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落月坊地處東大街和西大街交匯處,整幢建築足足有三層樓高,紅牆青瓦,雕樑畫棟,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加上天下一絕的菜品佳肴,一躍成為達官顯貴聚集之地,京師顯貴皆以到此宴飲為榮。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夏侯紓身着一身裁剪得體的繡如意雲紋的暗紅色男裝,搖着摺扇大搖大擺的跨進落月坊的大門,風姿綽約,儀表堂堂。
店小二剛招呼完一桌客人,看到進來的夏侯紓,立馬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熱情地詢問她是尋人還是單獨安排座椅。
夏侯紓卻目不斜視,徑直避開迎面而來的店小二,走到中庭方停住腳步。然後她往四周略略一掃,一樓整齊劃一的擺放着十幾張烏木方桌,菜香四溢,往來食客如流,人影幢幢,並未見到夏侯翊半個人影。
夏侯紓仔細回憶出門時雲溪對她說的話,篤定自己那支翠玉簪子不會白送。而且以雲溪與擷英的交情,以及她們對夏侯翊的共同的迷戀,面對夏侯翊可能在感情上出現的徵兆,擷英也不會故意騙雲溪,讓她給自己帶個假消息。
既然不在一樓,那必定是在其他樓層。可是落月坊的二樓和三樓都是裝修別致的雅間,選擇雅間的客人大多注重私隱,進去後必然會關上門,她總不至於一間一間推門去確認吧。
此時,店小二終於跟了上了,再次笑呵呵地問:「客官,你是找人,還是小的單獨給你安排一桌?」然後掃了掃大堂里的空位。
夏侯紓以往時常跟着兄長來此宴飲,早就對落月坊的規模佈置瞭若指掌,也知道夏侯翊在這裏有單獨的賬本,每次吃完飯只需先簽個字記在賬上,落月坊月底再到越國公府找管事的結一次賬。若是落月坊研發了什麼新的菜品,也會第一時間送帖子到府上邀請。她抬眸看向二樓的樓梯,方問道:「越國公府的二公子今日可在樓中?」
店小二認真想了想,忙說:「夏侯二公子今日確實來過,不過就坐了一會兒,一盞茶功夫沒到就走了。小公子你是否要留下用餐?」
「不必。」夏侯紓淡淡說道。心裏想着夏侯翊既然來了落月坊,卻不用飯,很不符合他往常的作風。隨後她掃了四周一眼,又問:「夏侯二公子今日是一個人來的,還是約了其他人?」
店小二見夏侯紓不冷不熱的,沒有要吃飯的意思,還一直追問越國公府的公子的事,態度漸漸沒那麼熱情,只說:「夏侯二公子是什麼身份,小的不過是個夥計,哪能時刻關注他的舉動?小公子若是要吃飯,小的就為你安排。若是只是想問問其他事,恕小的還有客人要招待,不便奉陪。」
夏侯紓聽出了店小二的言外之意,從袖子裏掏出一吊錢遞給他,說道:「去,給我安排一間三樓視野最好的雅間。」
「好嘞!」店小二接過錢,立馬又換上一副笑臉,半彎着腰伸手向樓梯方向指了指,「公子請跟我來。」
店小二不負夏侯紓所望,果然給安排了三樓視野最好的雅間。
夏侯紓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半個皇城盡收眼底。只見京城一片繁華,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一派盛世景象。
夏侯紓想起雲溪曾提起夏侯翊出門前特意換了一身繡錦騰錦藤的白衣,便靠着欄杆,任目光沿着每條街巷仔細搜索,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夏侯翊的一襲白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顯眼,正如京城裏名流們對他的讚譽——謫仙。
夏侯紓對那些稱讚夏侯翊的溢美之詞並不完全認同,除了俊美和不近女色,其他都與「仙」沾不上半點干係,當然也不排除他們一母同胞,又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多年,實在過於熟悉的原因。
奇怪的是,與夏侯翊同行的並非什麼曠世奇女子,而是一個與夏侯翊年齡相仿的男子。
夏侯紓大失所望,不由得鄒着眉頭「嘖」了一聲。但轉念一想,能讓夏侯翊精心打扮出來會見的人,即便是個男子,那也不是泛泛之交吧?於是她睜大眼睛繼續往夏侯翊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便見那男子身形高挑,體格矯健,一襲青藍色的鑲金線錦袍,襯托得他整個人既精神,又貴氣十足。兩人一白一藍,站在一起均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竟有雙美之妙,引得年老的頻頻回眸,年輕的掩面巧笑,年幼的駐足觀望。
夏侯紓常日與夏侯翊廝混在一處,對夏侯翊的社交幾乎是耳熟能詳,大到王孫貴胄,小到山野村夫,然而這人她卻從未見過。但就其衣着裝束而言,必定也是名門望族子弟。兩個世家公子同游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看看他們前往的方向夏侯紓不由得愣了一下,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夏侯紓望着遠處的一對人影咬牙切齒、捶胸頓足。那可是漱玉閣,京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啊!
