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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城道:「不必了你管好你的人,這件事情異常重要,就算外面天塌了人,我們也不必管聽清了沒有?」
王寶道:「聽清了,趙書記,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
趙長城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又打給藍平,結果藍平也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他叫趙長城稍等。
兩分鐘後,藍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趙書記,我剛才問了趙陽,原來是友誼路這家娛樂場所涉嫌,同志們正在抓呢。」
趙長城道:「今天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外商在江南,你叫他們收斂一些,這咱警民互罵的場面,要是被外商看到了他們會怎麼想?這次可是上百億的投資,千萬不可黃了!同志們執法的時候,還是應該耐心一點別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藍平道:「行,我回頭跟趙陽說說,叫他先把隊伍收了,晚上再行動。」
趙長城道:「就算是晚上,也要注意影響,儘量到裏面去處理,不要圍在門口。」
打完電話,趙長城叫丁松下車,去那邊看看情況。
五分鐘後,那些警察似乎接到了上級的指令開始收隊。
丁松回到車上,說道:「趙書記,這是一家足浴城,剛才警察和幾個保安起了衝突。起因是有警察動手打了一個足浴技師,說她是,但那個技師死活不認警察要把她帶回去,保安們上前說情,就跟警察起了衝突。」
趙長城沉思道:「既然是查這家足浴城的事情,為什麼只抓一個技師呢?如果這家店果真有問題的話,那就應該是查封了,進行停業整頓啊!這裏面有些邪門,肯定有什麼么蛾子!」
丁松道:「也是啊,出動了這麼多的警察,就為了抓一個技師?那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李多道:「趙書記,要不要我去查查?」
趙長城道:「算了,走吧!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公安局去處理吧!」
回到市委,籃球比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毫無懸念,市政法委隊獲得了勝利。
聽說崔龍一個人就拿下了十八分!這傢伙,確實是個猛貨。
王寶匯報上來的結果,也令趙長城很滿意,阿彪交待出來的那些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並沒有異動,趙長城吩咐王寶,嚴厲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儘量收集他們參與販毒的各種證據。
各項工作平穩前進,與德國威茨格機械集團的簽約也敲定了具體的日期。
江兆副總理得知這一喜訊,向江南省委打來了賀電,表示,他將親自出席簽字儀式。
要求江南市把這次簽字儀式辦出特色來,當成一件重要的政治任務來辦,一定要加大宣傳力度,要讓全國人民都看到這個大好的喜訊。
趙長城原本不想大肆操辦簽字儀式,接到省委通知後,只得另做打算,把原來的計劃推翻了,重新制定了一個新的簽字儀式,粗略一算,出席人員多達上千人,原本在小會議室里就可以搞定的簽字儀式,看來得去大禮堂了。
這麼多社會名流以及政界權貴參加,還有各級新聞媒體要追蹤報道,人員複雜,安保工作也成了緊要之務。
趙長城忙這個事情,就忙了三四天,才基本確定下來,儀式流程形成了書面文件,報上省委審批,通過之後,還要着手準備具體事宜。
簽字儀式訂於五一勞動節那天,要在這個舉世歡慶的節日裏,給全國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獻上一道大新聞。
趙長城如此安排,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五一節之前,要進行打擊毒販的專項行動。
這天,趙長城在鄉下檢查各區農田排水情況,車子行駛在泥濘的鄉間土馬路上。
趙長城看着車窗外,一側是山,一側是河,河那邊是農田,農田過去又是山,一幢幢房屋散落在山腳下。
煙雨下,好一派農園景象。
「水滿田疇稻葉齊,日光穿樹曉煙低。黃鶯也愛新涼好,飛過青山影里啼。」趙長城忍不住抒懷。
李多笑道:「好詩啊,趙書記,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我也聽出來了,這詩真好!說的就是眼前這片田園風光吧?趙書記寫的詩,比李白杜甫他們的都好呢!」
