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知道是哪裏起的一陣呼聲,整個百姓的隊伍都叫囂起來,哪怕是從來沒有見過顧霖,根本不知道她做過什麼的人也順着喊起來。筆硯閣 m.biyange.com
人云亦云,大多數人都在高聲呼喊,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自己是對的。
太后看着這一幕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但是還是忍住了,痛心疾首的說,「諸位百姓,哀家知道你們飽受攝政王所害,今日哀家出了永壽宮就是要借先帝聖旨,肅清朝綱。」
「蘇太師。」
蘇南付上前兩步,打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白落音為政不仁,縱容官員迫害百姓,褫奪皇帝之位,由大皇子白落生繼位,欽此!」
白落生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差點沒直接跪下,顧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的瞪大了眼,呼吸急促起來。
「皇帝?那我就是皇妃,以後還有可能是皇后,那攝政王的位置算什麼,我可是皇后,以後就是太后,以後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我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我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顧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輕飄飄起來,眼前是自己的榮華富貴,遍地金銀珠寶,顧霖跪在地上乞求自己的原諒,還有那些笑話過自己的人全都死了,自己就是整個大周朝最厲害的人。
到那個時候自己還需要低三下四的乞求白落生帶自己來祭天大典嗎?不需要,太后站的那個位置就是自己的。
一切的富貴都在眼前唾手可得,顧曉連忙去拽白落生,「殿下,殿下,你聽到了嗎?你看到了嗎?你要當皇帝了,你就是大周朝的皇帝,我就是皇后了,哈哈哈。」
「我是皇帝了?」
白落生聽到顧曉的話,巨大的衝擊之下,白落生心裏對於權利的渴望也膨脹起來,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走上前去。
太后看見白落生真的上前,就又說道,「先皇當年給了哀家一道聖旨,就是防止今天這個局面。」
「這麼說,太后在後宮二十年對前朝的事倒是知道的真不少。」
白落音的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別有意味,不少人都聽了出來,但是這種局面之下無人開口。
左思明總覺得事情不對,但是謹慎的性格讓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太后冷哼了一聲,「皇帝,哀家知道這些事不正是因為你們的無法無天嗎?若是朝堂一片清明,哀家又怎麼會多管閒事,青燈古佛餘生便可,可你們啊,太過分了。」
「好啊,既然太后執意如此,那諸位愛卿,你們站哪邊啊?」
這是計劃之外白落音突然想到的,因此宋明哲和蘇南付都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太后今天能說出這番話,是肯定不認我這個皇帝了,不知道諸位愛卿是否也這麼想?右相?」
孫澈沒想到會點到自己,馬上慌了,看了一眼勝券在握的太后之後咬着牙說,「臣認為,皇上該退位了。」
「孫澈你好大的膽子!」
左思明沒想到孫澈真的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看着白落音探尋的目光頓了一下又說,「臣是大周朝的臣子,無論誰是皇帝臣都會鞠躬盡瘁。」
白落音掃視了一圈,還沒等繼續說話,太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皇帝你不必如此,來人,帶罪人顧霖。」
隨着太后聲音落下,人群發出了嘈雜的聲音,隨着人群的讓開,顧霖走了出來。
顧霖從台階一步步走上來,拋去所有的繁瑣飾品,隻身穿一件素白圓領長袍,頭髮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手捧正方,身後跟着兩個人,一步步走到了太后幾步遠的位置。
太后在看到顧霖身後的兩個人的時候已經腿軟的直接站不住,還是扶着柱子才勉強站穩。
顧霖走上前來,還是高舉着正方,只是語氣里是明顯的恨意,「太后叫臣有何事啊?」
有大臣驚呼了一聲,「攝政王手裏拿的是正方?」
百姓自然聽說過正方的威名,也都開始討論,「真的是,正方殺人不論罪名,就是皇帝太后也只能伏誅。」
「正方啊,攝政王罪責再大,有了正方也沒人能殺了她。」