夏侯翊往日在她心中如鏡子一樣純潔無瑕的形象,瞬間碎成一地。
如同外面的傳言一般,夏侯翊交友無數,日子過得懶散,但平日裏也只是與他們騎馬射箭、飲酒賦詩,又或者鬥雞遛犬,養鳥作樂。除了對家中姐妹和顏悅色,幾乎不近女色,以致快弱冠了連親都沒有定,家中也沒有通房侍妾。夏侯紓先前只當他是潔身自好,未料他竟有這個癖好。看他們神態自若,輕車熟路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一兩次了,而她竟然沒有發現。
世間女子千千萬,夏侯翊早就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不能總是混跡於這樣的地方啊。越國公府再怎麼說也是世代簪纓的將門之家,家教嚴格。夏侯翊往日的作風雖然與將門子弟的風範大相庭徑,好歹被稱之為真性情,還贏得了一個「謫仙」的雅號,但若沾染上了女色,只怕名節不保。
想到這裏,夏侯紓憤憤地將茶杯扔在小几上,抓着扇子起身往外走。
夏侯紓怒火中燒,開門時力道有點大,恰好有人從門前經過,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兩名男子頓了一下,詫異地望向夏侯紓。
六目相對,夏侯紓馬上意識到自己過於魯莽,趕緊頷首表示歉意。
兩名男子並未多說,面無表情地徑直走向樓層的盡頭。
雖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夏侯紓卻莫名的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形和氣質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至於究竟是哪裏,她一時也想不起來。
夏侯紓心裏想着事,腳下走得也慢。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有兩個食客急急忙忙從樓下上來,不小心撞到了她,夏侯紓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護住了自己的受過傷的胳膊。就因為這個動作,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月前在護國寺後山被追殺的兩個男子,一模一樣冷到令人窒息的冰塊臉!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微妙,有些人即便遇到過很多次都是陌生人,而有的人,光是一面之緣就讓人印象深刻,就如同這兩個人。
那些關於他們身份的疑惑突然間又冒了出來。
懷着強烈的好奇心,夏侯紓又折了回去。兩個男子早已進了走廊盡頭最隱秘的雅間,剛才撞她的兩名食客也在表達歉意後跨進了靠左邊的雅間。
夏侯紓看走廊里沒有其他人,便輕手輕腳走到最後一間,貼在門外聽了一會兒,裏面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也沒有見到店小二送酒水菜餚上來。
落月坊的美食聲名遠揚,但那兩個身形偉岸,氣質疏離的男子看上去並非有口腹之慾之人,來這裏,要麼是借着吃喝之名談事,要麼跟她一樣,想藉助這個地理位置絕佳的地方眾覽京城風光。
既然雅間的門是關着的,那就證明裏面確實有客人。於是她又貼着門繼續聽了一會兒,可裏面依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青天白日的,兩個大男人來這裏,難道真是相對無言地靜坐着喝茶?或者說是她看錯了,他倆並不是在這一間?
夏侯紓側臉仔細打量了一下樓道,認真推算方才聽到的腳步聲停留的長短和關門聲,確定那兩個人就是進了最後一間房。但至於為什麼房內一點聲音都沒有……恍惚中她又想起那日在護國寺後山上那兩名男子的言行舉止來。她原本還在想,是什麼樣的關係能讓冷麵神那種桀驁不馴的人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恭敬如斯,如今想來,這兩人或許真是斷袖。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那日她跟紫衣男子開玩笑說讓他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時,紫衣男子一臉會曖昧,然後馬上被青衣男子打斷了。
原來是吃醋了!
夏侯紓並不歧視這種世俗無法理解的特殊感情,只是覺得有點吃驚而已。她見過男女之間的愛情,或像她的父親和母親,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或像三叔夏侯澤和郭夫人,陰陽相隔,無盡懷念;又或者像孫嘉柔和余修源,阻礙重重,天各一方。但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大致也跟男女之間的是一樣的吧?
就在夏侯紓神遊四方之際,雅間的門突然開了,一雙渾厚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並將她拖了進去,然後快速關上了門。
夏侯紓大驚失色,腦海里只剩四個字: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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