趙長城道:「亂拍馬屁!我這是古人的詩句呢!」
丁松道:「趙書記,這好像是宋朝徐磯的代表作品,詩名《新涼》。」
趙長城道:「不錯,丁松,你很喜歡詩詞吧?」
丁松道:「以前讀書那會兒,最喜歡讀古詩詞了。每天都要背上幾首的,現在工作之後,就荒廢了。」
趙長城正要說話,忽然指着外面說道:「你們看,那人在做什麼?」
李多放緩了車速,往外面看過去,只見河上一座石拱橋,一個女子站在橋欄杆上,面向着滔滔河水,沒有打傘,任由風雨吹打在身上。
「啊呀,不會是想跳河吧!」丁松叫道:「有些農民想不開的時候,要麼就是喝農藥,要麼就是跳河自殺。
趙長城道:「李多,你下去看看,問問是什麼情況,如果她真的想跳河,你好生勸阻於她。」
李多應了一聲,停下車子,拿了把雨傘,推門下車,向橋那邊走過眼見走得快近了,那女子忽然縱身一躍,義無反顧的撲向滾滾的河水裏。
李多哎呀一聲,幾個箭步衝過去,伸手想抓住那女子,但還是遲了一點,只抓到那女子的一縷頭髮,頭髮太過脆弱,承受不起太多的重量,女子沉重的身子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連日大雨,河水早就暴滿,渾濁的河水,泛着黃土的顏色,很快就把女子淹沒,向下游淌去。
趙長城和丁松都是一聲驚呼,相繼下車。
丁鬆開傘,擋在趙長城頭上,說道:「趙書記,那女子真的跳河自盡了!」
趙長城大步往橋那邊跑過去,喊道:「李多,救人!」
李多的反應也是極迅速的,女子掉進河裏後,李多馬上瞅准位置,雙手前伸,一個前躍,像一條大魚似的扎進了河裏。
李多跳進河裏的同時,趙長城那句救人的話剛剛喊出口來。
趙長城和丁松來到橋邊,看向河下面。
「趙書記,這水太髒了,李多兄弟在下面睜不開眼睛,水流又急,他也會很危險的!」丁松道。
趙長城道:「無妨,李多水性很好。在那裏!那女的就在那裏!李多,在你前面!」
李多從水裏浮出來,抹了一把臉,用力向前面游過去,很快就接近了那個女子。
女子嗆了水,在河裏撲楞着,掙扎着,無力而無助,慢慢的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李多奮力游過去,一手抱住了女子的腋下,往河岸邊游過來,趙長城和丁松跑過去,三人合力,將那女子救上岸來。
李多爬上岸,趕緊給女子施救,又是人工呼吸,幾分鐘後,女子吐出一口黃濁的河水,醒了過來。
趙長城和丁松為李多和那女子撐傘遮雨。
女子連吐幾口水後,醒了過來,哭喊着又要往河邊跑,語焉不詳的喊着:「你們救我做什麼?我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呢!」
李多衝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用力按住她,說道:「有什麼事情這麼看不開呢?非得尋死覓活的?」
女子只是掙扎,還想去跳河。
趙長城沉聲道:「你就不為你活着的親人想想嗎?有什麼大不了坎?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活着?」
李多使勁抱着她,說道:「你都死過一回了,你再跳的話,我可沒力氣救你了。」
女子緩緩放鬆了身子,嚶嚶哭泣。
不管趙長城和李多怎麼問,她都不回答,也不說怎麼回事。
鬧騰了半個小時,那邊跑過來兩個十多歲的男孩,一邊跑一邊大喊:「姐!姐!」
看到趙長城等人後,他們快步跑了過來,指着李多道:「放開我姐!你們是幹什麼的?你憑什麼抱着我姐!」
李多見是她家人來了,就鬆開了女子,說道:「她剛才跳河了,是我救他起來的。你們看着她點,她還想不開呢!」
「哎呀,姐,你怎麼這麼傻呢!咱爸爸不就是罵了你幾句嗎?你怎麼這麼看不開啊?」個子高些的男孩扶着姐姐,說道。
「哥,要怪就怪那些足浴城的人,是他們誣賴我姐姐,要不是他們說我姐姐在外面偷人,我爸也不會罵她啊。」最小的弟氣呼呼的說道。
「姐,你別怕,我去城裏,狠狠揍他們一頓!給你出出氣!」二弟血氣方剛,十分衝動。
「對,哥,我們帶兩把鐮刀去,割了那些人的蛋!」小弟語氣更沖,把牙齒磨得咯嘣作響。
女子趕忙拉住了兩個弟,急道:「姐姐輟學打工,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兩個有錢上學?你們敢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趙長城聽到這裏,仔細打量這個女子,看她年紀並不大,穿一件黃色t恤,一條女式西褲,鞋子在河裏丟了,赤着一雙小腳。雖然粗衣布衫,但身形苗條,臉蛋秀麗,頗有幾分姿色。
「姑娘,請問你打工的那家足浴城,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地方?」趙長城沉聲問道。
女子道:「浴都休閒城,就在江南市友誼路那邊。」
趙長城道:「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看不開呢?」
李多和丁松相望一眼,同時想起那天經過友誼路時,看到的那一幕。
莫非,警察抓的,就是這個女子?
