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撓着腦袋,拉着嗓子吼道:「搞什麼?」
「什麼搞什麼?肯定出事了唄。我不是和你說過,除了龍種,還會有惡魔、墮天使、狼人之類的,嗯,在日本他們曾見過狐狸娘,除了耳朵和尾巴,一切都和人一樣。」哈特說。
「獸耳娘?」李澤期待地問。
「沒錯,不是Furry,就是日本漫畫裏的那種獸耳娘。」哈特又說,「據論壇上說的學院歷史,好像三年前有一條人魚跑到學院裏偷東西。注意,是那種化了腿的人魚,迪士尼動畫《美人魚》看過吧,就那種,據說還有執行部的人被魅惑失了身。」
李澤有點兒驚訝,「男的和人魚?」
「不,男的和男的,那條人魚魅惑了兩個執行部的男人。」哈特說。
那真是太糟糕了。
腦海中浮現出動畫裏那場公主與王子的相遇,現實結果是兩個男人互相捅了彼此......那真是太糟糕了。
「他們有什麼要偷的?不應該大張旗鼓地飛過來投下兩顆空對地導彈然後正面硬剛嗎?」
哈特一腳勾門,走到床鋪上盤起腿,老生常談的說,「這是混血種之間的秘密,但也具體到不算秘密。世界上有超過7億的惡魔或天使的混血種,這只是明面上的數字,私底下的數字具體是多少誰都不清楚,所以當初向你介紹的時候用了『70億人的十分之一』這類模糊的詞語。人類比混血種多,混血種也只能融入人類的生活,也就造成了人類的社會規則全部照搬到了混血種的社會。有光明,有黑暗,有警察,也有黑社會,這麼說懂吧。」
李澤點點頭。
「光明面,是在描述抵抗犯罪以及原罪道路上的家族、勢力、團體等,你可以將學院列進去,黑暗面,則在解釋為了某些目的進行私下活動,如盜竊、拼搶、撿漏,或者與惡魔合作,與原罪合作這類的家族、勢力、團體等,那隻人魚就屬於這類勢力計劃的執行者。我也和你說過,當血統超過百分之五十就會大概率導致血統變異,事實上這只是基本定義,非基本定義下有可能百分之一的血統就會導致變異。那種程度下的變異,理智存在,力量卻比以前強悍,甚至缺失了可能狂暴不受控的局面。」
「那隻人魚?」
「不錯。和方斯汀學院在同一條道路上的勢力被稱為密黨,可同時也存在為自己利益而暗地爭奪資源的背叛者,那隻人魚的上頭就是這類。」哈特說,「似乎是來偷某個天使的標本,因為副校長的干預,人魚被生擒活捉,然後服毒自殺......壯烈得論壇上可靠的信息都被刪得一乾二淨,這些還是我編代碼的時候不小心黑出來的。」
「師兄,那些密黨是和我們一起消滅原罪的嗎?我總感覺他們會在我們前方作戰的時候,跑到我們家裏放火燒山的那種。」李澤坐回床上,直視着哈特的眼睛。
「密黨?既然都說是密黨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誰能解釋得清?不過師弟你只要記住,在這世上只能信自己,當然還有我,作為你的副會長秘書,我的目的師弟你心知肚明。」哈特壞笑地挑眉。
「不就是泡妞嘛。」李澤抱怨,「你都不知道這兩天那些姐姐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我就是你精神的依靠。」哈特笑笑,「放心師弟,無論來多少小姐姐,師兄我都會幫你搞定的,你就安心和陸路以及會長大人談戀愛,至於證件,我會申請給艾瑪,讓她幫你弄一個沙特的身份。」
「我寧願要原來的身份,至少我不會忘本。」
「別這麼說,等你坐在夕陽的餘暉下,嗅着石油芬芳,懷裏則是兩位懷有身孕的絕世美人,她們幸福地靠着胸膛......師弟你能明白那種感受的,真的,信哥。」哈特舔了舔嘴唇,說得好像那個人是他一樣。
「你覺得可能?」李澤問。
「不知道。」哈特聳聳肩,「回到之前的話題,雖然不知道密黨究竟是做什麼的,但學院論壇上有着大膽的猜測。保護傘公司知道吧,UmbrellaCorporation,生化危機系列作品的幕後操縱者,有學生猜測那些密黨正在向保護傘公司靠攏,因為在俄羅斯東西伯利亞,曾發生過感染事件。純淨的沒有任何血統的人類,突然變異為鬼怪,死亡人數據地下情報達到13人......相當不吉利的數字。」
「生化武器?」李澤問。
「誰知道?」哈特再次聳肩,「反正輪不到我們去就行,我們不屬於執行部,菲利普教授唯二的門徒除了我就是你,我們是研究部的命,只會一聲呆在研究室里,那些拼死拼活的和我們沒關係。」
「師姐屬於執行部?」李澤突然想起夏彌爾說的傢伙,通過這幾天的認識,他們有信心有能力擊敗龍種以下的怪物......這固然是好事,但夏彌爾的話讓他緊張不已。
「廢話,會長大人可是學院唯一的女性高級執行專員。」哈特說。
李澤先是吃了一驚,因為執行在學院裏意味着戰鬥,與步舒暢的初次見面,她就在進行任務執行,而那一次......內臟、肢體、肉塊與穿着比基尼的美麗軀體。
他打開門,不顧哈特的呼聲衝進了還在前進的人流,他穿的是睡衣,深紅色的睡衣,卻並未顯得格格不入,手裏拿着那把還未歸還的格洛克,裏面還剩着一發子彈......握槍的手在顫抖,這是他第二次握槍。
他沒有愛過那個女孩,準確說一見鍾情在他身上並不適用。他不了解這個女孩,就像可樂注入杯中升起的泡沫,無法得知那刻有多少點點顆顆的產生,唯一的結果是慢慢消散。他與她只見過幾天,沒有吃過飯,沒有上過學,唯一有的交織點是她死在了他的眼前。
那個女孩對他很重要?不,不見得。
李澤想起夏彌爾說的溫柔......大概吧......
但他不想再來一次,即使穿越最深的地獄,他只想她去往最美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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