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若是晉王稱呼張貴妃做娘,裴太后聽了都得氣的從棺材裏跳起來。筆硯閣 m.biyange.com
更何況皇后死的蹊蹺,誰都知道晉王和張家有生死之仇。
晉王是個沒用的還好,偏偏如今晉王比燕王更有賢名,朝臣議事,晉王被提起的次數來越多,提起燕王的次數反倒越來越少。
魏橋從不思量朝政,只是從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的名字來揣摩朝堂變化,以保自己不會得罪人,能活到老。
想到這裏,他悄無聲息地看了一眼張貴妃。
張貴妃面帶笑意,目光慈愛,只要晉王開口,她便毫不猶豫答應,日後也好頂着這個娘的名聲,好好教一教晉王什麼是兄友弟恭,再給晉王挑選一門好親事。
燕王在一旁笑道:「阿爹說的是,大哥和我是親兄弟,自然是一家人。」
晉王臉上含笑,目光卻極冷,毫不畏懼地看向今上:「陛下喝醉了,臣永遠只有一個娘,天下人也只有一個皇后。」
張貴妃沒想到晉王會如此直言不諱,當即冷聲道:「晉王!你可以只有一個娘,但是天下人卻不能只有一個皇后!難道你要讓陛下為了先後,讓中宮一直空懸?」
更讓她氣憤的是,天下人只有一個皇后,豈不是咒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皇后。
今上的眉頭擰了起來,心中酒意散去兩分,雖然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話不妥,可晉王如此不給他顏面,也讓他有了怒意。
他在心裏擰下了晉王的小腦袋,又把這個小腦袋給晉王安了回去,因為有些事,只能晉王去辦。
「黃河清」還沒有徹底沖昏他的頭腦,一個天大的祥瑞,該州的知州、知府、知縣,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自己還要張家捧到自己面前才能發現。
燕王是個好兒子,貴妃也是個好貴妃,但張家的權柄太大,他得借着晉王的手去剪一剪他們的羽翼。
於是他只慍怒着瞪了拍了拍晉王:「雖然是家裏,說話也要有分寸,什麼天下人只有一個皇后,這也是你能說的?」
晉王感覺到今上的手沒有溫度,很柔軟很乾燥,貼着他年輕而有力的肩膀,讓他清楚感覺到了今上正在逐漸的衰老。
他不打算有分寸。
這一次是今上開的頭,可若是他不能反擊回去,張貴妃和燕王將會一直用這件事來要挾他。
況且今上也不喜歡他太聰明,太深沉。
所以他看向張貴妃,言辭越發的銳利。
「貴妃如今身邊的中貴人,似乎不通禮儀教化,連皇后儀仗和貴妃儀仗都分不清楚,我記得先娘娘曾給貴妃挑過一個都都知,這位中貴人從進宮起就在內侍省,禮儀在先娘娘宮中也是最好,貴妃如何不用?」
張貴妃頓時臉色大變。
晉王稱呼裴太后為娘娘,他口中的先娘娘就是裴太后。
當初裴太后不喜還是美人的張貴妃,認定她根骨太輕,容易狷狂,偏偏今上寵愛,裴太后擔心二人在一起越發不將宮中禮儀放在眼中,特意將自己身邊的都都知送到張貴妃宮裏,只要有不符禮教之處,這位中貴人就出聲提醒。
身在宮中,享天下萬民供奉,可不僅僅是順自己的意思而活,還要做天下臣民之表率,豈能輕狂。
張貴妃當初被這個都都知管頭管腳,日日訓導她要以中宮為尊,十分屈辱,而今上日日受裴太后壓制,也很屈辱,兩人同屈辱共患難,情誼越發深厚。
裴太后一死,張貴妃就把這個都都知給送到畫院去了。
而今上顯然也想起了自己和張貴妃白日嬉戲所遭到的教訓,於是又在心裏摘下了晉王的狗頭。
但是他的理智還尚存,同時很奇異地感覺這個兒子並沒有太深的城府,只是個人高馬大的幼童,正在借這些話訴說自己的委屈,向他索要一些父愛。
一個可憐的,沒有人愛的孩子。
今上對此很滿意,他有很多的父愛可以放送,卻沒有更多的智慧應對一個聰明的兒子。
他大聲呵斥了晉王幾句,又讓晉王滾蛋,然而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今上並非真的惱了晉王,呵斥之中反而有幾分回護。
晉王早就想走,此時得了話,順勢而滾,一路滾出宮門,在黃庭等人的護衛之下,滾進馬車。
然而馬車還沒動,馬車外面忽然傳來杜瀾的聲音:「王爺!」
他還沒答話,這小子就已經按捺不住,一頭扎了進來。
晉王皺眉看他,先是沒察覺出端倪,但是很快就看到了他腰間掛着「京中」的禁軍腰牌,頓時大驚,吩咐黃庭立刻就走。
馬車咕嚕咕嚕動了,在這一片搖晃中,杜瀾撿要緊的告訴了晉王。
晉王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挑起了眉毛,聽完之後,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全然忘記了什麼是喜怒不形於色:「大娘子沒出來?張旭樘和禁軍還在大相國寺搜查?」
杜瀾點頭。
晉王立刻打起帘子,吩咐黃庭往大相國寺去,同時伸手去取披風。
他的手在抖,說話時的聲音也在抖:「杜瀾去......去叫謝、謝長史去守着王府......」
他抖着手系上披風,勉強鎮靜一些:「不,讓謝長史去大相國寺,再讓謝舟守着王府。」
謝舟有一嘴胡攪蠻纏的本事,就算游松等人被捕,禁軍找到王府,謝舟也知道如何應對。
謝川則更有章法,更適合和他去闖大相國寺這個龍潭虎穴。
他不去想自己出現在大相國寺會引起什麼樣的懷疑,甚至不敢細想現在宋繪月的情形。
十二個人進去,分散在大相國寺上千間僧房裏,出來的卻只有杜瀾,並未見到其他人,禁軍的耳朵和眼睛,就像是獵犬,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動他們。
更何況這些人身上還帶着傷。
也許他去的晚了,到了那裏見到的只是屍體。
於是他慌了。
太慌、太怕、太急,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進大相國寺,再把宋繪月駝到背上,一路的飛回王府去,把她懷胎似的藏起來,永永遠遠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再次吩咐黃庭:「快!」
馬車飛奔駛向大相國寺,杜瀾像一尾小魚游入人群,去謝家報信。
大相國寺在天寧節前兩天就已經給今上祈福,到了今天晚上,本該安安靜靜,沒想到卻迎來了一場如此大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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