那個二弟道:「有什麼好說的!姐,快跟我們回去,把衣服換了。」
女子道:「不得無禮,這三個人是姐的救命恩人呢。」她羞澀的看了李多一眼,說道:「謝謝大哥,救命之恩,我日後再報答你。」
李多擺手道:「不必客氣。我們聽說過友誼路浴都休閒城的事情,說是有一個女技師,還來了警察,說的是你?」
女子道:「我叫易萍,高中輟學後,就到城裏找工作,同鄉姐妹們都說足浴城工資高,我又急需用錢,就跟她們進了浴都工作,這裏的工資確實很高,雖然辛苦一點,但一個月能賺到一千塊呢,跟白領的工資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堅持了下來。」
李多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易萍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很多客人出高價叫我陪他們,我都拒絕了,我以後還要嫁人的呢,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情啊!」
李多道:「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警察搞錯了嗎?」
易萍道:「浴都裏面,很多技師都做那個事情,只有我不做,經理就威脅我說,如果我再不聽從客人的命令,陪客人玩得高興了,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
李多恨恨地道:「這不是逼良為娼嗎?」
易萍道:「我不從,但又不想失去這麼好的工作,就反過來威脅經理,說如果我丟了工作,我就報警,把這裏面的事情全捅出去,讓警察封了你的店子。」
趙長城聽到這裏,不由莞爾而笑,心想這個易萍倒也有些個性。
易萍道:「誰知道經理先下手為強,反而誣賴我,還叫警察來抓我。後來警察走後,我就辭職回家了。但那些同鄉姐妹們,聽了經理的唆使,跑到家裏來詆毀我,說我在外面做那種事情,還說我這次是因為被公安抓了,所以才丟了工作。我根本就沒有做過,反而是她們都在做呢!可是家裏人都不相信我,反而相信她們的話。我爸爸和媽媽都罵我,還打了我。」
「真是豈有此理!」李多冷哼一聲,說道:「這些人渣,就應該嚴厲懲治!趙書記,這個事情你得管管才行。」
趙長城道:「事情只怕還沒這麼簡單吧?警察們怎麼就這麼聽浴都那個經理的話呢?他們是親戚不成?」
易萍道:「我聽說這家店的後台,就是公安局長的親戚開的!全江南城裏,沒有人敢碰他們。」
「哦?」趙長城的眼神犀利起來,問道:「這家店裏,除了你剛才說的非法性服務之外,還有別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易萍道:「別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做那種事還不算啊?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趙長城心想,這個女的太過單純,只怕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便道:「你快回去把衣服換了吧,不要再自尋自路了,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嘛!」
易萍看向李多:「大哥,你衣服也濕了,你也上我家換套衣服吧?」
李多道:「不必了,我回去再換。」
趙長城道:「那可不行,那會感冒的,去吧!走,都上車,一起去吧。」
李多點點頭,對趙長城的話,他從來都是當成命令,很少有違抗的時候。
