她,輕撫她的後背。
「對不起,趙長城,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因為我不想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郭曉紅哽咽着,泣不成聲的說道。
趙長城道:「我理解,沒事,我們都還年輕,哪天你想要了,咱們再生一個。」
郭曉紅道:「趙長城,你打我罵我吧,我現在很後悔,那可是一條生命呢,還沒有出生就被我扼殺了,我是個劊子手。」
趙長城道:「你早就知道懷上了吧?這段時間你故意冷落我,就是在躲着我,怕我發現了這個事情?」
郭曉紅道:「嗯,頭個月的好事沒有來的時候,我就來醫院做過檢查,確定已經懷上了。那個時候,我內心十分的矛盾,不曉得應不應該生下這個孩子。」
趙長城道:「那你現在怎麼就鐵定心腸要拿掉他呢?」
郭曉紅道:「我們報社這兩期都在報道那些孤兒,我天天看到那些嚇人的情節和場面,我好害怕,怕我的兒子生下來之後,也變成單親孩子,沒有父親的滋潤,他將來長大了,會性格孤僻,會不和群,會仇視這個社會,會變壞……我就想,這樣的孩子生下來,還不是害了他?所以我就來這裏了。」
趙長城道:「你真傻,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沒有父愛呢?我不是他的父親嗎?」
郭曉紅道:「你,你還說!你能娶我嗎?他能認你嗎?」
趙長城默然半晌,難怪前段時間郭曉紅拼命的問自己能不能娶她,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
小生命是何其的無辜啊!
自己為了私慾,害了郭曉紅,更加害了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
有情輪迴,生於六道。此子能投胎為人,必定受過諸多磨難和痛苦,好不容易一朝為人,卻被剝奪了為人的機會。
趙長城輕輕一嘆,說道:「曉紅,我去跟爺爺說,退了林清如的婚事吧!我們結婚。」
「不!千萬不能。」郭曉紅猛然推開趙長城,說道:「你害了我,還想害林妹妹嗎?你現在去退婚,置林妹妹於何地?她怎麼辦?趙長城,你千萬不能做這種事情。」
趙長城道:「到這時候了,你還在顧慮她?你不恨她嗎?」
郭曉紅道:「我為什麼要恨她?她跟我一樣,也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痴心女子罷了。」
趙長城道:「那你恨我嗎?」
郭曉紅道:「我恨你!沒有愛,哪來的恨?」
趙長城道:「曉紅,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你和林清如之間有事情,你們兩個,都是我最愛的人,我會用盡我一生的時間,來好好的愛護你們。」
郭曉紅道:「好啦,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回去上班吧,你工作這麼忙,出來這麼久不好。」
趙長城道:「這幾天你就住在醫院,我請人來照顧你,一下班我就過來。」
郭曉紅道:「不就打個胎嗎?我沒那麼嬌氣。醫生說了,休息兩個小時就可以行走回家了。」
趙長城道:「那可不行,我聽人家說,打一個胎,比生一個孩子還厲害,對身體的損害也很大,你必須聽我的,在醫院靜養,補充好營養。報社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吧。就這麼定了!」
郭曉紅見趙長城有些生氣了,便乖乖的哦了一聲。
這時趙長城的手機響起來,原是曾慶打過來的。
「趙書記,你好,你好,我在你辦公室門口呢,你秘書說你不在,我向他討了你的電話號碼打過來的。」
「哦,曾書記,你好。我現在在外面有事,要晚一點才回去。」
「趙書記,我就在你辦公室等你吧!我有事情求你呢!等你回來咱們再說,你先忙。」
郭曉紅道:「你有事情就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趙長城想起溫天厚的囑咐,心想正要找曾慶呢,現在他送上門來了,這倒是個好機會,便對郭曉紅道:「那我先去工作,中午我再來看你。」
郭曉紅道:「不必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我又不是病人,已經感覺好多了。」
趙長城出來吩咐夏紅幾句,要她好生照顧郭曉紅。
夏紅抿嘴一笑:「趙書記,你還有幾個女人需要我的照顧啊?乾脆,你請我當你家的專職護士算了,我來負責照顧你所有的女人。」
趙長城白了她一眼,伸手去捏她的鼻子,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人嫁了!」
夏紅道:「我還小呢!玩到三十歲再說!」
趙長城道:「那可不行,你爸交待過我,叫我好好看管你,你的婚姻大事我是可以做主的哦!」
夏紅道:「趙書記,那你還有嫁妝打發我是不是?」
趙長城道:「當然有啊,我早就準備好了,到時你一結婚,我就送給你。」
夏紅忽然生氣了,轉身就走了。
趙長城喂喂了兩句,心想這真是莫名其妙啊,說得好好的,怎麼就生氣走人了?