「可是正方不是在老王爺手裏嗎?怎麼會在這麼個亂臣賊子手裏?」
「這正方是不是假的?那可是罪加一等啊。」
太后從最初的驚恐里反應過來,指着顧霖開口大罵,「顧霖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仿製正方,來人,抓起來!」
一隊侍衛迅速上來,圍住了祭天大典。
太后鬆了一口氣,指着顧霖,「抓起來,就地正法!」
沒有侍衛動,太后氣急敗壞的又說,「你們都要找死嗎?殺了顧霖。」
「太后娘娘,您不是要列舉攝政王的罪名嗎?怎麼這麼急着殺人?」
宋明哲現在已經認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臉上再也沒有一絲好臉色,反而是上前一腳踹倒了孫澈,拔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右相,你到真的是太急着戰隊了。」
白落生看到這個架勢就想往回跑,但是顧曉還沉浸在自己要當太后的幻想中,死死拽着白落生,「大膽顧霖,還不束手就擒!」
顧曉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這邊,白落生恨不得找個地縫縮進去,偏偏顧曉還不依不饒的說,「太后已經下了旨,寧王殿下是皇上了,你們還不快快行禮。」
人群中不知道哪裏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嘲笑,緊接着就有人不屑的說起閒話。
顧曉現在已經聽不見別的聲音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又一次提高了聲音,「顧霖,你還不跪下,我還可以和皇上求情,給你一個全屍。」
「是嗎,那本王可要看看你能不能殺了本王。」
顧霖說着拔出了劍,一步步走向顧曉。
顧曉看着顧霖的樣子一下慌了,想躲但是被顧霖一把拽了過來,一劍砍下了她的左臂。
劍過血落,刃不留痕,在顧曉的尖叫聲中,顧霖證明了正方就是真的正方。
「攝政王拿的是真的正方!」
人群出現了騷動,這把上可殺君王,下可斬佞臣的劍沒有人不害怕。
顧霖看都沒看顧曉,只是盯着太后,「怎麼,太后可是想試試這把劍到底是不是真的正方?」
太后顫抖着手指着顧霖,「你,你們顧家要造反嗎?」
顧霖臉上毫無情緒的流露,只是大聲喊道,「我顧霖今日所作所為與顧家半分關係都沒有,只是要為這天下討一個公道,為戰死的三皇子和我大哥討一個公道,為皇后和柳葉兒討一個公道,為被逼迫的百姓討一個公道!」
一連幾句話,讓太后聽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一句話說不出來。
顧霖往前走了一步,「本王用了五年時間塑造了一個暴虐的攝政王,也和皇上用五年時間找到了太后的一些見不得人的過去。」
柳葉兒站了出來,「臣女是原驃騎大將軍柳扶風的獨妹,兩年前被太后抓到永壽宮,以此威脅兄長放棄兵權,入後宮為後,以此掌控皇上的後宮。」
柳扶風找來的軍師乾脆跪下,高舉着兩封信,「小人是五年前北蠻之戰的軍師,也是那場戰爭中唯一活下來的人,小人願以命為證,證明是太后當年串通北蠻可汗設計害死了三皇子和顧世子,有可汗書信和太后密旨為證。」
「是太后串通北蠻可汗,是太后割地求榮,是太后陷害了世子和三皇子,這一切都是太后陰謀,世子和三皇子是清白的!」
蘇南付看着太后蒼白的臉色,只覺得一陣憤怒,「老臣乃當朝太師,文官之首,可太后三番兩次召老臣入宮,與臣商討何人可以替代皇上,老臣並未相信,因此與攝政王定下計謀,今日終於是讓太后原形畢露。」
「不僅僅如此啊,這幾年,朝中文臣武將,三分之一都是與太后有關聯之人,右相孫澈是太后遠房侄子,大理寺成王濤是太后妹妹女婿,現任驃騎大將軍是太后弟弟。」
顧霖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招招手,昔存帶人搬着一個大箱子到了顧霖旁邊。
「這裏邊是這二十年太后授意臣子的所作所為,包括這五年以本王的名義欺壓百姓的諸位大臣的證據,一字一句都讓本王膽戰心驚啊。」
顧霖說着轉身,手中正方向前指,「諸位大人,你們說是嗎!」
孫澈趴在地上,第一個求饒,「攝政王饒命,下官都是被蠱惑的,都是太后逼迫下官的,攝政王明察啊!」
「皇上饒命!」
「臣只是一時糊塗,攝政王饒命啊!」
「……」
站在此地的大臣撲通撲通跪倒了一片,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求饒聲此起彼伏,但為時已晚。
「顧霖,你,你一個罪臣說的話也算數嗎?」
太后還想負隅頑抗,正在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那老夫說的話可算數,二十年前,先皇后死於難產,乃是太后所為,老夫有當時御醫脈案,老夫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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