來到易家,趙長城等人把事情經過一說,易家父母聽到女兒真的投河自盡,都嚇得不輕,拉着女兒左看右看的,又迭聲感謝李多,叫兩個兒子找衣服來給李多換。
易萍換了一條連衣裙出來,整個人煥然一新,更顯秀氣,她一掃剛才的低沉和煩悶,熱情的接待李多三人,對李多尤其熱情,還把李多的衣服留下來,說是洗乾淨之後再給李多送過去,還留下了李多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
李多也沒有多想,憨厚的一笑,就把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易萍。
回家的路上,李多再次說道:「趙書記,這個事情,你得管管,這些人太目無王法了!」
趙長城笑道:「你都說多少遍了,我記住了,回頭找人查查。」
丁松笑道:「李多兄弟,我看那外易萍對你有意思的啊!她不會以身相許吧?」
李多瞪眼道:「丁秘書,你胡說什麼呢!人家那是感激我救了他的命!你別把男女之間的交往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
丁松道:「行行行,算我多嘴了。等着瞧吧,她明後天必定前來找你!我可是過來人。」
李多道:「我也是過來人,我兒子都有了!你有嗎?」
丁松舉起雙手道:「我投降了!」
趙長城笑着搖搖頭。
李多又舊事重提:「趙書記,你就打個電話,叫人去查查唄!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多可憐啊!」
這下連趙長城也懷疑起他的純潔性來了:「李多,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怎麼死揪着我不放呢!」
李多道:「怎麼可能啊,我跟桑娟說好了要一生一世的。我怎麼可能對別的女人動心呢!趙書記,連你也開我的玩笑?」
趙長城道:「我看你剛才抱人家抱得爽的嘛!」
丁松哈哈大笑。
李多好不鬱悶,說道:「趙書記,你就打趣我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這事,你倒是管管唄!」
趙長城本不想在掃毒行動之前另生枝節,但實在被纏不過,只得掏出手機來,給王寶打了個電話,叫他去查查友誼路的浴都。
趙長城之所以打給王寶,是有原因的,王寶現在管着那個別動隊,而這個另動隊的主要任務,就是查尋毒販下落,然後拉網打擊。
王寶接到電話,就知道這個浴都可能涉毒,馬上就安排了兩個便衣到浴都去抹底。便衣抹查到的情況,很快就反饋到了趙長城耳朵里。
浴都實行的是會員制,很多有錢的客人,都在浴都開了卡,據說開卡費用還不低,最低的普通會員,也要預存五百塊錢,金卡會員要存一千,鑽石會員要存一萬以上。
這年頭,萬元戶雖然不再稀罕了,再一萬元還是個大數目,能在這種娛樂場所一擲萬元的客人,非富即貴。
不同的卡,服務類型也不同,金卡以下,根本不向客人提供性服務。這也是浴都一直沒遭人舉報的原因之一。
鑽石卡的客戶,都有專門的房間供他們消費。便衣潛進這間房間裏去,帶走了那些包間的垃圾和煙頭,檢查之下,發現垃圾里有一種錫紙,而這種錫紙上有疑似毒品的殘渣!
浴都涉毒!
而浴都是趙陽一個表叔名下的產業。
掃毒別動隊高層召開了一次案情分析會。
這個所謂的高層,其實就是趙長城、藍平,加上王寶以及幾個別動隊的小組長。
從手中各和資料顯示,趙陽肯定涉毒,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其中,但他的兩個親人都涉及到了毒品,他這個公安局長不可能不知情,知情不報甚至包庇犯罪,其罪過也不小。
如果趙陽真的涉毒,那他將是這個掃毒案中涉案最高的一個政府官員。
堂堂公安局長,卻成了毒品犯罪的保護傘,給社會造成了多麼大的危害啊!
