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顧曉一直在不斷的罵着什麼,但是也沒有幾個人在乎,只是覺得煩,顧霖走到她牢房外的時候,正有獄卒煩的不行,幾個人架着想砍了顧曉的舌頭。
顧霖就站在後邊冷眼看着,隨着顧曉一聲痛苦的大喊,她再也說不了話了。
獄卒回頭看見顧霖嚇了一跳,連忙跪下,「攝政王。」
顧霖淡淡的說了一句,「下去吧。」
獄卒看顧霖沒有生氣就知道真的如外界傳言一樣,顧霖已經不認這個妹妹了。
顧霖走到牢門外,看着痛苦的顧曉,語氣還是沒有多大的起伏,「顧曉,你說你要是老老實實當一個二小姐,我顧家也不會虧待你,甚至你能過的比都城絕大多數小姐要更好,可惜你不願意。」
「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十歲那年你騙我砸碎了父王最喜歡的瓷瓶害我挨打,自此和父王母妃產生了嫌隙,十三歲那年,你計劃找了幾個登徒子想要我的清白,是昔存昔年拼死救了我。」
顧霖站在牢外冷冷的看着顧曉,好像說的都是無關於自己的事。
「十四歲那年皇上登基,我硬是在大哥的靈堂上忤逆了父王母妃去當這個攝政王,五年時間,你借我的手坑害了多少人,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顧曉,你從八歲到顧家,顧家未曾虧欠你一絲一毫,可你呢?」
顧霖的情緒里終於有了一點波動,帶着些許怨恨的看着顧曉,「給狗一根骨頭它都知道以後不向我叫嚷,可顧曉,你狗都不如。」
「十年啊,整整十年,就算是一塊石頭都捂熱了,但是到底沒能填滿你貪婪邪惡的心。」
顧曉自始至終都在盯着顧霖,只是眼神中漸漸多了一絲悔恨,但更多的還是恨意,要是自己再聰明一點就好了,要是自己再狠一點就好了,殺了顧霖,攝政王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顧曉這麼想着,突然衝過來,用一隻胳膊拼命去抓顧霖,顧霖後退了一步,看着這個已經瘋癲的女人,不屑的笑了一聲。
「顧曉,前段時間蘇太師和我說過一句話,我送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下輩子當個好人吧。」
顧霖說完這句話徑直轉了身,在顧曉嗚嗚咽咽的聲音中出了天牢,身後傳來了獄卒的聲音,「時辰到,帶顧曉去刑場。」
顧霖並不是今天的監斬官,但也在現場。
左思明看了顧霖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後扔出了令牌,「時辰已到,斬!」
刑場上跪着十來個人,都是有着諸多罪責的人,現在都安靜等死,顧曉最後看了顧霖一眼,看到了她眼裏的不同,好像是一份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清明吧。
「斬!」
隨着劊子手一聲落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顧曉最後一刻想的是,那年自己穿着破舊的衣服到了顧府被小廝當成了乞丐,一個穿着披風和自己年歲相似的姑娘訓斥了小廝,然後把自己拉了起來,說,「別怕,你有家了。」
顧曉嗚咽了兩聲,眼角流出一點淚,閉上了眼,或許是有一點悔意的吧。
——
攝政王府。
今日是正月十五,顧霖早早的讓府里眾人去休息,只留下了昔言和逸雲天。
自從把六師帶回來之後,他居然和逸雲天關係好起來,兩個老頭天天端着酒壺到處吹牛,擾的江伯頭疼。
今天顧霖藉口給江伯放個假,江伯迫不及待的去了好友家,算是清淨一天,其實是顧霖不想讓江伯看到自己毒發,少一個人知道也算是好事。
「昔言,一會兒你不管看到什麼,不要害怕,你要是害怕,現在就下去。」
昔言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頭,「小爺我不怕。」
顧霖微微笑了一下,緊接着臉色突變,捂住了胸口,逸雲天皺着眉頭給顧霖把脈,自言自語的說,「這個毒怎麼會如此怪?這次應該反應不大啊?」
顧霖現在只覺得從骨子裏沁出來的寒意,遍佈全身,就好像把自己的心臟放在一塊冰里,疼痛與寒冷遍佈全身。
顧霖的身體也隱隱的散發着寒氣,臉色蒼白的好像沒有血色。
昔言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傻了,但是還是理智佔了上風,連忙問逸雲天,「老先生怎麼辦啊?」
逸雲天的臉色也有些嚴肅,這毒太過於蹊蹺。
「情況不對,別讓他們睡了,全都去燒熱水,倒進浴桶,記住,別讓外人知道。」
昔言連忙點頭,衝到門外就看到昔存和昔年還有任冉都在。
「快去燒熱水,快去。」
昔言焦急的跺着腳,昔存和昔年連忙去燒水,任冉比昔言大一些,倒是還算冷靜,「小爺不會有事的,放心。」
「來人!」
逸雲天在房間裏喊了一句,昔言和任冉趕忙走進去,顧霖意識還很清醒,看見任冉就問,「不是讓你們去休息嗎?」
