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敬親自把人送出去,孟母想跟着,被攔在家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徐晏清看到他們,下了車,笑着打了招呼,「孟爺爺。」
「好好照顧筠筠,她現在腿腳不方便,就更要多加照顧。」
「我知道。」徐晏清拉開車門。
孟鈺敬幫忙把行李箱放上車。
孟鈺敬打量了他幾眼,道「好好的,大家都好。」
徐晏清關上後備箱的門。
孟鈺敬也不說太多。
這時,孟母還是追出來,拎着袋子,冒着寒風,身上的衣服也不多。
「筠筠忘了拿藥。」
是一些調理身體的中藥。
她直接遞給徐晏清,隨即就開始咳嗽。
傭人跟出來,給她穿上外套。
孟鈺敬把她扶穩,蹙着眉,道「都讓你別出來了,怎麼還跑出來。自己什麼身子還不清楚嗎?筠筠我會看緊,不會讓她再被欺負的。」
孟母抿着唇,並不看他,視線越過他們,看向車內的孟安筠。
徐晏清「伯母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身體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需要我幫忙安排一下,做個體檢嗎?」
孟鈺敬「不用。都是老毛病,該做的檢查都已經做了,就是需要好好養着。你也不用操心。」
隨後,孟鈺敬簡單說了一下中藥的吃法,就讓他們先走了。
等車子遠了。
孟鈺敬才扶着孟母回去,「你啊,還是回去吧。筠筠現在的狀態很好,她都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你還非要勾起她的痛苦嗎?」
孟母忍下咳嗽,喘着氣說「我只是擔心她在徐晏清那邊吃虧,之前就已經吃了一次虧。」
孟鈺敬沒接話。
他心裏自然也有些顧慮,但他更怕的是,這爺孫兩合夥起來,直接把他們孟家給賣了。
現在的情況,他只是想讓筠筠過去探探底,另一方面他已經讓孟海平他們開始暗中轉移資產。
總得有個退路。
隔天。
徐庭忙完學校里的事兒,正要給徐漢義打個電話的時候,他先來了。
「前天晚上回來的?」
徐庭點頭,「是的。我離開了大半年,肯定是積攢了不少事兒,所以我想着先忙完這一陣,再過去找您。」
徐漢義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說「瘦了些。這半年不太好過?」
「環境比較一般。」
「晚上去清荷園吃飯,我讓林伯燉個老母雞,好好給你補補。而且,晏清回來了,一家子要好好聚聚。」
徐庭應了一聲。
話音落下,辦公室里陷入安靜。
徐漢義放下手裏的茶杯,主動挑起話題,「上次在電話里,你是不是有話沒說完?」
徐庭默了一會,說「沒有。」
徐漢義沒有追問,他沉吟數秒之後,說「我看孟安筠現在的狀態很好,不記得那些讓她難受的人和事兒,她現在多快樂。那麼,你是不是也可以幫助晏清忘掉陳念這個人,忘掉那些讓他不高興的事兒。」
徐庭眉尾一挑。
徐漢義笑着說「你是個顧全大局的人,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我知道你在心理學方面的研究很成功,遠遠比你現在所得到的成就更成功。你和晏清如果能同一條心,那麼我們徐家一定能有更好的未來。」
兩人目光相對,長久未發一言。
晚上。
徐晏清帶着孟安筠一塊去清荷園。
但他醫院臨時有事,就讓孟安筠先過去。
孟安筠站在樓梯口,給徐晏清發了個信息,問他什麼時候來。
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回復。
她就只能硬着頭皮上樓。
林伯來開門。
「筠筠來了。」
他們兩家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諧的在私下裏走動了。
孟安筠揚着笑,熱情的跟林伯打招呼,就像最開始那樣。
屋子裏,除了徐晏清,所有人都在。
徐京墨也在,他坐在單身沙發旁的藤椅上。
聽到動靜,視線朝着這邊望過來。
孟安筠整個人瞬間繃緊,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容不變,「徐爺爺,三叔。」
徐漢義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晏清醫院有事,剛給我打過電話了,我還說呢,你怎麼還沒到,正準備讓徐庭去接你來着。」
「路上有點堵。我本來想去醫院等他的,後來想了想,也不知道他要弄到什麼時候,還是先過來。」
孟安筠把外套和包包遞給林伯,拄着手杖,緩步走過去。
徐漢義的目光在她腿上掃過。
孟安筠坐下。
徐庭去給她倒水。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可其實很多事情,是永遠都回不到最初的。
就好像兩家人之間的信任。
還有他們面對孟安筠時的心境,總歸是有所不同的。
徐漢義問了一些她工作的事兒,話里話外,甚至還有一些試探性的問題。
徐京墨乖乖坐着,只偶爾朝着她看一眼。
每一眼,孟安筠都能感覺到得到。
徐晏清在醫院並沒什麼事。
今個裴稀回來了,他就找她在辦公室聊了一下手頭上兩個重症病人的情況,還有他們要選的研究課題。
裴稀「你是在拿我填充你的時間嗎?」
這兩件事,都不算特別緊急,非要加班加點聊的事兒。
徐晏清看了看時間,說「我只是不喜歡把事情拖到明天。」
「是嗎?」裴稀抱着胳膊。
徐晏清「江焱呢?」
裴稀頓了頓,起身道「我先出去了。」
徐晏清脫下白大褂。
外頭飄起了雪花。
天氣越來越冷了。
他穿上大衣,準備回去。
十五分鐘後。
徐晏清到了清荷園。
進門,正好開飯。
孟安筠主動上前,看到他頭髮上沾染的雪花,「下雪了?」
「是。」徐晏清脫下外套。
孟安筠主動接過,跟她的掛在一塊。
徐晏清看向徐庭,朝着他打了個招呼,「二哥,你回來了。」
「嗯,好久不見了。」徐庭朝着他笑了笑。
寒暄過後,大家坐下來。
徐晏清跟孟安筠坐一邊,徐庭和徐京墨坐對面,徐振昌和徐漢義則一頭一尾。
林伯燉了雞湯。
今天這一桌菜,特別的豐盛。
飯吃到一半,幾個人說話間,徐漢義提到了結婚的事兒,「我想起來你們兩個還沒有辦過婚禮,如今晏清進修結束回國,我覺得可以把婚禮補上。就只簡簡單單的,叫一些認識的人,大家吃一頓飯也好。」
他說着,看向徐晏清。
等着他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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