趙長城在會議長嚴肅的指出,這次行動,必須成功,行動之前,必須保密,千萬不可以泄漏任何消息,讓涉案人員聞風潛逃,另外,對趙陽、崔龍、浴都老闆以及主要涉案人員進行嚴密監視,隨時報告他們的異動情況。
籃朝平沉道:「趙書記,這個案子沽案太大,如果沒有再得力一點的證據,想要把趙陽這等頑固分子搞下來,有些難度,省里有人會力保他的。」
趙長城知道他說的是曾偉同志。
藍平身在政法系統,歸屬曾偉管領,自然對他比較忌憚。
趙長城想了想,說道:「藍書記,你感覺曾偉怎麼樣?」
籃朝平道:「護短,出了名的護短。」
趙長城道:「我跟曾書記接觸得比較少,在我的感覺里,他起碼是一個正直的人,你覺得呢?」
藍平道:「那倒是真的。曾書記對黑惡勢力是深惡痛絕的,去年底,我市舉行的整治行動,曾書記就給予了很大的支持。但是,涉及到趙陽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趙長城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不要向上面匯報,等案情明朗甚至結束後,再向上面報告。」
籃朝平道:「目前來說,也只能如此了。」
趙長城道:「我得到了可靠情報,泰國內部也正在嚴厲打擊毒品犯罪,據說跟江南毒品網絡有聯繫的那個大老闆為了暫避風頭,會帶人來到江南。這個人來江南,主要有兩個目的,除避風頭之外,就是他手裏有一批存貨想賣給江南的下線。這批貨不是門數目,我們絕對不能讓它進市場流通!」
王寶道:「最好能把這批貨截糊了不讓他們進江南省!」
趙長城擺手道:「這個難度太大,我們根本不曉得他們的走私路線是通過雲貴省的山區進來?還是走海運?又是從哪個點登陸?是人體藏毒?還是貨物藏毒?這個都很說。僅憑我們的力量,很難抓捕他們。另外,我們一旦大張旗鼓的搜查,勢必會驚動江南的販毒再。所以,我們只能等待他們交易的日子!再行佈局,一網打盡!」
王寶道:「他們交易的日子是哪天,這個也很難抹到啊,要不我們派臥底進去?」
趙長城笑道:「這今日子我已經知道了就在明天!也就是墜號!」
眾人聽了神情一凜,為趙長城的情報而震驚。
趙長城是怎麼得到這些情報的?這個問題,比情報本身更令人感興趣。
趙長城看到眾人的表情嘿嘿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和效果,自己表現得越是神秘,這些人對自己就越是敬服,也越不敢亂搞小動作。
王寶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交易時間,那就好辦了,只要密切監控他們,就能找出他們的交易地點,到時來一個一網成擒!」
趙長城道:「嗯,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大家回去工作!王叔,你留一下。」
眾人散去後,趙長城對王寶道:「交易地點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後,對這個地點進行重點佈控,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另外,我不知道掃毒別動隊裏有沒有對方的臥底,你要留意。」
王寶道:「這些人都是我精選出來的,這些天我也特別留意過了,沒發現有誰有異常。」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行動上的細節,這才散去。
這天晚上,趙長城沒去郭曉紅那裏,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後天是江南早報開市第一天,郭曉紅這兩天很忙,都要很晚才回家,回家也是倒便睡,趙長城就不去打擾他了。
他坐在陽台上,吸着煙,仰望着難得一見的星空。
這兩天雲散雨收,難得的出現了晴空,讓江南人看到了久違了的太陽和星辰。
爺爺對他的教誨言猶在耳,叫他到江南後,廣結善緣,少結怨家,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去管,能放手的事情,就放手。
可是,趙長城做不到。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碰上了就一定要管到底!不管這事情涉及到誰,只要他有能力去管,就要一管到底!
趙長城安靜的坐着,看着窗外的天空,一連吸了數幾煙,這才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看看時間,只有晚上七點半,這個點睡也睡不着,忽然很想聽聽鋼琴曲,便下樓,驅車前往喜雲大酒店。
晚場的鋼琴曲正在演奏之中,還是那和柔和的小夜曲,委婉得讓人想到了江南的水鄉少女。
趙長城點了杯咖啡,靜靜的坐在一邊,欣賞着。
他叫過服務員,問道:「可以點曲嗎?」
服務員回答:「先生,可以,但要額外付費,一曲五十元。」
趙長城心想,還真貴啊,難怪那鋼琴師不收小費,原來靠的是這個賺錢,便掏出一百元來,說道:「命運,不用找了。」
服務員躬身接過錢,向那個鋼琴師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趙長城。
匆琴師並沒有停止彈奏,一曲終了,這才抬頭,向趙長城微微一笑,然後彈起了《命運》。
高亢的琴音在大廳里響起,趙長城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
琴聲時而亢奮,時而微婉,時而激情澎湃,時而細膩溫和。
從這變化多端的鋼琴聲里,趙長城感受了自己的命運,也是這般的跌宕起伏,可就是這樣的命運才帶給了他炫彩多姿的人生。
人的一生,總要經歷過磨難,享受過平靜,感受過驚險,看見過生死病死,失去過親人,得到過真愛,浪漫過風花雪月,讓生命在歲月中舒展,燼縮,掙扎,怒放!這樣的人生,才算不枉活一世。
高昂是命運的主題,象徵人生要高昂的前進!