「阿存說小爺這麼早就打發我們去睡覺一定是有事,所以就帶着我們在門口守着。」
顧霖眉頭一皺,「又不聽話。」
顧霖原本想再說什麼,但是胸口的疼已經讓她分不出別的注意力。
「快,摁着她。」
昔言和任冉連忙上前,摁住顧霖的手腳。
逸雲天取出金針刺在顧霖的頭頂。
「水來了!」
昔存和昔年都拎着水跑進來,然後按照逸雲天的指使倒在浴桶里。
「今天晚上水不能斷。」
昔存和昔年聽完答應着又去燒水,全程沒有看顧霖一眼,想來顧霖是不願意被別人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才會讓他們去休息的吧。
昔言和任冉扶着顧霖坐到浴桶,顧霖才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一些,喃喃的說了句,「無事。」
浴桶里的水涼的很快,一桶一桶的盛出來一桶一桶的熱水倒進去,大半個晚上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只有水流的聲音。
到了後半夜,顧霖終於感覺那種冰冷感消失了,也就換了衣服躺在臥榻上。
顧霖的嘴唇幾乎沒有血色但還是又一遍叮囑,「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
昔言蓄着眼淚答應,然後又給顧霖掖了掖被角,「小爺睡一會兒,昔言在這陪着你。」
顧霖原本想說不用,但是先前忍着不出聲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現在也只是微微點點頭,昏睡過去。
昔言吹滅了幾盞蠟燭然後就坐在榻前看着顧霖,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我一直覺得小爺是最厲害的,可現在卻這樣,我一定要努力,要幫到小爺。」
昔言輕聲喃喃着,看着顧霖睡得不安穩,更加心疼。
一夜無話,終於迎來了白天,顧霖睜開眼看到昔言頂着好大一個黑眼圈坐在那,就張開懷抱,「來,抱。」
昔言這才撲到顧霖懷裏,感受着心臟的跳動,懸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逸雲天進來給顧霖把脈,然後點點頭,「這個月算是過去了,只是之後恐怕每個月都會加重,你務必在下個月十五趕回來。」
顧霖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想再睡一會。
逸雲天也就和昔言一起出來。
昔言焦急的問逸雲天,「小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逸雲天早就和顧霖想好了理由也就順着說,「月前宴會上那杯毒酒,雖然沒有毒死小王爺,但是也落下了病根,每月十五會發作,就是這個樣子。」
「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能壓制,根治不了,此次外出,一點小心。」
昔言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顧霖的臥房,剛松的一口氣又懸了起來。
養了幾天天之後,一行人終於出發,前往崇州。
幾輛馬車出了宮門,前邊馬車裏坐着顧霖和白落音,後邊馬車裏坐着韶華和昔言,一併還有帶的欽差衛隊,浩浩蕩蕩的出了都城,駛向崇州。
從都城到崇州大概需要坐三天馬車,白落音嘰嘰喳喳的就沒停下過,感慨樹多麼綠,花多麼紅,但是到崇州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從城外老遠就能看到餓倒在路邊的百姓,周圍的樹樹皮都已經沒有了,大人的哀嘆小孩的哭嚎,讓人看着就不舒服。
白落音看的心裏難受,轉頭問顧霖,「我們車上有那麼多糧食,給他們吧。」
顧霖雖然也想幫忙,但是還是搖了搖頭,「我們的糧食雖然帶了些但是完全不夠,要是他們搶起來,很容易出現人員傷亡,得不償失,現在就先進城看看什麼情況。」
「好。」
白落音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還是有些惆悵。
顧霖把馬車停在沒什麼人的地方,叫了昔言和韶華,「昔言,韶華,你們帶着其他人進城,直接去驛站,不要出門,我和皇上換上便衣直接去實地看看。」
「小爺,太危險了。」
「放心,我會保護好皇上。」
顧霖帶着白落音換了衣服,順便在臉上抹了幾把土背着一個包袱就從馬車上下去了。
「那我們?」
「走吧,我相信小爺。」
韶華聽昔言這麼說就點點頭,一行人直接進了城,按照顧霖說的進了驛站,閉不見客,這可把刺史急得不行,自己安排好的接風宴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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