趙長城搖了搖頭,趕回市委。
曾慶果然還等在辦公室里,正跟丁松聊天。
趙長城走進去,曾慶便從座位上站起來,搶長城兩步,來握趙長城的手。
趙長城道:「曾書記,你好。」心想你可是正兒八百的正廳級市委書記,我雖然也是正廳級別,但只是一個副書記呢!你在我面前表現得跟我下級似的,這是什麼用意?表示你禮賢下士,沒有官架子,還是想讓人覺得我趙長城架子很大?
「呵呵,趙書記,我這次來省城,匯報工作還只是一個方面啊,最主要的是想您學習取經來了。」
趙長城道:「不敢當,互相學習吧!」
曾慶道:「趙書記過謙了,江北省都派代表團過來學習了,我們這些省里的落後戶們,早該過來取經了。」
趙長城道:「曾書記,咱們到裏面說話吧。」
丁鬆開了裏間辦公室的門,請趙長城和曾慶進去。
兩人在沙發上落座,丁松泡好茶,恭敬的放在兩人面前,輕身退出去。
趙長城掏出煙來,問道:「曾書記也抽煙吧?」
曾慶道:「也好這一口,戒不掉。」
趙長城便抽出一支煙來遞給他,曾慶接過去,聞了聞,說道:「這可是好煙啊!昨天我在溫書記家裏看過有一條這樣的煙。」
趙長城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這包就是從他那裏勻過來的。他那條煙,聽說是中央一位首長送的,呵呵,我也搭着享享口福。」
曾慶的神色便變得恭敬不少,說道:「趙書記,永通市的情況,估計你也知道一些,咱們永通市,要想擺脫究困落後的面貌,要走的路還很長啊。我一直以來的心愿,就是在任期內帶領永通人民走上一條致富之路。但這幾年下來,慚愧得緊啊,殊無建樹。反感趙書記,來江州不過區區一年時間,就令江州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令我深感敬佩之餘,又慚愧得很啊!」
趙長城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想着怎麼樣跟他溝通,才能達成溫天厚交給自己的任務。
按照趙長城原來的設想,是想找郭曉紅來,給曾慶做個專訪,然後把永通市的情況在江南早報上做一個披露,引起社會輿論的關注,然後就由溫天厚出面,為永通市做主,同時徹查救災資金的去向。
現在郭曉紅住院了,不能再找她來,一般的人,不是信不過,就是控制不住,寫這種新聞,需要春秋筆法,也需要很聰明的控制手法,不能寫得太出格,太出格的話,引起太大的負面反應那就不利於江南省的團結。也不能寫得太過輕描淡寫,太談的話,沒有人重視,引不起足夠的目光。
趙長城第二人選是韋華,韋華文筆不錯,又肯聽自己調譴,是個合適的人選,上次王娟娟案件,他就為趙長城立過功勞。後來韋華跟着趙長城後,趙長城幫忙解決了他老婆的工作問題,他的女兒王娟娟也不再兼職做家政工作了,趙長城已經很久沒跟他們聯繫了。
但是江南晚報是省里的黨報,要在上面發這種文章,難度不小,每篇文章的見報,都要通過好幾個人的編審。晚報裏面肯定有不少人是吳東和蔡延的耳目,估計有些難度。
當然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當初王娟娟案的文章,都能順利發出來,這次如果稍加運作,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趙長城還有另一層顧慮,現在的江南晚報,跟日報一樣,是純黨報,閱讀對象都是公務員,普通民眾很少有看這種純黨報的,受眾面積太小,引不起社會廣泛的關注。
說到關注度,趙長城又想,這個年代,還有什麼媒體有電視這麼受歡迎呢?這個黑白電視機還比較吃香的年代裏,看電視是人民茶餘飯後最好的消譴之一。
想到電視,趙長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宗顏。
上次通過趙長城的成功運作,把省電視台長給撤換了,又推宗顏上了江南新聞的主播,宗顏之後好幾次給趙長城打過電話,要請趙長城出來吃個飯,但趙長城都推拒了。
如果能在江南省電視台里播出來,那影響力不言自喻,比在江南早報登上出來還要好。
趙長城心裏打定主意,跟曾慶聊了一會天,便道:「曾書記來到江州,李某忝為地主,想請曾書記吃個便飯,不知道曾書記賞臉嗎?」
曾慶笑道:「趙書記,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是來學習的,我是學生,你是老師,世間哪有老師請學生吃飯的道理?要請也該由我來請啊。你放心,永通雖然沒有江州富裕,但一餐飯,咱還是請得起的。趙書記,這個面子你可一定要給我啊!就這麼定了,中午下班後,我們就一起去吃飯。」