高昂亢奮之中,間或有一絲憂傷,一絲困頓,一絲酸楚,一絲難過,一絲苦悶彷徨,然後又是高昂。
命運在高昂呼喊,在嘶啞低泣,在憤怒哀鳴,時而電閃雷鳴,時而陰雲密佈,像世間人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命運際遇,不同的畫卷,不同的感受。
當最後幾個符號中止後,餘音繞樑,讓趙長城久久回味。
「先生,我彈得不好嗎?」
一句清脆的聲音把趙長城從暇思中拉了回來。
他睜開眼,看到那外鋼琴師就站在自己身邊,含笑看着自己。
「唔!很好,很好。」
趙長城點點頭,說道:「非常棒。
「可是,我看你聽得都入睡了。」鋼琴師無奈的酸楚的說道。
這麼好的音樂,居然能讓客人睡覺了,那自己豈不是太失敗了?
「喔,我只是在用心聆聽,用心感受和回味。真的,你彈得太棒了,你是音樂老師嗎?」趙長城微笑道。
「我是江南音樂學院的教師,來酒店演出,只是業餘的。」
「哦,那你可以收學生嗎?我是指課外的,酬金不是問題。」
「是您的小孩?他多大了?」
「呵呵,我還沒有小孩。我說的學生,是指我自己,我這麼大的學生,你願意教嗎?」
「這個,你以前學過鋼琴嗎?」
「混有。」
「那你學過什麼樂器嗎?」
「我會吹笛子,當然,吹得並不好。」
「五線譜你懂山……」
「或許它認識我吧?」
「那有些難度……」
「無妨,只要您肯教就行了。如果您要是沒有時間,可以幫我介紹一個您的同事,反正我是從基礎起步嘛。」
「你家裏有鋼琴嗎?」
「我家裏沒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買一架,當然,如果您有供我學習的地方和琴房,那就最好了。錢,不是問題。」
「那你就到我們學校來吧,學校有琴房,你留個電話給你,你來之後,我們再談。」
「那好,多謝。」
「您這是完工了嗎?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丈大會來接我的。」
趙長城喝完咖啡,出了酒店,在門口,看到那個鋼琴師正跟一個男人說話,然後上了那個男人騎來的自行車,她抱着男人的腰,甜蜜的將頭貼在男人的腰上。
「多好的女人啊!」趙長城微微一笑。
美好的歌曲,也只有這和好人才能演繹得完美吧?
第二天,4月30號,趙長城像往常一樣,處理市委和市政府兩邊的工作,而今天下午,還有一場籃球比賽,趙長城領隊的市委樣關隊,對陣市政法委隊!
這是市機關籃球賽的總決賽!相信一定會精彩紛呈。幾乎所有的市領導都來觀看這場惡戰。連游恩這個不懂籃球的書記都跑來助威觀賞。
市委籃球場裏,看台上早就坐滿了人。
丁松組織了一個機關拉拉隊,十五個男的,十五個女的,統一着裝,手拿紅球,坐在觀眾席上,十分扎眼。
崔龍跟趙長城握手時說道:「趙書記,我們可不會相讓的哦!撞到了或是搶去了您手中球,請您一定要原諒。」
這話明面上是向趙長城示好,但從崔龍的輕佻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實則是在暗示市委機關隊之所以能闖入總決賽,那都是因為別的隊伍有意相讓。不然,憑市委機關隊這些人,是進不了總決賽的!