趙長城目的達到便行,笑道:「那曾書記不介意我帶個朋友一起去吧?」
曾慶道:「這叫什麼話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我就怕你不把我當朋友看待呢!」
趙長城呵呵一笑,當即撥通了宗顏的電話,說道:「宗小姐,忙嗎?」
「趙書記!你好,你好,我不忙。」宗顏聽到趙長城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驚喜的低呼了一聲。
趙長城從她壓抑的說話聲音中可以聽出來,她這會兒估計說話不太方便,便道:「長話短說,中午有時間嗎?出來吃個飯。好,那我下班後去接你。」
曾慶彈了彈煙灰,問道:「是趙書記的女朋友嗎?」
趙長城道:「有跟自己女朋友這麼客氣的嗎?呵呵,是省電視台的宗顏宗小姐。」
曾慶哎呀一聲:「宗小姐啊,那可是省電視台的台花呢!聽說還是清純玉女,花容月貌,能請她來作陪,趙書記,你的面子不小啊!」
趙長城道:「不就吃個飯嗎?」
曾慶道:「趙書記,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呢!還就吃個飯!我們永通有一次錄個節目,請省台的人去,三請四請才動身,到了那邊,好酒好飯招待,還擺大腕架子,別提多鬱悶了,這省台里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一個個都是大明星的待遇呢!」
趙長城笑道:「呵呵,那是你跟他們不熟,多接觸接觸就好了。」
兩個人聊了聊天,中間有幾個人過來匯報工作,趙長城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曾慶一直待在趙長城辦公室里,等到趙長城下班。
出門的時候,碰到季澤也正好出門,趙長城便請他一道去吃飯,說反正有人買單,不吃白不吃。季澤看了看曾慶,笑道:「這位莫非就是永通市的曾書記?」
趙長城介紹道:「這位是市委秘書長季澤同志。」
「季秘書長,你好。我是曾慶。」曾慶笑着伸出手去,跟季澤握手。
三個人寒暄一番,決定去香滿樓就餐。因為順路,就一起乘車前往省電視台去接宗顏。
到了省電視台外面,趙長城打電話給宗顏,宗顏回答說馬上就出來。
等了兩分鐘,就看到宗顏娉娉裊裊的走了出來,身邊還跟着一個男子。男子手裏拿着一束大大的玫瑰花,在向宗顏說着什麼。
趙長城心想這麼狗血的情節,不會又被自己碰到了吧?
三輛小車一字排開停在馬路上,但是車內的人都沒有下車。
宗顏自然認得趙長城的車子,揮了揮手,像揮走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趕走身邊的那個傢伙,徑直走到趙長城的車邊來。
趙長城並沒有下車,只是推開了車門,好讓宗顏坐進來。
宗顏展顏一笑,喊了一聲趙書記,便欲坐進車裏來。
忽然,那個持花男子,猛的上前兩步,伸出胳膊,擋在宗顏前面,說道:「誰這麼不開眼啊?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搶!我倒要看看是哪裏來的帥哥!」
宗顏生氣的道:「張斌,你別這麼無奈好不好?這位是江州市委的趙書記!」
張斌冷笑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江州副書記嗎?老子還沒放在眼裏呢!」
趙長城聽到這話,眉頭猛的往中間聚攏。
但趙長城已經不是那種魯莽少年了,不會為了一個關係不大的女人,就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去掐架。
趙長城不計較,不代表別人不計較。
丁松做為趙長城的秘書,自然要維護老闆的面子,他拉門下車,對那個張斌說道:「好狗不擋道,讓開些,別擋住宗小姐上車。」
張斌道:「你誰啊?關你什麼事?」
丁松道:「我是趙書記的秘書!」
張斌道:「一個小小的秘書,你得瑟什麼啊!這裏沒你什麼事情。宗顏,你今天要是上了這輛車,信不信我立馬就把這車給砸了?」
趙長城端坐在車裏,聞言不由一聲冷笑。
錢多回頭道:「趙書記,要不要我下去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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