趙長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也不會相讓的!這麼多的市委領導都在看着呢,希望大家發揮出最佳水平來,不管是哪個隊贏了,都可以贏得獎金。」
為了鼓勵士氣,市里拿出一萬塊錢來做獎金,哪個隊贏了,就可以贏得那一萬塊錢。有了這一萬塊的激勵,加上趙長城的突擊訓練和戰術培訓,市委機關隊在趙長城的帶領下,一路殺到了總決賽。
崔龍笑道:「行,聽說趙書記是個投籃高手,我很期待和您的大戰!」
趙長城道:「要不是四分之一淘汰賽時,我有不能參加,那天你們就被我們淘汰出局了!哪裏還輪到你今天到這裏來囂張!」
趙長城這話說錯了,如果那天真的是市委機關隊對政法委隊,為了讓崔龍等人多賽幾場,市委機關隊一定要輸的。
這個比賽的意義,並不在於誰輸誰贏,儘管趙長城很想贏。
熱身運動時,崔龍接到電話,走到旁邊去說話,他聽完之後,望向看台上坐着的趙陽。
趙陽本不想來,但藍平打電話給他叫他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必須來觀看這場比賽,重在參與的體育精神,每個領導人都應該具備。
此刻他就坐在藍平身邊,和藍平聊天,一時並沒有留意到崔龍的眼神。
崔龍只得自己做主,對着電話輕聲說道:「沒關係,繼續交易,市里所有的領導都在這裏看籃球比賽呢,趙書記、藍書記和趙局長都在這裏江南公安系統,不可能有什麼大的舉動。」
對方道:「現在可是白天啊!交易合適嗎?」
崔龍笑道:「我故意挑了今天這個日子,就因為今天是籃球比賽的好日子啊,所有的大領導都在看比賽,沒有人管事,這兩個小時,是江南防範最松的時候,你們給我抓緊了一定要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交易!」
「行,那我們就聯繫對方了。」
「機靈點,帶傢伙去!我聽說對方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想處理掉手中的貨,就遠涉重洋,到太平洋對岸去避風頭呢,你們給我醒目一點,多壓壓價,他們急於出手,肯定會賣的。」
「他們貨太多,我們哪來這麼多的錢啊!」
崔龍道:「先把賬面上的錢全取出來,買下這筆貨再說。這麼便宜的貨,還怕賣不到好價錢嗎?」
「行那我們就行動了。」
「去吧,記住,天黑之前一定要搞定,哼哼,那個時候,我們也正好贏了決賽一起喝慶功酒,給弟兄們每人配兩個妞,玩個盡興。」
「好好好,謝謝龍哥!」
崔龍掛了電話,心情大好。
這個籃球比賽,來得太及時了啊!他還在想什麼時間交易最方便呢,可巧就來了個總決賽,恰好是在五一節前夕,真正是剛想打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來。
回過頭,看到趙長城等人都在熱身。
趙長城用眼角的餘光看着他,猜想他電話里講的內容。希望他們不會發現什麼,不會取消交易吧?
比賽快開始時,丁松拿着趙長城的手機跑了下來,說道:「趙書記,您的電話。」
趙長城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裏面傳來王寶的聲音:「趙書記,他們開始行動了。」
趙長城走到旁邊,沉聲道:「嗯,一切按計劃行事,注意和武警部隊的配合,打一場漂亮仗!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每個執行行動的人,都必須穿上防彈衣,生命高於一切,我不允許有人在這場戰鬥中犧牲!還有,省電視台的人,還有江南早報的記者,你們都要保護好。你明白嗎?」
「是,趙書記,我保證完成任務。」王寶道:「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同志們犧牲。」
趙長城道:「你也不准犧牲,這場戰鬥之後,我還打算升你的職,長你的工資呢!你必須給我好好活着!如果真的遇上火拼,你們公安和武警同志一同要協同作戰,武警同志的武器比你們要好,你們不要一味的搶功冒險懂嗎?」
王寶道:「謝謝趙書記,那我們去執行任務了。」
趙長城道:「去吧!小心謹慎,大膽仔細,我看好你們,今天晚上,我在香滿樓大擺慶功宴,所有人都必須完整的前來參加。」
「謝謝趙書記,我們去了。」王寶有一絲小小的感動,他當警察這麼久,執行過無數次任務,每次任務前,他都會向主管領導做一次報告,從來沒有哪個領導會像趙書記這樣關心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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